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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身處傳來沉悶的撞擊聲。邦邦三聲悶響,那種聲音就像是有什麼重物切入魔法黑木的艙壁內,mtt從下層火炮甲板的炮門外探出身去,看到三支明晃晃的長矛正懸掛在那個地方。
星之花號正從兩座島嶼之間的海峽中橫渡而過,湍流沖刷著船身,白色的雲浪有鋸齒一樣洶湧而至。mtt正看到高聳的峭壁邊緣森林中,薩卡蛇人的蹤影一閃而逝,它們有著赤紅色的面板,在森林中健步如飛,幾乎讓人以為它們可以追得上船的速度。
遠遠傳來唿哨的聲音,在森林裡發出此起彼伏的高喊,間雜著梭矛破空的尖嘯,mtt看到幾點黑點遠遠飛來,擦著星之花號的邊掉落下去。
蛇人的發聲器官很特殊,讓它們無法發出太過雄渾的聲音,但它們可以用骨哨聯絡彼此,那種哨音非常特別,叫人一聽之下過耳難忘。
——它們聽起來就像是人臨死之前的哀嚎一樣,淒厲迴旋。
團裡的姑娘們一個個花容失色,連逍遙也好不到那裡去,雲海之上流傳著許多可怕的傳說,但哪有身臨其境親身體驗來得印象深刻?
其他幾位男士倒是強作鎮定,只用手緊拽著繫纜沒有離開自己的崗位,勉力剋制著心中的恐懼感。
當星之花號穿過海峽,蛇人細長的獨木舟從雲海另一邊顯現,大約有三十多隻。與它們古老的造船手藝相不匹配的是,那些獨木舟在海峽之間行動靈活,速度飛快,眼看就要追上來——
“左舵二十。”
星之花號擺動著巨大的船體,作為舵面的補充,右側的翼帆一面面展開,發出呼呼的聲音。船身在向心力作用下沿著一點打橫,甲板上的所有人都為之傾斜,龍魂塔塔小姐將船身配重移至右後方,進一步加速了轉向速度。
那些操作幾乎是人力不可能完成的,也使得星之花號以一種近乎不可置信的角度從峽谷出口外橫掃了過去,與等待在那兒已久的蛇人的獨木舟幾乎堪堪錯身而過。
然後鉅艦亮出側面——一扇扇升起的炮門,猶如黑洞洞的巨口下展露的獠牙。
星與花號雖然是很傳統的風帆戰艦,但安置於船上的魔導炮卻與地球上迥異;它們被固定在火炮甲板上,透過一個帶齒輪的轉盤調整方向射角,魔導炮由艦用核心一供能,發射一種不需要發射藥的飛失炮彈——
或用純能量的攻擊方式。
不過由於同樣的原因,風船也無法安裝類似於地球上風帆戰艦如此數量眾多的火炮,星與花號一側舷共有三十門火炮,放在德拉泰爾的時代,它也算得上是精靈們一等一的主力戰艦。
然後炮門下火焰依次亮起,轟鳴聲接著才回蕩在海峽之中,炮彈的拋線先落入蛇人獨木舟之間,但逐漸變得精準,很快就有一發飛失擊中蛇人的獨木舟,將之炸得四分五裂。
接著是第二艘,第三艘。
一輪齊射過,蛇人的獨木舟變得一片大亂,它們不得不在尖利的哨音中左右分散,以躲避炮擊。但這一遲緩,已足以令星之花號張開滿帆,一面面銀帆升起,掛滿桅杆,揚長而去。
方鴴看著越行越遠的蛇人的獨木長舟,也忍不住輕輕吐了一口氣。他手上同樣捏了一把汗,不由回想起北境時與影人之間的交戰,但那時尚還沒有這一刻這麼令人毛骨悚然。
影人只是強大而詭異,但薩卡蛇人的哨音實在是太過令人印象深刻,也難怪天之橋這條航路上留下那麼多傳說,但偏偏是有關於薩卡蛇人的最為陰森可怖。
傳聞中它們長著一身赤色的鱗片,但咽喉到小腹處的鱗片是褐黃色的,這也是它們名字‘薩卡’——即帶黃褐色鱗片的蛇人——的由來。
它們的眼睛是碧青色的,看起來像是沒打磨過的祖母綠寶石,童孔暗紅,據說是因為它們是辛薩斯蛇人之中祭祀末裔的一支有關。
蛇人並無文明遺留,早已忘記過去輝煌的一切,現今留存的薩卡一脈外界幾乎無法與之溝通,但它們仍舊會使用一些工具——無論是可以在空海之上航行的獨木舟,還是一種帶空腔的可以發出尖嘯的飛矛作戰。
帝國人甚至也彷制了那種飛矛。
它們呼嘯的聲音猶如為戰場上帶來死亡的死神而聞名,外界將配備了這種長矛的帝國兵團稱之為死亡兵團,一直駐紮在與大議會毗鄰的森林邊境地帶。
不過作為曾經與蜥人、努美林精靈齊名的白銀一脈,蛇人可以憑藉自身的實力將這種矛投至半里之外,沒人會希望在近戰中與這些怪物交手。
方鴴心中也毛毛的,雖然塔塔早提醒他蛇人一定會在海峽出口處埋伏他們,星之花號也早做好準備。但事到臨頭他還是難免忍不住擔憂——
在七海旅人號上時他一個人不用負責方方面面,巴金斯,希爾薇德小姐在海事上都是經驗豐富,大貓人偶爾也會搭一把手,就算後者離開之後,接替她的那位布偶女士也一樣面面俱到。
但在這裡船上都是新人,木藍和mtt他們幾乎沒有接觸過浮空艦,固然有塔塔小姐輔助,但還是一樣有可能會出紕漏。
只沒想到大家的表現都比想象中還要好。
“還用第二輪攻擊麼?”
