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九章 二號與三號棧橋,伊塔之柱,緋炎,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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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特所看到的,自然是剛剛才踏上梵裡克這一方土地的唐馨與艾小小。

兩人已在艾塔黎亞旅行了相當長一段時間,而假期也即將結束,不過艾小小還沒忘了自己的主要目的大陸聯賽的正賽開賽在即所以便火急火燎地拉著唐馨先來到南境。

畢竟她們自然也不可能前往奧述帝國,不說簽證問題,時間上也來不及。不過即便正賽無法前往,但在考林伊休裡安舉辦的最後一場表演賽總是要看一看的。

固然艾塔黎亞的旅行光怪陸離,足以令每一位觀光客感到不虛此行,不過其實艾小小心實還有最後一點遺憾當然,唐馨自然明白自己好友心中那點小心思。

不過她也沒反對,於是兩人這才與艾小小的父母告別,並搭乘班船飛艇一路南下。

事實上她們一週前還在戈藍德,而北方冰雪雖已消融,但氣溫還未完全轉暖,只是一到南方,兩人立刻感受到這裡溫暖的氣候。

同時艾小小在下船之後,更是被梵裡克的艾爾多芬尖塔狠狠地震了一下。

一旁唐馨還好,只不過微微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座入雲的尖塔。

而前者已經完全看呆,她仰著頭,嘴巴張得老大,甚至瞪圓了眼睛,驚歎道:“天啊,糖糖你看到了嗎?這也太漂亮了!”

“我又不是瞎子,怎麼會沒看到。”唐馨回過頭去,沒好氣地答道。

“我當然知道啦,”艾小小理所當然地反駁:“這只是一種感嘆的方式而已嘛。”

“你的感嘆方式可真獨特,”唐馨心想,不過也只嘆了一口氣:“也就一般,只與艾爾帕欣有幾分相似,我們不是才去過那個那裡?”

“各有各的美,糖糖你可真不近人情。”少女抱怨道。

唐馨只白了她一眼。

什麼各有各的美,實際上就是一驚一乍而已。好在她也早已習慣自己好友其實就是一個想到一出是一出的小姑娘而已。

說起來,她不由想起之前在星門港挑了好久的關於艾塔黎亞的‘傳統服飾’,艾小小也是比誰都要興奮,結果真到了艾塔黎亞穿了沒兩天對方便大感麻煩,於是又嚷嚷著換回了地球上的服裝。

只能慶幸她們還好不是真正的選召者,而且也不是早幾年之前

畢竟隨選地球與原住民之間的交流日益深入,來自於異世界的服裝文化也不至於在當地引起圍觀了。當然一個原因也是因為觀光客日益增多,她們選擇遊歷又是一些經典路線,當地人早已見怪不怪了。

只是衣服雖然換了,但觀光客畢竟還是半個選召者的身份,兩人該有的職業也都還是具有的。

唐馨手中是一支蛋白石手杖,揹著一個精緻的白金色魔導爐,而她原本在星門港選擇的其實也是一條白色聖袍職業自然為治療者的身份。

她是心知自己這好友肯定一路磕磕碰碰,難免會惹出不少麻煩,選擇一個治療者的身份,正好可以保護一下自己的好友。當然更重要的是治療者不用去參加什麼危險的戰鬥,也不容易引起其他選召者、原住民的敵意。

但艾小小就不同了,揹著一副靈巧型魔導爐,背後還掛著一對雙刀,一張短弓,一看就是遊俠的身份。只不過那些裝備嶄新如初,一看就沒用過幾次。

只是嶄新歸嶄新,這些裝備卻一點也不含糊。

那雙刀是五級之下的小極品,是在選召者與訓練生之中非常有名的‘彗星雙刃’,至於短弓自然同樣價值不菲,出自於艾文奎因精靈之手。

不過唐馨完全看不明白艾小小這一身究竟有何意義,因為對方不但暈血,而且自從來到艾塔黎亞以來從沒參與過任何一場戰鬥。

兩人三級的等級,完全是靠開地圖得來的認知與探索經驗。

但對方顯然絲毫沒認識到這一點,甚至還打算幫她也買上一套治療師的極品裝備,只不過被唐馨義正辭嚴地拒絕了。

“你現在買這些東西,將來離開的時候打算怎麼脫手?”唐馨忍不住向對方提出這個問題。但艾小小仔細想了一下,便理所當然地答道:“找個帥氣的小哥哥送給他唄。”

