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7.法則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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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7、法則種子

突如其來的碰撞，將上古巫妖戰場之中眾多大能目光吸引，卻也給了燃燈莫大的機會，本就是精明異常之輩，更善於抓住機會；

趁著他人目光被碰撞吸引，燃燈卻趁機和某個混沌魔神達成了協議，待碰撞結束，燃燈已然返回佛門方陣，其中做了哪些，也唯有他自己最清楚。

燃燈返回，如來也未細問，在他看來，不過須臾時間，更難有其他交情之類，能連上關係已經不錯，他不問，燃燈也不會開口解釋，樂得如來自悟，悶聲發自己的大財。

幽州小院，劉浩久久未等到帝俊回應，輕笑一聲，返回院內，自顧自的喝起茶水來，他這邊剛剛靜下心來，卻聽得一聲‘師弟’傳來，更是颯然一笑，心中想著這猴子還真是能夠折騰，一有閒暇便找上門來。

果然，不過幾個呼吸時間，一道金光閃過，孫悟空便出現在他身旁，看到劉浩泡茶，也不客氣，伸手便抓起一隻杯子遞到劉浩眼前，那神情分明在說趕緊的，俺老孫口渴著呢。

劉浩見此只得給對方倒了一杯，口中卻呵呵笑道；

“你這取經倒也痛快，怎這麼空閒？”

“哼！俺老孫也是氣死，那觀世音家寵物下界為妖，俺老孫本想打殺了事，卻不料她早有預料，最後關頭將那魚妖救走，俺老孫和她座下童兒辯解，也沒個說法，一氣之下便來尋師弟說道說道！”

劉浩聽聞孫悟空言語，就知道取經團隊又過了一難，估計那木吒早就等待在空中，就等著孫悟空將魚妖打敗最後出場阻攔。

“人家早算計好了的，就等著最後關頭出場將之保下；下一次你快速一些便可！輸了就是輸了，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哼！俺老孫就是氣不過，再有下次，俺老孫一定不讓這些妖怪逃脫！”

“那你可要抓緊才行，據我所知，可有不少妖怪下界作亂的！”

“省得省得！”

孫悟空也是個急躁之輩，最聽不得說教，再看到劉浩雙眼之中的挪移，就更是趕緊打斷話題。

劉浩也沒有著惱，心中卻在計算著西遊劫難，過了觀世音家的魚這一關，下一個劫難卻到了老子坐騎之所，這一關，可了不得，就不知道佛門要付出多少才行，特別是佛門的準聖強者們都被拖在上古巫妖戰場之時，就更加難說了。

“老規矩，趕緊去打殺一頭荒獸，看你取經路上也饞了吧！”

“嘿嘿嘿，俺老孫去也，師弟先將火燒旺些！”

劉浩可知道孫悟空是典型的藏不住東西的傢伙，哪怕攜帶了存活，半夜裡也要拿出來吃完，吃完了就沒有了念想，也就痛快了，再之後跟著唐僧等人吃齋飯過上一段時間，饞的受不了了就必然找個機會尋他；

今日經歷完一個劫難，馬上會有一段時間的空窗期，孫悟空估計早早就算計好了的，在劉浩的預估之中，大機率是看到木吒收了靈感大王之後，當場就朝著自己方向翻了筋斗雲。

劉浩雖在小院高坐，卻也不是不明外界之事，哪怕是上古巫妖戰場之中佛門前翻阻攔道門也透過趙公明知曉內情，自然對佛門印象跌落更多，哪怕此前答應了女媧娘娘不再搭理西遊，此時也多了念想。

只是如何給佛門來一個狠的，劉浩卻想不出來，到底是透過其他人動手，可控性不大，今日孫悟空到來，卻給他多了一絲把握來。

金兜山，也就是太上坐騎所在之地，一個金剛琢就逼得滿天神佛沒有絲毫辦法，再加上前翻‘通天’所言，元始天尊坐騎四不像也入了金兜山之事；

雖不知這四不像帶了原始那件靈寶，但也絕不是好相與之輩，原始那麼要麵皮的傢伙，既然已經出手，勢必要把戲份做足，就不知道原始有沒有吩咐四不像下死手。

想了想，又覺得以原始性格，多半不會留手之類，倘若換做以往，倒也罷了，然如今封神再起，本就需要眾多神佛上榜，自然不會客套。

待孫悟空歸來，眼見猴子大羅金仙修為，劉浩微微皺眉，隨即一想又放下心來，這猴子一身實力大半在他手中金箍棒之中，非是失去金箍棒就差了許多，而是習慣使然；

短了兵器，孫悟空根本不適應其他作戰模式，一旦金箍棒被金剛琢套去，孫悟空必然要心慌慌，再加上他激情不大，漫天尋找幫手就成了必然，而自己，更多的還是讓這猴子將幫手往佛門方向吸引，這就足矣，至於能讓佛門損失多少，劉浩也只能祈禱了。

