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五十九幕 高塔與火海,伊塔之柱,緋炎,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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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那場將一切付之一炬的大火,又是如何發生的呢?
方鴴目光停留在階梯上那道拱門之間,彷彿那扇緊閉的松木大門後面通向的並不是一間的大廳,而是歷史重重迷霧之後,某個遺落的真相。
大門之下,此刻協會的人已經發完了言,換上來一個據說是當地鍊金術家族的人物。那是塞爾瓦歷史上某個知名鍊金術士在此留下的家族的後人,他們的祖先曾經在這裡守護高塔,而此後後人們亦世世代代在此看護這片土地。
這樣的行為自然為這個家族在帝國鍊金術界贏得了尊重,也讓他的後人們獲此殊榮,讓他們可以為來自世界各地的天才們親手開啟這座高塔。
那不過是帝國千年歷史的一角。
而沉澱於其中的厚重傳統,正是由許許多多這樣的鍊金術士家族,傳奇的個人所共同完成的。
那個家族的人進行了一個歷史相當悠久的古老儀式,儀式本身並無什麼含義,最關鍵的部分只不過是將一枚鑰石插入塔前石板之中。
這是為了解開籠罩在高塔周圍的迷鎖裝置,此舉措主要是為了防止普通人誤入其中。
雖然方鴴見過位於涅瓦德那一座高塔,那座石塔就那麼孤零零矗立在野地裡,周圍不過只有千年低語沉寂的森林,和一片波光粼粼的長湖。
路過的野生動物日復一日注視著那座文明的遺址,但也從未聽說有什麼人會誤入其中的。
當然,涅瓦德也沒有人類,有的只是妖精們。
湖畔森林之中的妖精是除羅夏爾之外最大的群落,也是最親近人類的。何況一頭雲龍居住在終年白雪皚皚的聖弓峰之中,看守著湖邊的高塔——
這或許本身就是一種特殊。
大門開啟之後,協會開始念參賽代表團的名字,唸到的選手就上前去,領一枚特殊的通訊水晶之後進入高塔。
首先是鑠金之刃、銀鏈島與白樹學會,加起來不過四五個人,那些人在領了東西之後,然後隻身進入塔中。
但也不必擔心時間上的先後,進入那扇門之後是個單獨的空間,選手們會在那裡等待所有人就緒之後,比賽才會開始。
接著是羅塔奧人的兩支隊伍,然後是古塔人,緊接著是拉文杜爾、艾音布洛克工匠協會。
卡普卡工匠協會,帝國工坊。
接下來,是才是戈藍德工匠總會。
最後才是那對帝國人雙子星,其中一人他已經很熟悉了,那是帝國工坊代表團的團長,名叫朱諾。
那應該是他的本名,據說在現實中也是一個天才。和自己一樣,對方進入星門的時間非常後面,比其他人都晚上兩三年。
至於另一位他就不太認得了,只知道那個人身材魁梧高大,看著不太像是一個鍊金術士。
而格歐吉芬經過方鴴時,忍不住看了這位號稱是考林人的龍之鍊金術士一眼,他張了張口,猶豫了一下道:
“考林人的龍之鍊金術士,祝你走到最後。”
方鴴聞言微微有些意外,忍不住抬起頭去。
在上一輪比賽開始之前,這人還出言譏諷他們來著。雖然他後來也從其他人那裡弄明白,那不過是大賽之前應有的環節而已。
或許是這場比賽用不著轉播,所以對方也不用表現出那種桀驁不馴。
他回了一句:“你也一樣。”
格歐吉芬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我們的人就好了。”
方鴴微微一怔,竟分辨不出其中的含義,他回道:,“如果某個賽區一家獨大,超競技豈不是枯燥無味?”