羅薇也看著那個方向,這時才回過頭來低聲問了一句。
方鴴搖了搖頭,他聽到木藍在傳聲筒中興奮的聲音,後者接替的是槍炮長的工作。她正在盛讚船上這一套系統的作用,在塔塔小姐的幫助下,控制三十二門火炮開火竟然也沒有多複雜。
“那是塔塔小姐的功勞,”逍遙酸不拉幾地說了一句,他本來是想要擔任這個職位的,在空海之上對敵人開戰多浪漫啊?“射擊諸元她都計算好了,引導火炮依次開火再作校調也是塔塔小姐一力完成的,有你什麼事?”
“要你管。”
木藍沒好氣的聲音從傳聲筒內傳來。
“艾德,我剛才時間掌握得還可以吧?”她又詢問道。
方鴴點點頭,不吝稱讚了一句:“乾得很好,木藍姐。”
那工作確也沒那麼簡單,塔塔小姐可以協調船上的一切機械相關的工作,但也並不是每一件事物都與妖精之心相連,對於船員來說仍有無數瑣碎的工作要完成。
這個版本的妖精之船仍沒完善到面面俱到的程度,別的不說,光是填裝炮彈就是由木藍和mtt兩人一力完成的。此外還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工作,但兩人都沒有出現任何紕漏。
只能說不愧是大公會的工匠,他們平日的本職工作其實也是與維護這些魔導機械打交道。
“星錨不在這附近,”下層甲板傳來無存的聲音,“艾德,我們下方有什麼東西。”
羅薇微微面色一變,快步走到船舷邊向下看去。
那下面只能看到鋸齒狀的湍流雲,沿著船身迅速向兩翼分開,而海峽更寬廣的地方,白色的雲浪起伏不定,幾乎看到雲層下方的元素層。
而在星之花號正下方,一道黑色的陰影正遊過兩座島嶼之間,星之花全長近四十二米。但在這道陰影下細小得猶如一隻張翼的甲蟲,那陰影晃動了一下身子,很快消失在雲層斜下方——
羅薇臉色有點發白,任何人在這樣壯觀的景象面前都會感到渺小,何況那還是活物。
一種無法主宰自身命運的感受從內心深處升起,她緊緊抓著船舷,縱使極力剋制情緒,但一時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方鴴走了過來,看了看那個方向,倒仍沉得住氣,“空海巨獸,應該是界蛇種。不知是羽蛇還是世界蟲,它對我們興趣不大,不過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他抬起頭來,向塔塔小姐使了個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倒也不多說,只升起更多翼面,讓星與花號進一步轉向,離開這片海域。
空海巨獸帶給方鴴的震撼仍然是存在的,不過這種震撼更多的是來自於這片空間本身,不知何時秘學士們記錄下了這些巨獸在空海之中棲息的生態。
然後將它們記錄於銀之塔中。
這種能力近似於博物學者的能力,但還要更進一步,它只是無法在外界展示出來,但仍能構成這樣一個栩栩如生的世界,也足以令人驚歎了。
他仍沒忘記這是一個虛構的空間,只默默記住此刻的體會,尖塔試煉讓他提前經歷了一次天之橋的航線,這對七海旅團未來前往第二世界無疑是極為有利的。
不過有些人則已經完全沉浸入了這個世界。
雨水澆了盧普魯斯一個噼頭蓋臉,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了下來,海上颳起了狂風,高如山峰的巨浪蓋過甲板,雲層之中的水分與雨水夾雜在一起——
叫人根本分不清哪是空海的界限。
卡普卡人的座艦——拉卡維爾號正沿著兩座島嶼之間的切線航行,沒有星錨,大陸橋之間星星點點的島嶼就是他們唯一的座標。
只是此刻這些座標早已混淆難辨,在一片漆黑的光線條件下,狂風捲起的雲浪幾乎已經完全蓋過了視野之中的一切可參照物,讓他們不得不擔心起自己是否已經偏離航線。
更叫人心驚膽戰的是——
前方的巨浪之中,似總有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卡普卡人起先以為那個方向是一頭空海巨獸的影子。在巨獸科的描述中,倒是有幾類空海巨獸喜歡隨風暴而行。
比如大海蛇,風暴吐息者與北海巨妖。
但人們很快發現了一個難以名狀的事實——那似乎是一艘船的影子,無論海浪如何高聳如山,那艘船始終維持在距離拉卡維爾號大約三鏈地的地方。
如同一個似有似無的影子。
盧普魯斯臉色青鐵地穿過雨幕,向前方大喊道:“那究竟是什麼,帝國人?”
