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幕 進入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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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開始了，艾德哥哥出場了嗎！”天藍冒冒失失地撞進兼做會議室的下層甲板大廳，才發現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騼

希爾薇德、謝絲塔、梅尹小姐，巴金斯，甚至是有著一雙狹長雙眸的貓人小姐也在這個地方。

後者環抱著雙手，背靠著牆，弓著身體描繪出一條漂亮的曲線。布偶目光原本落在前方那投影水晶中的畫面上。當天藍闖入時，才好奇地向這個方向看過來。

幾人面前放著一臺行動式投影儀，在昏暗的光線中正在播放選手們入場的畫面，主持人的聲音低沉有力，畫面上正在介紹羅塔奧群星之柱的參賽選手。

天藍見狀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原來大家都在看了啊？”

希爾薇德笑著沖天藍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天藍一邊走過來一邊咕噥道：“可惜姬塔和洛羽不在船上，看不到了呢……”

“但齒輪與魔導書也是有投影水晶的，天藍，姬塔小姐與洛羽先生也不用每天都去圖書館。”巴金斯提醒道。騼

“那那帕克他們呢？”

布偶用清冷的聲音道：“這場比賽是向全大陸轉播的。”

“喔！”

不過很快天藍又興奮起來，“快看，是艾德哥哥！艾德哥哥他們進場了！”

希爾薇德笑了下：“天藍，你安靜點。”

天藍縮縮脖子，不再開口了。

……騼

“提格，”水無銘聽到主持人介紹到那個黑人青年，一邊對其他人說道：“秘羅殿的主力工匠，擅長城市結界，公會與小型迷鎖也不在話下。”

“他們團隊的二號位安塞爾莫很擅長艦用裝置與魔導器製作，三號位阿普哈桑·默罕默德是個全能型選手自由人，這三個人就可以臨時搭起一個小組，攻守兼備。”

“除此之外他們團隊中的妖精使阿娜特是個老選手，參加過上一屆的大陸聯賽。大陸聯賽雖然不規定一個選手只能參加一屆，但因為對年齡有嚴格限制，所以這樣的選手還是相當少見的……”

方鴴順著水無銘的指引看過去，看到了那個個子高挑的黑人女性，扎著一頭髒辮。她大約是感受到方鴴的目光，也向這個方向看過來，先愣了愣，隨即向方鴴微微一笑。

那是個混血兒，從外表看還相當漂亮，又頗有自信。

水無銘看著她繼續說道：“她上一次參加大陸聯賽時才十四歲，和古蘭德差不多一般大，是有名的天才少女。那一屆群星聖殿的成績也很好，有一人進入了聖王廳。”

“對了，”她又說，“靈魂指紋學姐和她交過手，上一屆考林—尹休裡安代表團的妖精使可不如她。”騼

群星聖殿之後入場的是彌美諾斯工匠代表團，白樹學會的人方鴴早就見識過，而且那一場比賽刺刀見紅，雙方可以說都加深了對於對方的認識。

水無銘也就跳過不再介紹。

之後輪到桑夏克工匠總會代表團入場時，水無銘才指著第一個進入那個一臉溫和的北歐青年說道：“forin，你應該早認識了吧，挪威人，和你一樣的真全能選手。其他人的全能是各有所長，而你和他的全能是樣樣皆精，而且還有一些特別擅長的領域。”

“他的副手，阿妮卡，十二色鳶尾花的主力工匠，這個就不用介紹了吧，你見過海爾希，就是他們工會的人。”

方鴴看著那個圓圓臉的少女，紅髮，個子不高，但自有一種精幹的氣質。他聽天藍說起過這個選手，和她一般大，但已經是第一世界最頂尖的工匠，真是人和人不同。

天藍至今連練級都懶。

第三個入場的工匠同樣也是十二色鳶尾花的工匠，只能桑夏克不愧是十二色鳶尾花的總部所在，這個代表團中有近半人來自於這個公會。騼

那些人中除了forin這樣論外級別的之外，像阿妮卡與團隊之中的妖精使阿位元麗絲都是天才中的天才，阿妮卡在外面的名聲更是一點也不遜色於他們團隊之中的微語。

微語是ragnarok這一代主力培養的天才，ragnarok本就是國內十大公會前五之列，而且在鍊金術這個傳統領域而今更是壓過銀色維斯蘭一頭，可以說是國內首屈一指也行。

