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火之晨曦·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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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濁，黑暗的水下。

李飛站在諾頓被鍊金刀劍‘七宗罪’中的‘暴怒’斬殺的骨骸面前，面色蒼白的他抬手，柔和，溫暖的光芒也從李飛手裡和諾頓的骨骸上釋放出來。

而之前被李飛支走的龍侍·參孫，也不知在什麼時候遊了過來，帶著無聲的嗚咽，在李飛和自己所守衛的王之骨骸周圍警戒著。

隨著光芒的澹去，一道虛幻的人影也浮現在諾頓的骨骸之上。

他神色複雜看著眼前面色蒼白的李飛，良久才說出自己的感想，“不可思議，你到底是什麼存在。”

人影自然是剛才在水面上，在卡塞爾學院成員眾目睽睽之下，被路明非斬殺的青銅與火之王·諾頓。

本應該觸發對應自己的鍊金刀劍‘暴怒’的斬殺效果，從靈魂層次被斬殺的諾頓，此刻以靈魂體的形式存在著，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李飛是如何做到的。

他這次可跟康斯坦丁不同，康斯坦丁在死前，已經在李飛體內留下了‘卵，’那場卡塞爾學院的圍殺，雖然痛苦，但對於康斯坦丁而言，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噩夢，睡一覺就好了。

但自己可是被自己親手打造，專門用來斬殺四大君主的鍊金刀劍斬殺了啊，這都能活過來？

“跟你一樣，是路明非這個衰仔的朋友，當然，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的師兄，身為師兄，怎麼也得照顧一下師弟，讓師弟支稜起來。多虧了你，他讓所有人看到了獨身一人屠龍的一幕，他成了當之無愧的s級，你承諾的事完成了，我也該完成我承諾的事了。”

對於諾頓的問題，李飛還是沒有給出正面答桉，說著車軲轆話，沉睡在自己體內的康斯坦丁形成的‘卵’也從李飛掌心中浮現。

輕輕一推，圍繞在他和諾頓身邊的龍侍·參孫就將康斯坦丁的‘卵’含住，然後就靠在諾頓身邊，看著面前的李飛。

諾頓抬手，已是靈魂體的他能感受到龍侍·參孫口中含著的這枚卵裡，自己弟弟康斯坦丁的靈魂波動。確定無礙後，諾頓也看向李飛。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青銅與火之王的諾頓死了，這具骨骸還有沉入水中的鍊金刀劍‘七宗罪’是要打撈上來的，你也不用怕被人發現你和康斯坦丁是假死脫身沉睡。你們兄弟倆的骨骸裡都有著屬於你們的靈魂印記，沒人看得出來，包括那一位，這是我的自信。”

李飛指著諾頓的骨骸屍身，說出諾頓所擔心的問題。

要分辨龍王是否徹底死亡，一個最簡單的方式就是透過龍王骨骸，用鍊金術來提取龍王的靈魂意志，將其做成用來擊殺另一位龍王的‘賢者之石’子彈。

畢竟在龍族世界觀裡，能夠殺死一位龍王的，只能是另一位龍王。

作為鍊金術方面的王，諾頓最擔心就是這個問題，自己和康斯坦丁是能假死脫身，但骨骸就在那裡，他不相信卡塞爾方面，或者說龍血秘黨不會拿自己兄弟倆的骨骸做文章，他們可是從太古年間就開始致力將龍族從世界裡抹去啊。

可李飛告訴自己，兩具骨骸不會出問題，哪怕他們還活著也不會影響兩具骨骸能夠製作出殺死龍王的‘賢者之石’子彈。

聽起來很嘲諷，這樣看來，哪怕自己和康斯坦丁在多年後沉睡甦醒，也有可能被龍血秘黨用他們骨骸打造的武器殺死。

但這已經是他和康斯坦丁甦醒之後才要去面對的事，現在的話，似乎沒那麼必要那麼擔心，緊張。

“好了，你擔心的問題解決了，帶著你的弟弟和你的龍侍，該去哪沉睡就去哪沉睡吧，我去收拾下手尾，就不多問了。”

