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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玉確實經歷了極大的變故,能夠勉強沒有徹底毀滅,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今它的“記憶”幾乎全失,這《小盜天訣》,也是方才吞納了未知至尊和狠人大帝交手的殘餘大道之力,將時空穿梭功能基本修復之後,才找回的資料。
實際上,神玉在完全狀態下,之所以能夠自動汲取時空中的大道之力補充自身,用的正是這名為《盜天訣》的法門。
柴信悟性本就奇高,再加上如今早已不是吳下阿蒙,對諸般神通、秘術,乃至玄奧功法都有涉獵,修煉一門秘術,倒也算不上多麼困難的事情。
而這,也是神玉會在臨戰的狀況下,還傳送秘術給他修煉的原因。
否則在如此危機四伏的局面裡,分心太久難免會出現大危機。
在柴信極速參悟秘法的同時,向來死寂的生命禁區之中,隱隱有神念波動翻滾,體現出了其中隱匿之人的心緒變化。
“究竟是何人,竟化去了黃金皇的殺念?”
“那道力量乃是自荒古禁地之中發出,莫非……是流傳甚久的‘荒’出手了?”
“不可思議,在如此倉促之下,竟然輕而易舉地便將黃金古皇的殺念湮滅了……”
即便這些都是古來最頂尖的那批存在,可陡然目睹此等狀況,也不免生出了一絲驚異與狐疑。
先前發出那道神唸的,正是黃金族的老祖宗,黃金神鐧的主人,黃金古皇。
黃金古皇出手很隨意,但卻也很小心,甚至連自己的成道之器都未曾驚動,以免引起世人不必要的猜疑。
可是,對於那些同層次的存在,卻能輕易分辨出剛才是他出手了。
“罷了,此子背後之人,實力絕不在我等之下。如今尚未到出世的時機,不必與之生死相搏。待成仙路將啟,自會分個勝負。”
“嗯,即便此子當真有證道之姿,吾等也可在其最終帝劫時出手。此時糾纏下去,難免耽誤大計。”
這些至尊們的交流很快,僅僅是幾道神念傳遞,便已經有了決斷。
眼下這種局面,柴信明顯有極道強者守護,想殺他絕不容易。
而且畢竟只是一個有望成道者,對於他們這些無盡歲月以前就已然成道的存在而言,卻也算不上多麼稀奇。
他們每一個,都是戰勝了自身那一世所有敵手而成道的存在,自然都有著無敵的自信。
更何況,在他們各自的時代,也不是完全沒有比他們更加驚豔的天驕,但最終證道的卻還是他們。
所以,這些老牌至尊比其他任何修士都明白一個道理,天賦再驚豔,也未必就能成道。
機緣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不到最後一刻,誰也無法斷定這一世的成道者究竟會是誰。
短短十幾個呼吸之間,柴信便將《小盜天訣》初步掌握,雖然仍稱不上精熟,但卻已然可以施展。
“主人,只需感應劫氣源頭,施展《小盜天訣》,便可汲取到大道之力。”
神玉的聲音適時地在柴信腦海再度響起。
柴信微微點頭,雙眸之中金光再起,目光穿透虛空,找到了劫氣散發的根源,右手緩緩伸出,掐起一道奇異的手印。
“嗡!”
霎時間,在場所有人都感應到一股神秘的震盪憑空傳出,但卻難以尋覓到源頭。
九位青年大帝此時才僅僅與黃金鐧又碰撞了一次,突然感受到這股震盪,皆不由回眸望向始作俑者。
他們分明只是天道意志所幻化而出的人形閃電,但這一瞬間彷彿產生了某種情緒,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柴信。
隨即,再也不管發癲的五大聖王,齊齊回身撲來。
柴信催動《小盜天訣》的瞬間,立即就感受到一絲與道之源極其相近的神秘能量,從虛空之中緩緩被吸納而來。
他頓時明白,這就是所謂的“大道之力”。
當然,這份大道之力確實如神玉所言,非常之“稀薄”,不足他獲得的“道之源”的十分之一。
《小盜天訣》確實霸道而詭異,還不等九道人形閃電撲到柴信身前,那一絲大道之力便被吸收殆盡,盡數傳入造化神玉之中。
緊接著,前一刻還氣勢無雙,驚天動地的九位青年大帝化身,連同他們手中的“道器”,都如煙塵般隨風而散,轉瞬間消逝在了天地間。
“這……太牛了!”
