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慕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三十五章 姜玄黃,遮天之造化神玉,遊慕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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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姜玄黃,拜見前輩!”
最終,周凌的身影消失,柴信取而代之,向著那亭中的中年人躬身一禮。
“前輩手段通天,竟是一眼窺破了在下的伎倆,實在令人敬佩之至。不過,還請恕晚輩孤陋寡聞,不知前輩尊號?”
他在永生界從未暴露過真名,只有一個“玄黃道人”的代號。
如今在這代號之上,再貫以本族“姜”姓,合稱為“姜玄黃”,倒也是半真半假。
直到此刻,他雖然已經從種種跡象中意識到,眼前這個中年人的實力非常強大,但卻仍舊不知其真正身份。
“姜玄黃,名字不錯。你不知道我是誰也不奇怪,畢竟你不是本門弟子。那周凌當初又僅是個核心真傳,對本門深層的隱秘還知之甚淺。”
嵛祖輕輕點頭,打量著柴信,眼中滿意之色更濃。
“我單名一個‘嵛’字,在神州門中,被眾多門人奉為‘嵛祖’。想來這個稱號,在周凌的記憶中,應該有些痕跡吧?”
柴信聞言頓時微驚,他此前為了偽裝得更真實,自然是將周凌等幾個神州門弟子的記憶都讀取了一遍。
關於“嵛祖”這個名號,自然是如雷貫耳。
據傳,在神州門中,掌教之下,此人實力可以穩居前三……
即使是放眼整個仙界數以萬計的至仙當中,這位也是近乎無敵的存在。
至於其曾孤身獨戰十多位至仙,最終成功救出弟子,斬殺十尊神族至仙的傳奇事蹟,更是在門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凡是神州門弟子,哪怕是外門的一些傢伙,都對嵛祖的很多光輝事蹟有所耳聞。
不過,嵛祖早已神隱不知十幾億載歲月,在門中更是徹底成了傳說。
真正有幸與其謀面的神州門門人,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甚至就算是那些聖仙境界的核心高層,絕大多數也只看過嵛祖的一些影像,不曾真正見過。
即使是容昭仙子那般背景、天賦都不一般的門人,此次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嵛祖的真容。
若非如此,以她護法殿第一副殿主的身份,也不至於按捺不住心中想要跟嵛祖近距離接觸的念頭,主動攬下接引柴信的事務。
實在是想要見嵛祖一面,實在是太難了。
更何況如今嵛祖又親口宣佈,其大限已不足十萬年,往後再想見,只怕會更不容易。
可惜的是,即便容昭仙子費盡心思,也終究是未能真正近距離接觸到仰慕多年的人物。
“原來是嵛祖當面,小子能夠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柴信面上一副誠惶誠恐的神色,心底卻只是覺得狐疑。
“嵛祖若要收徒,恐怕不止神州門,整個仙界的天才都要趨之若鶩,如何會瞧上我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
“你何必妄自菲薄,即使放眼諸天萬界,你的天資也稱得上頂尖。我大限不遠,找個傳人而已,豈會在乎你的來歷?”
嵛祖始終面帶微笑,說話的語氣很是平和,並無任何強者所謂的威嚴與高傲。
“只要你是人族,且無背叛族群之心,其他皆無所謂。到了我這個地步,不會拘泥於門戶之見。你不妨給句準話,是否願意拜我為師?”
終於,他發起了最關鍵的詢問。
“前輩,若我拒絕,你會殺我麼?”
柴信怔愣片刻,隨即反問。
這個問題讓嵛祖有些意外,他沒想到以自己的實力和地位,想要收徒對方還會猶豫。
不過他仍舊未有絲毫動怒,反而覺得有趣,搖頭道:“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對你採取任何限制。你這樣的小傢伙,還不至於讓我出手。”
聽到前半句話,柴信剛覺得鬆口氣,卻也被後半句堵死。
“不過,我會把你所做的事情告訴該管這件事情的人。至於他們會處理你的問題,我不會過問。”
嵛祖面上笑容更盛,似乎在拿柴信打趣。
柴信無言,既然話都說到這一步了,那還有什麼好說?