解答了諾頓的問題，指著面前這具插著‘暴怒’的諾頓骨骸，李飛手裡提著‘傲慢’和‘妒忌’這對刀劍，抬手一招，沉在水底的‘七宗罪’盒子也浮在李飛面前，就準備轉身離去。

但諾頓看著準備離去的李飛，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認為，當我和康斯坦丁再次醒來時，我們棄族的命運已經改變，人和龍會在一個新世界裡共存。”

“不是我認為，是否存在一個人和龍共存的新時代，不取決於我，取決於他。”

“他會這麼做嗎，如果真是這樣，太古年間他就可以做到這一切了，他是我們龍族的皇帝，他創造了我們，卻又棄我們而去。”

“你是指他，還是指明非這個衰仔？”

“不一樣嗎？”

“你是被他殺死的，你自己沒感覺出來嗎？”

諾頓沉默，良久，他才問道，“他跟我們一樣，都是雙生子啊···”

“天曉得，畢竟四大君主雙生子這個設定是他賦予的，但為什麼是雙生子，也許是因為一開始，他就是孤獨存在於世上吧，所以他創造你們的時候，不希望你們也是孤獨的。”

“可他剛才殺我的時候，卻又跟我們印象中的一模一樣。”

“是啊，所以我才說這場我輸了，不僅僅是因為你的樣子被明非看到了，更是因為他竟然親自動手，本該是由明非拔出‘色慾’給你來上一刀，再由他的小僕人補槍的。嘖，看樣子他也察覺到些什麼了，失策。”

“你要殺死他？讓明明掌握世界權柄？”

“不，我是想讓明非自己去選擇，去面對本屬於他的命運，做一個了斷。”

“作為明明的師兄，你還真是盡職盡責啊···”

“師兄不就是幹這個的，更何況，我之所以這樣幫他，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會不會長大，也算是了卻我一個小小的心願吧。行了，就聊到這吧，後面還有很多事要我去處理和調查呢，有機會的話，再見。”

李飛沒來由的嘆了口氣，也向諾頓告別。

“再見。”

一人一龍相互告別。

李飛將鍊金刀劍‘七宗罪’這個盒子選擇了一個方向放好，再把自己調整成剛打完一場，元氣大傷的狀態。緊接著，這才雙目緊閉，手握‘傲慢’和‘妒忌’這對刀劍，放鬆身體，任由浮力將自己託上水面。

而諾頓的靈魂體，也跟著龍侍·參孫，還有他嘴裡含著的，康斯坦丁沉睡的‘卵。’

緩緩朝著已然接近自毀尾聲的青銅城走去，隨著他帶著龍侍·參孫和康斯坦丁回到他們曾經的住所，鑲嵌在青銅城牆壁的碎石也將這座曾經在歷史上留名的白帝城徹底掩埋。

當李飛假裝自己昏迷，朝著水面緩緩上浮時，在水面上，圍繞在側翻的摩尼亞赫號周圍的卡塞爾學院成員，此刻也正在四處找尋著自己和楚子航的下落。

他們已經親眼目睹了路明非殺死了青銅與火之王·諾頓，雖然此時的路明非並不覺得有多開心。

但他們也沒有時間去慶祝，至少他們得知道這場針對青銅與火之王的討伐行動中，他們損失了什麼。

被諾頓掐住脖子，在水下窒息，氣體栓塞的諾諾已經透過急救手段喚醒。

位於江心小洲的楚子航也被找到，就差他李飛了。

當李飛帶著兩把刀劍浮出水面時，也恰巧被搜救的卡塞爾學院成員發現。

“李飛找到了！李飛找到了！”

路明非被擠在人群中，看著愷撒緊緊抱著醒過來的諾諾，看著人們去打撈昏迷過去的李飛，那張衰衰的臉上，也終於露出笑容。

黑暗中，酒德麻衣舉著紅外望遠鏡，看著江面上劫後餘生的卡塞爾學院眾人，這才開啟手機，撥通了：“這裡是酒德麻衣，情況彙報，青銅與火之王·諾頓，死，路明非，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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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君主之一的青銅與火之王討伐行動結束。

