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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酒肆中也還有不少潛藏的高手在暗中觀戰,卻也不得不感慨,不愧是天下顯學大家,比起那些青黃不接的小家小派在傳承上從不缺席。
跟伏蓋和伏唸的打鬥不一樣,言子期和顏路的交手就沒那麼多的兇狠凌厲,反而像是師徒過招。
言子期也壓著自己的境界,不斷的給顏路喂招。
“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得啊!”言子期優酷說不出,不是他不想嬴顏路,而是顏路雖然沒到宗師,但是卻掌握了宗師才擁有的領域。
這是一種很奇葩的領域,只要進入其中,就會莫名的被其影響,再高的戰力也被拉到同一水平。
“你這領域……”言子期一時間甚至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誰能想到天下宗師還有這麼奇特的領域。
“前輩未嘗不能破開此路!”顏路面色依舊恬靜,也很清楚,言子期是有能力破開他的道的。
“現在還不是時候,就算是同境界,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言子期長劍依舊是緩慢的遞出。
顏路終於面色有了變化,他也發現了,言子期的道也很奇葩,無論自己怎麼出手,總是會在對方的掌控中。
明明是自己先出招,但是最後又總像是送給對方一般,對方總能擋下,更甚至自己明明是後發至人,對方卻早已在那裡等著,就像是自己主動送上去一樣。
“料敵先機?”顏路看著言子期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兵家的道,言子期作為儒家大儒,必然不可能是走兵家的路。
“不是,這條路名為夫子!”言子期微笑著,也以顏路的叫法來稱呼自己的領域。
“夫子?”顏路懂了,徒弟打師父,誰又敢言勝呢?
也就難怪自己總是被對方壓制著,因為你的一切都是夫子教導的,夫子本身的學識就壓著你一個境界,否則又如何能成為你的夫子呢?
“荀夫子沒有教過你嗎?”言子期卻也在皺眉,看著顏路,他其實並沒打算攔著顏路和伏念,只是因為這兩人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參與進方城大戰之中。
所以,他來,更多的是給顏路和伏念一個晉升的契機,而整個儒家也沒有人比他更懂得如何教導弟子了。
“伏蓋,退下!”言子期低喝一聲,長劍一掃,將伏念也拉進了自己的領域之中,以一敵二,領域覆蓋。
伏蓋皺了下眉,但是還是退了出去,他們伏氏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將言子期從青溪(今上海奉賢,奉賢之名也正是因為言偃而來)請來,為的可就是幫助伏念突破的,自己自然是不能影響言子期的施教、
“我有一劍,名為夫子,能領悟多少,就看你們自己了!”言子期突然收劍立於身前,而後大劍緩緩遞出,化作了兩道劍影飛向了伏念和顏路。
“擋不下了!”伏念和顏路都是目光一凝,這一劍太強了,完全不是他們現在能夠抗衡的,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和認知,根本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就這麼放棄了嗎?”言子期遺憾地看著喪失抵抗之心的兩人,臉色也極為凝重。
“你的內聖外王,難道就是隻能欺負比自己弱的弱者?那是君子所為?”言子期冷哼著。
“你的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難道荀夫子沒教過你,學不可以已?”言子期也轉頭看向了顏路呵斥著。
聽著言子期的話,伏念和顏路也瞬間驚醒,勐的抬起自己手中的名劍,朝飛來的劍影斬去。
劍影破碎,化作了無數文字飛向了兩人,將兩人包裹住。
言子期見兩人出手抵擋也鬆了口氣,手中長劍繼續前身,將全身的修為和自己的學識都在這一瞬間籠罩在二人周身。
“不想死的就給我滾!”伏蓋也知道這是言子期在以自身的道來蘊養伏念和顏路兩人,容不得打擾,因此宗師之勢大開,震懾住四周的觀戰之人。
“咳咳,我們就是路過,無意打擾!”四周藏在暗處的掌門、宗師高手們也都出現,急忙解釋,生怕引起儒家的猜忌,那樣死了也是白死。
“滾!”伏蓋沒有慣著任何人,只要敢靠近,不管什麼人,都得死!