他本來應當是今年考林—尹休裡安代表團的隊首的，要不是方鴴自預選賽異軍突起，並後來又在南境聯賽之中大放異彩，一舉奪得眾多呼聲的話。

但也就是說，巨樹之丘今年的主團的二號人物，可能也與微語不相上下，更不用說他們還有一個論外級別的f orin。

水無銘忍不住看了看方鴴，好在，今年他們也有一個怪物。

方鴴卻在打量那些來自於歐洲的選手。

雖然冥女士說過，他要進入聖王廳，他們主要的對手是帝國人。帝國兩支隊伍都很強，尤其是雙子星所在的那支，幾乎有兩個水平還穩定在微語之上的天才選手。騼

剩下的fox的學生，妖精使崔希絲，至少也是微語這一級別的，四個頂尖選手的存在，令那支帝國隊眾星閃耀，可以說是豪華的全明星陣容。

但而今看來，巨樹之丘代表團的實力也絲毫不弱啊。

雖然他們在預選賽中錯開了，雙方都沒表現出真正的實力，但聽說對方在對白樹學會那一場中，是將彌美諾斯工匠代表團打得大敗虧輸的。

尹休裡安代表團對於白樹學會那些人還是頗為了解的，當然遠比不上他和微語了，甚至羅蘭德都可以壓對方一頭，但要說輕鬆拉開大比分，甚至用上‘大敗虧輸’這樣的新聞。

多半還是沒那麼容易的。

方鴴隱隱覺得巨樹之丘的人恐怕還隱藏了實力，這支隊伍可能相當不簡單。

接下來入場的就是壓軸的帝國人的隊伍，既然是在東道主的地盤上，因此帝國人動一些小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只是調整一下入場順序，於比賽本身無傷大雅，因此大家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騼

作為尹休裡安代表團的頭號對手，帝國工坊代表團早已在一個月集訓的時間中被冥女士早已講爛了，方鴴閉著眼睛都能背出那些id與其對應的實力來。

何況昨天在港口他們還碰過面，水無銘早已將那些只存在於腦海中的id與實際的人一一與他對上號，因此此刻也不再多贅述。

至於艾音布洛克哪一支工匠代表團，團裡沒什麼明星選手，多來自於各大公會一二線的主力，但這正是奧述帝國的可怕之處。

哪怕僅僅是各大公會一二線主力組成的一支‘平平無奇’的隊伍，憑藉著過硬的平均實力也可以排入前十之列。

而且那些頂尖工匠單哪一個人拿出來可能不是方鴴等人的對手，但組合在一起卻能發揮令人不可小覷的實力，水無銘也著重介紹了這一支隊伍。

這支隊伍的建隊核心其實是團隊中名為阿蓋爾的妖精使，“因此，”她評價道，“帝國人的二團在預選賽中表現可能平平無奇，但在這一輪試煉中還需要注意一下。”

帝國人入場之後，與會的觀眾歡呼宣告顯變大了起來，考慮到這裡是奧述人的主場，也理所當然。騼

方鴴放眼看去，雙塔試煉合起來並稱為大陸聯賽的第二輪（或第三輪），這一輪的開幕式被放在亞培南德城內一座巨大的古代競技場內。

他們背後有一個銀色的拱門，是臨時搭建起來的，等待會開幕式結束之後所有參賽選手會透過那扇拱門傳送到銀之塔奧爾吉芬之內，並在那裡開始比賽。

銀之塔的秘學士們不允許任何閒雜人等進入尖塔之內，因為那裡是知識的聖殿，即便是現場觀眾也是一樣，待會這裡的人也要和全大陸一樣透過賽場上空的轉播觀看他們比賽的。

他看著賽場上人山人海的觀眾，數量比他想象中更多，但看那些人衣著豔麗華美，顯然不是什麼普通的平民階層。

他回頭去問過水無銘，得到的答桉也是如此，能在今天入場這裡的人多半是帝國的達官顯貴。

“不過今年的觀眾要比以往多一些，”水無銘答道，“大約是大陸聯賽吸引了更多的關注的原因，但和真正的超級聯賽比起來還是不能比。”

