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可怕的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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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到自己道路的阿爾薩斯，在思考自己計劃成功的可能性。

他這些天把自己關在屋子當中不斷的思考，他看著那些情報，看著那些書籍，回憶著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不斷的思考著。

然後，他看向了湖面。

洛丹米爾湖的湖面籠罩在了沉沉的霧氣之下，這就是居住在湖邊的壞處了，常年潮溼的環境讓這個城堡必須由法師和僕人不斷的打掃和維護才能夠保證乾燥，但居住在其他地方的人們，就沒有這麼好的環境了。

他看著湖面，看著那些被傾倒在湖上的垃圾，就忍不住的一陣噁心。

洛丹米爾湖既承擔著洛丹倫人民的飲水需求，也承擔著洛丹倫人民生活垃圾的清理，所以他們王宮都是另外引進的泉水或者是清水。

但是大部分的普通人卻沒有這樣的能力。

尤其是農村的那些人。

阿爾薩斯回憶著在自己看到的村莊，又看了看情報人員傳遞過來的，李珂的村莊的情報，忍不住的陷入了沉默。

他沒有看到過李珂的村莊，但他的探子都告訴他，李珂的村莊和城鎮沒有胡亂丟棄的糞便和尿液，甚至他修建的那些給予平民和工人的樓房當中，原本的設計是每個人都自己的廁所的，只是因為成本和人力的原因沒有得到落實。

而下水道系統更是奢侈的用上了鋼鐵作為管道進行改造，確保他們可以方便快速的修理下水道。

收集起來的生活汙水也不是直接傾倒在了河流當中，而是收集起來進行一種叫做‘沉降’的行為，似乎還有些背的用處。

阿爾薩斯不是很懂，但他知道李珂做事必然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他可能是想用某些魔法，又或者是鍊金產品對這些東西進行二次利用。

雖然聽上去很糟糕，但阿爾薩斯卻知道這是必須的。

想要讓一件事長久的進行下去，那就必然需要有足夠的好處和收益，哪怕這好處再怎麼低微，都是需要有的。

一些長遠的投資更是如此，因為太多的人看不到長遠投資的好處了。

他的直覺告訴他，李珂建立的這個完善的下水道系統，以及完善的汙水處理和糞便處理系統，會在未來對李珂的事業幫助極大，他雖然不知道會是哪方面的幫助，但他有這個信心，對李珂也有信心。

“李珂能夠做事，支撐他的是利益的集團，這些像是憑空出現的傢伙們大多都是平民出身的商人，各個都唯利是圖，而且對貴族具有相當的仇恨，對平民也沒有貴族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阿爾薩斯也看不出來李珂到底是從哪裡拉來的這些人，但看著李珂那濃厚的迪菲亞盜賊的背景，阿爾薩斯猜測，李珂收攏的可能是那些對暴風城不滿的冒險家，迪菲亞盜賊的骨幹——證據就是範克里夫都投奔了李珂了。

李珂和他相比的優勢在三點。

一是他有一塊有利潤，但卻被放棄的大片土地與飢餓的人民。

二是有高效的人員系統，他的官員雖然會有偷懶的，脾氣暴躁的，但絕對沒有貪汙和不負責任的，甚至偷懶都是因為事情太多，身體扛不住了。脾氣暴躁的，也是因為文盲和沒見過世面的人太多了。

阿爾薩斯體驗過那種感覺，他作為王子有各種身份背書加分都會導致農夫各種不信任，何況是李珂。

三是對於技術的應用。

但是，阿爾薩斯思考了一下之後，發現如果沒有二的話，那麼一三都是白費功夫。

沒有高效的人員系統，土地無法被開發，也沒辦法保護成果，第一個優勢就是等於白費，取得的技術成果也無法保密和進行高效的生產，並且保護技術成果。

巧取豪奪的事情太多了，沒有自己的武力，人們怎麼保護自己的財產和權利？

至於金錢？

阿爾薩斯嗤笑了一聲。

金錢的價值來源於信用，金子只不過是身外之物，真正保證金錢價值的，是王國的力量。

這點他的父親早就教導過他了。

比有錢，地精比人類有錢的多了，甚至還可以在人類的世界流通，但這個世界上真正有價值的金幣，依舊是洛丹倫印製的。

地精存的不過是洛丹倫印的錢罷了。

對一個擁有初步的啟動資金，擁有礦場和大把資源，以及高效的人員體系的人來說，金錢是最不重要的援助，普瑞斯托爵士的那個女兒之所以沒能夠成為李珂勢力當中最重要的人也真是因為這點。

他們是能夠給很多錢，但很多的錢可買不來高效的人員體系。

“所以最重要的還是人……”

依舊是看著洛丹米爾湖，看著那變換不定的薄霧，阿爾薩斯再次透過論證，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著克爾蘇加德的死靈術，阿爾薩斯發現克爾蘇加德並不如同自己看到的那般偉光正，也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樣溫和，他有無數瘋狂的計劃這本書當中，甚至本身都有著很多可怕的想法。

包括但不限於用一種叫做瘟疫大鍋的神器來一個城鎮一個城鎮的將人轉化成半成品的不死者——一種沒有自我意識的不死者。

甚至將死者的身體縫合在一起，讓他們變成可怕的戰爭機器，或者像是獸人使用的死亡騎士一樣，用精銳的，強壯的戰士和英雄的身體，組建一隻擁有魔法力量的死亡騎士。

但，他都沒去實施。

而是把這些計劃深深的埋藏在了自己的書中，選擇相信他，相信他能夠走出一條新的道路來。

相信能夠用和平的方式，建造一個理想國。

但他死了，因為相信自己，為了理想而死了。

而他到死都相信自己。

阿爾薩斯撫摸這本書的手不再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這本書合了起來。

現在，他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計劃，一個藉口。

一個計劃，是一個能夠讓他合理的帶兵前往諾森德，並且和自己父親計程車兵一起尋找霜之哀傷的計劃，而且還需要有法師能夠幫助他研究霜之哀傷，確定這把劍擁有控制人心的能力之後，能夠進行反制。

一個藉口，是讓自己能夠補充足夠的，忠誠的不死者士兵，並且研究他們的藉口。

而不管是計劃和藉口——

都需要死人。

而且是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