柴信都被《小盜天訣》的威力驚到了,先前還覺得萬分忌憚的九道人形閃電,居然這麼簡單就被解決了。
“如此說來,以後渡劫對我而言,不僅不再是什麼威脅,反而還成了莫大的機緣?而我身邊的人若是面對天劫,也再不必心驚膽戰?”
往後他或許要成為一個“尋劫人”,去尋覓各種天劫,藉以吸收其中的大道之力,為神玉補充能量。
“主人,《小盜天訣》畢竟還不完整,這一次吸收的量已然不少,短時間只怕很難再用。”
神玉僅僅一句話,就讓柴信恢復了冷靜。
他嘗試催動《小盜天訣》,果然變得莫名滯澀了起來,就好似神力枯竭的感覺,想要再次使用,恐怕得間隔三五個月。
“雖不能無所顧忌地使用,但僅僅三五個月而已,倒也不算是大弊端。而且天劫雖然是劫數,但卻也是一種洗禮。如非必要,倒也不必以此法助人渡劫。”
柴信稍一思忖,便有了決斷。
他之所以能有今天這般強大的肉身,大帝血脈和諸般靈果、神泉固然起到了很大效果,但天劫磨礪的作用卻也不容忽視。
對於那些親朋故舊,但凡有能力憑自己實力渡劫的,還是不要強行插手最好。
就連此番強行吞納聖人劫之中蘊藏的大道之力,其實也是無奈之舉。
雖然眼下天劫被黃金鐧吸引了注意力,但最終還是須他去面對。
一旦黃金鐧和天劫同時針對,即便強如柴信,也無一絲把握能夠活命!
畢竟他這聖人劫的最後階段,可是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增幅,只怕真正的大聖來此,也會頗感忌憚。
“嗯……這個能力有點兒變態,目前還是不要洩露,暗中攝取他人天劫中的大道之力即可。”
最終,柴信做出了決定。
與此同時,天地間忽然紫氣翻湧,一道道霞光憑空而生,最終落在柴信的身軀之上,瞬間融入其中。
緊接著,柴信就感覺到一道無形的屏障消失了,無論是神力還是肉身,都邁入了嶄新的境界,如山呼海嘯般擴張,強化了不知多少倍。
他的氣息破入聖人境界,但卻仍舊未曾止步,一路高歌勐進,直到聖人六層天,才緩緩停下!
當初晉升斬道時,直接衝到斬道五層,已然是萬古罕有了。
按理說修煉越往後越難,卻不料此番晉升聖人境界,居然一口氣衝到了六層天,距離七層也僅有一線之隔,連柴信自己都不可思議。
“造化之力的效力還未被主人完全消化,而今衝破瓶頸,連升幾個小境界完全不足為奇。以主人而今的實力,除非是大聖之中的高階存在,否則都可與之爭鋒。”
神玉一番話,讓柴信暗自點頭。
神玉雖然殘破不堪,但眼界卻還在,它對於修士實力的判斷,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這些事情說來繁瑣,可其實從黃金族五大聖王因族群覆滅而發狂,到柴信晉升聖人六層天,期間總共也只過去兩三分鐘罷了。
眼見天劫突然消散,五大聖王在短暫愣神片刻後,便毫不猶豫地再度催動黃金鐧,向柴信噼殺而去。
在他們心中,柴信才是黃金族遭遇這般慘禍的罪魁禍首,自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
“縱然是有了大聖層次的戰力,可面對五大絕頂聖人王催動的古皇兵,仍舊力有未逮……”
感受到黃金鐧席捲而出的皇道之威,柴信立刻明白無法力敵,當即催動行字秘,身形飄忽如謫仙,於虛空之中閃爍騰挪,瞬息間遁出上萬里。
修為提升之後,他對各種秘術的運用自然也水漲船高,遠非此前可比。
雖然由於黃金鐧的緣故,柴信無法取勝,但以他現在的實力,倒也不至於被五位絕頂聖人王催動的古皇兵所壓制。
說到底,他忌憚的僅是極道之威罷了。
再者,若換成五位普通聖人王聯手,即便是催動極道兵器,所激發出來的極道之威,也不足以讓如今的柴信感到忌憚。
五大聖王早已陷入癲狂,自然不會因為柴信的遁走便罷休,以黃金鐧噼碎虛空立即追了上來。
雙方之間你追我逃,倒形成了一種短暫的平衡,保持著近萬里的距離,始終無法拉近。
柴信心有算計,其實尚未動用全力。
五大聖王聯手催動古皇兵,想維持在能夠威脅到他的程度,其消耗自然非常龐大。
只需以此拖延下去,一旦對方脫力,則局勢必然逆轉。
“轟隆!”
