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遙睡不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四百三十七章·【好久不見】,第一玩家,封遙睡不夠,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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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代表輪迴與殘缺的神明。】
【我因愛世人,而愛著你。】
【那柄鑰匙在那扇門前。】
【如你轉身。】
【請看見我,抱緊我,相信我。】
【時光短暫,歲月一瞬。】
【妄想者,我令時間為你停留。】
【——《玖神·輪迴手記》】
...
"咳,咳咳咳!"
幾聲重咳響起。
剛睜開眼的蘇明安吸了口氣,吸到一股塵灰的味道。
這空氣帶著一股燥意,像在吸火山灰一般,一股乾澀的顆粒感直直往他的喉嚨裡鑽。
"咳咳咳..."他重重地咳嗽起來,手往堅硬的床板邊摸,一把掀開單薄的被子,調出系統鏡面。
看來,這依然是個扮演類的世界,他此時的容貌並不是他自己的,但卻和他長得有些相似。
鏡子裡的人,黑髮,黑眼,眼裡因為劇烈咳嗽有些發紅,整體是個青年人的模樣,容貌看上去很年輕,應該不過二十五歲。
他抹去眼角咳出來的淚水,注意到頭頂上飄著一個名字。
仔細一看,那正是"蘇明安"三個字。後面還有一個括號:(該名字僅玩家可見)。
看來,即使是扮演類的世界,也會讓其他玩家知道這個人是哪個玩家,並不會出現那種玩家冒充npc欺騙其他玩家的情況。
彈幕已經準點報時,開始期待起這個世界的情況:
【看起來像箇中世紀的背景。】
【窗外好黑啊,這環境亮度也不太高,空氣裡好像還漂浮著什麼黑色的東西...是霧霾嗎?】
【蘇明安似乎附身了一個窮小子?真難得,之前不是名滿天下的聖師,就是曾經救世的雲上城神明,我還以為他一直會走這種貴族調調。】
【難道是落魄貴族反身打臉的劇情?我開始期待了...】
【但是這次,不會再有一個大小姐,叫著"這世上,沒有比我更喜歡你的女人"了,也不會再有人叫他"凜"了。他這次醒來,身邊誰也沒有...】
【也沒有人會對著直播間叫"隊長"了...】
【喂喂,你們有完沒完啊?停了停了!】
【...】
"咳咳!咳咳..."
蘇明安抹了把臉。
他沒想到這一睜眼,迎來的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到現在都停不下來,像是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眼看著情況越來越不妙,他立刻擰開揹包裡的礦泉水,往喉嚨裡迅速往下灌。在潤了潤喉後,他感覺喉嚨裡那股詭異的異物感消失了不少。
...是他睜眼時喘氣太猛了嗎?
他起身,順著睜眼前聽到的那道清脆物體墜地的聲音走去。
推開門,他看見面前的石質臺階上,躺著一枚有著鏽跡的鑰匙。
剛才應該就是這枚鑰匙發出的墜地聲,不知是誰把它扔在了這裡。
他沒有急著撿起那枚鑰匙,而是先抬頭,看向門外的環境。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鮮紅色的身影。
那是一個罩著紅袍的身影,此時正站在門外,背對著他。
紅袍人面對著的天空,並不是正常的黑夜,而透著一股濃濃的不詳感。
仿若有漆黑的油墨在天空之上塗抹,將原本沉寂的顏色塗抹得深淺不一,像有什麼扭曲的活物,正在天空掙扎翻滾一般,讓人看著有些噁心。
天空之下,嶙峋怪石般的漆黑流體物質,如同小山般堆積在四周,宛如凝固的汙泥,將這片天地完全包裹。就連一旁的樹木都纏繞上了暗沉的黑霧。
這是一處森林一般的地帶。只是,那些樹木都是純黑的顏色,像是被汙泥染上了髒汙,連葉片都是死寂的黑色,如同死去的蟬蛻,沒有一點生命的氣息。
而蘇明安所處的房子,便是一處山間木屋。這黑泥如同大型的垃圾堆,幾乎圍滿了木屋周圍。
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多,深夜,晚上的光線很不好,只有一道發黑的月亮掛空中,映出了一點點微弱的光,才能讓他勉強看清木屋外的景象。
"咳,咳咳咳..."蘇明安又吸了一口氣,被空氣中的黑色顆粒嗆到,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世界的環境,絕對不算好。不說那遍佈天地的詭異汙泥,就連這空氣質量都像染滿了霧霾,還是可視的黑色霧霾。
...像是個被"汙染"了的世界。
他一邊咳嗽著一邊從房內走出,木門發出"吱呀"的搖晃聲響,像要被這一下推斷。
他抬起眼皮,濃厚的汙泥染滿了他的視野,他邁開步子,像是在黑泥環成的世界裡艱難行進。
而一片漆黑之中,他眼前,那位身著血紅長袍的人,依舊一動不動。
曠遠的,深黑色的天空鋪在那人的身後,在稠密烏雲般黑夜的籠罩下,那身影顯得單薄又瘦削。
可偏偏,那人身上的顏色卻顯得鮮亮至極,如同黑夜裡一團跳動著的,鮮烈的火,固執地在暗色裡綻放著最耀眼的光彩。
紅袍人只是靜靜站在那裡,周圍漂浮著的顆粒便無法近身,像是一團驅散了陰霾的火焰,像是一面搖搖欲墜的血紅旗幟。
——像是在以一人之力,無聲地與這片黑暗的世界作著鬥爭。
不知道怎麼回事。
明明那只是個再渺小不過的身影。
當蘇明安看見對方站在那翻滾著的黑夜之下時,竟生出些對方正在與整個世界抗爭的感覺。
就像是看到了張映刻在腦海裡的,極具史詩感的油畫。像要讓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不想打破這種藝術感。
那抹格外鮮亮的紅,迅速映刻在了他的眼裡,像抹劇烈燃燒在眼底裡的烈火。
在靠近紅袍人的同時,蘇明安聽見了系統熟悉的世界開始提示聲。
【歡迎各位玩家來到第八個世界!】
【世界名:神祭】
【全體玩家基礎任務:請與你的"引導者"一起,竭盡全力,活到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刻!】
【玩家個人進階任務:(根據玩家扮演的角色決定,正在下發中...)】
【完美通關:(將在玩家活到"最終環節"時開啟)】
...