金黃色的荒獸肉炙烤出來，孫悟空早就迫不及待撕扯起來，一邊吃著，一邊大呼過癮。

“悟空，據說靈山派遣了眾多羅漢比丘在西牛賀州邊緣防禦不周山荒獸，可有此事？”

劉浩假裝詢問，卻是讓孫悟空心中形成印象，以待日後尋找幫手之時，立馬能想起。

“俺卻不知，幾次前來尋找師兄，也是往南瞻部洲方向飛行！”

“我想這事多半是真的，天庭已經派遣了大半仙神前往東勝神州護衛，西牛賀州乃佛門地盤，也不會懈怠！南瞻部洲的佛門沒有進入幽州，不代表西牛賀州佛門會無動於衷，怎麼說，西牛賀州的生靈大多信佛，照顧一些也是合理。”

這又是一個眼藥，孫悟空聽了，點頭的同時，卻十分別扭，這話怎麼感覺佛門只管自家信徒，不信佛門的就不管不顧了？

“師弟，大唐佛門就沒有進入幽州幫著防禦的？”

“前翻黑河水妖橫行，幽州人族幾千萬眾參與防禦，卻沒有看到佛門人員到來。”

劉浩語氣十分隨意，彷佛就是隨口這麼一說，一邊說還一邊撕咬著手中荒獸肉食，說完，也沒有停頓，反而再次轉變話題；

“現在黑河之中，又有了十多億水妖，接下了又是一番大戰！前翻倒是多虧了地府和道門修士，否則能否抵禦當真難說！”

這語氣，就有些感嘆之意了，說話間，還朝著黑河方向望了一眼，雙眼之中，更是充滿了憂慮之色，孫悟空見了，神識也朝著黑河掃去，這一掃，還真如劉浩所言，黑河之中水妖密密麻麻四處可見，時不時的更是朝著岸邊看來，彷佛隨時準備登入一般。

“師弟，這水妖不是龍族統御？”

“你卻不知，這些水妖都是北俱蘆洲妖族帳下，上古妖帝妖皇歸來，龍族哪裡管得了這些，你也知道四海龍王修為平平，在四海之內，也不過偏安一隅，靠近大陸範圍尚可，一旦遠離陸地的海養之中，四海龍王也不過是名義上的統御罷了，四海尚且如此，更別說地仙界大陸之中的水域！”

孫悟空好歹和東海龍王打過幾次交道，那窩囊性格豈能不知，別管是不是裝的，至少孫悟空看不上眼，劉浩這麼一說，他也信了，再看向黑河方向，也變得殺氣十足起來。

立場這東西很重要，知曉了自己來歷的孫悟空，立場天然就站在女媧娘娘一方，而人族乃是女媧娘娘所造，孫悟空自然而然的就將自己立場偏向人族。

而且，妖族也十分有意思，說是妖族，但更多的還是百族聯盟罷了，沒有帝俊太一之事，相互之間的獵殺從未停止，從妖庭沒落至今，仇恨已經不知埋下多少，便是帝俊太一歸來，妖族也再回不到此前團結程度，更多的還是各個族群自立居多。

孫悟空是妖族，但他也只會關係自己的猴子猴孫，而且還是花果山的猴子猴孫，出了花果山，其他的猴子猴孫也不過親切一些罷了，更別說跨越種族的其他妖族，根本就沒有絲毫情感，故而他在西遊原著之中打殺其他妖族之時，根本不帶猶豫的，因為他心裡頭根本沒有將對方看作同族，殺了也就殺了。

劉浩轉變了話題，不再多說佛門壞話，然孫悟空心中已經埋下了種子，一想起接下了幽州人族又要經歷水妖大戰，而南瞻部洲的佛門卻在後方看熱鬧，心中就十分不爽，只是這份不爽他也沒有說出，話題已經轉變，只能埋在心裡，且看日後再說。

本就是劉浩算計，哪不知孫悟空心中念想。

該埋下的算計已經埋下，一個提醒了孫悟空佛門援軍理他很近，西牛賀州與不周山邊緣多的是，另一個則是提醒猴子，天庭大部分仙神已經下了凡塵，在東勝神州辦事，想要求援，也太遠了些，還不如就近更為保險。

