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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萱好奇的問道:“你說的那個青花瓷的杯在哪裡弄的?這些墳墓面前敬獻的祭品,怎麼還有這麼高階的?”

張勇勝笑道:“那不是祭品,是拿來裝祭品的,就像我們帶的碗筷啥的。那杯子留在這裡沒拿走,就被我撿了個便宜。”

張建雄突然插話道:“等下你帶我去看看,咱們也給人家燒點紙錢,上一炷香。你佔了這麼大的便宜,怎麼也得表示一下。”

張勇勝指了指往西邊的一條路,說道:“就在那邊,走路幾分鐘就到了。一會兒過去吧,那邊很偏僻的,都是上百年的老墓地。”

張建雄點點頭道:“以前那邊有條路,可以直通村裡,路程近一些,所以早些年的墓葬都在那邊。後來山體滑坡,把路給堵上了,所以才在這邊開了條路。古代的時候張家也出過能人,所以那邊墓葬更好一些。”

韓愛華笑道:“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你爸也帶我過去轉過,有的墓葬規模挺大的,還修了牌坊,好像古時候是當官的。現在不時興這些的,那種規模的墓放到現在也得花不少錢呢。”

白芷萱笑著道:“阿姨,不是不時興了,而是太貴了,有錢的人不多。我爺爺老家那邊,他們的經濟條件更好。有的人就開始搞豪華墓地,那墓碑上的雕刻花紋,各種繁複的造型,比皇帝還像皇帝。”

“那得花多少錢啊?”張勇勝好奇的問道。

白芷萱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又不關心這個,沒去打聽過。聽說他們有的人還請了外面的風水師傅,各種不同的規格,一座墳墓幾萬塊也是有的。還有的會用大理石、漢白玉等雕刻,費工費錢得很。”

張建雄嘆息道:“現在的有錢人也真會享受,就連入土為安都搞得這麼誇張。我爸說以前這種都是講官階,官階不到還不行。現在沒了官階限制,只要有錢就可以搞,社會風氣也大不一樣了。”

很快一家人按照流程完成了祭祀,他們把祭品先放在墓前,然後跟著張勇勝去找發現了青花瓷杯子的古墓。這古墓距離並不遠,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在彎彎曲曲的一個偏僻之初。

這墳墓的規制比張勇勝爺爺奶奶的可誇張多了,各種繁複的雕刻和文字,一看就是很有派頭的。雖然多年沒人打掃,上面蓋滿了各種泥土和落葉,但依舊掩蓋不住它莊重肅穆的氣勢。

張建雄帶著張勇勝給祖先上貢,雖然不是他家的直系祖先,但也是張家祖上的人,所以並不顯得違和。因為張勇勝佔了個大便宜,這次過來上香行禮祭祀,也是表達了一種感謝的情分。

張建雄仔細的看了看碑文,嘆息道:“這位祖先在咱們張家還是挺有名的,據說當到了正三品的大官,難怪墓前的器皿都如此昂貴。以前那邊還有個大牌坊,三丈多高,後來被人給拆掉了。”

“正三品?那是多大的官啊?”韓愛華好奇的問道。

張勇勝笑著解釋道:“這可就大了,一般而言省部級都是三品上下的。比如說巡撫、或者尚書都是三品官,具體是正還是從,就看上面的冊封了。想不到我們張家祖上也有這麼闊氣的時候。”

“省部級?哇,這可了不得了。我們韓家最大的祖先也就是個縣丞,他的後人現在還經常掛在嘴上吹噓呢。”韓愛華驚歎道:“縣丞幾品官啊?相當於現在的縣裡是什麼職務?

張勇勝癟癟嘴道:“小小縣丞有什麼可吹噓的,邊角料而已。一般就是個八品,好一點的從七品,芝麻大的官,上不得檯面。”

張建雄嘆息道:“小官有小官的好處,至少不會惹禍上身。咱們這位祖先就是官太大了,結果惹禍上身,死了都不得安寧。他的後人也因此被髮配充軍,後來就再也沒回來,只剩下孤墳一座。”

張勇勝不解道:“他後人都被髮配充軍了,那為啥還有這麼貴重的器皿來做上貢?這不太合理啊?”

張建雄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估計是村裡有人偷偷給他弄來的吧。他在世時很照顧村裡的,不少人家都受到了恩惠,出了幾個比較有錢的。人家可能是為了報恩,所以才偷偷來祭祀。”

張勇勝嘆息道:“古人都說伴君如伴虎,現在看來果然沒說錯。三品大員居然落得絕嗣的下場,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張建雄拍了拍張勇勝的肩膀,笑道:“我們行個禮就走吧,別打擾他老人家了。以他對我家的恩情,以後咱家上墳也別忘了他。”

回到張勇勝的爺爺奶奶墳前,一家人收拾好東西下山,然後開車回到了村裡。中午他們是在祠堂吃的午飯,每年這個時候外地回來祭祖的不少,祠堂也兼職提供了食堂的服務,做一些簡單的家常菜。

下午張勇勝跟著父母在村裡拜會了幾個比較熟悉的親戚,聊聊天、說一些家長裡短的閒話,直到四五點鐘才開車離開。回到張家大院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張學文一家張羅了一桌菜,等著他們歸來。

讓張勇勝意外的是,張啟勝又來了,但這次是一個人,兒子張桂發沒來。看他滿臉憂愁的樣子,有些坐立不安,象熱鍋上的螞蟻。。他一見到張勇勝就迎了上來,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叔,不好了,你的朋友和縣裡的人打起來了。”張啟勝偷偷的把張勇勝拉到一旁,焦急的說道。

張勇勝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他們和誰打起來了?縣裡的誰啊?什麼時候的事,他們沒給我打過電話?”

張啟勝解釋道:“就是你昨天帶去曾老爺子那裡看病的朋友啊,他們今天在那裡治療,正好遇到胡縣長來視察。當時老爺子正弄了一半,老鍾非讓他們停下,說來說去產生了口角,然後就動了手。”

“結果呢?誰打贏了?傷著了人沒有?怎麼處理的?”張勇勝焦急的問道:“胡縣長?你說的是去年新來的胡一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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