“你沒發燒吧?”唐馨才摸了摸自己好友的額頭。

艾小小趕忙讓她冷冰冰的手,改口道:“是的確太麻煩了,”她再想了一下:“在不行丟了就好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所以這就是有錢人討厭的地方了。”

唐馨心中如此腹誹。

只是當時當著對方父母的面,她好歹沒有直接說出口,只堅決地拒絕了對方給自己也來一套的提議。

只是連唐馨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居然真跟著這麼一個瘋丫頭一路來了南境。

兩人在艾塔黎亞折騰了兩個月,雖然對方彷彿仍有無窮無盡精力的樣子,她自己只覺得累得快散了架是心累。

更不用說假期作業還沒完成,眼看還有不到一週時間便要返回星門港,本來完全可以利用起這點時間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要與這傢伙一起來遠南看一場莫名其妙的鍊金術比賽?

話又說回來,這傢伙真對鍊金術真有了解嗎?

想及此,唐馨才不由狐疑地看著過去。

艾小小正在欣賞那高聳入雲的艾爾多芬塔,讓唐馨只能看到自己好友的側臉與對方不同,她深知工匠的專業比賽有多枯燥,她實在懷疑這傢伙真會對這樣專業比賽感興趣?

想到這裡,唐馨才忽然開口:“小公主。”

“哎?”艾小小回過頭來好奇地看著她。

唐馨問道:“我問你,你以前真看過鍊金術比賽嗎?”

“看過啊,”艾小小理所當然地答道:“你忘了嗎?”

唐馨吃了一驚:“你看沒看過比賽我為什麼會知道。”

“我們一起看的啊。”

什麼鬼?

唐馨心中忽然升起一些不太妙的預感:“我說小公主。”

“在呢。”

“我問你,你究竟看過幾次這樣的比賽?”

“幾次?”艾小小認真想了一下:“就一次吧,”她說到這裡,口氣有些失望:“後來的比賽‘他’都沒參加了,那些比賽一點也不有趣,有什麼的嘛。”

唐馨冷冰冰地看著在這傢伙:“……”

“幹什麼啦,糖糖。”艾小小被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我們究竟是來這裡幹什麼的。”

“看比賽呀。”

“可那些比賽與你之前看過的並沒有任何不同。”

“啊?”艾小小大吃了一驚:“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好幾次,才說道:“萬一‘他’會來呢?”

他會來?

唐馨當然知道她口中那個‘他’是誰。

她有點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會是指望著這個才來南境的吧?”

“不然呢?”

艾小小忽然看到唐馨變了臉色,嚇了一跳:“糖糖,你要幹什麼?”

“再見,”唐馨沒好氣道:“你自己去看你的比賽吧,花痴大小姐,在下恕不奉陪了!”

她現在非但覺得這死丫頭無可救藥,甚至有些覺得自己也無可救藥起來。

因為口中雖然如此生氣,但她心裡清楚,自己答應好友來南方的原因,其實何嘗又不是如此?雖然希望渺茫,但總還是想來看看那隻該死的大鴿子,是不是真會來參加這場比賽。

兩個月下來,她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不是麼?

