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償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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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老爺在水亭處等你。”
傅宴延很適合黑色,既然寂靜嶺冷,又隱匿在無人處,暗潮洶湧,手段是,感情更是。
兩排的傭人點燃水亭上的燈籠,而後退下。
他坐在老頭子對面,看著紅木桌上的蕭,便拿起來,迎在夜風吹了一曲。
他的側顏立挺,寒霜降眼底,自然就顯得像古希臘的雕像,像西伯利亞的風。
“老三,抱得美人歸,心情不錯呀。”
老頭子說完一句,便開始迎著蕭聲唱曲兒,一唱一和,月亮就映在湖面上。
蕭聲完畢後,他將樂器放在旁邊,開始喝茶。
“這首曲子講得就是一個緣字。”
“老三啊,是良緣還是孽緣啊?”
“萬事萬物都沒有良緣和孽緣的說法,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老頭子自認說不過他,拍拍腿便起身,“你做任何決定,我只做提醒。自古無數梟雄都毀在女人身上,適當的喜歡是有益的。過度的愛只會讓你吃盡苦頭。”
“叔叔,我吃的苦頭還少嗎?不差這點,沒事的,她曾經救過我的命,沒她,就沒有現在的我。你們那輩的恩恩怨怨和她無關。”
老頭子嘆口氣,迎著月亮哼著曲子,離開了水亭。
第二天,早上清風徐來,她被窗外的陽光灑落臉頰。
她開啟衣櫃,全是之前還是鍾家大小姐的時候,愛穿的。
鍾嫿言看見了那件白色的裙子,那年的春夏限量版。
這件裙子就是在火災中被燒燬的,痛苦是在骨子裡的毒蟲,總是不留痕跡咬一口,此刻,彷彿面板都在滋滋的痛,她難以言喻這種感覺無法忘記。
還沒有反應過來,院子裡就傳來了熟悉的哭鬧聲。
“啊啊啊,我不要跪了,你們什麼身份竟敢讓我下跪!”
鍾嫿言走到花園,就看見了許鳶被保鏢按著跪了水池旁邊。
許鳶看見她後,更加面露狠色,“就是你整個冒牌貨,你怎麼還不死!你和那個女人長這麼像,就應該早點去死!”
鍾嫿言實在不明白,怎麼樣的嫉妒才能讓女孩成了殺人的惡鬼。
難道,就是因為當年傅宴延喜歡自己?
她只是覺得幼稚,為什麼一個女人不提升自己,反而要是爭奪男人的寵愛,甚至惹得身上一身血味。
“許鳶,你不會害死過別人吧。”
“小心我也弄死你,三年前,那個賤人死了,也應該一把火把你給燒死。”
她大言不慚,而後,看見傭人簇擁著長身立挺的男人走過來,許鳶有立刻不掙扎開始楚楚可憐地哭得梨花帶雨。
“傅哥哥,你從小就認識我,我們之間也算是青梅竹馬,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女人,這麼對我?”
傅宴延身著黑色改良後的唐服,脖子的喉結下五厘米落著天珠。
夏天將去,池塘蓮花荷葉也慢慢凋零,早晨騰起了一陣水霧,周圍都是涼風肆意。
於站在的兩個人而已是道不可多得的美景。
對於,跪著的許鳶來講就是冷得發抖。
“把她外套脫了。”
他一向不喜歡這些仗勢欺人的人,語氣冰冷。
許鳶覺得比這池塘裡的水都冷,“傅哥哥!你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這樣!”
許鳶剛開始以為,最差也是跪著給她道歉。
現在才反應過來,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開始掙扎起來,保鏢將她外套全部都脫下,只留了一身紗裙。
“你們這群噁心的人,也配脫我衣服,我要弄死你們!我要讓許家弄死你們這群不長眼睛的畜牲!傅宴延你不是人!你竟然配合這個窮困潦倒的女人,想將我扔水裡,我哥哥爹爹不會不管我的!”
鍾嫿言翻了一個白眼,“我再說一遍,請尊重我的家人,他們不是窮困潦倒,他們值得被人尊重。”
傅宴延見她都開口了,便勢必要為她討回公道。
拿起手機,點開,“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仔細聽聽,這個是不是你爹的聲音。”
錄音裡面傳來抽菸聲和陣陣哀嘆,[傅總啊,我這個女兒一向囂張跋扈慣了,都是她爺爺教的,慣得已經無法無天了。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對不住,她哥哥之前讓她跪祠堂,沒想到,她反而變本加厲。你隨意處置,只要留下一條命就行。]
許鳶聽到這段話渾身都卸了氣,硬的不行,便開始來軟的。
“傅哥哥,我不想下池塘,我再也不欺負她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許鳶,之前你不是答應了我,如果我贏了比賽,你任憑處置?你如果現在反悔的話,那我錄下來發到論壇上,以後全校誰還會跟著你為非作歹。”
她一聽心態都爆炸了,她不想走到哪裡都被人笑話。
可從輸的那刻開始,整個學校的同學都會勢利地幫助李妍言。
“李妍言你真的是踩了狗屎運了,竟然和她長這些像,當初我就應該先把你的臉給割爛!”
傅宴延生怕惹旁邊披著外套的女人不痛快。
許鳶的話,實在讓他越聽越厭煩。
他輕輕對著保鏢揮揮手,許鳶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人輕而易舉地推進了水裡。
冰冷刺骨的湖水沁得渾身骨頭難受,她幾乎難以呼吸,她連哭得哭不出來了。
快要窒息的時候,她又被撈了起來。
她猛烈地咳嗽著,開始下跪求饒,“咳咳……傅哥哥,我最近來月經了,渾身不能碰水。而且,你們這些行為是違法的。”
鍾嫿言此刻正拿著相機錄下她的狼狽,然後冷漠開口,“許鳶,那天你推我下泳池,剛剛好,我也來月經了。
你是不是也犯法了?室內游泳池的監控錄影還在,你要不要回顧一下?我們沒有起訴你,你就應該阿彌陀佛了。
這麼三年來,你校園霸凌行徑這麼惡劣,你怎麼還能說出違法這個詞?看來,你是想坐牢?好啊,我們待會就已故意傷害殺人的罪,送你進去待一待!”
許鳶欲哭無淚,她渾身溼漉漉的,冷風一吹便顫抖起來,臉色發白,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只是仇恨地看著眼前拿著手機的女人。
鍾嫿言覺得好笑,她不過是,用曾經許鳶對自己的方式還回去,她還不開心了?
她如果是李妍言本人,起碼會更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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