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光與暗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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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tpu支部，白天發生的兩場大戰已經結束。

一場是巨人與巨人之間的大混戰，另一場，則是靠自己計劃獲得力量，配合巨人擊敗究極生命阿布索流特·迪亞波羅的大勝利。雖然劍悟目前還處在失蹤狀態，但白天的兩場戰鬥也的確消耗了眾人的心神，即使再怎麼擔心劍悟，也不得不強迫自己休息。

聖彰人如此，結名如此，遙輝如此，小陸如此，利布特也是如此。只是在這麼多人中，唯獨李飛沒法好好休息，他起身，來到天空基地外面的甲板上，望著頭頂的夜空，腦子裡回想著是白天利布特對自己說的話，他跟貝利亞真正的一心同體正在進行中。

事實上，李飛也的確感受到了自己最近的不同。

最初自己主導變身也好，還是將身體掌控權交給貝利亞控制，讓他自己變身代打也好。只要李飛將自己靈魂體主動脫離到精神空間中看戲，無論場上自己打的多激烈，他都不會感同身受，只有在變身結束後，自己靈魂體迴歸身體後，才能感受到自己累積在身上的傷勢。

而現在呢，算上回到超古代的重置變身次數，自己也就用了五次變身，但平時碰到危險的時候，在能不變身的情況下，自己也是多次讓貝利亞操控自己的身體。可就是這樣看似頻率不高的戰鬥，卻讓李飛開始從一個旁觀者變成了當事人，無論自己交不交身體給貝利亞主導。

那些在戰鬥中所受到的傷害，都會在第一時間得到反饋。不僅如此，李飛也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素質也在另類提升，以前挨怪獸兩下都得疼的大呼小叫，現在，硬吃一發光線都不帶疼的。

想到自己身體所發生的種種異變，李飛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喂，貝利亞，在不在的。”無奈之下，李飛也只能對在自己精神腦海中休息的貝利亞發出通話邀請。

“有事就說，”被吵醒的貝利亞不耐道。

“如果剩下兩次變身都用掉了，你和我會怎樣？”

“這種事情本大爺怎麼知道，如果你在一開始就用掉了五次變身，那我們兩個就是各回各家。但現在，本大爺不好講了。”

“怎麼說？”

“呵，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問題還是本大爺的問題，你的身體意外合適本大爺那塊身體碎片呢。本大爺能感受到這塊身體碎片跟你融合後，正在以緩慢的速度自我修復，生長。也就是說，哪怕不用永恆核心，等離子火花，只要給你足夠的時間，本大爺一樣可以獲得一具原裝的身體，但代價就是與你共存。”

說到出現在李飛身上的異狀時，貝利亞也是滿臉的不情願。

之前跟李飛這個人類暫時一體同心後，貝利亞對李飛是怎麼看怎麼不爽，憑啥一個人類能夠壓制自己。尤其是後面，李飛仗著對自己絕對的主導權，要麼陰陽怪氣，要麼真實傷害，讓自己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尤其是白天被李飛逼著承認自己與捷德之間的關係後。

堵塞貝利亞多年的心結算是開了，念頭一通達，貝利亞突然覺得就這樣跟李飛共存也不是不行。有這個傢伙壓制著自己，說不定自己什麼時候又鑽牛角尖了，也有人幫忙拉一把，這才在這解釋這麼多。

“艹，你這傢伙真的是報憂不報喜啊。”

聽著貝利亞的解釋，李飛有點崩潰，只是他這話反倒是讓貝利亞抓狂了。

“喂，你什麼意思，你是看不起本大爺跟你共存嗎？你現在可是在向一個真正的奧特戰士轉變啊，幾萬年的壽命，強大的力量，也不是作為本大爺的傀儡，你有什麼不滿足的。就白天叫遙輝的人類小鬼，他不也是一樣，跟那個叫澤塔的完全一體同心了，而且也不會影響到他作為人類的生活，光之國的傑克也是這樣的。”

