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北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五章 反抗軍,秘術紀元,正北方,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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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克很清楚,殺了調查自己的冰窟特工不會讓自己擺脫嫌疑。只是依諾克是個大麻煩,那傢伙的鼻子就像狗一樣靈敏,事實也證明除掉他的正確性。
現在因為一隊冰窟特工的死,讓監視的特工不得不撤離,盧克需要利用這段空窗期進行一些佈置。
“不知道後續的監視什麼時候會佈置上……可惜秘術的準備才剛剛完成了一半,只有保留一個合法的身份才能保證快速完成儀式的佈設。”
盧克騎乘著一頭召喚石狼沿著黑暗的坑道向前行進,在前面不到十米的位置上漂浮著一盞引路燈,為他照亮前進的道路。
地下世界被冬都開發了一百多年,正在使用和廢棄的坑道讓這裡變成了一個複雜的地下迷宮。這裡充斥著各種陷阱和危險的地下生物,即便是地下蒸汽城的人也不敢進行深層的探索。
米娜的父親帶著反抗軍就是躲進了坑道迷宮,才逃過了公司安保隊和冰窟特工的追殺。
現在盧克需要找到他們。
從晴空那邊調過來的精神法球,圍繞著盧克公轉。它被下達自動使用精神攻擊的執行命令,因此在這僻靜黑暗的坑道內,不時會出現某種動物被攻擊發出的慘叫聲。
騎乘石狼行進的盧克,手中託著一個綠色光線組成的指南針。
這是盧克悄悄在米娜身上釋放的追蹤秘術,為是以防萬一可以快速的找到她,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盧克在意識中的手機內開啟玩家繪製的冬都地下城迷宮地圖,透過多點定位,他已經大致確定了米娜所在的位置。
那裡有一處地下水潭,是一處難得的補給和休息地。
確定米娜沒有移動,盧克收起指南針,驅動引路燈加快速度,坐下的石狼也隨著奔跑起來。
……
地下水潭營地。
幾座簡易的帳篷圍著一堆篝火搭建,一群穿著礦工服裝的人坐在篝火的旁邊。他們吃著剛剛烤制好的食物,喝著地下水,低聲的討論著什麼。
米娜為受傷的傷員更換著藥物,她穿著剛買來沒有太久的新衣,稚嫩的臉上粘上了灰跡,讓她顯的成熟了很多。
很快她手中的藥物和紗布就用完。
米娜來到父親的身邊:“父親,我們帶出來的傷藥用完了。”
拉齊爾德臉上帶著笑容對米娜說道:“不用擔心,你的法爾良叔叔去找藥品和食物了,他很快就會回來。”
“好的父親,我去照顧一起來的孩子們。”
“米娜……”
“有什麼事嗎?父親。”
拉齊爾德帶著歉意的說:“對不起,把你牽扯進來。放心,我們會想辦法把你們這些孩子送離冬都,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拉齊爾德看著跟著自己一起反抗公司的礦工們,對米娜說道:“不,我們要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我們要創造一個屬於你們的家園。
為了你們和你們的孩子,我們需要戰鬥。”
“可……你們會死!”米娜不由的哭起來。
拉齊爾德摸著自己的腿,那是一雙機械義肢。
“如果僅靠那微薄的薪金,我永遠都要躺在床上,讓你不得不出去賺錢養家,那和死又有什麼區別?
你知道嗎?
地下礦工很難活到四十歲,總有各種意外奪取我們的生命。每次進入礦洞就是一次賭命,我們為什麼不把命為自己賭一次!
你看看他們,他們害怕死嗎?”
米娜看看跟隨父親一起出來的礦工們,他們雖然很狼狽但精神比在礦區工作時高昂的多,彷彿是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讓我也留在這裡吧。我長大了,可以做很多事……我也不怕死。”
“你留下,我的戰鬥就沒有任何意義。而且我們要在坑道迷宮內不停的移動,你會拖累我們的。”
米娜沉默了,她的心很彷徨,不由的想起盧克。
“我,我都沒有向盧克先生道別……”
“盧克先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你與他道別會連累他的。你有沒有對別人說過,他就是白夜先生……”
米娜立即回答:“沒有,父親!”
