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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6、程咬金
程咬金這樣的做法,哪怕是白雲之上的執念劉浩也有些目瞪口呆。
他不得不承認臉皮厚很多時候就是福氣。
換一個其他人,一旦被高順拒絕幾次,早就沒臉繼續停留,可程咬金卻不管這些,哪怕高順拒絕一萬次,他該貼上去還得貼上去,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高順踏入了諸天,自然也對炎黃曆史閱覽無數次,程咬金的大名他又豈能不知?
可真正見到了,才知道這廝的難纏,也明白為何整個大唐程咬金能夠歷任幾個朝堂而不倒的真正原因所在。
碰到這樣的滾刀肉,你又能有什麼辦法?
高順甚至有一種感覺,哪怕是將眼前的程咬金按在地上暴打一頓,這廝該和你笑嘻嘻還要笑嘻嘻。
這廝的目的就是這麼簡單純粹,我就是要加入你的隊伍,學習你的陷陣營,哪怕為你牽馬抗旗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人往往比任何心機深重者都難以對付,因為人家根本不和你拐彎抹角,是無論你拒絕無數次都不會罷休的,到最後一定是你自己都感覺到不好意思拒絕。
他倒不怕程咬金將陷陣營學會了之類。
不存在的,否則也不可能陷陣營唯有他高順獨有。
高順的陷陣營練兵之法,最初的版本,在呂布帳下如今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嘗試者也同樣不少,可最後,不也只有張遼學會一絲嗎?
可張遼最初學會的那一絲,在凡人世界倒也罷了,修行世界裡,能夠發揮多少作用,高順最清楚不過。
他如今還不是每時每刻都在改進著自己的‘陷陣營’?
每一日不也都在提升?
到未來,他手中的‘陷陣營’也永遠都是最好的版本,也只有在他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來。
故而,高順並非藏著掖著,從他的角度而言,他根本不在乎其他人學習。
他同樣明白無數人的智慧,遠比一個人要強大多了。
只是可惜,有些東西就是這麼霸道,哪怕手把手教導,也無法真正的推廣開來。
這裡頭最大的原因,高順自然是明白的,那就是他在這方面的天賦,獨有的,特殊的,也根本沒有在其他人身上見到過。
程咬金的湊上來,高順一開始也有些鬱悶,可隨後他發現這似乎並非壞事。
陷陣營巨大的‘利益’,已然已經公之於眾,覬覦者勢必會出現無數,今日沒有程咬金,也會出現其他人,既然如此,何不乾脆接受程咬金?
有這麼一個例子擺放在眾人面前,也能讓所有覬覦看一看真正的難度,總好過自己日後將時間拿來耗費其中好上太多。
高順不知道程咬金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這廝或許性格確實如此,可若說陳咬金單純,無數人會告訴你那才是傻瓜。
一個可以從大唐開國一直混到老死的傢伙,整個過程當中,幾代帝王對他依舊沒有任何防備,足可見程咬金的大智慧。
但你要說程咬金這人心機有多深,那也不至於。
這廝無非是將自己的‘人設’早早確定,並始終堅持如一。
一開始,你或許會懷疑程咬金的性格是裝的,可當你看到這廝一輩子行事都是這般做法,你所有的懷疑都會消除,會認為這才是程咬金真正的性格使然。
這樣的‘人設’,這樣的性格,哪怕是帝王也會對他放心。
這廝的‘人設’也告訴了所有對他熟知者他的倔強,那是絕對超越野牛。
他根本不在乎所謂的面子,撒潑打滾對他而言根本才是常態。
這一點從程咬金的妻子身份就說明了一切問題。
程咬金,可是瓦崗寨出身,說白了就是一個匪類,可他的正妻,可是大唐鼎鼎有名的七家五姓女。
人家家族的高貴,可是當著李世民的面直接拒絕皇子婚姻,一個匪類出生的程咬金卻成功娶到了,這裡頭若說七家五姓之中的廬陵崔氏是歡歡喜喜的,誰也不會相信。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但程咬金這種人可不會管你許多。
廬陵崔氏,敢拒絕唐太宗李世民,就是知道拒絕了,李世民也必須考慮眾多因素;
可程咬金一旦沒有達成目的,那可是真的會殺上門來,不做其他,天天堵著你的大門,將所有進進出出的人員暴揍一頓,還長長久久,誰又敢真正的拒絕?