伏念和顏路都同時進入了不同的幻境之中,而言子期的身影也出現在他們身邊。
“見過前輩,這是?”伏唸對著言子期行禮,看著四周環境的變化,有些疑惑。
“你對儒家的經典學習的已經足夠,但是君子之所,在於博,在於專,兩者並不衝突,你的聖王劍法,內聖外王,可是你知道什麼是聖,什麼又是王嗎?”言子期平靜的問著。
伏念遲疑了,他見過的聖人王者都是來自於經典,真正的聖人,王者,他卻沒見過,而且他也不認為當世有人能成為聖,稱為王。
“這是道家,莊周曾經截下的一片世界的投影,本夫子也只是有了些小手段投影而來,至於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言子期指向了世界裡的一個鶴髮道士和一位錦衣老人。
道士和老人卻是對著一個大葫蘆產生了激烈的辯論。
“那是?”伏念再次遲疑了。
“莊周和惠子!”言子期說道,然後向著望來的莊周和惠子躬手行禮道,“儒家後學末進,言子期攜弟子前來觀辯!”
莊周和惠子微微頷首,然後就再沒有理會言子期和伏念。
“他們讓我們看?”伏念有些詫異,一個是道家名仕,一個是名家先賢,怎麼會允許他們兩個儒家弟子觀辯呢?
“所以,這就是你要學的氣度!”言子期感慨道。
雖然是擷取的投影,但是若是莊周和惠子都沒有那種大氣量,他也不可能擷取到這一片投影。
惠子開口對莊周炫耀起了自己從魏王那裡得到的葫蘆種子結出的葫蘆。
“唉,真是難受啊,魏惠王送了我這些葫蘆種子,一不小心讓我種出了這麼大的葫蘆,我感覺它能裝下五石之物!”惠子炫耀顯擺的看著莊周,又指了指身前能裝下五石巨物的大葫蘆,言語間,顯擺之色盡顯。
莊周翻了翻白眼,懶得理他,高揚起頭顱,用鼻孔看他!
“你說這麼大的葫蘆能幹什麼呢,真是頭疼啊,我想把它掏空來裝水吧應該能裝下五石,可是我又怕他不夠硬,乘不住五石之重啊。
想把它切開做瓢吧,可是他比水缸都大,又有什麼缸能裝得下它呢。
唉,煩惱啊,憂愁啊,都怪魏惠王,為什麼送我這些種子呢,也怪我,為什麼把種子種的這麼好呢?
都怪我啊,沒事種這麼大幹什麼呢!
現在好了吧,種出來了,結果不知道怎麼用了!”
惠子自怨自艾地說著,但是眼神卻是直直地看著莊周,嘴角的笑意卻是藏不住的,典型的凡爾賽。
莊周也翻了翻白眼,然後開口道:“你個憨貨,看來是沒見過別人的大,也不會用大的東西啊!”
“我曾聽說在宋國有一家人世代漂洗絲絮為生,哪怕是冬天也能在冰冷的河水裡漂洗絲絮而不被凍傷,因此有一個商人聽說了,就以百金買下了他們的藥方。
那一家人覺得自己漂洗絲絮一輩子了,也只能勉強養家湖口度日,而這傻子居然用百金來買,於是就把藥方賣給了商人。
商人得到了藥方,就帶著藥方去見了吳王,當時正值吳越大戰,天寒地凍,士兵凍傷者不在少數,吳王得到了藥方之後,士兵們都沒了凍傷之癢,因此大敗了越國,那商人也因此得到了封賞和授爵。
你看,同樣的藥方,有的人用它換來了封賞和爵位,榮華富貴,有人卻只能用它來漂洗絲絮,勉強湖口,這是使用的方法不對啊!”
“你有這麼大的葫蘆,居然想把它切開,就沒想過把它別在身上,用來泛舟江湖?”莊周反問道。
惠子愣了一下,以葫蘆泛舟江湖,當坐騎?然後豁然開朗,對啊,騎牛、騎馬、騎驢什麼的太多人做了,什麼時候見過人騎葫蘆啊!
“還是周兄有見識!”惠子點頭,然後找來了一根紅繩系在了葫蘆腰間,背在了自己背上。
望著揹著葫蘆遠去的惠子,莊周嘴角揚起了得意的笑容,“個憨貨,這麼大的葫蘆,揹著不難受嗎?”
隨後又看向了言子期和伏念,微不可聞的說著,“無敵是多麼的寂寞啊,所以到底是惠施騎葫蘆呢,還是葫蘆騎惠施呢?”