"叮咚!"
【掌權者任務:扮作npc(老闆兔),巡查本世界場地,當前進度:1/100】
【任務獎勵:"掌權者"身份進階。】
【任務失敗懲罰:"掌權者"身份回退至二階。】
...
此時,蘇明安透過小分屏觀察到,影化作的老闆兔已經開始在場地內遊走。影的身周有一道無形的結界,可以幫他隔開那些漂浮在空氣中的黑霧,也許這是影對於空間能力的獨特理解。
"咳,咳咳..."
蘇明安關注了一會,便迅速收回了注意力,他一邊咳嗽著,一邊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現在突突跳,他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他灌著礦泉水,揉著太陽穴,踏下最後一級石階,打算和站在自家門前的這個"引導者"打個招呼,如果不出意外,這個人應該就是自己匹配到的引導者了,不知道對方掌握的是什麼能力。
他已經做好準備,如果對方的能力不算特別拉胯的話,就不回檔重選。畢竟重選也和盲選沒什麼區別,說不定還會匹配個更差的引導者。反覆死亡帶來的後遺症與收穫很難對等。
他激烈地咳嗽著,咳了幾聲後,感覺總算把那股顆粒感咳出來了。
吃一塹長一智,他決定在這個世界裡,都要避免深呼吸或者急促呼吸,以免把自己嗆死。
"你是我的引導者...嗎?"他開口,朝著紅袍人走去。
只是,在邁步的過程中,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視野有些不對。
尋常他的視野,左邊都是一綠一藍兩道條,綠條代表生命值,藍條代表法力值。而現在,他看見了一條正在緩緩冒出來的,位於兩條之下的,一道亮晶晶的橘紅色長條。
"..."蘇明安皺眉,原本還算放鬆的心情瞬間被攪得一團糟。
...怎麼又是你。
他真的很想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噁心的橘紅色長條抹掉。
與此同時,系統語聲繼續在他的耳邊無情播報著:
【第八世界包含san值(理智值)設定。】
【請注意:san值與玩家精神狀態密切相關,過高或過低,都將觸發不同事件,將影響本次世界劇情的最終結局路線!】
【請玩家時刻注意san值變動情況。】
...
【san值:90/100】
...
或許是由於蘇明安前幾天的休息不錯,他此時的san值足足有90點,比起第六世界的開局要好上很多。
但...在看到這個數值時,他的心情就已經糟透了。無論這個橘色長條現在的數值有多高,看起來都很討人嫌。
不過,san值的出現,其實顯得很合理。畢竟與以前的世界相比,這次的世界環境顯得黑暗許多,像是從汙泥裡誕生的世界一般,連兩旁的樹木枝幹上都漆黑一片,讓人想起恐怖的黑童話。
漆黑的影子在天空之中張牙舞爪,彷彿有烏雲一般的活物在陰影裡掙扎。蘇明安只是走了幾步,就覺察到好像有什麼奇異的聲音正在他的耳邊呢喃。
"...西..."
"...眷..."
"...佰與玖..."
那呢喃聲模糊不清,甚至讓人懷疑是否是刮過耳畔的風聲,在這格外寂靜壓抑的黑夜裡,就連風聲都顯得如同咆哮。
只是一個細聽,蘇明安的san值便迅速滑落了3點,他立刻收回了注意力。
聽見蘇明安走過來的動靜,紅袍人微微側過頭,露出漂浮著的一縷銀絲。
鮮紅的長袍隨著那人的動作輕輕晃盪,像一朵盛放在汙泥裡的花。
"你醒了?"紅袍人輕聲說,聲音沙啞。
"你是我的人引導者嗎?"蘇明安重複了一遍。
"是,我是你的'引導者';,冒險者。"紅袍人說完這句話後,在原地頓了片刻,似乎在思考。
夜風輕輕撩起紅袍人的長袍,從中飄出一聲低聲的呢喃。
"奇怪。"紅袍人說:"我似乎忘記了很多東西..."