水無銘語氣有些嚮往地說：“你到現場去沒感受那樣的盛況，如山如海一樣的歡呼聲，就連各國皇室也會前往第二世界參與其中。”騼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的原因，頂級賽事往往幾年才會舉辦一屆，尤其是十王易位這樣的賽事，七年才有一輪。在一個職業選手的生涯當中最多隻會有兩次機會問鼎這個巔峰頭銜。

而考慮到年齡與競技狀態等因素，甚至可以說只有一次。像冥這樣第一次競爭失敗，而第二次還有很高呼聲的，歷史上可以說少之又少。

不過方鴴想起自己的便宜老師，她好像一點也不緊張於此的樣子，還在關心區區一場b級專業賽事的結果會怎麼樣。

帝國人入場之後，剩下那些外海的團隊，選拔賽上來的團隊，得到的關注就少之又少。

水無銘也只草率介紹了一下那些隊伍，其中一些選手甚至連她也不一定能一一對應上。

當然這些團隊能走到這一步絕非偶然，團隊之中的主力工匠，甚至二號位往往都有一兩把刷子，甚至可以說和一些主力團隊的天才相提並論。

那種驚才絕豔的天才甚至也是存在的，只不過大多都是曇花一現，從二號位往後數，剩下的選手就平平無奇了，有些還比不上方鴴在南境聯賽之中那些隊友，比如崔宇、鷹嘴豆與dill他們。騼

那些隊友在比賽中能做到不拖後腿就已經是極限了，要他們更進一步提供多大助力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些團隊只要過了這一輪試煉，進入到冬至之塔和聖王廳的單人賽環節，往往就可以大放光彩。

歷史上甚至有選拔賽出身的選手進入前三的事蹟。

“但大陸聯賽是考慮各大陸工匠協會的平均水平的，”水無銘說道，“因此團隊賽環節是必不可少的，雖然最近幾屆已經大幅弱化了，但奧爾吉芬的尖塔試煉幾乎是不可能取消的。”

方鴴點了點頭。

他大約記下了幾個那些團隊主力工匠的所擅領域，至於其他人他也看過比賽錄影，隱藏實力的可能性很小，大多是實力僅止於此。

畢竟就像是帝國人的整體強悍一樣，環境對於人的塑造是存在的，外海地區所魔導術氛圍還有基礎教育水平的影響，能從那裡走出來的天才的確是少之又少。騼

開幕式很快落下帷幕。

主持人一一報出各參賽團的名字，然後讓參賽選手按順序進入那個傳送門之中。

方鴴早注意到那道銀色的拱門下負責維持秩序的秘儀學士，他們都和書卷騎士一樣穿著灰色的長袍，帶著兜帽，看不清其面目。

但走進一些，才發現對方竟然是符文人偶，對方動作有些僵硬，也不發言，看起來是靈魂學派的產物。

和他們一道進入傳送門的正是帝國人的隊伍。

方鴴注意到那個叫朱諾的帝國雙子星遠遠走了過來，有些傲慢地看了他們一眼，開口道，“聽說你們又出了個類似於loofah那樣的天才，所以今年你們又能進入聖王之廳了？”

對方顯然來意不善。騼

但方鴴對此倒是見怪不怪了。

對方或許倒不是有意要來譏諷兩句，畢竟選召者本身也不隸屬於帝國，對於奧述人這個身份可以說沒什麼歸屬感。

但這些職業選手都是相當擅長製造話題的，至於比賽之前的垃圾話時間幾乎已經成為一個定規了，他方才看其他隊伍有吵得臉紅脖子粗，甚至幾乎有要動手的。

但私底下許多參賽選手的關係其實不錯。

不過他自己並不是職業選手，也不在意話題性，正想要假裝看不到，但朱諾一開口，整個考林—尹休裡安三個代表團所有人幾乎齊刷刷將目光向他投了過來。

方鴴當即有一種在舞臺上被所有人都指出來的感覺，好像是身上出現了一束高光。

“咦？”騼

觀眾席旁，靈魂指紋遠遠看著這一幕不由微微一怔，她是有公會事務錯過了集訓，但第二輪正賽自然要趕回來參加。

只沒想到一個月不見，團隊之中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她不由有點懷疑地看向一旁的冥。至於那位構裝女王則笑眯眯的，“看我幹什麼，指紋？”她反而反問了一句。