說完,投影也消散了,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大霧中站立的伏念和言子期。
“這就是道家先賢和名家鼻祖?”伏念啞然,總感覺兩人好無語,卻又好真實生動,而不是經籍中那樣讓人望而遠之。
“嗯~”言子期也沉默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莊周和惠施,差點也繃不住了。
“所以,你明白了嗎?”言子期看著伏念問道。
伏念皺眉,陷入了沉思,言夫子帶他看莊子和惠子的辯論,應該是有其意,但是自己該明白什麼?兩個逗比老六?
“聖人無名,神人無功,至人無己!”言子期再次提醒道,只是這一次他卻沒有過多的幫助伏念去理解了,因為他自己也理解不了莊周的這些話。
伏念卻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之中,言子期這是讓他親自見到了聖人,然後看聖人說聖。
“不會沒學會吧!”言子期有些遲疑,萬一該學的沒學會,反而是學會了莊周的老六和惠子的裝逼,伏氏還不得找他拼命。
“不行,方城我也不去了,趕緊回青溪躲一陣子!”言子期心底打定了主意。
說實話他是真的不想接這單的,教導一位掌門高手踏入宗師,他也沒有把握啊,奈何伏氏給的太多啊!
另一邊的顏路一眼是進入了幻境,不過就沒有伏念那麼生動了,只有一卷新藉落到了他手中。
“學不可以已!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木直中繩,輮以為輪……
物類之起,必有始也。榮辱之來,必象其德。肉腐出蟲,魚枯生蠹……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聖心備焉。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天見其明,地見其光,君子貴其全也。”
言子期給顏路的不是別家的經義,而是完整版的荀子的《勸學》,不過也在不斷的展示著其中的奧義。
“你的路侷限了你自己,讓你遇強則強,遇弱則弱,但是為什麼不跳出去,超越自己,也超越師長呢?”言子期澹澹地說著。
“還是顏路好教啊!”言子期感慨地說道,絕不是因為顏路背後沒給錢,所以他沒盡心盡力去教。
只是,很快,言子期也被打臉了。
顏路就那麼安靜的看著言子期的表演,認真的聽著言子期的授課,最後只是拱了拱手行禮感謝教誨。
“多謝夫子教導,但是……顏路並不認為自己的路有錯,路的道為尊重,無論是何人,吾都不會勝其,而也不會敗,這樣也就不會讓人覺得受到了侮辱,也會尊重與我!”顏路澹澹的說道。
“淦~”言子期瘋了,這傢伙是有毒吧,對誰都五五開,你這是多怕死啊,生怕給自己結仇?
可是仔細一想,又發現,顏路這才是真的大智慧啊,顏路的路不是一般路啊,是人情世故啊!
想想那些天驕,誰不是惹了一堆的仇人,或是惹來一堆慕名而來想踩著自己上位計程車子,但是顏路呢?
一個都沒有!
因為,他打誰都是平手,所以這些對手都不會再找他,而那些對手之後再成名之後,別人也只會認為是對方得到了大機遇所以超過了顏路,也不會再關注顏路,而是關注起他的對手來,長此以往,關注他的人也越來越少,慕名而來的也更少。
那些弱者跟顏路戰平後,也不會認為是自己勝了,而是顏路有君子之風,故意不讓自己難堪,因此也會越發的尊重起顏路來!
這樣一來,同為天驕,顏路的敵人也是一個都沒有,反而所有人都會將他視為知己好友!
“路走寬了啊!”言子期感慨,這傢伙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對人情世故這麼瞭解!
“算了,這些天驕,我是教不了了,還是回我青溪苟著吧!”言子期從幻境中退出。
“已經搞定了,至於能不能突破,就看他們自己了!”言子期故作高深的對著伏蓋行禮,然後緩緩踱步離開。
“多謝言夫子!”伏蓋也急忙行禮,目送著言子期離開。
而剛剛脫離了伏蓋事先的言子期腳下突然升起清風,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一般的朝南方跑去。
“到手的東西打死也不會還回去的,沒有突破只能是他們自己機緣未到,不是我教不會!”言子期心底暗自堅定內心,反正不管伏念能不能突破,伏氏給的東西,一個子也別想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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