紅袍人說完這句就不說話了,似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蘇明安**片刻,見紅袍人一直不說話,便直接發問:
"——那麼,我的引導者,你掌握的能力是什麼?"
他想知道自己匹配到的這個紅袍人到底掌握著什麼能力,這是他第八世界是否順利的關鍵。
聽著他的問話,紅袍人發出了聲輕微的嘆息。
那嘆息淡極了,像是漂浮在夜風中羽毛。
"引導者們,分別掌握著不同的能力...人偶、死靈、洞察、映象、決鬥、爆炸...我認識其餘的九十九位引導者,他們...大多數都神通廣大,在各自的領域幾乎所向披靡、無所不能...而很遺憾,我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位。被分配到我,我只能表示...很遺憾,我對不起你,冒險者,你這次的贏面並不大。"紅袍人說。
蘇明安微微皺眉。
根據規則,他已經得知,"引導者"似乎在第八世界中戰局很重要的地位,引導者不僅會負責指引玩家,也會在必要時刻幫助玩家戰鬥,在好感足夠的情況下,他們甚至會將自己的能力教授給玩家。
如果自己的引導者潛力不足,成長不起來的話,他就需要換個行動的策略。甚至於,他可以選擇回檔,哪怕再盲選一個引導者,至少大機率不會選到一個能力倒數的引導者。
"那麼,你是?"蘇明安還是問了一句,他至少需要搞清對方的名字和能力。
罩著紅袍的身影,終於回過了頭。
白髮飄蕩在紅袍人的額前,露出一對格外清亮的眼睛。
在看見他的模樣時,紅袍人似乎微微怔了怔神,好一陣子都沒說話。
夜風吹過那鮮紅的兜帽,那露出的一雙眼睛似乎有些發紅,像是蓄積了一片突兀的淚光。
"那個..."蘇明安剛想開口,紅袍人便像是被喚醒了般,身子一震,迅速出聲。
"我名為——茜伯爾。我的能力,根本無法作用於戰鬥,也根本無法獲得勝利。如果你執意要與我同行,**你的,只會是死亡。"紅袍人擦了擦眼角,抹去了那隱隱的淚光:"抱歉,可能是風太大了。"
"沒關係。"蘇明安說:"在這之前,至少讓我知道你的能力吧。"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匹配到弱者了,估計得換人,但在重選之前,至少得讓他把對方的情況摸清楚。
此時,有些詭異的陰影,牢牢覆蓋在了紅袍人的容顏之上,穩穩地遮住了紅袍人面容,讓蘇明安看不清對方的真實樣貌,只望見一對淡色的眼睛。
"我的能力,你聽了只會失望。"
茜伯爾輕聲說:
"只是...毫無戰鬥力的..."
這個能力似乎弱到有些難以啟齒,茜伯爾的語聲頓了很久後,才漸漸將後面的語句續上:
"...僅僅只是'預言';而已。"
在聽到這個詞時,原本已經準備讀檔重來的蘇明安,微微一愣。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預言?
"放棄勝利,躲起來吧,冒險者,很抱歉,我太弱小了,我打不過任何人,也沒有直接戰鬥力,我們最後迎接的只會是死亡..."
紅袍人重新轉過了身,那過分蒼白的手部面板暴露在黑霧之中,發出"滋滋"的輕微聲響。
那格外寬大的紅袍,在夜風中輕輕飄動著,像團鮮烈燃燒的火。
...紅袍人似乎又回到了,那種默默注視夜色的沉寂之中。
像個高舉火炬的人類,正與天空中的眾神燃起宣戰之火。
只是,此時的沉默,更顯難熬。
注視著孤獨靜立的預言者,蘇明安上前,從身後搭住了對方的肩膀。
他在以一個不輕不重的力度,輕輕環住對方,姿態既不冒犯也不疏遠,像在給予一個友善的鼓勵。
...預言者啊。
他雙眼微眯。
...這可是個再好不過的能力搭配了。
"可我需要你啊。"他靠近那抹鮮亮的紅袍,輕聲低語,一掃之前換人的想法,語氣近乎溫柔:"和我一起獲勝吧,好嗎?"
紅袍人語聲微顫:"冒險者,我必須要提醒你,我是所有人中最弱的那一個,我是排名第100位的引導者..."
"沒關係。"蘇明安張開雙臂,像是站在了那抹即將熄滅的火炬之後,接過了那支渺小的烈焰。
在寂靜的黑夜裡,他俯身而下,像是抱住了一團渺小的火。
"...因為我是排名第1位的冒險者。"
他說:
"...和我一起獲勝吧。"
...
...
【最終神祭·倒數第15天】
【剩餘存活玩家:100人】
...
【no.1冒險者·當前san值:87點】
【no.1冒險者·當前引導者:茜伯爾(預言者·引導者排行100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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