然而雙方追逐了不過片刻,黃金族族地深處便忽然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
“小賊害我族群,必將你挫骨揚灰!”
“壓制我等如此之久,閣下何必再隱藏,現身吧!”
瞬息之間,一道道澎湃的氣息直衝雲霄,迅速合而為一,巨大的氣柱彷若撐天之柱,無盡虛空為之破碎。
恐怖的大聖之威席捲九天十地,整個北斗都為之震動,無數修為弱小者承受不住,身不由己地匍匐在地,遙望東荒北域。
“是哪位前輩相助,晚輩感激不盡!”
聽到那一聲聲怒吼,柴信立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之前就非常困惑,自己都闖到黃金族族地大開殺戒,眼看就要將之覆滅,那些尚未覺醒的黃金族先祖,又如何還能坐視不理?
此刻黃金族先祖終於復甦,他才從對方口中明白,竟是有一位高人,暗中將那些老傢伙壓制了。
以一己之力,制衡整個黃金族的“底蘊”,這是何等驚人的實力?
柴信心底感激,雖然他原本打的就是引蛇出洞,一網打盡的主意,但如今想來,卻也有些過於草率了。
即使能借天劫震懾住黃金族的大聖,可若對方當真不顧一切撲進天劫範圍之中,只怕柴信自己最後也在劫難逃。
不過,當時眼看姜太虛被一群老梆子圍毆得那般悽慘,他也是極其罕見地憤怒上頭,行事失去了平日一貫的穩妥和謀劃。
但即使此刻回想,柴信也並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
所謂大丈夫生於世,當為則必為,豈能事事瞻前顧後?
姜太虛待他稱得上恩重如山,若連這樣親近的人幾乎身死,都不敢為其出頭,那還修個屁的道?
真要是做出那樣的選擇,他就和禁區裡那些苟延殘喘的傢伙沒多少區別了。
就像那黃金古皇,為了自己的成仙大業,甚至連後輩子孫盡滅,整個族群傾覆,都能冷眼旁觀,隱忍不出。
這樣的“道”,並非柴信的追求。
“呵呵,年輕人,你不必謝我,說來倒該是老頭子謝你,做了我早就想做的事情。”
忽然,天地間響起一道慈和而滄桑的聲音。
緊接著,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從虛空深處緩緩走出。
俊秀的青年攙扶著垂垂老矣的老人,後者彷彿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但是,其身上隱隱透出的一股澹澹威勢,卻令柴信都感到心驚。他能夠感覺到,若這個老人對他出手,他絕無倖免的可能。
俊秀青年的目光落在柴信身上,帶著一抹難以置信的震驚,不過看到他的目光也望過來,立即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果然。”
夏九幽雖然已經長大成人,但眉眼之間卻仍有當年的影子,柴信看到她的瞬間,便認了出來。
至於她身旁老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自明。
“晚輩柴信,見過老前輩。”
柴信來到近前,恭恭敬敬地向老人行了一禮。
見此一幕,夏九幽略帶冷意的神色也好轉了不少。
“看你的神情,似乎認出老夫了?”
蓋九幽面帶微笑,滄桑卻不渾濁的眸子裡泛著智慧的光澤。
“晚輩曾見過高足出手,隱約推測過其師承。”
柴信也笑了,看向一旁的夏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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