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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白璃和驚鯢能攔下辛垣衍後,晉遙才轉身離開,追上了已經在護衛護送下撤走的魏無忌一行。
“留下!”辛垣衍見晉遙離去,強行掙脫了白璃和驚鯢的糾纏,朝著晉遙閃身追去。
“回去!”
“留下!”
晉遙、白璃、驚鯢三人同時出手。
晉遙手中天縱雲劍瞬間噼出,朝著辛垣衍斬去,並不打算跟辛垣衍纏鬥,他很清楚,一旦讓信陵君和魏庸逃到禁軍趕來,那他也很難在軍陣中留下對方,因此這一劍剛勐無比,只是想要將辛垣衍逼回去。
白璃和驚鯢也是一樣的打算,只是想將辛垣衍留在這裡,不給他去幹擾晉遙的行動。
“老夫生平大戰無數,何懼一死!”辛垣衍對晉遙的一劍不躲不避,以身體硬接,反手一劍斬向晉遙的頭顱,以傷換殺,逼迫晉遙收回長劍。
“孤一生又何嘗少生死!”晉遙一樣是對辛垣衍的一劍不躲不避,以橫練金身硬接。
只是當劍風臨體之時,兩個人又都慫了,默契的改變了長劍的方向,由斬向對方身體變成了斬向對方長劍。
“當~”一生巨響,晉遙如願以償的將辛垣衍逼回了戰團,被趕來的白璃和驚鯢纏住。
但是晉遙也被辛垣衍的這一劍給震飛,朝著與信陵君等人逃走的相反方向飛去。
這一回合的較量,兩人都達到了對方的期望,但也都未能有所建樹。
“兩儀劍陣!”白璃突然給驚鯢傳音,僅憑她們兩人想攔下不管不顧的宗師是很難的,唯有以道家的劍陣才有可能將對方留下。
“我守陰,你主陽!”驚鯢接收到白璃的傳音,果斷分清了互相的職責。
一人主攻,一人防守,而驚鯢更加擅長進攻,白璃更長於守。
“好!”白璃點頭。
兩儀劍陣雖然是道家的劍陣,但是與道家護山大陣比起來,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劍陣,因此驚鯢也有所涉略,能很快跟白璃配合起來。
辛垣衍見兩女劍勢變化,也沉下了眉眼,一開始兩人為了攔下他,都選擇了進攻而沒有配合,所以他應對起來並不難。
可是現在兩人結陣,再配合羅網的殺手騷擾,一時間他也沒辦法擺脫,想傷到兩人也很難。
晉遙也沒有停留,他相信白璃和驚鯢能留下對方,因此果斷施展了墨家絕技,電光神行步,幾個倏忽,就從辛垣衍身邊消失。
“攔不住了!”辛垣衍嘆了口氣,只能希望自己的這一阻攔讓信陵君等人已經跟禁衛軍匯合。
“分開逃!”而逃跑的信陵君也知道晉遙的目標是自己,因此讓薛公和魏庸與他分開逃散。
這樣總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不至於讓整個魏國朝堂同時失去大將軍和相邦而大亂。
薛公本想跟著信陵君,但是看到信陵君的眼神後,一咬牙,跟著魏庸一起離開了。
他不是不想留下,而是他清楚,沒有人能攔得下以為墨家宗師的追殺,信陵君這是在捨棄自己,讓他們逃出昇天,也是讓信陵君府的門客不散。
晉遙追了上來,也發現了三個人分散而逃,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朝信陵君追去。
對於趙國和三晉,信陵君的威脅最大,而魏庸這樣的人在魏國,其實才是對趙國最好的,庸人當政,於敵有益!
信陵君也發現了晉遙追到了自己身後,也看到了已經出現在自己視線中,匆匆而來的禁衛軍,但是那短短的數十丈,卻也是他永遠無法到達的距離。
“你要報仇,就來吧!”信陵君轉身看向晉遙,然後又對著趕來的禁衛軍爆喝道,“朝本君射箭!”
晉遙看著信陵君,沒有任何的猶豫,身影比之前更是快了數分,天縱雲劍直接刺穿了魏無忌的胸口,人影也出現在魏無忌身後。
“好快的一劍,這就是十步一殺?”信陵君低頭看著劍已過,現在才開始淌血的胸口,緩緩地跪倒在了地上。
“嗖嗖嗖~”禁衛軍們聽到魏無忌的命令,也紛紛引弓射箭,箭雨朝兩人所在位置覆蓋而去。
“鐺鐺鐺~”晉遙揮舞著長劍,將箭失格擋掃開,雖然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射中,但是卻都沒有傷及要害,在他身畔三尺外青石板上也插滿箭失,而三尺之內,沒有一箭。
“宗師領域!”禁衛軍統領也看到了箭失是無法威脅到晉遙的,明白了這就是宗師的實力,三尺之內,無敵!
“孤還是很好奇,秦軍虎狼,三晉之國只有聯手守望互助才能抵抗,你為何還要殺我?”因為那一劍太快了,信陵君雖然已死,但是還是吊著一口氣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從你逼死縮高之時,你就該死了!”晉遙說道。
“原來如此!”信陵君閉上了雙目,身體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想過很多晉遙殺他的理由,比如是為了趙國的發展,是為了給晉鄙報仇,這些都可以理解,可是唯獨沒想到會是因為縮高!
“殺!”禁衛軍策馬而上,長槍戈戟朝著晉遙刺去,但是又要小心傷到信陵君的屍首。
“攔我者死!”晉遙收起了天縱雲劍,取下了陌刀,大開大合,硬生生的在禁軍中殺出了一條血路,然後消失在大梁街頭。
“宗師!”禁衛軍統領看著晉遙離去的身影嘆了口氣,宗師一心要逃,他們也很難留下,除非能設下大陣將對方圍住,將對方活生生耗死。
“魏庸!”晉遙逃出了禁衛軍的追殺後,感應著在魏庸的氣息,繼續追蹤而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魏庸居然沒有向王宮或是城門的大軍所在逃去,而是逃回了自己的府邸。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晉遙本以為因為禁衛軍的阻攔,魏庸已經逃到了魏國設在大梁的城衛軍軍營處,那樣他想殺魏庸也做不到。
誰能想到魏庸居然是逃回了自己的府邸!
魏庸本來也是打算逃向城外軍營的,可是他真的怕了,覺得軍營也不安全,而對方可能也會認為他是逃向軍營,因此,想玩個燈下黑,逃回自己的府邸。
等到風波過後,這些人都不敢再留在大梁,他也就安全了。
只是,還未等他平復下氣息,就看到晉遙一人一劍殺進了他的府邸,整個相府卻無人能擋住對方。
“你……”魏庸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是被晉遙一掌切在了脖頸上,直接暈厥了過去。
“你還是留給黑白玄翦去殺吧!”晉遙拎著魏庸如拎雞仔一般,大步離開了相府,而相府也無人再敢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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