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巨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二十六章 生命會找到出路,龍巢暴君,南非巨頭,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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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強大的敵人,兩位血精靈軍團長與戰爭血樹同化而形成的、堡壘一般的血色巨樹,徹底傾倒。

也正是在巨樹傾倒的那一刻,從天空的血色暴君身軀之上,無數血龍扇動著翅翼撲落下來。

這群簇擁著暴君環飛的血龍、這猩紅的翼群,落在戰場的每一具屍骸所處的角落。

巢龍們能夠看到,一位又一位在戰場上停止行動的同伴,被一隻只猩紅如鮮血奔流的陌生同伴包裹——

張開的翅翼拉長延伸、形成蛋殼,身軀也彷彿融化一般匯入血流。

一隻只巢龍的屍骸,被血龍化為的蛋殼包裹,在暴君血海一般的恐怖意志湧來的那一刻,銘刻在血肉深處上的基因藍圖,被霍然表達出來。

原本已然停滯的心臟搏動,在這一刻陡然復甦。

與各種元素糾纏的血能,啟用了逐漸恢復的肌體。

在猩紅蛋殼裂開的那一瞬間,一隻只原本已經死去的巢龍,霍然復甦了過來——

帶著戰死前的部分記憶。

天空之上,暴君的視線聚焦在每一個復生的巢龍身軀之上。

生命是什麼?

縱使縮小范疇,有機生命,也會有無數的回答。

擁有對外界刺激反應能力的。

能夠自我更新,能夠新陳代謝的。

能生長發育的。

擁有多層次結構的。

又或者,以最樸素的模湖回答——

“擁有記憶的”

最初,地行建立的“龍巢國”敘事體系中,有所謂的“原初之地”。

是巢龍們死亡後歸去的樂園,是巢龍們誕生的故鄉。

但是,重生的巢龍,重塑的身軀之內,並不帶有原本的記憶。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

把記憶刻在血肉裡。

把記憶寫錄在基因藍圖之上。

地行在剛穿越時,便已經有了設想,後面一次次進行嘗試,已然有了結果。

這並非什麼困難的技術。

只是,這項技術最大的難點在於——

讀取和表達的速度太慢。

還有,可選擇的記憶燒錄方式太多。

一座高山代表1,一處平地代表0,一處窪地湖泊代表-1,整片大地之上的圖景,就是1、0、-1組成的資訊。

他無需用常規的方式去刻寫記憶,佔據海馬體、大腦皮層之類地方可憐的一點空間。

他只需要按照密碼學最簡單的對稱參照,設定一套對應的解讀方式,優秀的、強大的基因藍圖,就是最好的記憶。

只要沒有超越他效能的,更優秀的、能把他的基因藍圖徹底淘汰並消滅乾淨的另一份基因藍圖,那麼,就算是把他的血肉實體消滅殆盡,只要後來有後進者趨同演化出了類似的基因結構,那麼,他的記憶就已然再現。

只要這份解讀的方法還在,只要有人讀取了這份基因藍圖,那麼,他的記憶就將再現在這個世界上。

不需要加密,也不需要隱藏。

加密和隱藏,反而是阻斷他基因藍圖的擴散。

地行的目光定格在一隻只復甦的巢龍身上。

人類和黑猩猩的基因相似度超過96%,和老鼠的基因相似度也超過80%,縱使是昆蟲,也不下於35%。

地行並不知道前世中這類說法的測算標準。

但是,現在,他能夠做到的是,只要一隻巢龍身上哪怕只攜帶了他20%的同構基因,一個巢龍分支總共只攜帶了他50%的同構基因,那麼,哪怕他全身血肉物質被盡數消滅乾淨,他也能夠透過讀取這些“備份”,重組自己的基因藍圖,復甦過來。

而這套備份系統,最關鍵的,莫過於“讀取”。

如何保證呢?

專門組建一支部隊,專門保留這項技術?

生命的本質是適應——

又或者說,生命的本質是逃避,是生存。

活下來的,才是勝利,才是適應。

活不下來,就是淘汰。

如果說,有這麼一個文明,專精於基因飛昇,種族裡的每個生物,都以獲取強大生物的基因變強為目標,各種強大基因的結構圖譜,都會被保留……

他不需要專門讓某個部隊某種巢龍這麼去做。

生命,會自己找到出路。

他需要做的,是建構一個以基因飛昇為方向的文明。

這個瞬間,地行的腦海裡,高塔王國的那群“血法師”,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但,這也並非他的唯一選擇。

只有一種後手,還堆在一起,是個愚蠢的選擇。

第一個後手,是巢龍的正常繁衍迭代演化,只要有巢龍後代活下來,他就不滅。

第二個後手,是即將準備進行的,以血法師為方向的基因飛昇文明。

第三個後手,是——

巢龍之外的種族,也是他長久以來的構想之一。

縱觀演化歷史,各種優秀的、強大的生靈,都有消亡之時,他並不認為自己作為個體,發展到最強大,也一定能活下來。

底層生態位,是最好的保障。

逃避死亡,追逐強大,是任何一個種群的動力。

人類再強大,滅絕了一個個物種,但能夠消滅幾種細菌,幾種病毒?

“血龍”

他最初製造的,以與宿主共生為目標的血龍種,以現在他對血龍的分類,應該喚作血裔龍。

它們甚至沒有自我的意志,只為了增強宿主,而代價則是讓宿主全身細胞都更換一遍,成為一頭巢龍。

“血裔龍”,實際上是對這個共生的宿主和血裔龍本身的統稱。

宿主是血裔,共生體是血裔龍。

從血裔龍為起點,地行發展迭代出了血殖龍,讓這些單倍體血龍,能夠以寄生的方式,達成繁衍的目標。

“繁衍”,前世的觀念,讓聽到問題的人,本能地認為就是“製造出同源新個體”。

但是,原有的個體從一個種族變成另一個種族,這個過程為什麼不能算“繁衍”?

生命生態的每一次交替輪換,都是繁衍。

從對於“我”的強烈認同和追求,擴大到對“部分的我”的強烈認同和追求。

他已經跨過了一個階段。

“終極生物”的目標,也到了下一個階段。

基因修改技術,又或者說“轉基因”,這種在任何生物身上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由“病毒”這種最簡單結構的“生物”本能執行的過程,就是血龍們未來的演化方向之一。

準確地說,是“血裔龍”的演化方向之一。

“血疫龍”?

地行展開自己巨大無比的翅翼,血色的天空中,無數血腑龍——他血液胃液消化液趨同的第二心臟之血活化形成的血龍,飛馳而落,向著巢龍之外的其他生靈屍骸撲落下去。

與此同時,暴君之音響徹整個戰場:

“敗者淪為血食。”

“勝者享用血宴。”

和平,只是短暫而脆弱的幻象,令生靈麻痺沉醉的慢性毒藥。

活下來,是生靈的本能追求,但,個體決不能把希望寄託在他者之上。

生靈叢集的力量,無論如何,都會碾碎個體。

演化就是戰爭。

“戰爭與殺戮,生存與競爭,永恆不滅”

ps:不知不覺,巢龍已經有很多分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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