“弟子姜玄黃,拜見師父!”
他再無猶豫,立即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
在永生界他稱得上無依無靠,能多一尊看起來脾氣不錯,而且實力又很強的師父,並不是一件壞事。
最重要的是,這個師父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大限,似乎除了一身傳承,完全不在乎外物了。
這樣的存在當自己師父,必定會毫無保留的悉心栽培,死後更是能順理成章地繼承大筆遺產——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
當然,即使這師父已經只能活幾萬年,對柴信而言也足夠長了。
“若是他待我不薄的話,將來給些回報也無不可……反正他的徒孫一旦永生,大夥都跟著雞犬升天,多他一個也不多。只是,希望他沒有暗藏陰謀。”
柴信下拜的同時,心底也在暗暗滴咕。
自出道以來,他先後拜過李穎、姜太虛為師,這是他的第三位師父,同時也是永生界的第一位師父。
既然已經結成師徒名分,只要對方不對不起他,那他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可反過來,若是嵛祖別有圖謀,那麼無論如何,柴信都會令他付出代價。
造化神玉在手,他就掌握了主動權,哪怕對方是一尊至仙絕巔的存在,想玩弄他於股掌之間,也只是痴人說夢。
見柴信前一刻還在猶豫,卻轉變如此之快,饒是嵛祖這樣的人物,也忍不住啞然失笑。
“你倒是真識時務……哈哈哈,好!從今而後,你姜玄黃便是我的關門弟子。我會用餘生的歲月,將一身所學傾囊相授。”
說到這裡,嵛祖稍微頓了頓,隨即再度開口。
“玄黃徒兒,你可與神州門有仇怨?放心,直白的講出來,哪怕跟你有仇的是副掌教級別的人物,為師也立刻替你討回公道。
“不過,我替你討了公道以後,此事便就此了結,你不得再仇視神州門……就算是看在為師面上,如何?”
他真不愧是傳聞中神州門最護短的存在,剛收了徒弟,就要替人家報仇。
柴信不敢確信對方所言是否完全屬實,但心底也覺得微暖。
以對方的實力,根本沒必要討好自己,即便只是擺出個姿態,也已經非常難得。
不過,他跟神州門確實沒有仇怨。
即使有,也停在了周凌等人被他收為僕從的時刻。
想到這裡,他索性就把如何將周凌等人收為僕從的事情,毫無隱瞞地講了出來。
“實際上,弟子飛昇仙界尚不足一月。與弟子有仇的是太一門。我此番潛入神州門,實際上也就是避禍,卻不是要隱忍復仇。”
以嵛祖的境界,自然能聽得出柴信沒有說謊。
實際上,修為差距過大的情況下,低階修士幾乎不可能欺騙高階修士。
也正是因為感受到了柴信所言皆屬實,嵛祖才更加震驚。
“你飛昇仙界,尚不足一月?不足一月,就從天仙……修行到了元仙境界?”
即使強到了他這個地步,也不由為這樣的真相而震驚。
單是這樣的修煉速度,就足以震鑠古今,簡直比他以元仙之軀比肩聖仙,還要誇張得多。
實際上,外界以為周凌是以祖仙媲美聖仙,稱得上數十億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他們若是知道。,其實是柴信以元仙媲美聖仙,重視程度必會降低不少。
雖然仍屬於極其罕見的妖孽,卻還是要比眾人心目中,那些有潛力成就半步天君的天才差上不少。
祖仙到聖仙的差距、元仙到聖仙差距,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嵛祖看中柴信的根本因素,也不僅是其表現出的戰力,更重要的是他能夠瞞天過海的手段。
能擁有這種手段的人物,往往都是氣運昌隆之輩。
在頂尖的強者眼中,氣運的重要程度,甚至還要遠在所謂的天資之上!
