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遺憾的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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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碼頭熱熱鬧鬧，有些許多販售攤位，買著各不相同的東西。

有的是外國商人搭著船一起來到璃月，在這裡售賣自己國家的特產，又或者來這裡收購璃月或者其他國家特產然後帶回國售賣。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作為提瓦特第一港口，璃月碼頭無論什時候人山人海，這裡甚至比吃虎巖街頭還要熱鬧。

不要小看這些商販，他們也是璃月經濟體系重要的一環。

特別是一艘艘宏大的商船，整齊的停靠在港口，光著膀子的工人一袋一袋或者一箱一箱的往貨艙裡運貨。

時不時有大船揚帆起航，乘著風消失在天與海的交界線。

少年少女站在臺階上，迎著鹹溼的海風深吸一口氣。

“真好啊，璃月。”

“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吧～”

雲堇顯得格外活潑。

倆人來到碼頭邊轉了幾圈，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

“這個！”雲堇指著停靠在海邊的一艘小木船。

石嵐望著並不算平靜的海面，“你是打算……在海上吃嗎？”

雲堇點點頭，頭上的絨球晃啊晃，“很有意境的，你下午還有事情做嗎？”

“沒有，閒的很。”

“那就划船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聊天了呢。”

雲堇在小船的不遠處找到了一個戴著草帽，正在悠哉釣魚的老頭：“老人家，請問這艘船是您的嗎？”

“哦？”老頭剛剛似乎睡著了，神情有些迷迷湖湖的，打量了一下雲堇，頓時眼神一亮：“我認識你，你是…雲老闆的孫女是吧？叫雲什麼…”

“雲堇，老人家。”

老人一頭霧水：“哦？什麼堇啊？”

雲堇：“………”

石嵐忍不住上前：“那個什麼，老人家，這是您的船嗎？”

“嗯？”老頭茫然的看向石嵐，下意識的點頭：“這是我的船沒錯啊，怎麼了？”

“老人家您別緊張，我們是想租借您的船！在海上劃兩圈吶！”

老頭一臉嫌棄的道：“你喊什麼！我又不是聽不見，我嘴巴不聾！只是耳朵有點結巴！”

“哈？”

兩句話差點把石嵐的cpu乾冒煙。

老頭輕哼一聲：“划船沒問題，隨便劃，只要別往深海去就行了……”

老頭大方的很，拒絕了石嵐付的租金，注視著兩人穿上救生衣，這才放兩人登船。

石嵐對雲堇偷偷的道：“我感覺這老頭不太聰明的樣子。”

雲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方面你沒有資格評價他……”

石嵐和雲堇登上了小木船。

小木船並不是很大，看起來應該是老頭平時釣魚用的，雖然小，但容納兩個小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還很結實。

看起來老頭很愛護他的小船，船內外很乾淨，沒什麼藤壺海草之類的雜物，只有一個木箱子。

正好可以用來做吃飯的桌子。

石嵐擺弄了一下船槳，“居然只有一支漿，這老頭怎麼劃的？”

雲堇驚訝：“你不會划船嗎？”

“說起來，我雖然生活在海邊，這還是第一次在海上划船呢。”石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那怎麼辦？我也不會划船……”

“我有辦法。”

石嵐亮出自己的神之眼，趴在船舷伸手觸碰了一下海水，隨之而來的，神之眼變換成了藍色，水元素的標誌緩緩浮現。

雲堇目睹了全過程，看到石嵐的神之眼由灰變藍，她小嘴微張，顯然是被驚訝到了。她很想問一下石嵐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她沒有。

朋友自然要尊重朋友的秘密，不要隨便打聽。

石嵐點亮水元素之後，開始控制著海水推動小船。

就這樣，在不使用漿的情況下，小船慢慢離開了海岸。

老頭在岸上才是不得其解。

“奇怪，這浪也不大啊，風也沒有，這船怎麼走的？”

————

小船搖啊搖，逐漸的離碼頭越來越遠，喧鬧聲也越來越小。

“慢點吃。”雲堇看著石嵐胡吃海塞樣子，微微的笑了起來。

木箱子上擺好了食物，

炒雞蛋啊，獅子頭啊，火腿啊，還有一份烤吃虎魚，當然這些都是給石嵐的。

午飯不算多，但勝在精緻。

雲堇吃不了這些，她只有雞蛋羹和一小碗紫菜湯。從小社裡的老伶工就苦口婆心的教導她不能吃太複雜的食物，過甜過鹹過辣的都不能吃。

石嵐嚥下滿口的食物：“早上刻師傅沒把我練死……腿都軟了。肚子早就餓了，不要笑話我啊雲堇。”

“不會哦。”

雲堇把烤吃虎魚遞給他，坐在船頭，一手托腮，望著周圍的大海：“話說，好久都沒有這種安心的感覺了呢。”