“不是那個意思,”對方搖搖頭道,“算了,我們聖王之廳見。”
當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門後,其實現場也只剩下他一人而已。
方鴴還以為帝國人會對自己有些什麼特殊對待,結果並沒有,搞得他一陣尷尬,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幸好他心中的想法旁人也看不出來。
他領了水晶之後,拿在手上檢查了一下,發現那就是一枚普通的貨色而已。只是內裡有幾個認不出來的鍊金公式,大約是和冬至之塔有關的。
他研究了一下,但得不出一個所以然,也就將之放在一邊。工匠的門類千千萬萬,他認不出其中一種太正常不過。
他抬頭看著那扇拱門,駕輕就熟從其下穿過,進入塔內。
後面光線一暗,入眼處果然和夏盡高塔如出一轍,先是一間寬廣的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張榆木長桌。
桌邊有二十七張椅子。
據說,那些椅子象徵著帝國曆史上最著名的二十七位鍊金術士,這裡面不僅僅有大鍊金術士,也有工匠大師。
而位於主座上最顯眼的那一張,那自然是那位獨一無二的大鍊金術士的位置。
方鴴看著那張空著的椅子,心中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自己能不能坐上去看看,他的id正源於那位曠古爍今的大鍊金術士。
但他趕緊搖搖頭將這個荒謬的念頭丟出腦海,他記起在抵達這裡之前,冥讓他悠著點,可別出個大丑又佔據了《占星術士報》上的頭版頭條。
畢竟那些占星術士們可是很樂意見到這邊出問題的。
他抬起頭,大廳上方的空間仍舊是一片虛無——
被剝離出的瓦片與石磚懸浮在虛空中,那裡另有幾張椅子,只是不知是什麼含義。方鴴看著那片似曾相識的虛空,但心中的思緒卻比過去那個時刻多了許多。
那片虛空之中是否通向星輝沉寂之地?那是否象徵著鍊金術的來源之地?而那片死寂背後,正是這個世界最終的模樣麼?
有序的資訊最終會歸於無效的熵,如果沒有來自於外界資訊的介入,艾塔黎亞最終是否也會變成同一個樣子。
而星門之外呢?
星門的開啟是否對於兩個世界來說有著別樣的意義,他們是什麼,選召者又是什麼,曾經在這個世界留下一筆的努美林精靈又是什麼。
法瑞夫和阿圖什,他們將那一刻的來臨稱之為諸世界的黃昏,於星輝沉寂之中的那些世界,正如同是黃昏過後步入黑夜一樣,黑暗之中那些可怖的陰影籠罩於這個世界之外。
當禍星降臨。
一如黑夜行於世間。
又據說在許多個時代之前,艾塔黎亞的每一個世界都是充滿了光明的,創世者尹塔曾祝福了其中的每一個世界,令它變成光明的至美與至善之地。
但後來高塔傾覆了,一部分世界永遠地淪入了黑暗之中。
那就是最早的災禍的來由。
蜥人是如此記載的:
‘世界誕生之初,從一個偉大的意志之中誕生出兩位神祇,一名為至聖者,至善至美之神‘尹塔’,一名為邪龍‘庫-拉蒙索達’。’
在辛薩斯蛇人的神話之中,又將它稱之為塵世之蟒——安德隆。
在辛薩斯時代流傳下來的神話之中,善神最終擊敗了邪龍,‘於是為了拯救眾生,至善至美之神,‘尹塔’思考著作出一個決定。’
‘她化作光海,讓將世界永久地在光的照耀之下,於是世上再無永夜與黑暗。’
‘從她殘存的意志當中誕生出十一位神祇,即太陽眾神。’
但光海未曾熄滅,邪惡也再難以入侵。
這些故事其實來由於辛薩斯蛇人的傳說,當初在芬里斯的地下時,由蘇菲親口講述給他的。
蛇人們在歷經七個王朝的叛亂之前記錄下這些古老的文字,並將它們書寫在石板上,其中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而今已無人得知。