貝利亞拿遙輝和傑克舉例，因為這兩位就是跟奧特曼一心同體，最後兩者共存的例子。

傑克先不說了，作為人類鄉秀樹的他在女友秋子死後，算是無牽無掛，打完怪獸就跟著傑克去光之國了。

遙輝雖然有物件，也有婚約。

可他完全可以跟洋子過完一生後，再跟澤塔離開地球，反正也就那幾十年，澤塔等得起。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也得分人啊，傑克也好，遙輝也好，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都算得上有歸處。我可沒有，在我的次元裡，還有我的父母，我的弟弟妹妹在等著我回去呢。

另外，歸根結底我也只是普通人，我可無法忍受長生的孤獨，對我而言，人這一生，活到一百五就算頂天了，你這張口閉口幾萬年的，想想都是種折磨。”

如果自己是孤兒開局，那李飛覺得與貝利亞共存是一件挺不錯的事。

可他不是孤兒，先天達不到強者的要求，有那麼多人在等著自己，掛念著自己。永生這個字眼啊，還是離自己越遠越好。

“嘖，就沒見過你這種自甘平凡的人類。但本大爺也可以告訴你，以你我現在的情況，五次變身後，估計還能繼續變身，畢竟你已經跟本大爺的身體碎片完全融合且在自我生長了，但那個時候繼續變身的話，可能就是耗壽命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面對李飛的坦然，貝利亞也無可奈何，多說了一句，就繼續在精神空間裡睡大覺了。

只剩下李飛一人望著頭頂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就在李飛為自己跟貝利亞共存這個情況苦惱的時候，白天戰鬥過程中，與卡爾蜜拉一同被時空亂流捲入來到超古代，在永恆核心建築處被神秘組織帶走的劍悟也從昏迷中醒來。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還有對面跟著自己一同受到牽連，卻假裝昏迷並提前甦醒的卡爾蜜拉。劍悟先是一愣，但也露出了慶幸的表情。

“啊，你還好吧，這裡是哪裡啊？”

白痴，先顧好自己吧，你這個愚蠢的人類！卡爾蜜拉看著劍悟一副為自己擔心的模樣，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的她在心中默默吐槽著。而一直等著劍悟醒來的超古代地球警衛團科學家扎畢魯，也在這時對劍悟開口道。

“特利加，三千萬年不見了啊，我可是一直在等著向你復仇呢。”

“你是···”塵封的記憶恢復，劍悟依舊對眼前這個稱呼自己為特利加的男人毫無印象。

“你不知道我，也是，三千萬年前，我們這些超古代警衛團在你們這群黑暗巨人面前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你不記得我也是正常。重新認識一下，三千萬年前超古代地球警衛團科學家，扎畢魯，而團長你也認識，正是被你害死的幽莎蕾！”

“我害死的幽莎蕾？”

“是，就是你害死的！那個時候，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幽莎蕾為了幫你封印黑暗巨人而使用永恆核心的力量灰飛煙滅，還是說，你以為你三千萬年前，在永恆核心的幫助下擁抱了光明，封印了黑暗巨人，搖身一變成了光之巨人，就可以將三千萬年前毀滅超古代文明的血債還清了嗎！”

說到三千萬年前的場景，扎畢魯就感覺是在昨天，他帶著剩餘的地球警衛團趕到永恆核心建築時。就只能在那眼睜睜看著他所愛慕的幽莎蕾在祭壇中獻祭了自己，而他就只能無力跪在那，看著那個毀掉自己超古代文明的黑暗巨人特利加搖身一變成了光之巨人，然後封印了另外三個黑暗巨人。

這份家鄉，族人被消滅的仇恨，支撐著他活到了如今。

面對扎畢魯的質問，劍悟無法反駁。

是啊，難道因為自己選擇擁抱光明，就能把之前自己作為黑暗巨人所犯下的過錯一筆勾銷了？如果事情要是如此簡單，現在的世界早已是充滿微笑的世界了吧。想到這，劍悟也明白了扎畢魯對自己的仇恨，可看著扎畢魯身後同樣被關起來的卡爾蜜拉，劍悟也說道。