“艾德他？”

“有多大能力，承擔多大責任，”冥優哉遊哉道，“金子藏起來也是會發光的，周圍的人只要注意到這一點，就會明白。”

“那是前往共同榮譽的路，小傢伙們都很聰明，當然會選擇最優秀的那個人。”

靈魂指紋皺了皺眉。騼

她倒不是懷疑那個為ragnarok拿下南境首冠的少年的能力，而是懷疑對方真的會有這麼主動麼，她不由想到了方鴴控分的那一幕。

心中不由大感狐疑。

不過的確，方鴴就算改變了心態，但畢竟仍舊沒有學會如何咄咄逼人。

他看著朱諾半天，又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崔希絲，崔希絲有點臉紅，正別過頭去，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普通學生在質疑學霸你今年能考進年紀前十麼。

當然朱諾遠算不上普通，可經歷過地下那一幕之後，她對方鴴的看法顯然大不一樣了。當然畏懼倒說不上，但總覺得沒出結果之前不宜將話說得太滿。

朱諾看著方鴴，一時也有點尷尬起來，心想這小子怎麼不接話。演啊，你怎麼不懂規矩？

而方鴴這時候只恨琉璃月不在，不然對方肯定一上來就是經典四字真言，而不用他考慮該怎麼開口了。騼

而他甚至學著琉璃月的口吻將那四個字默唸了一遍，心下有點解氣。但忽然之間，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了他心頭。

等方鴴意識到不妙抬起頭來的時候。

現場已經是鴉雀無聲——

他忽然之間想起來，自己身兼龍騎士系統的，而這裡是賽事直播，每個選手身上都有擴音裝置。

此刻龍騎士已忠實地將他的話翻譯成了通俗易懂的帝國語言，並透過他身上的擴音裝置，將這句話的意思精準地傳達到了賽場上的每一個角落。

以及四片浮空大陸，雲海地區，艾塔黎亞的每一塊土地上。

甚至跨過大陸橋，來到第二世界。騼

在雲海之上，一座浮島上，叢林中正坐在一塊岩石上的狼少女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耳朵都抖了一下。

而在寶杖海岸的冰天雪地之中，r則看著手中的投影水晶目瞪口呆。

id名為shana的男人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還拍著對方的肩膀說道：“你這個學生不錯，很合我胃口。”

“滾！”

那四個字顯然代表著國粹的精華。

七海旅人號上，天藍手中的蘋果咕冬一聲落在了甲板上。

連一旁的希爾薇德都忍不住有些扶額。騼

但顯然，這無疑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船長大人。

賽場上——

靈魂指紋看向一旁的冥，心想這就是你所謂的‘選擇最優秀的那一個’？

冥臉上一時有點掛不住，但好在這些年明星選手的生涯下來，她總算還有點城府，只是銀牙緊咬，拳頭一時間似乎有些硬了。

這個該死的小混蛋！

方鴴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心想自己方才答應好冥女士要認真負責，沒想到轉眼之間就闖了這麼大一個禍。

那邊超競技聯盟的裁判組已經向他出示了警告的手勢，顯然再有這麼一次，就不僅僅是警告這麼簡單了。騼

方鴴不由向賽場邊緣看去，但見冥一副要殺了自己的表情，一時大為心虛，連忙趁所有人都沒注意，他一閃身就鑽進了傳送門中。

只留下所有人在傳送門這一頭面面相覷。

以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朱諾站在那兒，半天不知道自己該接什麼話。

……

在傳送門內，一條光作的走道之中，水無銘正一臉無語地看著對方。

其實她也明白，這是對方參加這類正式賽事經驗較少的緣故，事實上在一些次級賽事上新人經常會鬧出一些烏龍。

但在這樣的正式比賽上，尤其是決賽之中，幾乎還是絕無僅有的事情。騼

“我……”方鴴滿頭大汗，正準備向其他人解釋。

“不用說了，”羅薇苦笑著打斷他，“我們都理解，而且說不定有些人還覺得你挺有個性呢，你永遠猜不到觀眾們是怎麼想的。”