迪克特正遠遠地看著唐馨氣沖沖地離開,而後面那小姑娘也趕忙慌慌張張追著前者跑了下去,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空港區的大廳。

他這才忍不住莞爾一笑,然後抬起頭來,下意識看向大廳另一邊,而剛好與那個方向一道目光相接。

迪克特微微一怔。

那裡是一位穿著黑風衣的星港軍人,對方顯然才剛剛走出空港通道,與他打了一個照面。迪特克看著這個人,忽然之間記起對方的身份,向其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也正是此刻,兩具老式機偶總算把他的木箱送到一旁升降平臺上。

“先生,請問你要前往哪一層?”構裝體內發出呆板的詢問聲。

“放在這裡吧,我自己來,”迪克特這才回過頭來,開口答道:“你們可去別的地方了。”

那構裝體或者不說是構裝體背後的鍊金術士,這才向他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兩具機偶才吱吱呀呀地邁開步子,向另一個方向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迪特克只再看了那個方向一眼,然後便走上平臺。

不遠處。

穿著黑色風衣的軍人,看著這個方向還楞了一下顯然先前那道目光讓其稍微有些在意只不過蘇長風停了下來,只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記起什麼來。“是他?”

蘇長風一下就想起了許多事情。

那是三十多年前了吧?

他還記得在星門港方面與原住民的共同宣言的簽訂儀式之上,與對方見過一面。不過當時對方便已是考林伊休裡安的主要代表之一,而他還不過還是一介軍方的新人而已。

對方在他記憶之中,模樣與今天竟沒多少變化,只不過雙鬢染白,顯得更加滄桑了一些之外。

蘇長風事實上還記得當時的情形。

他那時才剛剛被選拔出來,作為後繼者,去接第一代星門開拓者的班。而那個時代的星門開拓者,自然與今天人們認知的選召者有許多不同。

那時其實並沒有什麼選召者。

當初的星門港還遠沒有今天的規模,其後的開拓者也並未被人們稱之為選召者他們只被當地人稱之為‘聖選’,而前往星門之後的人中,也只有像他這樣的軍人,政府的精英,與各行各業的科學工作者。

那時星門的商業化時代還未到來,但已經在規劃之中有了一個雛形。

而那之後,才有了人們所認知的第一代與第二代自由選召者,不過一切的由來,皆要追溯到當時那些最早的開拓者身上畢竟沒有他們,也就沒有後來星門之後的一切。

這些過去的記憶,只不過在蘇長風心中停留了片刻。只是他再去看那個方向時候,迪克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由微微怔了一下,才意識到對方已經透過升降平臺去了下面層數。

不過蘇長風畢竟也不再是三十年前那個毛頭小子。

多年星門港之後工作的經驗早已塑造出他今天處變不驚的性子,這驚鴻的一瞥也並未在他心中留下多深刻的印象,只默默想到:“他還是羅班的父親吧,對方居然還活著。”

當然一個重要的角色在失蹤多年之後又重新出現,這固然引人在意,不過蘇長風也並未多想,只在心中默默記下這件事而已。

然後他便回過頭去。

這畢竟不是他眼下的主要工作,蘇長風正回頭看向從通道之中走出來的隊員那是幾個穿著黑風衣的年輕人,他們後面則更是一些年紀不大的少年少女,還穿著作訓服,與五花八門的裝備。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小胖子。

而南境鍊金術同盟的工作人員還在詢問對方的名字,後只者將手中的重盾往地上一放,並暗罵了一聲這身該死的裝備可真重,也不知道是誰建議他選擇鐵衛士的。

然後他才對那工作人員甕聲甕氣地答道:“羅昊。”

後面的人也一一報出姓名與id。

“宇文羽。”

“蟻涵。”

“莫止。”

至於走在最後的是一個個子不高,有些羞怯的小女孩,紅著臉小聲答道:“十、十夜夜。”

……

四月七日,大陸聯賽正賽開賽之前三天。

而這天早些時候,一條有些獨特的精靈帆船抵達了梵裡克的湖岸港口。

而沒多時,方便拖著一口行李箱出現在了梵裡克水岸港口的長長棧橋上,事實上他停下腳步,正抬起頭遠遠看著艾爾多芬的高塔

以及幾隻叫不出名字的白色水鳥,從頭頂上一掠而過,飛向湖岸另一邊的森林之中。

固然水上航運比不上空中航線便捷,但亦是長湖地區貨物週轉的重要一環,畢竟與空中的飛艇班船相比,長湖的水運成本幾乎可以忽略到沒有因此從水岸碼頭看去,入眼同樣皆是一片如林的桅杆。