“如果你是因為這樣恨我的話，我無話可說。但這位小姐是無辜的，你可以對我復仇，但請放她離開！”

“閉嘴！這裡輪不到你做主！特利加！”

聽著劍悟那自詡好人的口吻，扎畢魯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這個地方，繼續說著這些年的痛苦。

“當我看著幽莎蕾在我面前死去的時候，看著你變成光之巨人離開之際，我就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作為人類的我們是有極限的，無論我們如何去守衛永恆核心，一旦面對你這樣的存在，我們就只能寄希望於救世主的出現，亦或者等著被黑暗巨人，怪獸，宇宙人將我們摧毀。

所以，要想更好的守護永恆核心，守護好地球，我們就只能自己變成自己的光，創造出自己的巨人。而要這麼做，我就必須得從超古代存活下來，等待黑暗巨人重新歸來，等待你，特利加的甦醒。我製造了預言石板，以另一個身份將這個東西展現在靜間光國面前，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

在扎畢魯這位超古代科學家身後，是之前在超古代時，劍悟用來變身的勝利神光棒原型。而在這個青銅勝利神光棒上面，是之前從劍悟身上分離出去的黑暗巨人之力，而在這個青銅勝利神光棒對面，則是放著劍悟自己現在用的勝利神光棒。

“那是··等等，這裡不是超古代？”驚訝於自己當時打散的黑暗特利加之力竟然在青銅勝利神光棒上的同時，劍悟也抓住了扎畢魯話語中的重點，反問道。

“這裡當然不是超古代，超古代早就在你們當初的破壞中毀滅了。我們這批人只是藉助當時溢散出來的永恆核心之力，圍繞著永恆核心建築人為製造出一片空間，存活至今。

在你帶著那些來自宇宙的光之巨人戰鬥引發短暫的時空亂流時，我利用從你身上獲得的黑暗巨人之力，將你引到這裡，沒想到還帶進來一個無關人。”

指著放在那裡的青銅勝利神光棒，扎畢魯也解釋了劍悟出現在這裡的來龍去脈。聽到這裡，劍悟也沒有生氣，因為他能理解扎畢魯的憤怒和仇恨，只是看著同樣被關起來的卡爾蜜拉，他還是央求道。

“既然你是向我復仇的話，我無話可說，也不會反抗，但還是請你放這位小姐離開，她是無辜的。”

“沒那麼簡單，特利加！你毀掉了我的一切，那我也要毀掉你的！巨人之暗我得到了，接下來就是巨人的光，三千萬年前你被永恆核心垂青，從而擁抱光明，現在，我就要用你的力量重新開啟永恆核心的大門，守衛了它這麼多年，也該輪到它給我還點東西了。

放心吧特利加，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輕易死去。我要讓你看著自己所守護的一切都在你面前消失殆盡，黑暗巨人也好，那些從宇宙而來的宇宙人，光之巨人也好，我都會一個不留的驅逐出去，到那時，才輪到你，現在，你就在這無盡的痛苦和後悔中等待死亡吧！”

指著劍悟，扎畢魯表情無比猙獰，那份跨越三千萬年的仇恨和偏執扭曲了這個超古代科學家。

在扎畢魯說話期間，從劍悟身上取下的勝利神光棒釋放出光芒，直指遠處的永恆核心建築。

守衛永恆核心的建築在同源的光芒下開啟大門，而扎畢魯也讓自己的手下看管著劍悟和聽到這一切的卡爾蜜拉，這才拿著光明氣息的勝利神光棒和吸收黑暗巨人之力的青銅神光棒朝著永恆核心走去。

只留下劍悟在那裡，如扎畢魯所言，陷入無盡的痛苦和後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