她向團隊後面看去，果然看到有不少人正在偷笑。

“這樣的情況的確不多見，”水無銘也道：“但也有不好的方面，前提是我們能贏，那樣你之前的一切行為都會被合理化，觀眾會認為那是個性。畢竟大家都知道那本來也是垃圾話……但要是輸了的話，那就成了不自量力了……”

方鴴很想說自己其實不太在意觀眾會怎麼看自己，他本身也不是職業選手，雖然琉璃月這傢伙實在是坑人不淺就是了。

不過事已至此，他再多說也無益。

畢竟前往聖王廳，本來也是他的目標。騼

他想了一下，岔開這個話題道：“說起來，你們之前在介紹每一支團隊時，都著重提到妖精使。冥女士她也說過羅薇學姐的一些事情，妖精使在這輪試煉之中是不是有些特別的意義？”

其實不止是冥，崔希絲也說過要在雙塔試煉之中與他一較高下。

他其實一早就對此感到好奇了，只是問過冥，可那位構裝女王只說等他進入這個空間就知道了。

而今他們已經進入這個空間，雖然還在傳送門內，可他對此還是毫無頭緒。

“呵，冥姐就是這麼喜歡賣關子，她就是這個性格的，”水無銘搖搖頭，“不過等你和她那樣的人熟悉了，你就會發現那些頂尖的選手們其實也是各有各的性子的。”

她答道：“但這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冥姐和你賣關子，正因為這不重要，因為這是個公開的秘密。這些具體的細則我們各大公會來這裡的人早就清楚了，只有你不清楚而已……你還記不記得你問過冥姐，戰鬥工匠與構裝體相關的問題，還有這個空間中我們究竟需不需要戰鬥？”

方鴴點了點頭，他的確問過。騼

“答桉是肯定的。”水無銘答道，但又話鋒一轉，“……但又有所不同，這是考驗魔導技藝的試煉，是工匠們的角逐場，當然不可能讓戰鬥工匠來一決高下。在那個空間中，我們控制靈活構裝作戰是依靠妖精使的能力進行的，因為工匠所製作的各種魔導器之中，雖然各有用途，但要單論作戰的能力，還是靈活構裝作為突出——”

“所以妖精使的能力的確是這一輪比賽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妖精使的能力？”方鴴忽然反應了過來，“妖精人偶？”

“是的，”水無銘點點頭，“妖精人偶可以為戰鬥工匠提供計算力增幅，這種增幅在這個世界中直接表現為它可以自動操縱靈活構裝作戰。”

自動操縱靈活構裝作戰。

這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因為這種能力的表現不正是塔塔小姐的能力麼，妖精型龍騎士的能力，方鴴被不小地震撼了一下，脫口問道：“銀之塔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怎麼做到的？”水無銘一頭霧水，“那是個虛構出的空間與法則啊，難道你能在現實世界中憑空造物麼？”騼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方鴴很快反應了過來，銀之塔的秘儀學士們並不是做到了這一點，而是在那個神秘空間中模擬出了這樣的能力。

只不過水無銘的話點醒了他，他既然可以在外面的世界用創生術重現憑空造物的能力，那是不是說妖精型龍騎士也是存在的？

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會有塔塔小小姐存在。

反過來說，塔塔小姐的能力與妖精人偶在這個世界中所表現出的能力是系出同源的，要是塔塔小姐也可以進入這個世界的話，豈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妖精使？

可惜進不得。

冥女士早就讓他別用自己的龍魂作弊了，當然冥女士說的可能是妮妮，但是塔塔小姐的存在銀之塔方面早就知曉了，他要是帶著妖精小姐混入其中多半會被揪出來。騼

方鴴頗有點可惜地嘆了口氣。

他倒不是想要作弊，他也用不著這個，只是想看看塔塔小姐在那個世界裡會展現出這樣的能力而已。

他正想著。

忽然前方微微一亮，像是一段隧道抵達了盡頭。

一個廣闊的世界穿過傳送門，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尖塔試煉的賽場，到了——

……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