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變態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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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站起來,眩暈的燈光中,他發出暗淡殘忍的笑。
然後直接抄起旁邊的高爾夫球杆就往鋼琴上砸去!
那鋼琴鍵被砸得四分五裂,直接飛出去老遠。
許堯川!
鍾嫿言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遇見許堯川都是這種場景!
可惜了,許堯川長得俊嶺南風,唯一的遺憾,就是長在了一個壞蛋的臉上。
“完了,我哥不會又把女人玩死了吧!”
許褚印見情況不好。
從他記事起,許堯川就一直非常忌諱有人打攪他辦事。
他讀書那會,在酒吧裡,當時情況太混亂。就看見許堯川當場搞死了一個陪酒的,旁邊的幾個玩社會想要搞他,他反手發瘋,把幾個人都打進了醫院。
後來,那酒吧關門了。
許堯川也被送出國三年,回來的時候,許老爺子就安排了婚事。
許褚印看著都心驚肉跳,放開手,衝進去先救人!
結果沒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一箇中年男人直接上前,薅起許堯川的頭髮,右手操起高爾夫杆,直接一杆把他打在了地上,那血都不知道飛了多遠。
那中年男人穿戴講究,一身白,此刻也染上了血。
他青筋凸起,直接抽出自己的皮帶,甩帶到了許堯川臉上!
他又抓起許堯川的領子,一拳打在他肚子上,還要往死裡踢!
邊打邊罵,“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牲!才剛剛幾分鐘,老子剛剛去那邊談正事!叫你一起來修身養性,你倒是把會長的秘書搞來玩了!玩了就算了,還要人家的命!
我們許家,怎麼出了你這種敗類!老子為你擦的屁股還不夠多,從小到大,身體裡就藏著殺人的基因!我打死你這個孽障!”
許堯川沒有回擊,他就躺著地上,被人一杆杆打著,有時候悶哼幾聲。
許褚印連忙跑起來,給地上的女秘書做心臟復甦,那女人這才忽然喘過氣!
“打死你!你就不應該出生!為什麼我能生出你們這些孽障,不知道維護家族尊嚴,還要害死我!我他媽的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許堯川!你都殺了多少女人了,你能消停一會嗎?”
不知道打了多久,那男人忽然又開始懇請,“算我當爹的求你了,讓我安詳晚年吧,許家的錢,你們生生世世都用不完,為什麼!為什麼一點要搞這些邋遢事!怪我,怪我當年把你和你妹!拿給了你爺爺帶!看看他都教給了你們什麼東西!
這就是我們許家的報應嗎?你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我真想開啟看看,這裡面到底裝的什麼!”
說完後,直接將人拎起來,又是一巴掌。
許堯川倒在了破碎的鋼琴架上,往下滑,他的眼底是平靜的,無比平靜的。
甚至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瘋子。
鍾嫿言知道,許堯川是瘋子。
後面趕來的助理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了,雖然,許少爺經常被打,但是還沒有被打這麼嚴重過。
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躺著地上,老遠看起來就和死了一樣。
“看看,這孽障死沒死?”
中年男人打得滿手都是血。
“沒死,還吊著一口氣。”
“把他給我送去醫院。”
鍾嫿言剛剛轉頭要走的時候,就被許褚印叫住了。
“你先別走,我有話要講。”
“你說,我忙著回去。”
“對不起,你也看見了,這就是許家的氛圍。許鳶和許堯川天生就有躁鬱症,不可控的,而且估計還有些情緒障礙……”
鍾嫿言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她孑然一身,白裙搖晃,既清冷又帶著野性質問,“所以呢?要我原諒他們?你想多了,這個世界上值得可憐的人太多了。既然這麼選擇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會原諒,而是我自己想說而已。”
在清風下,他的臉色慘白,看起來最近事情發生的太多,他也有些疲憊了。
“許褚印,我覺得你還有點救。你哥哥許堯川,他已經沒救了。那不是躁鬱症,那是心裡有毛病,趕快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
她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鍾嫿言也不記得自己下次見到許堯川是什麼時候……
只記得,是十天後。
那天下午的太陽很烈,她想一個人逛逛。
走到半路就聽見了後面跑車加速的聲音。
她當時還覺得聒噪。
許堯川措不及防地出現,然後,抽著煙。
他的臉上傷還沒有好,但可以看出,這張臉英俊倜儻。
“李妍言,路上那瓶水如果落到了下水道,你就跟我上車。”
她沒有同意。
但是,他還是一個漂移,直接上前就是一踩油門,那個裝水的瓶子直接飛進了下水道!
然後,又直接剎停在她的面前,開啟跑車門,一氣呵成。
“來嗎?”
“憑什麼?”
三個字,讓他瞬間喪失了語音能力,直到看見她要繞道離開的時候,許堯川說了一句,“下週,我要出國了,可能五年都不回京城,就當告別。”
鍾嫿言知道,許堯川只要出國了,傅宴延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的黑暗人生就板上釘釘了。
她信他。
因為許堯川從來都是玩瘋的,不玩陰的。
她不信許褚印。
因為他看起來正常,但是總覺得這小子白切黑,愛玩陰的。
她坐上了許堯川的車。
為了到時候,送他下地獄。
“我有點時候,開始有些佩服你了。那天,你也看見了,我不是什麼好人,我也不憐香惜玉,你居然還敢坐我的車?還敢和我去吃飯?”
她點燃了一支菸,在煙霧繚繞間,竟然有些疲憊哀傷,卻依然瀟灑肆意。
“死也什麼可怕的,無愛的未來才是可怕的。”
許堯川難得冷靜,他總是愛看她的側顏,“看出來了,從第一天看見你,你竟然敢跨出那一步,打許鳶,那英姿颯爽,我都記得。你一看就不怕死。”
他顫顫巍巍地又點燃了一支菸。
“那天,你還差點拍散了我的煙。我活這麼大,還沒有女人敢拍我的煙。”
“許堯川,我不是這麼意思。你這個人沒有愛。”
她又輕描淡寫地加了一句。
“許堯川,你覺得自己該死嗎?”
讓他心往下沉,不停地往下沉。他沒有講話,只顧著開車和抽菸,或許,人人都該死。
他的確不懂愛,他也不知道怎麼付出愛。
所以,活一天是一天,他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負罪感。
他給她開了車門。
鍾嫿言之前和這個未婚夫並不多接觸,更別提,他會給她開車門。
他們定了一家露天的,吃燒烤。
兩個人迎著風,開始第一次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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