面對這樣的人,往往臉皮不夠厚的,你就輸了。
高順顯然也在此列之中,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
白雲之上,所有人就這麼眼看著程咬金高高興興的脫下原本地甲胃,換上陷陣營士卒的裝備,接過了‘陷陣營大旗’,成為一個小卒子。
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暗恨自己,比如劉備劉玄德就是最為強烈的一員。
他恨不得取而代之,但腳下邁出一步之後又停了下來。
因為他發現整個陷陣營隊伍裡,似乎也唯有扛旗的才能夠替代,其他任何人無不都是需要精力無數鍛鍊才能形成的默契。
換言之,這似乎真的只有一個名額,如今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很快他又變得鬱悶起來,他發現真的不好派遣人員前去學習,倘若只是士卒,他根本無法保證士卒的聰慧就真能夠學會。
可若是派遣將軍呢?
且不說這個將軍需要多少時間才能鍛鍊成為陷陣營的一份子,真正成為其中一份子之後,想要學會有需要多少時日?又能夠學會多少?
這個將軍一開始哪怕願意,可加入其中之後,一旦時間太長,發現耽誤自身修行速度之時,心中難道還能和一開始那樣‘歡喜’?
至少劉備不認為自己最信任的二弟三弟可以做到。
自己的三弟張飛也沒有那麼聰明,而二弟關羽,他劉玄德又不是傻瓜,豈能看不出關羽內心高傲,也根本不會緊隨他人行走道路。
另一頭,程咬金卻是笑歪了嘴,他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達成了目的,本來還準備和高順耗上幾個月時間的,又如何不樂?
他扛起了陷陣營大旗之時,也發現了這個位置才是唯一他能夠替代的。
哪怕明知道這個位置危險度在整個陷陣營大軍之中為最,他也沒有絲毫介意,戰場上那一個位置是安全的,好歹他也是大將出身,衝鋒陷陣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
他已經忘記了武曌和李治交給他的任務,也不認為自己的選擇會影響到武唐帝國的佈局。
在其他人陸陸續續投入到戰場之時,他很快也跟隨者高順陷陣營再次前進。
也只有真正投入了戰場,他才明白陷陣營真正的強大之處。
此時,他已經沒有信心快速將陷陣營學會,更清楚了這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好在這廝足夠倔強,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絕不會放棄。
他同樣歡喜在陷陣營隊伍之中無時無刻的獲益。
特別是他長期以來戰場之中留下的暗疾,只不過斬殺了一頭怪獸,就已經痊癒,就衝這一點,他也已經大賺特賺,有什麼理由不堅持下去?
程咬金還不知道就是因為他的衝動選擇,反而讓武唐帝國更快的融入了諸天,融入了整個炎黃聯盟之內。
不得不說,禮節很多時候讓人舒服,可同樣意味著距離感,反而是程咬金這樣的沒臉沒皮,更容易讓人接受。
白雲之上,執念劉浩在驚訝之後始終保持著笑容,等到其他人都將落雲頭之後,他才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你不去熱熱身?”
他轉頭朝著馮寶寶問了一句,也是武唐帝國到來的整個隊伍之中唯一留下者。
“沒得意思!”
馮寶寶依舊如初,哪怕去了一趟洪荒天地,其鄉音也依舊未改。
她此時盤坐在白雲之上,探著脖子四處觀看著,很少在某一個位置停留,哪怕高順陷陣營也是如此。
很快,她的目光停留在卡普身上,這種拳拳到肉的戰鬥方式,或許才能讓她感覺有些意思,不得不說馮寶寶才是異類之中的異類。
“你師父都教了你什麼?”
