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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白眼,第一次傅宴延拒絕要求,還掛了電話。

她現在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妥協一下,助理來也行。

還沒有發出簡訊,門外就出現了開鎖聲。

在昏暗中,許鳶頂著奼紫嫣紅的臉,衝進來。

“李妍言,你有什麼資格給傅宴延打電話!學校裡說的沒錯,你就是傍上金主了!不要臉!”

鍾嫿言像是把握住了她的痛點,陰陽怪氣地說,“許鳶啊,我就是和傅宴延在一起了,他的床上功夫真棒!”

短短兩句話,許鳶快被氣暈了,她從小就對傅宴延一見鍾情。

可他的性子太清冷剋制,除了禮貌之外,使盡渾身解數都沒有進展。

“你這個狐狸精!敢搶我喜歡的男人!”

兩個人扭打到一起,罵了足足十分鐘,句句都提到了傅宴延。

鍾嫿言明顯更佔上風,她發了狠力,連臉上又被指甲抓傷了都沒感覺。

許鳶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完全變了,巧勁驚人,一拳拳打在她最脆弱的肚子上。

疼得她眼淚往下掉,把吃的飯都快嘔吐出來。

“許褚印,幫我按住她的手!”

鍾嫿言顫顫巍巍地從身下的手提包裡摸出刀,乍那,銳光閃現!

許褚印瞬間將人拉了起來!

“姐,她帶了刀!我通知堯川哥了,先別衝動。她今天跑不了。”

鍾嫿言看到許褚印的小俊臉,和他手上戴的江詩丹頓手錶。

“小子,你還戴假表啊?”

許褚印怒火中燒,懷疑什麼都不能懷疑鞋子和手錶。

“不可能,你好好講話,我的江詩丹頓是哥哥從國外帶回來的!”

“怪不得呢,學誰不好,偏偏學許堯川人模狗樣。你心愛的江詩丹頓手錶將原本的旋蓋做出了壓蓋,這你都看不出來?回去好好鑑定一下?你的好哥哥真是虛情假意。”

許褚印顯然遲疑了,難道在女人說的是真的?他真戴了一個假表?

兩方僵持不下,忽然宿舍樓被照亮了!

——磁

幾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迎著暗夜的風,殺進學校,速度之快,急剎到宿舍樓下!

車上,下來了幾位西裝,渾身紋身的黑面板保鏢。他們抬頭看見了宿舍樓四層有問題。

在車窗,聽了後座人的幾句話後,就開始強制破門。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這……好像不是堯川哥的車。”

許鳶難以置信,沒有等到許堯川,還真把傅宴延給等到了?

連忙也跟著偷偷摸摸往下看,直到看見勞斯萊斯港京澳三地牌號,京號全零的時候,她麻了。

她雖然愛慕傅宴延,但是也怕得很。

許鳶和許褚印連忙拔腿就跑了,溜的時候,甚至都走的後門。

鍾嫿言的校服已經贓了,她估摸著應該是傅宴延派助理來了。

走到了樓下,齊刷刷的車燈,和保鏢圍住她。

這陣仗夠大的。

鍾嫿言剛剛從手提包裡面摸出一支菸。

摸了手提包半天,就沒有看見打火機。

勞斯萊斯後座車窗緩緩開啟,一隻骨骼分明,寬大修長,戴著天珠串的手。玩弄著煤油打火機,轉了幾圈,咔嚓!點燃了火。

鍾嫿言一時間沒認出,只因手腕上有猙獰恐怖的疤痕。

直到走進,看見車裡面,那張冷峻的面容。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她將煙湊近打火機,點燃,深吸一口。

打架真是一個體力活啊,這兩天打下來,手掌都紅腫了。

“上車。”

鍾嫿言將車門一關,就聞見了,男人身上的沉木香和酒味。

他穿著嚴絲合縫的白襯衫,戴著金絲眼鏡,就靠在後座。

白襯衫被他煩躁得拉開一個缺口,清清楚楚能看見鎖骨。

他的手機震動,接聽後,對面是許堯川戲謔的聲音,“傅會長,流年不利啊,我今晚出了車禍。大家能不能友好一點,李妍言的事情……”

他還沒有講完,傅宴延直言,“她現在是我的人,我還沒閒到,天天跑來救人。”

“這樣啊……傅會長早說嘛,許家很懂禮數的,我回去就把規矩和那倆小孩講講。”

傅宴延結束通話電話,憂鬱地看著外面的街景,剛剛開到大街上,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雨水順著玻璃窗往下流。

“你哪來的,我這個卡上的手機號碼?”

她將抽完的煙滅進盒子裡,說謊不打草稿,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許鳶告訴我的,她喜歡你。

你的很多訊息,估計她哥都會和她講。”

他安靜得陰鬱。

鍾嫿言去世前,從來沒有見過,弟弟這麼憂鬱過……

他的眼角有淺淺的淚痕。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鍾嫿言披散著頭髮,眼神魅惑不自知,下意識一把跨到了男人的腿上。

然後,摘下他的眼鏡,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撫摸他的眼角。

“以後都不要哭了。”

前面的助理已經被嚇傻了。

他倆什麼時候發展這麼迅速?

女人凌亂的頭髮搭在腰間,溫柔如水的面容,神情偏偏魅惑不自知,舉止狂放而不自持,身材似蛇。

男人清冷如雪山,手腕能清清楚楚看見微挑的肌肉和手部骨骼。

抑鬱成疾禁慾的眼神中殺出一道深沉的愛慾,竟多了一絲墮落的凡人氣。

他忽然的思念傾瀉,手撫上她的臉,目光一寸寸貪婪的,喃喃自語。

“再等幾年……再等幾年,你不來見我,我就去陪你,好不好?”

啊?

他喝醉了?

因為聲音太沉,她壓根沒聽清楚,他是在說什麼?

“阿嫿,我好想你……”

傅宴延一寸寸目光最後落到,她的眼角那顆痣。

忽而眼神冷漠。

而後,是撫開她的頭髮後,臉上是剛剛打鬥留下的血痕。

“下來。”

她眼神疑惑。

他像是忽然清醒了,眼底的愛慾徒然消散,只有空曠寂靜的無盡地獄。

“我最後說一次,下來。”

鍾嫿言沒能快速反應過來,只能從他身上下來,坐到旁邊的位置上。

傅宴延忽然遞過來一個眼神,肅殺寒氣逼人,那種冷進骨子裡的漠視。

“不要越矩,我管你的前提,是你這張臉不能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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