此外，提及佛門只關注自己信徒，讓孫悟空對佛門援軍的性命也看得輕些，消除本該可能產生的慚愧感，一波一波的拉著佛門羅漢比丘送死。

他的算計十分隱晦，就是可以關注他和孫悟空聊天內容的準提也沒有絲毫覺得古怪，只會以為是劉浩埋怨之言，殊不知這幾句話已經在孫悟空心中形成各種思維，也讓接下來佛門在金兜山損失巨大。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眼前，劉浩看著孫悟空盯向黑河，眼含殺氣，心中也十分高興，感覺自己此前和孫悟空交流落下的交情卻是實實在在的。

“悟空，你大羅金仙也有些日子了，是否有證道大羅道果的念想？”

孫悟空抓了抓腦袋，也不管毛茸茸大手之中的油膩，一絲羞赧在他臉上升起，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什麼證道大羅道果念頭根本就沒有誕生過。

“不著急，你取經路上幾乎沒有空閒修煉，便是證道大羅道果，也需要靜下心來感悟，機緣到了，說不定就水到渠成了！著急反而沒有多大意義！”

劉浩口中雖然這麼說著，心裡面卻在想著似乎混沌四猴根本就不在三界內、不在五行中，莫不是因此就不需要證道大羅道果了？難道天生就在命運長河之外不成？

他記下這份靠量，以待日後證實，但也沒有將之告訴孫悟空，不過是自己猜想，若是錯了，誤了孫猴子，那才是罪過。

“曉得了！俺老孫不著急！”

看到孫悟空臉上羞赧盡去，劉浩笑笑不再言語，專心致志的對付起手中荒獸肉食起來。

劉浩卻不知，他隨口這麼一問，卻讓女媧上了心思，一個閃身就到了命運長河上方觀側起來。

“果然是佛門搗鬼！哼！當真不為人子！”

命運長河上方，女媧極目遠眺，隱隱約約看到孫悟空所在之地有了幾條鎖鏈封禁，稍微感應，就知曉這乃是準提所布，就為了不讓孫悟空跳出命運長河，這番算計，女媧豈能不知？分明就是想要將孫悟空命運鎖死在佛門之內充當棋子。

不知曉也就罷了，知道了，女媧豈能不怒？

芊芊玉手伸出，朝著命運長河之中孫悟空虛影所在之地輕輕一點，那幾條鎖鏈就被女媧破開。

混沌之中，在這幾條鎖鏈被破之際，準提立馬感應出來，心中一嘆，知道事不可為，正要將這幾條鎖鏈收回，卻沒想到女媧根本沒有放行之意，曲指又是一點，就見得這幾條鎖鏈破碎開來，復又被女媧伸手一招，破碎開來的鎖鏈就被女媧收取而去；

待到準提出現在命運長河之中時，女媧身影早已消失無蹤。

站在命運長河上方，準提嘴角抽搐，心中滴血。

別以為這幾條鎖鏈不過爾爾，這卻是準提好不容易凝練的法則鎖鏈，起珍貴程度比極品先天靈寶絲毫不過，若非為了孫悟空這顆棋子，準提當真不願將之拿出，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心中之痛可想而知。

入了女媧之手，哪還有取回的道路？

準提一想到這個，心中又是一陣抽搐，雙手捏著拳頭，朝著命運長河之中的孫悟空看了又看，良久才抽身離開，幾次想要繼續，可一想到後方還有個女媧虎視眈眈，只得放棄離開。

混沌媧皇宮之內，女媧娘娘哪還有半分惱怒，此時更是面帶微笑，開心的看著手中破碎法則鎖鏈，金光一閃，這些法則鎖鏈之中準提氣息更被洗滌乾淨，須臾，這些法則鎖鏈就化作幾顆法則種子，顏色各異，煞是。

“正好補償吾孩兒！吾，還有劉浩也該賞，非是他提醒，本宮真要沒禿驢晃點過去！”

隨著女媧呢喃之聲響過，就見她隨手將手中幾顆法則種子朝著地仙界拋去，這些法則種子跨過空間，瞬息就出現在劉浩小院上方，在劉浩和孫悟空根本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分別沒入二人體內。

“好像多了點什麼？”

劉浩分得兩顆法則種子，沒入瞬間，就有了一絲似是而非的感應，仔細尋找，又尋之不得，只得作罷，另一邊，孫悟空也同樣如此，二人尋找片刻，相互對視一眼，心頭一陣熟悉傳來，卻是明瞭了分明是女媧賞賜了什麼，趕緊站起身形，朝著虛空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