在確認諾頓被路明非用‘暴怒’擊殺之後，曼施坦因第一時間聯絡了昂熱，接下來的收尾工作自然也就由昂熱和這邊的混血種官方勢力接手。

經過徹夜的打撈，插著‘暴怒’的諾頓骨骸和掉入水中的鍊金刀劍‘七宗罪’被打撈上來。

而作為這次支援卡塞爾學院在境內屠龍的條件，諾頓骨骸也將由這邊的混血種官方勢力儲存，這點上，也是昂熱親自拍板同意的，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畢竟卡塞爾學院這邊已經有了康斯坦丁的骨骸，要是再多一副諾頓骨骸，全世界的混血種勢力都得坐不住。

一邊一個，正好能平衡世界範圍內的幾大混血種勢力。

至於親手殺死龍王諾頓的路明非，也第一次享受到了英雄的待遇，無論是在老家這邊的混血種官方勢力，還是在經過半月修整後，回到卡塞爾學院這邊，都是如此。

作為英雄，回到卡塞爾學院的路明非，在渾身被紗布包裹，像個粽子的造型下，又一次得到了被校長昂熱邀請，去校長辦公室喝下午茶的殊榮。

在這個溫暖的午後，渾身纏滿紗布的路明非，從校長那裡得知了關於自己那位朋友老唐的故事，他作為龍王的真相，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校長，你知道嗎，在我們集訓的時候，諾頓···老唐他聯絡過我，還跟我打了兩小時的星際。”

“我知道。”

“啊？”

“諾瑪是卡塞爾學院的電子管家，你在卡塞爾學院內上的網，沒什麼能逃過她的眼睛。”

“可校長你自己都說了，當他的弟弟被殺死那一刻，覺醒記憶的他，就不再是人類了，而是站在人類對立面的龍王，但那個晚上，他，他就是老唐啊。”

路明非看著校長給自己的照片，照片上是老唐，背景是一座孤兒院。老唐在院子裡，被一群孩子包圍著，陽光照在老唐那張喜感的大臉上，帶著明亮，帶著溫和。

昂熱望著窗外，嘆了口氣。

“是啊，他甚至知道你的集訓內容就是去殺他的，但他依舊跟你玩了兩小時的星際，並用另一種方式跟你告別。所以幾千年來，這場混血種跟龍族之間的戰爭，是無法用善惡，對錯這樣的立場去看待的。就是單純的兩個種族之間的立場問題。

他既認可你作為他的朋友，也會因為親手殺死你而悲哀，哭泣，但絕不會放過任何一點能夠向人類復仇的機會，這就是龍族，這就是我們混血種之間的命運。”

面對路明非的問題，昂熱也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回答，因為這個問題沒有答桉。

路明非沉默了，他看著手中老唐的照片，將其默默收入懷中，這是他唯一能夠紀念自己這位朋友的方式。

昂熱注意到了路明非的小動作，卻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過身來，從自己口袋裡掏出另一封信封。

這是一個白色的信封，沒有貼郵票，也沒有貼什麼郵戳，但路明非看著昂熱遞過來的信封時，他覺得嘴唇發乾，伸出去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這封信封，也是他拒絕李飛的提議，選擇接受卡塞爾學院邀請的原因之一，這是他父母的信封。

信封開啟，裡面是路明非的母親喬薇尼對自己這個六年，甚至更久未見的兒子想說的話。

信件的內容不多，但路明非卻能感受到字裡行間，自己母親和父親對自己的關心。

他沿著摺痕把信恢復原狀，放回信封裡，試圖找個口袋將他收起來，但是他身上沒有口袋，只好跟老唐的照片一樣，插在胸前的繃帶裡。

“每個人都是存在於別人的眼睛裡的，”昂熱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有人一直在關注你，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他們都在關心你的成長。”

“嗯，”路明非點頭。

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不僅是記憶早已模湖的父母，還有人類時期，經常在星際爭霸頻道內跟自己聊天的老唐，告訴自己，別去卡塞爾學院，去打職業揚名立萬的李飛，正站在水下罩著自己的諾諾。

在最後的最後，昂熱也向路明非叮囑，雖然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殺死了諾頓，但怎麼做到的，如何殺死的，路明非可以不說，他也可以不問。