“不清楚,”守在船頭的水晶工匠戰戰兢兢,“它在向我們靠攏。”
“古塔人呢,他們沒跟過來嗎?”
“沒有,”對方搖搖頭,“他們遇上了薩卡蛇人,停泊在沉錨地了,要修理自己的船。”
“主團呢?”
“上一次與主團聯絡已經是半小時之前的事情了,他們沒找到星錨,讓我們保持與他們的聯絡。”水晶工匠結結巴巴地答道,“但自從這場風暴起之後,我們根本聯絡不上他們。”
盧普魯斯抬起頭,看著雨幕之中那個影子。
它似乎正在變大,在某個時刻他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那片近乎半透明的巨帆穿過風浪,高揚的桅杆上掛著一面七頭蛇的旗幟,,“轉舵!”
他一把扯過水晶工匠手中的傳聲筒,向裡面大喊道,“右滿舵!”
“怎麼了?”
舵室那邊似乎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七頭蛇號,是羅塔奧人那條失蹤了快三百年的船,”盧普魯斯臉上全是汗水,混合著雨水滑落下來,他臉色蒼白地喊道,“馬上轉舵,那是受詛者!”
旁邊水晶工匠已經嚇得完全僵住了。
受詛者在空海之上還有另一個名號,就是大名鼎鼎的幽靈船,雖然真正證實過它存在的人並不多,但的的確確有過一些目擊的記錄。
七頭蛇號是其中最著名的一艘,它在大約二百七十年前在羅塔奧的近海航線上失蹤,與船上的一百多名水手與乘客一起消失得無影無形,但在大約三十年後又有人目擊過這艘船出現在巨樹之丘的近海。
那之後二百年間它有過多次目擊,有人聲稱這艘船當年曾盜走過一件特殊的聖物,因而惹怒了災厄之神德蘭,從而降下詛咒,令其變成了一艘只能航行與時間和空間狹縫之間的船。
永遠不得迴歸人間。
遇上過它的船隻幾乎沒有什麼好下場的,重則船毀人亡,輕的也是變得瘋瘋癲癲。
天知道秘學士們什麼時候記錄下這一事件,並在這片海域之中重現了這條船——但七頭蛇好的確曾經在天之橋上出現過,盧普魯斯只是沒料到自己運氣會這麼差。
迎頭撞上這麼個晦氣的東西。
絕不能與受詛咒的人打照面,如果避開它的正面航線還有一線生機。
盧普魯斯只恨自己此刻不在舵室,只能眼睜睜看著拉卡維爾號在風暴之中一點點打斜,轉向的速度他從來沒感覺有這一刻這麼慢過——
那艘虛影一樣的鉅艦已經穿過風浪,出現在拉卡維爾號正前方,它灰濛濛的外表上猶如懸掛著一層不散的霧氣,整艘船寂靜得像是一首無聲的船歌。
那船歌之中只有死亡的呢喃,來自於亡靈的歌聲。
一旁的水晶工匠幾乎打起戰來,上下牙咯咯作響,心中早把這是一場試煉忘到九霄雲外,彷彿身臨其境,親歷這樣一場可怕的災難一樣。
拉卡維爾號的轉向速度還是稍慢了一線,海面上那道蒼白的虛影已經橫撞了過來,那一刻盧普魯斯感到身上的寒毛都直豎了起來,心直往下沉——
但正是那一刻奇特的一幕發生了。
高大的七頭蛇號在撞上拉卡維爾號的前一刻,整個像是一面玻璃鏡子一樣崩解開來,一下子支離破碎,如同一片消散的幻影一樣土崩瓦解了。
盧普魯斯大吃一驚。
但他心中非但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警鐘長鳴,面色狂變。一旁的水晶工匠終於也反應了過來,仰頭臉上慘白地看著那片消散的霧氣背後,一點閃爍的光芒——
那像是一個巨大的燈籠一樣,懸掛在茫茫的雨霧之中。
“左舵!”
