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慕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零七章 斬王騰,遮天之造化神玉,遊慕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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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大變已經開始,很多事情會超出我們的想象,所以千萬莫要限定了自己,前路比想象得更加壯闊。”
柴信心有所感,忽然認真地開口告戒。
“往昔數千載,無數修士之中,能成功斬道者,不過雙手之數。至於成聖者,更是寥寥無幾……但是,諸君細想近十年,有什麼變化?”
在場都是出身不凡,智慧超群之人,經他這麼一說,立即都陷入沉思。
“柴兄慧眼如炬,近十年不時有人斬道成功,僅東荒少說就有數十位。不僅是一些困於聖主絕巔的老輩人物,甚至有些精彩絕豔的同代人物,也已做到。”
把話說開以後,姬皓月也便不再似原先那般尷尬,開始認真思考,加入到了討論之中。
“嗯,據說那個王騰,被葉凡打敗之後又借秘寶復活了,好像前些日子已經斬道成功了。”
姬紫月皺著眉開口。
張子陵也點頭道:“他只是其一,絕大部分人突破後不會招搖,而是韜光養晦,隱藏實力。”
“所以,時代不同了,你們萬萬不可以過去的眼光看待自身。這注定是一個燦爛的時代,否則那麼多的古皇子,乃至許多古史留名的強者,為何都要在這一世復甦?”
柴信話只說到這裡,希望能振奮眾人的精神,把握住時代的浪潮。
有的時候,風口來了,豬都能飛起來。
但是,有些“豬”聰明,藉著風口起飛的同時,不斷強大自己,終於產生蛻變,即使風口過去,也已然能憑自身能力翱翔九天。
而有些則較為愚鈍,誤將風口的力量當成自己的能力,成天不思進取,可當大風颳過,最終只能摔死。
還有更多人則連起飛的機會都沒有,未能抓住起風的時機。
生在仙路即將開啟的時代,固然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險,但同時也會迎接亙古難尋的良機。
聽了柴信的話,幾人若有所思,最終皆有所得。
他們雖在談話,腳步卻始終未停,早已遠離赤陽城,奇士府都近在眼前。
這是一片瑞氣如霞的山脈,處處奇峰怪石,林間神禽異獸不時隱現,隨便走上幾步,就能發現別處難得一見的靈藥。
柴信眸中精光流轉,頓時清晰地看到成千上萬的紫色龍影在虛空盤旋,場面令人震驚。
除了地球上的崑崙仙地,這裡當屬他生平所見地勢之最。
甚至就算萬龍巢和紫山,也並不比這裡更強,只能說是伯仲之間。
這也難怪,奇士府存在了無盡歲月,許多大帝年少時都是從這裡踏入星空古路,若說這是個尋常所在,只怕任誰也不會相信。
虛空之中,隱隱有道紋閃現,想來是奇士府的護法大陣,防止外敵侵擾的同時,也能蘊養這裡的地勢。
隨著歲月流逝,這裡會越來越不凡,最終衍化成一片最為繁盛的淨土。
這附近比想象得還要熱鬧,奇士府相隔萬年再次開啟,北斗星域但凡稱得上世家大教的傳承,都推選了最傑出的人才前來。
來的人個個氣度不凡,幾乎全是絕頂聖主級的存在,放在以往足以支撐起一方大勢力。
許多人也向柴信這裡望來,隨即目露驚異之色,好像認出了他們當中的誰。
“看,一下子來了兩位絕世美人!”
“如此姿容,恍若廣寒仙子臨塵,莫非是中州美女榜上前十的仙子到了?”
“絕對不是,前十仙子的畫像我個個都無比熟悉,這兩位全都不在其中。說起來,那紫袍男子與白衣男子,倒是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柴信今日穿得正是紫袍,而姬皓月一貫喜著白衣,張子陵則是一身青色道衣。
幾人耳力都不弱,自然將眾人議論聽得清清楚楚。
姬紫月和柳念霜,一個是姬家小公主,一個是瑤池聖女,確實堪稱人間絕色。
而且兩人氣質截然不同,前者宛若陽光明媚,後者好似月華皎潔,卻是梅蘭竹菊,各擅勝場,難怪引得那些人頻頻矚目。
“柴小友果然守信,如約而來。”
卻在這時,一道金色光華掠至,停在幾人身前,顯出一位老者的形象。
柴信立即認了出來,正是當日在瑤池碰見,並向他發出邀請的羽衣老者。
看到柴信到來,羽衣老者顯然十分高興,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
張子陵和柳念霜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目光中的驚訝,短短几個月不見,這位老人的氣息明顯變得不同了。
柴信更是一眼就看了出來,眼前這位老者,居然斬道成功了!
果不其然,天地大變已經開始,很多曾經久困於瓶頸的老輩人物,都開始邁入嶄新的境界。
難怪,羽衣老人笑容如此燦爛。
“見過前輩!”
眾人不敢託大,這位的輩分高得嚇人,而且多年來為人族兢兢業業,也值得他們保持敬意。
遠處,許多人都投來震驚的目光。
“那是奇士府的副府主之一,薛若衡!”