執念劉浩絕對是好奇的,但也僅限於好奇。
“師父就教了我功法,還讓我隨便改,改到自己舒服為止!”
“舒服了?”
“舒服了,還麼得最舒服!”
馮寶寶這話讓執念劉浩面上一笑,他內心更多的還在感嘆老子的眼光才是真正的高超。
她這話也讓執念劉浩知道馮寶寶還無需著急返回一人之下世界,等到她認為功法的運轉最舒服之後,也才是馮寶寶證道大羅道果之時。
他不知道老子有沒有讓馮寶寶選擇斬三尸之道;
倘若如此,馮寶寶在一人之下世界時間長河之內了卻了執念,說不得還能一舉將之斬落,直接踏入準聖境界。
到了那時,馮寶寶就真的成為一人之下第一人了。
老天師張之維也才會感覺到壓力吧?
這個一直都碾壓了整個一人之下世界的老天師,心裡頭可驕傲著呢。
下方,程咬金真正意義上明白了扛旗者有多麼的首當其衝。
陷陣營方陣,不比那些戰場上大軍對戰之時的行軍佈陣模式,中軍大旗永遠都是頂在大軍的最前方,在他之前,也唯有高順一人而已。
換言之,他受到的衝擊才是高順之下最強烈的一個,原本還想著在這個過程之中參悟陷陣營的真意,此時也早就沒有了時間,他必須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手中大旗的聳立,也根本不可能分出其他心思。
當高順斬殺第二個怪獸敵人之時,有一股精純的能量灌入程咬金體內,其中血氣更是渾厚無比,讓他原本有些衰老的身體彷彿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巨大的補充,似乎這一瞬間之後,他變得年輕了十歲不止。
他不知道這是否是錯覺,也沒有時間去體悟這份歡喜,因為下一個怪獸敵人已經抵達高順面前。
他就這麼一直咬牙堅持著,不知道自己已經汗水溼透了幾次甲胃,一直到高順舉起手中長槍,給了緩緩退後的命令,他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
而後,程咬金看到了高順傳遞而來一個小小的讚賞,卻也讓他心中的喜悅湧現。
很快,他又有些懊惱,想著自己好歹也是一員大將,怎麼能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讚賞而喜悅至斯?自己大將的尊嚴呢?
就這麼亂糟糟的心情一直推到戰場之外,他這才想起自己該檢視一下自身。
這一看,卻也讓他歡喜更上一層。
他雪白的長髮依舊如初,可面上原本的皺紋,卻被憑空抹除了不少,整個身體的面板似乎被強行補水了一般,變得不再那麼鬆垮了。
這些都還是外表,他最歡喜的,還是自己的修為提升了,哪怕依舊還在原本的境界,可衝擊仙階的進度又上了一層,這樣的收穫,在原本自己看來,可是需要經年才能做到的。
這樣的收穫,足以讓他拋棄原本的大將尊嚴,似乎才發現做一個陷陣營計程車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很快,他又開始懊惱,自己的目的根本沒有絲毫進度,一開始如何,如今依舊如何,那陷陣營的精妙他根本沒有發現絲毫,這麼下去,更不知道何時才能入門。
他哪裡知道哪怕他留有餘力參悟,想要入門,其中的艱難也將是地獄級別的。
程咬金可不是什麼帥才,換一個角度而言,他在這方面的天賦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高,連張遼如今也不過參悟些許,更別提是他了,哪怕是高順手把手教導,入門那也需要好些年才能做到。
否則,有何至於只有這麼一個陷陣營?
但你若說程咬金瞭解了這些難度,他如今也不會樂意退卻,眼前歷歷在目的好處就已經讓他十分滿意;
他心裡頭想的更多的,還是自己的修為不足,導致了他沒有餘力參悟陷陣營的精妙,自信對一個將領而言可從來不缺。
他更不知道天羅地網大陣之內的李靖,已經將他視作一個‘實驗品’,等著有朝一日在他身上收集資料,從最外圍的角度去分析陷陣營的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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