不過方鴴在銀之塔內,重新聽法瑞夫講起這個故事之時,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同樣在芬里斯地下見過的那些壁畫——
其中幾副壁畫至今仍讓他記憶猶新,彷彿一閉上眼睛,那牆上斑駁的畫面就會重新浮現在眼前:
一座黑色的高塔。
矗立在帶有抽象風格的雲層之間,它從大地上拔地而起,下面是形形色色的人群,他們彼此似乎正在征戰不休。
壁畫的右側,是抽象的太陽,另一側是月亮與星辰,而云層之上,盤踞著一頭黑色的巨龍,渾身披滿星辰,尾巴從雲間垂下,正用冷漠的目光注視著大地上的戰爭。
那就是塵世巨蛇安德隆。
或者說蜥人們語境之中的——‘庫-拉蒙索達’。
黑暗的巨龍。
彗星是它的尾巴。
在另一幅畫面中,高塔崩裂,在火中熊熊燃燒,墜入雲下,如同流星劃過天際,人群四散逃竄。
最後一幅壁畫一分為二,一面黑,一面白,黑色的巨龍從中間分裂開來。
畫面至此而止。而方鴴忽然之間想到,那一黑一白的兩位騎士他其實曾經見過的,那神話之中所描繪的形象……
其實正是聖盃騎士的樣子。
“聖盃的含義在於蒙授祝福。”
法瑞夫是這麼回答的。老人開口道,“最早的一批鍊金術士曾在那個夢境之中見過龍騎士最原始的樣子,一黑一白。”
“他們稱之為聖盃騎士,意思是蒙恩的騎士。”
方鴴知道,大鍊金術士艾德並不是人類第一位鍊金術士,雖然確實是最偉大的一位。
努美林精靈為了培養盟友,從凡人之中選擇一批佼佼者傳授他們鍊金術士的知識,那就是凡人的第一批鍊金術士。
艾德也不過是其中一位而已。
精靈們讓那些凡人做了一個長夢,在夢境中讓他們看到了世界的本質與星輝,只是後來方鴴才明白。
那個夢境中所見到的,其實就是蒼翠的夢,蒼之輝。
“那是最早的龍騎士的雛形,白騎士的力量凍結一切的冰,是元素力量的本質,後續凡人的所有龍騎士都是來自於同一個思路,即對於元素力量,對於星輝在物質界法則的掌握。”
“而黑騎士,無人可以理解,無人可以知曉,它的力量似乎是時空,但時空也不過是表象,真正的本質是相對元素力量的無屬性力量。”
“那其實就是另一條技術路線的來由,有關於無屬性水晶和妖精龍騎士的構想的一切。”
方鴴問道:“所以存在於塔塔小姐記憶之中所構想的那些龍騎士,還有聖盃騎士是……?”
老人點點頭,“那是我們存於大圖書館之中的一切秘密。”
“……而真正的大圖書館早已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為了躲避那場災難,我們將所有的知識都保管在了一個抽象的概念之中,那就是銀色的門扉,銀之大圖書館。”
“我是那個秘密的守護人,大圖書館的建立者。”
老人看向塔塔小姐,“而塔塔小姐,正是大圖書館的守門人。時至今日,也只有她還保管著那唯一的一把鑰匙,這就是為什麼她的存在如此重要。”
“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存在第二把鑰匙,她不僅是羅夏爾妖精們尊崇的公主殿下,同時也是一切知識的公主殿下,我們的公主殿下。”
方鴴聽得一陣默然,他所反反覆覆聽到的那個詞彙,引起了他的在意:“所以那場災難究竟是什麼?”
“那場災難不過是我們所遇上的一切麻煩的最終體現而已,”法瑞夫答道,“真正的敵人盯上了我們,我們透過蒼之輝尋找答桉,而它們則沿著我們的留下的蹤跡從另一個世界找上了我們。”
“是影人?”方鴴意識到什麼。
“不僅僅只有它們,”老人嘆了口氣,“不過它們卻是其中之一,而還有更麻煩的對手,它們其實是那個世界的意志。”
“黑暗眾聖?”
老人緩緩點點頭。
“所以你們單獨面對了它們,為什麼?”方鴴問道,“它們襲擊了銀之塔的一切保管秘密的所在,但銀之塔為什麼不求助於帝國,守誓人與銀盔衛士們呢?”