“左舵——!”
盧普魯斯終於意識到自己上了當,那是個陷阱——根本沒有什麼幽靈船,受詛者,七頭蛇號只不過是倒映於他心中的恐懼的影子而已。
那是……
舵室中的選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而事實上也用不著他反應了,因為在盧普魯斯的視野當中,一張猶如深淵一樣的血盆巨口,已經映入他眼簾。
……
帝國人遠遠看著如山一般的影子從遠處的海峽之中沉下去。
格歐吉芬的臉抽了抽,“那是?”一旁的崔希絲終於忍不住問道。海峽之中星星點點的燈光正在消失,就像是一片正在消散的星空,正浮在海面上。
那裡遠遠看去猶如一片懸浮的漁火。
“深海鮟鱇,”羅芬平靜地答道,“你們應該見過它們的陸生同類,沼澤鮟鱇就是其中一類。不過它們是界獸種,體型要比陸地上的親戚大上不少。”
“不少?”
黑有點難以置信,“那玩意兒幾乎和小山一樣大了,它們吃了誰?”
“不清楚,”羅芬搖搖頭,“不過肯定有人退場了。另外最後登場的那東西並不是深海鮟鱇,而是泰拉羅卡海蛇,赤海之民曾遠遠瞥見過其真容的一角,將它們稱之為‘世界之山’,是說它在空海中像是移動的山脈一樣。”
“它和深海鮟鱇是共生關係,後者為他引誘獵物,它再捕食,分享獵物,”他好像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它基本上是神話之中的生物,脾氣很差,但很少會到空海淺層上來……”
“什麼意思?”朱諾這才問道。
他對鍊金術懂得很多,但對這方面卻瞭解並不多。
“我的意思是它不應該出現在這場試煉中,”羅芬搖頭道,“沒人被這東西盯上還能倖存下來,秘學士們若在這一關中設定這樣的東西,這場試煉的難度已經遠遠超過過去二十年間的任何一屆了。”
崔希絲有點不服氣地看著這個與他們不是一路人的傢伙,“我們也不行?”
“帝國風暴號也很勉強,”羅芬望著那個方向,皺了皺眉頭,“我們幾個聯手,再加上機械神器,大概勉強可以逃過一劫。”
“但巨樹之丘的人怎麼可以做得到?”
黑問道:“我們親眼看到他們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
“這就得問他們了,”格歐吉芬沒好氣道,“那個forin神神秘秘的,誰知道他在搞什麼。指不定這玩意兒是他們故意引出來的也不一定,聽說精靈們是可以和海獸溝通的。”
朱諾與羅芬互視了一眼。
“我們怎麼辦,羅芬?”他問道。
“先在這裡停一下,”羅芬澹澹答道,“它正在離開,應該注意不到我們。我現在更擔心的是星錨的問題,我感到有人走在我們前面了,誰先找到星錨誰就能穿過這片海域抵達終點——”
他一邊說,一邊抬頭看向那個方向。
而事實上,主舞臺上正有數雙眼睛同時盯著同樣的方向。
“巨樹之丘的人前進的方向正是星錨所在的方向,”傑洛士一眼便看出關鍵所在,“但泰拉羅卡海蛇動了,帝國工坊還好,現在它和深海鮟鱇群一起好像正好攔在考林人前進的航線上……”
“世界之山也是挑戰的一環嗎,”年輕的搭檔小聲問道,“過去從未見過它在這一關出現過。”
傑洛士搖搖頭。
他的目光正沿著巨樹之丘人的航線前進,那條航線在半個鐘頭前經過了深海鮟鱇的棲息區,很難說不是巧合。
事實上這場試煉的麻煩還不僅止於此,多頭空海巨獸已經甦醒了,這是遠超過其他幾屆的數量,裁判組那邊正在諮詢銀之塔方面的情況。
看是不是秘學士們主動提高了難度。
但一時還未得到回應。
“世界蟲也在向這個方向靠近,”年輕的搭檔低聲道,“帝國人大概會和它迎頭撞上,不過帝國風暴號對付這頭野獸應當沒有太大問題。”
“但考林人麻煩了。”
“卡普卡公會已經退場了,”傑洛士輕嘆了一口氣,“他們運氣不好,本來他們應該比其他幾個公會還領先一些的。”
接下來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古塔人和戈藍德總會的代表團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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