“很好!去休息吧,一個小時後,我們就離開這裡。”
就在米娜站起來準備去休息的時候,營地的外面突然出現一陣騷亂。
拉齊爾德立即抓起手邊的礦鎬,把米娜護在自己的身後,再高聲對外面警戒的人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人回應!
難道是公司安保隊和冰窟的人找到這裡了?
危機感籠罩整個營地。
礦工們拿起手邊的武器,有人奔向採礦機械,熟練的把比戰爭機械還要碩大的蒸汽機械發動起來。
一道強光把不大的營地全部照亮,一個人影在光的中間慢慢向營地走來。他穿著筆挺的風衣,頭上戴著兜帽,強光來自懸在他頭頂上一個光球。
一個法師。
礦工們變的更加緊張,一個個看向拉齊爾德,等待他發出攻擊命令。
這時光球的光快速變弱。
來人走近後說道:“抱歉,我的法球自動攻擊了你們的崗哨。好在那只是精神攻擊,那個可憐的傢伙昏迷一會兒就會醒來……”
來人還沒有說完,米娜就從父親的身後探出頭。
她已經聽出盧克的聲音,但在她快要呼喊出來的時候,盧克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米娜立即止住差點喊出去的名字,她拉拉父親的袖子,小聲的說道:“是盧克先生。”
盧克先生!
拉齊爾德疑惑的看著來人,心想:他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現在不宜暴露盧克先生的身份,畢竟在b36礦區有很多人見過他。
“大家不要驚慌,這位就是白夜先生。”
聽到來人就是白夜先生,所有人立即放下戒備,露出崇敬的神色。
他們都是被白夜先生說的話點醒,為了不再不明不白的活著和死去,才走上了與冬都統治層對抗的道路。
拉齊爾德派出更多的人佈置更遠的崗哨,然後把盧克迎接進一個帳篷內。
在石頭上坐下,米娜為盧克端來一杯水,不由的又哽咽起來:“對不起,盧克先生,我不能再履行僱傭協議了。”
見帳篷裡面只有米娜父女,盧克掀開兜帽,對米娜說道:“僱傭協議是小事情,見到你安全,我就放心了。”
拉齊爾德向盧克行禮道歉:“鄭重的向您道歉,盧克先生,我為了私心盜用了您的名義。”
盧克看向拉齊爾德,見到米娜的笑容消失:“冰窟的特工昨晚找到了我,你的確給我帶了非常大的危險。
白夜先生……
你們真會起名字。”
米娜羞愧的小聲說:“是,是我起的名字。父親說不能對外說您的真名……”
“這是我們還能見面的原因。”
“抱歉……”拉齊爾德說道:“我們也沒有想到會把事情弄到如此地步,有些人做的太過火,把主管和監工都殺了。”
盧克說道:“是啊,我們都沒有想到……我隨便說的一些話,竟然能引起這麼大的事端。”
“您無意露出的智慧,對我們來說是照亮心中迷霧的真理。”
盧克無奈的說:“好吧,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追究沒有任何意義。
這就是你們的反抗軍?”
盧克走進營地的時候,大致看明白了這支反抗軍的配置。武器基本上就是開礦用的工具,有三臺蒸汽驅動的採礦機械。
而且營地裡面還有跟著一起逃出來的家屬,有女人和孩子。
害怕被看輕的拉齊爾德說道:“我們的人是少了一些,但我們帶出來了一些錢和黃金。
我計劃透過地下渠道,把非戰鬥人員送出冬都,然後利用手裡的錢對剩下的戰士進行改造。
在整個地下礦區,有很多支援我們的人。有他們做內應,我們可以透過坑洞迷宮襲擊防守薄弱的地方,搶奪那裡的武器和錢。
然後一步步擴充人員。”
以戰養戰。
地下礦區錯綜複雜的迷宮網,的確是打游擊的好地方。拉齊爾德思路清晰,懂得自己的劣勢和優勢,能在困境中拉出這麼一支隊伍,真是一個差點被採礦埋沒的優秀領袖。
盧克拿出一管試劑:“第一次見面,這個東西就送給你做見面禮吧。”
拉齊爾德雙手接過試劑,藍盈盈的試劑中有神秘感的紫色光圈盪漾。
“這是什麼?”