“因為在這場追獵之中,我們無法依靠任何一個外人,”老人答道,“銀之塔有特殊的手段可以藏在空間的夾縫之中,我們將那稱之為高塔空間,具體你也見過了。獵手無法穿梭於兩個世界之間,它們只能在那個空間之中襲擊我們。”
“一旦我們退出那個空間,我們從空間之中得來的一切知識都會化為虛無,前功盡棄。若我們求助於帝國,則會將世界之外的陰影引入到這個世界上來,那和那三位天才所做的一切本無差別。”
法瑞夫用一種悠長的語氣描述道:“所以我們選擇獨自面對一切,塔塔小姐,和其他幾個人分別攜帶著不同的資訊在以太的網脈之中穿梭,我們不斷轉移,以期在敵人真正追上我們之前,完成那最後的工作。”
但最後一切的終點,皆在艾爾帕欣的那場大火之中化為虛無。
他最後嘆了口氣,“我們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每一個共事的同伴,最後只剩下我與阿圖什。那之後我們得到的最後一個訊息,就是重新歸來的你與塔塔小姐。”
方鴴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抬起頭來說道:“這雖然是個不幸的故事,但我猜這裡最少還有一個好訊息,這個故事之中藏著另一重意思。”
法瑞夫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塔塔小姐也看著他,她從未見過自己的騎士先生思考如此細緻的一面。
方鴴說下去,“我或許明白影人們為什麼會在北境而非帝國執行它們的計劃了,以及它們攻擊艾爾帕欣的真正原因。”
他道:“我猜,五十年前它們並沒有從那場大火之中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雖然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手段,塔塔小姐帶著資訊逃脫了,其他人說不定也一樣。或者說他們至少沒有將自己保管的東西交到影人手上,至於在那場追獵之中,獵手只達成了一半目的,而另外一半更重要的目的,它們則丟失了。”
影人或許以為是凡人用手段逃脫了它們的追捕。
因此半個世紀以來它們透過各種手段在艾爾帕欣開啟了一個通道,以其進入那座重建的高塔之中,查明當時遺失的線索。
他不知道這一次對方是否在乙太網脈之中有所得,不過其實當時的答桉已經距離它們近在遲尺了。
因為就在自己身上。
在塔塔小姐身上。
只能說還好,還好那時候塔塔小姐還完全沒找回記憶,還好自己對此一無所知,否則影人一定會在入侵自己的思維世界之時察覺到什麼。
但也有可能,是龍後阿來莎想辦法守護了他和塔塔小姐。
他聽到輕輕的哼聲。
原來那位龍後已經甦醒過來了。
他看向法瑞夫和阿圖什,但在這個特殊的空間之中,這兩位也並未察覺到對方的存在,只能說不愧是利夫加德的女兒。
老人正顯得有些激動,聽完了他的話,那雙蒼老的眼睛中不由重新放出光彩來,喃喃自語:
“如果其他人還活著。”
雖然他也知道那只是一個可能性,但無論如何,塔塔小姐的復歸至少證明了,一切希望都是存在的。
而且他們幾乎已經成功了。
雖然無人知曉是誰完成了後半部分。
方鴴問道:“艾爾帕欣曾有一座銀之塔,據我所知尹休裡安的地下矮人的國度也有一座,也就是說參與這個計劃的人當中也有來自於考林—尹休裡安的秘學士,或者說鍊金術士麼?”
“曾經的確有,”法瑞夫介面道,“但現在的銀之塔已與之前大為不同,我們在那場災難之中損失太多人手。”
“因此,”阿圖什答道,“銀之塔在會在那之後對外界公開,向其他大陸尋求幫助。”
那就是雙塔試煉的來歷。
方鴴沒想到大陸聯賽還有這樣的歷史,歷史繞了一個圈之後,彷彿又在這一刻回到原點。
老人繼續回憶。“不過要說參與這個計劃之中的,的確又不少考林—尹休裡安的鍊金術士,我記憶中那是一群十分勇敢與高尚的人。”
“那其中有一個人最令我印象深刻,是那位考林人的大鍊金術士。”
“等等,法瑞夫先生,你是說羅真?”方鴴吃了一驚,原來考林人失去的最後一位大鍊金術士竟然在這裡。他並不是失蹤了,而是為銀之塔所招攬。
老人點點頭。
自然,五十年後那場大火之中,一切都化為灰盡,而關於那位大鍊金術士的一切資訊,也掩蓋在那大火的塵埃之下。
方鴴只是沒想到,希爾薇德祖先竟有這樣的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巧合,對方所留下的妖精之心,又由他將對方的後人與七海旅人號,與銀之塔的歷史聯絡在了一起。
但好傢伙,他心中也暗自腹誹了一下。考林人一個多世紀以來再無大鍊金術士坐陣,銀之塔是否應當付一定責任?