事實上長湖的水上交通,才是一力支撐起了南方的商業繁榮。

而這裡就是遠南。

雖然歷史厚重比不上王國北方的腹心地區,神怪傳奇也遠不及遙遠的寶杖海岸與聖休安角,只是它溫暖宜人的氣候與物產的豐美,以及相關種種傳聞,卻早已遠揚於外。

不過當方真正踏上這片土地,以及立於這座長湖之畔棧橋之上時,彷彿才第一次體會到這屬於南方的氣息與風土。

遠處那碼頭之上來來往往的、口音各異的水手與工人,還有當地的冒險者們,一切皆是與北方完全不同的體驗。甚至比同在長湖之畔的涅瓦德,還要更能闡述這屬於南方的一切。

這裡仍是考林伊休裡安。

但卻有一種異國他鄉的風情它是與北方的嚴寒與壯美格格不入的,可又有屬於自己的風采。

方在原地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舉步向前走去。他先前與精靈艾黎爾道別之後,後者便要乘船原路返回,而至於他自己,其實早已通知過蘇菲、天藍與奧丁等人

所以今天應當有三撥人知道他會抵達這個地方。

一則是蘇菲與茜,然後才是他自己的冒險團希爾薇德、艾緹拉小姐與天藍他們。只不過後者應當比他還晚上一天才能抵達梵裡克,所以今天也指望不上。

方不知道那位銀色維斯蘭的公主殿下會不會來接自己,不過ragnarok的人應當會來。

因為比賽的原因,他事先通知了奧丁。對方此前便收到了他的訊息,不過似乎有些分不開身的樣子,也沒多問他在千門之廳究竟如何,只簡單地給了他一個回信。

奧丁告訴他,其已經通知了ragnarok方面的人,對方今天應當會帶人來接他。

而這也正是方此刻站在這個地方東張西望的緣故。

只是他並不知道的是,當他拖著箱子站在這個地方的同時,而另一撥人也正在他相鄰的棧橋之上,同樣也在尋找這個傳說中的‘新隊友’的蹤跡。

三號棧橋之上,靈魂指紋正皺著眉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紙條。

她再三看了幾遍,以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號碼紙條上寫得明明白白,是三號棧橋。上面也說了,對方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外貌應當是穿著鍊金術士大衣,提著手提箱,留短髮,相貌平平無奇。

而且對方會在手中拿著一個發條妖精,以標識自己的身份。

但她四下看了看,並沒有在這條棧橋上看到這麼一個人,甚至不要說鍊金術士了,這條棧橋上根本就沒幾個人。遠處只有一艘今天早些時候到港的漁船,但也並沒有看到什麼傳聞之中的精靈單桅船。

隊伍之中倒是有人向二號棧橋方向看去,只是一艘高大的凱奇帆船豎起的縱帆,剛好把那個方向擋得嚴嚴實實。

過了正午十二點,才總算有人抱怨了起來:“不是說上午抵達嗎,怎麼還沒到?”

隨即又有人回頭問道:“木藍,你有沒有搞清楚之前究竟有哪些船到港?”

被問到的正是兩個少女之中的一個,眉毛一豎答道:“你以為這是空港啊,這裡水上的碼頭一多半是漁船,每天都會進進出出,當地貴族也沒設立專門的湖岸港務局,最多透過碼頭工人打聽一下有沒船抵達罷了。”

她沒好氣道:“你還想知道具體有哪一艘船到港,想多了吧?”

那人聞言不由失聲。

只有靈魂指紋提了一句:“都別吵,長湖之上也不一定安穩,船晚點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她話音未落,旁邊一人便忽然說道:“等下,你們看那邊。”

“哪邊?”

“二號棧橋那邊,”那人急匆匆地說道:“那邊有人很像我們要找的人誒!”

靈魂指紋微微一怔,這才向那個方向看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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