嵛祖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自認天資不遜於任何成就半步天才的存在。
修煉任何神通秘術,從來都是一學就會,一會就精;戰力更是同階無敵,不比那些最終成就半步天君的存在遜色。
可惜,就是差了一口“氣”,始終只能觸控到半步天君的那一層無形隔膜,而無法掌中領會。
他曾詢問過掌教這個問題。
掌教給他的回覆是:“契機不到,一切皆空。”
他這才終於明白,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天賦的問題,單純就是沒那個命與運!
命運者,玄之又玄,看似虛無縹緲,卻又掌控著世間一切。
即使是傳說中的無上仙王,也依舊無法掙脫命運的糾纏,難以超脫到真正的大逍遙之境。
不知為何,嵛祖以九鼎天君賜予的“察”字端詳柴信時,就立刻明晰地感知到了冥冥中某種指引——
此子就是他收徒的最佳人選,並且會替他完成畢生的追求。
因此他才那般果斷並堅決地說出“只要是人族”,就收柴信為徒的話。
“不敢欺瞞師父,其實我在神國中進行時間加速,所經歷的歲月,累積起來早已超過數百萬載。”
柴信趕忙補充道。
“你不懂……時間加速只能藉以修煉術法,最多也就是增長功力。可一旦遇到境界瓶頸,常人幾乎不可能在神國中突破……
“神國中的法則是不完整的,即便你生存在一尊至仙的神國世界中,也最多隻能突破到金仙境界……想必你來時也感知到了,我這神國世界中的最強者,也就是金仙而已。
“他們若想更進一步,必須到外界突破,又或是待我突破到半步天君之境,方可在我的神國中晉升。
“而且,即便是半步天君,其神國中的修士,若不到外界突破,也僅至多能修煉到元仙境……
“這是天道法則,傳說中唯有凌駕眾生之上的仙王,才有對抗之力,其他任何存在都不行!”
嵛祖這番話,可謂是讓柴信豁然開朗。
他此前還曾困惑,自己的神國世界中,已經渡過了足有數百萬年,但那些信徒與僕從的實力,卻進展得很緩慢。
須知,柴信的神國世界中資源可謂是極其充沛,而且對手下眾人更是極其大方。
按理說,對於那些神仙、天仙之境的存在而言,哪怕隨便一尊金仙的本源,都能讓他們中的很多人突飛勐進。
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除了那些被渡化時就已經是金仙、祖仙的僕從,其餘長期待在神國世界中的傢伙,至今最高不過才神仙境界。
柴信此前還有些困惑這種情況的原因,如今卻是徹底明白了。
其實,也是他一直以來都處於極其緊張的節奏中,不曾靜下心了思考個中細節,否則以他的智慧,早該想明白了。
“因此,不論你經歷了多少歲月的時間加速,可居然能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從剛飛昇修煉到元仙境界,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哪怕是嵛祖這樣見多識廣,而且窺破塵事的存在,都震驚了許久才終於恢復平靜。
可見,柴信這樣的表現確實非常不一般。
“師父,其實我在下界時便已有神仙修為……”
柴信剛想謙虛一番,卻被嵛祖直接打斷。
“無論是從天仙,還是從玄仙,修煉到元仙境界,區別都不大,同樣足以震古爍今!”
嵛祖神色很認真,語氣更是慎重。
“此事你不可再與任何人提及,若真有人問起,你就說除了時間加速,也已修煉超過萬載,免得招來禍患。”
“弟子謹遵師命。”
柴信修道至今,當然知道聽人勸,才能活得久的道理,更何況這次勸他的人,還是一位至仙絕巔的存在。
“既然你與本門並無仇怨,那可願成為本門弟子?你若願意,很多門派資源都可向你傾斜。當然,若不願也無妨,為師不會介意。”
嵛祖見他答應得認真,便轉移了話題。
柴信聞言不假思索地道:“師父既然開口,弟子豈有不肯之理?不過據我所知,像我這種情況還想加入門派,只怕會引起不少非議。”
“只要為師開口,門派高層自然不會有任何廢話。不過,某些精英弟子必然會有所不滿,你卻要有所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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