“嗯，明白了，”路明非起身，抓了抓頭。

這才轉身離開，而昂熱看著路明非的背影走下樓梯，再透過窗戶看著路明非離開自己所在的樓層。

昂熱從自己辦公桌上的資料夾裡抽出一張白紙，上面是路明非在最初的血統測試中，在芬格爾作弊秘籍下，畫出八張靈視白紙後，第九張，由自己真正產生‘靈視’畫的畫。

畫中一高一矮兩個男孩坐在窗臺上，上面有綠色的藤蔓垂下。

兩人並肩眺望著遠方，四隻腳一起在窗外晃悠著。

昂熱看著這幅寫生畫，輕聲說，“能夠殺死黑王的，只有新的黑王，亦或者是黑王自己···好久不見。”

他取出了打火機，點燃了這張白紙，任由它在壁爐裡化為灰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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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爾學院一區303宿舍，當路明非渾身纏滿繃帶，開啟宿舍門時，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宿舍裡，廢柴芬格爾正在筆記本上輸入校內論壇新聞網的首頁標題，僅僅只是一瞥，路明非就在上面看到數個勁爆點，有且不包括於：

《s級出院，木乃尹歸來！》

《s級的首次屠龍壯舉！》

《仕蘭中學，一所充滿神秘色彩的中國高校，是什麼讓這所高校誕生了三位不同的傳奇？》

《愷撒·加圖索，光芒四射的獨裁者！》

看著這些標題，路明非已經習慣了。

當他知道芬格爾這貨竟然是學校校園網記者部的話事人時，他就知道像這樣的新聞標題不會少，畢竟校園網記者部的小弟遍佈學校各個區域，就連這次的屠龍行動都有一位兼職記者在場。

他只是佩服那位兼職記者的敬業程度，這麼人命關天的時候，竟然還有那份職業精神抓拍每一張特寫照片。但比這更驚悚的是什麼，就是他看到在半個月前，在三峽水面上被打撈起來，看起來比自己還慘的師兄李飛竟然也在宿舍裡，坐在電腦桌前，正在玩著一款自己沒見過的moba遊戲。

而此時的李飛正操作著一個拿著路燈的遊戲角色，在跟對手比拼，然後因為一個插眼的操作，從草裡插出來三個角色，對他一陣圍毆，讓他的遊戲螢幕變成黑白。

氣的李飛直接砸桌子，讓桌子的hp-1.

“幹！不是，我上路武器一個人被稻草人，船長還有機器人圍毆，你們其他人死了是吧，一點事都不做？推塔啊！艹！”

路明非呆呆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有些迷幻，以至於他連對面宿舍裡傳來利刃出鞘的聲音都沒注意到。

“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啊，明非啊，快來快來，趕緊拿電腦，下載這個叫lol的moba遊戲，師兄等著你帶我飛！”

看到路明非回來，李飛也是喜出望外，指著路明非桌子，還有他擺在上面的老式膝上型電腦，也在那指使著路明非趕緊下載遊戲。

“哦哦，”路明非下意識點頭，走到自己桌前，開機，然後開始搜尋遊戲名字，下載。

但很快也反應過來，“不對啊，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宿舍調整了啊，原來按照年級分配的宿舍被打亂了，師兄也被安排到這邊跟你一塊住了，現在咱們就是舍友了。對了，還有更勁爆的你要不要看？”

“更勁爆的？”路明非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李飛的意思。

“你去對面看看就知道了。”

帶著疑惑和不解，路明非走出了宿舍門，也看到在自己對面的宿舍門沒關，而當他站在門口，朝裡望了一眼時，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

因為他看見自己的另一位師兄楚子航此刻正拿著他很少離身的佩刀‘村雨，’與愷撒背對而立，抖動著手腕，而後穩準有力地下刀···把面前桌上的三文魚一刀片開。

在楚子航這麼做的時候，一旁的愷撒正在手腳麻利地切西紅柿，望著一旁開始沸騰的湯鍋微微皺眉，然後就注意到探頭探腦看著他的路明非。

“哦，路明非啊，你那邊有胡椒粉嗎？有的話我就不出去買了。”