“這是聖倫城下城區特有的第二代神秘物質混合物,可以讓普通人獲得超凡力量。”
聽到這是能讓人獲得超凡力量的藥劑,拉齊爾德不由激動的雙手顫抖。
他們這些最底層的礦工根本沒有接觸超凡力量的機會,能依賴的只有長期採礦練就的一身蠻力和少量蒸汽機械。因此面對公司的安保隊和冰窟特工,他們只能逃跑。
現在一管可以讓普通人獲得超凡力量的藥劑在手中,代表著反抗軍的生存能力將會大大的提高。
“這,這一定非常貴重吧!”
“當然非常貴重,這管試劑的價值不少於400金券。”
聽到這管試劑的價格竟然等同二百多萬亞特幣,拉齊爾德雙手抓的更緊,生怕一不小心掉地上摔碎。
“這是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對您來說也不是小數目。盧克先生,太貴重,我不能收。”
拉齊爾德把試劑送還。
盧克沒有接:“我很喜歡米娜,她是一個善良又聰明的孩子,我不想讓她過早的失去父親。
收下吧,你比我更需要它。”
拉齊爾德看看米娜,把試劑了收回去:“遇到您,是米娜的幸運。”
米娜知道這管試劑對父親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向盧克行禮:“謝謝您,盧克先生。我不知應該怎麼報答您……”
“我們的相遇可能是神明的安排,如果需要你報答,我想神明會繼續安排。”盧克再對拉齊爾德說道:“能送出這種藥劑,相信你已經懷疑我的真實身份了吧。”
拉齊爾德問道:“您是……金盾帝國的密探?”
盧克說道:“我是金盾帝國的密探,主要為怒濤城服務。雖然你做的事很意外,甚至打亂了我正在執行的任務,但對帝國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需要我們為你們提供幫助嗎?”
拉齊爾德沉默了,手中的試劑變的異常沉重。
如果接受金盾帝國密探的幫助,自己就是亞特郡聯的叛徒;如果不接受……這管試劑是第一筆資助,也是最後一筆。
“盧克先生,您的身份讓我非常驚訝;您的問題讓我難以回答。”
盧克笑著說:“身份認知讓你難以做出選擇,我可以理解。但你必須認清,這場戰爭完全就是亞特郡聯所挑起的。從古至今,金盾帝國對北地都沒有領土訴求。
戰爭不僅僅傷害到了金盾帝國,也在深深傷害著亞特郡聯的民眾。你失去的雙腿,就是因為生產任務增加,使得蒸汽管道內的氣壓超過了危險值。
昨天保護我的安保小隊中,有三個人被徵召或即將徵召參戰,他們都是家庭的支柱,卻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滿足亞特郡聯統治者和寡頭們的貪慾。
這不是正義的戰爭,它從開始就流著骯髒的臭血,是極少人的私慾。結束它不能僅僅依靠遭到入侵的帝國,也需要同樣遭受戰爭傷害的你們。”
拉齊爾德看向自己的雙腿,冰冷沒有任何知覺。
這次反抗歸根結底,就是戰爭讓公司把人壓榨到了極限,盧克先生那些話對陷入生存掙扎的人來說,就是救命的稻草。
哪怕知道等待自己的結局是什麼,也忍不住的去抓緊。
現在自己對未來的所有幻想都是幻想,但接受金盾帝國的資助,它是有實現的可能性的。
“這的確是一場非正義的戰爭。”拉齊爾德回答著,也在說服自己:“亞特郡聯的統治者和寡頭們是我們的敵人,也是你們的敵人。”
“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打出反戰的旗號,不僅僅可以讓你們得到地下礦區的支援,也會得到所有冬都下層民眾的支援。
想要實現你們的理想,不能只把目標放在地下,要從地下走上地表,讓你們所信仰的真理接受陽光的考驗。
只有活著的勝利者才有資格定義:誰……背叛了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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