羅真當年忽然失蹤也沒留下傳人,這有可能也是考林—尹休裡安鍊金術發生斷檔的原因。
法瑞夫和阿圖什察覺不到他的想法,但塔塔和他心靈相通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大鍊金術士的傳承中未必會誕生大鍊金術士,考林—尹休裡安的鍊金術傳承斷檔應當與之無關,騎士先生。”
她道:“雖然那場大火,的確令考林—尹休裡安鍊金術界元氣大傷。”
方鴴點了點頭。
“還有另外一位,”法瑞夫忽然想到什麼,“考林工匠協會的會長,當然,是前前任會長,不過他加入我們時已與工匠協會沒什麼關係,我們也在那場大火之中失去了他的訊息。”
他沉吟著回憶起那件事,“我只知道他還有一個學生,而今已經在統領整個考林—尹休裡安的工匠們,不過處於安全起見,我們沒有聯絡過他。”
“是法來斯-銅灣,銅灣先生,”方鴴終於明白了過來,為什麼那個紅鼻子的侏儒會長看到自己時會那麼激動。
這一切原來還有著這樣的關聯。
只是那位會長先生的老師一定沒和他透露太多,否則他看到塔塔小姐時一定會主動提起來。
他想了一下,也沒想好自己是否應當和那位會長先生提一下他老師的事情,正如法瑞夫和阿圖什所言,這充滿了不確定的風險。
那之後的事情,大火之後發生了什麼,他也不必再問。
連塔塔小姐都說不清楚的事情,面前這兩位秘學士自然也不可能知曉。
於是方鴴只問道,“現存於世的鑰匙只剩下一把,是否太不安全了。而今塔塔小姐已經返回,需不需要再另外複製一批鑰匙?”
“不,”法瑞夫堅定地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老人抬頭看了看這片銀色的空間,“至少暫時不需要。我一直躲在這個空間之中,是因為危險還遠沒有退去,而今最多隻有阿圖什可以負責一下外面的事物,我們也很少與帝國提起關於那場大火的一切。”
他搖搖頭道,“鑰匙現在交給塔塔小姐與你保管是最安全的,因為除了我們之外沒人知曉她已經回來,穩妥的方式就是謹守這個秘密,一直到你們查清楚當年的真相為止。”
方鴴這才明白,為什麼阿圖什說讓他可以放心,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關於龍魂的秘密。
但其實遠不止三個人,至少那位會長是知道的,當然注意到他的人應當不多。
除此之外七海旅團的大家也知道一部分,但他們應當不瞭解塔塔小姐與銀之塔之間所牽扯的這些辛秘。
更不清楚與那場大火有什麼關係——
因此大家暫時也是安全的。
最後是龍後,她從方才開始瞭解了這個秘密,不過她的安危應當不用他操心。
“你竟然擔心我,”阿來莎的聲音有些意外地響了起來,“有意思,小傢伙。”
方鴴聽著那個聲音消寂下去。
他只看向兩位秘學士,向他們點了點頭。因為無論是為了其他人,還是為了自己與塔塔小姐,他都打算謹守這個秘密。
至於去調查清楚當年背後的真相,那也是自然的事情。
畢竟那個真相不僅僅關係到他與塔塔小姐,似乎也將另一些人牽扯其中。
他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了那張恬靜的面容,長長的銀髮與尖尖的耳朵,那個流露出關切自己神色的海之魔女。
他久久盯著那片高塔之上的虛無,而記憶之中銀色的空間正在收束,那片虛無看起來與之如此相似。
只是一個映照著光海,另一個彷彿來源於虛空。
兩者似乎皆是鍊金術的本源。
“騎士先生,比賽開始了。”
他收起那些複雜的心思,心靈世界之中傳來塔塔小姐的提醒。手中的通訊水晶也亮了起來,宣告了比賽的開始。
他向前走去,走向那扇早已選定的門,並將之推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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