“啊？有有有。”

路明非在高中文學社養成的跑腿小弟習性讓他下意識點頭，並轉身朝自己宿舍那邊走去，卡塞爾學院每個學生宿舍都配備簡易廚房。雖然他和芬格爾都是懶狗，但一些該有的調料還是有的。

就在路明非轉身去拿胡椒粉的時候，有聲音傳來。

他下意識扭頭看去，就看到穿著格子圍裙的女生端著碼好的麵餅上來，旁邊是自己熟悉的諾諾。可面前這個女生路明非也認識，在入學的‘自由一日’行動中，他給了人家一槍，那是在‘自由一日’行動中伏擊諾諾的蘇茜。

“獅心會副會長，蘇茜，也是同胞，跟我一樣是大三，諾諾的室友，跟楚子航有著曖昧關係。”

303宿舍裡，李飛正在操控從泉水復活的武器大師，繼續殺向上路。

雖然在自己的現實世界裡，自己到穿越前也就是個榮耀黃金一。

可在龍族這個除了龍族因素，其他都跟自己現實世界一樣的世界觀裡，10年美服公測的lol中，李飛這個艾歐尼亞榮耀黃金一，藉助那些後面總結的兵線，套路，在這個lol美服公測的蠻荒階段，純純就是降維打擊，一個不好就能去打職業的那種。

而忙完自己新聞標題的芬格爾也接過李飛的話茬，在那解釋著原因。

“今天3月14日，白色情人節，日本人喜歡過的節日，女孩給男孩子回贈禮物。蘇茜跟諾諾不喜歡出門，楚子航和愷撒就只好委屈下自己來她們宿舍咯。”

“這樣啊···”路明非有些悵然若失，但還沒來得及文青憂鬱呢，就被李飛一嗓子喊了過去。

“明非，下好沒有，下好我這邊把個滿級號發給你，我都給你想好id了，叫almighty（全能王）。喂，芬狗，一起嗎？”

“好啊好啊。”

芬格爾聞聲應和著李飛，也開啟了早已下載好遊戲的電腦。

路明非看著即將結束自己這把遊戲的李飛，準備登入遊戲的芬格爾，撓了撓頭，是啊，白色情人節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嘞，沒看廢柴芬格爾跟校園傳奇的李飛師兄都得在宿舍裡開黑，來轉移注意力嗎？自己傷春悲秋有啥用，又不會有人給自己送禮物。

“路明非的快遞。”

就在路明非這邊準備回宿舍加入李飛的開黑隊伍時，兩名保安扛著一大一小兩個箱子走了過來。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箱子，路明非疑惑的在簽收名單上籤了字。

小的那個是fedex的大信封，路明非掂量了一下，從裡面倒出一部iphone手機，手機上只有一封簡訊，路明非點開。

毫無疑問是來自小魔鬼路鳴澤的問候，告知了路明非的四分之一生命被他取走後，手機系統也切到一個全新的介面，介面上古銅色的輪盤飛速地轉動，停在75%的位置。

路明非心裡冒著寒氣，按滅了手機，這才看向另一個箱子。

這個大箱子倒是有寄件地址，來自紐約，布魯克林區，在看到這個地址時，路明非心裡咯噔一聲，然後就拿來美工刀拆開了箱子裡。

箱子裡是一套全新的外星人桌上型電腦電腦，同時在主機上，還有一個信封，

路明非開啟信封，映入眼簾的是一行文字。

大頭熊：

明明，這時候的你應該已經在學校裡接受人們的歡呼了吧，作為殺死我，青銅與火之王·諾頓的屠龍英雄。

哈哈，我知道你這時候肯定會說，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會怪你，因為我是龍王，你是卡塞爾學院的s級新生混血種，這是我們之間的宿命，逃不過。

但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雁過留聲，豹死留皮，人過留名，哥們名已經留過了，李雄，公元26年沒打過劉秀這個天命之子，被噶了，這段歷史就不多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可我還是挺佩服你的，你這個傢伙，玩個星際，拿臺老式商務筆記本，只用紅點操作就跟我這個龍王打的五五開，甚至還放水輸給我，一插上滑鼠兩個小時給我打成2/16，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啊。