這裡已經遠離了碼頭的喧囂，偶爾能聽到大船出航吹響的號角，伴著海風，有幾隻海鷗落在船上，盯著箱子上的食物，想整點午餐。

“去去去！”

石嵐揮手趕走了想偷吃的海鷗，喝了一口湯，這才感覺胃裡舒服一些。

“話說，你今天沒有演出嗎？”

“沒有哦，雲翰社要為逐月節排練新節目，暫時沒有演出通告。”雲堇有些發愁：“特別是我的節目，關於服裝方面還不知道怎麼設計才好。愁著也不是辦法，就找你出來，陪我散散心。”

“這樣啊……什麼服裝啊，我能幫你參謀參謀嗎？”

“這個！《降魔大聖》的戲。”雲堇拿出一個話本。

石嵐眼前一亮：“大聖？大聖我熟啊！”

今兒中午還說話呢。

雲堇詫異：“你熟？”

“額……”石嵐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找補：“上次不是聽你唱降魔大聖的戲了嘛，後來我就覺得好奇，在總務司藏書閣裡找了一些關於降魔夜叉的史書。”

“哦，原來如此。”雲堇又變回愁眉苦臉的樣子：“關於大聖，先前演出的服裝總感覺差了些什麼，就想著重新設計，可怎麼想也想不出更好的了……”

“能讓我看看嗎？”

石嵐接過話本，翻開書頁，在中間的幾頁看到了雲堇關於服裝設計的草圖。

看過大聖真容的他隨即就搖了搖頭。

這背後插的旗幟都快趕上魔神膝蓋上的和璞鳶了，還有這大長鬍子是怎麼回事…

他建議道：“我覺得，大聖的行頭是不是應該年輕一點？”

“年輕？”雲堇不解：“可他們都幾千歲了啊…”

石嵐搖了搖頭道：“你看巖王帝君的七天神像，多年輕啊。仙人壽命悠久，縱使千年，他們的容貌也應該不會變化太多…年輕一點也更方便你表演。”

“這樣啊……”

雲堇不置可否，覺得石嵐說的有道理。

“還有啊，武器應該是槍才對，據史書記載，降魔大聖使用的是一把綠色的，名叫和璞鳶的長槍。”

說著，石嵐想著和璞鳶的模樣，將它畫在本子上。不一會，一副與原版大差不差的和璞鳶被他畫出。

雲堇眸中異彩連連：“看不出來，石嵐你畫畫挺厲害的嘛………”

石嵐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嘖，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畫的確實不錯…”

接著，石嵐一邊回憶著大聖的服裝特性，幫助雲堇慢慢的完成了演出戲服的設計……

“好啦！”

迎著太陽，雲堇將設計完成的畫高高舉起，喜笑顏開，光芒灑落在她的臉上，少女白嫩的肌膚顯得紅潤，就連那些細微的絨毛都能清楚的看到。

“今天找你出來玩果然是對的呢，石嵐。”雲堇很開心的道：

“演出定在二十八號晚上，我是大軸哦，石嵐，你一定要來看！”

“二十八號？”

石嵐微微一愣。

如果自己沒打聽錯的話，「南十字」是二十八號上午出航…自己要是能登船，那就會錯過雲堇的演出…

他很不解：“明明二十七號是逐月節，為什麼要在二十八號演出？”

錯峰也不是這樣錯的啊。

雲堇解釋道：“因為二十七號是往生堂比武大會總決賽啊，誰知道他們會打到什麼時候，考慮到這一層，祖父就只好把演出定在二十八號了……”

石嵐沉默不語。

看到石嵐沉默的模樣，雲堇緩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和期待：“石嵐…你……來不了嗎？”

石嵐很不想讓雲堇失望，但更不想騙她：“對不起啊雲堇……二十八號……二十八號的早上我會跟著「南十字」離開璃月…所以你的演出，我趕不上…”

雲堇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真的對不起……”

周圍安靜的只有海浪的聲音。

幾隻被石嵐趕走的海鷗又飛了回來，趁他不注意把剩下的一截烤吃虎魚尾巴叼走，拍打著翅膀興高采烈的飛走了。

“哈哈哈哈哈！”少女忽然笑了起來。

石嵐詫異的望著她。

“石嵐你幹嘛這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我又不是隻演一場……”

她笑的很，如同山頂上盛開的清心花一般，“等你回來我再演給你看。”

石嵐愣神，隨後他抿嘴微微一笑：“好，我答應你。”

雲堇搖搖頭：“你記性不好，所以你要跟我保證一下。”

“怎麼保證？”

“拉鉤。”

石嵐重重點頭，“那好，我們拉鉤。”

兩人伸出手，小小的手指鉤在一起。

少年少女的聲音齊齊在海上響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不遵守約定誰是小狗！”

與此同時，於高天之上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如晴空驚雷：

“誓約已成，食言者當受食巖之罰。”

石嵐：“？？？”

雲堇：“！！！”

“帝君你是真的閒著沒事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