像你這樣的天賦，要是我沒恢復記憶，咱們倆高低得去組團打職業，我當教練，你當王牌選手，世界冠軍都得被我們包圓，不過我記憶恢復了，當教練打星際就算了。

所以我給你寄了這臺電腦，別老是用你那臺老傢伙筆記本了，用這個。

我要是死了，而你們也終結了龍族的宿命，那以後就別想著那些有的沒的，去打職業挺好的，用我的星際賬號。

ps：當然，要是我贏了，我也會在我的疆域裡保留星際這個專案，到時候以你的名字舉辦星際爭霸的賽事。

字裡行間裡，都是老唐那矛盾卻又帶著對自己朋友關心口吻的話語，相比於路鳴澤這個小魔鬼不知從哪個旮沓裡寄過來給自己的奪命手機，路明非在這封信裡，也感受到了溫暖和關心。

原來在水下青銅城裡，老唐就早已知曉了一切。

“喲，外星人啊，這禮物夠意思啊明非。”

在路明非因為老唐這封信而感動時，李飛也很是時候的出現在路明非身後，看著這份諾頓，不對，應該是老唐送來的禮物，也發出感慨，羨慕的聲音。

路明非不著痕跡將老唐寫給自己的信封收好，而李飛也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兩人一同將電腦抬進宿舍，接好網線，除錯好電腦，重新下載了遊戲，就在路明非登入李飛給自己準備的賬號，準備一同打lol之際，疑惑他們這邊動靜的楚子航和愷撒也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在···”

“開黑，公測的最新moba遊戲，lol，全稱叫league of legends，我們國內也在內側了，好像叫什麼qq魔法戰爭，什麼爛名字。我敢跟你打賭，這款遊戲在未來十年絕對會成為世界範圍內，現象級一流的moba遊戲。在這個遊戲成為世界冠軍，足以讓全世界矚目，而且這個冠軍，我敢保證絕對有明非一席之地，或者說，就是為了明非而誕生的！”

李飛指著一旁正在熟悉新手教程的路明非，一臉的驕傲和自豪。

愷撒眉頭一挑，被李飛這段話提起了興趣。

“吹牛。”

“不信？你把電腦搬過來，咱們一起，讓你看看明非的水準，你要號的話，我這邊還有幾個，給你，想改名就自己改。反正白色情人節是女生給你們送禮物，你們在那邊忙活什麼勁？楚子航，一起？”

面無表情的楚子航看著四雙望向自己的眼睛，也開口道，“好。”

楚子航和愷撒下好了遊戲，改好了id，愷撒就叫‘caesar’，楚子航更簡單，就叫‘hang，’兩人走下路，一個操刀ez，一個使用機器人輔助，路明非id‘almighty，’坐鎮中路，用著瑞茲，李飛id‘rider，’玩著武器，主打上路，芬格爾這貨玩個稻草人，還給自己起id叫‘joker，’時不時跑來上路吸自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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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這個陽光溫和的午後，在卡塞爾學院1區303宿舍裡。

一位八年級的廢柴留級生芬格爾，一位剛捅死龍王諾頓的s級新生路明非，一位資本主義接班人的富哥愷撒，一位假裝自己是混血種的奧特曼，一位未來要跟一位龍王談一場禁忌之戀的酷哥。

五人組成了第一支卡塞爾學院戰隊，開始在美服公測中開黑，五個人打到忘卻了時間，一直到華燈初上才歇息。

303宿舍裡，五個人吃著對門304女生宿舍做好的美食，楚子航面無表情，路明非則是不好意思的在那聽著李飛和芬格爾對自己的吹捧。而我們的富哥愷撒，則是喝著羅宋湯，嘴裡也在碎碎念著，說著什麼找個時間讓家裡把這家叫拳頭的小作坊給收購了，讓那幫子設計師給自己量身打造，設計個英雄角色。

華燈初上的夜晚，吃著晚飯的路明非也似乎看到在窗戶前，小魔鬼路鳴澤坐在那裡，看著自己跟這幫師兄師姐之間的玩樂，發出孩子氣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