“這幾人居然能讓薛副府主親自相迎,到底是何方神聖?當初北帝王騰到時,都沒有這般待遇!”
“我看著眼熟,但卻認不出來,應該不是中州天驕,定是從其他各域趕來。”
“姓柴……難道是最近東荒那位風頭正勁,傳得神乎其神,簡直到了離譜程度的柴魔王?”
“嘶!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就是他!我前些日子看過他的畫像……”
很快,柴魔王抵達奇士府的訊息,如龍捲風一般刮遍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
近來柴信的威名可謂傳遍北斗,在東荒自不必說,只怕已無人敢與之爭鋒。
但是在中州、南嶺、西漠等地,還是有很多人對有關他的那些傳聞將信將疑。
畢竟相距太遠,未能親眼所見的情況下,那些傳言實在是過於聳人聽聞了。
什麼覆滅神靈谷,斬殺絕頂聖人……簡直匪夷所思,讓人根本無法相信。
莫說當世天驕,就算是那些復甦的古皇之後,甚至是古史中記載的那些絕世天驕,又有幾人能在斬道境界,逆殺聖人?
更何況還是絕頂聖人!
許多人都因為種種傳言而知曉了柴魔王的名號,但同時也不乏想要親眼一見,試試身手的人。
這也難怪,能入奇士府的,最差都是聖子級的存在,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
不真正戰上一場,誰又肯服輸?
若說僅憑一些傳言和名號,就把世間所有天才人物都嚇得退避三舍,確實也不太可能。
說到底,還是柴信的迴歸太突然。
如果他始終都在北斗,並且一路廝殺至今,斬滅無數敵人,慢慢走到今天,聲望不斷積累,總會被世人認可。
但他崛起得太突兀了,一出現就傳出各種令人驚悚的戰績,實在讓很多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大家都是同一個時代的天才修士,怎麼可能差距會那麼大?
所有人都還在聖主、斬道層次打轉呢,你這傢伙倒好,直接去砍老輩聖人去了,任誰聽起來都覺得像是天方夜譚。
有個別對自己十分自信的天才人物,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對柴信發起挑戰。
柴信感受到周圍氣氛的變化,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師兄啊,看來你柴魔王的名頭,出了東荒就沒那麼管用嘍!”
張子陵掃視一圈,發現許多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邊,忍不住在柴信耳邊調侃。
“不得不說,果然是無知者無畏。”
姬皓月搖搖頭,最終極為感慨地吐出這樣一句話。
不知怎的,他看著周遭那些自信滿滿的傢伙,竟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柴信,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免得讓人小覷了我們東荒的年輕一輩!”
姬紫月則瞪起大眼睛,在一旁扇風點火。
被柴信開解之後,她已經有了新的目標與希望,漸漸重拾往昔的風采。
就連不遠處的薛若衡老前輩,也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輕聲道:“這些後生未免過於輕狂了些,柴小友若能出手壓一壓他們,倒也不是件壞事。”
奇士府從來不是培育花朵的溫室,相反,為了催生出人族最強的天驕,與星空深處的萬族爭鋒,這裡其實十分殘酷。
雖然有規則保護前來的天驕,但同時也無法避免一些損傷。
“既然薛老前輩親自開口,晚輩只得卻之不恭了……”
柴信深知這些天才的秉性,想躲過去是不可能的。
若不一次性將他們打服,只怕往後各種麻煩會接踵而來,讓他煩不勝煩。
正當這個時候,天空之上忽然傳來陣陣宛若雷鳴般的巨響,碾壓過萬里蒼穹,迅速由遠及近,來到奇士府前。
那是一輛金光璀璨的古戰車,無窮的戰氣沖刷天地,令見者無不血脈賁張。
一道偉岸雄壯的身影屹立戰車之上,滿頭黑髮隨意披散,氣質霸道無雙。
即使在金光閃耀之中,依然能清晰看到一雙閃亮的漆黑眼眸,宛若夜空的星辰,散發出幽冷的電芒,直勾勾地盯著下方的柴信。
“你就是柴信,聖體葉凡的至交?”
此人氣勢如虹,激起風雲變幻,開口時若雷音滾滾,讓不少人氣血翻湧,險些承受不住。
在他身周,有九條真龍虛影環繞,九頭仙凰盤旋振翅,九頭白虎仰天咆孝……
奪目的神輝將他襯托的宛若太陽之中走出的神子,神聖不可侵犯。
“北帝王騰,他回來了!”
“當年他敗於聖體之手,據傳這些年來從未踏出過王家一步,不想今日重臨塵世,究竟所為何來?”
“這還用說,柴魔王與聖體的交情世人皆知,而今聖體橫渡星空離去,想必王騰是打算拿他當替罪羊,展開復仇。”
王騰乃是奇士府曾經最頂尖的一位弟子,不僅天賦絕倫,氣運逆天,實力更是無人能及,十多年前便已能與聖主爭鋒。
當初若非柴信揹負了青銅棺,又掌握了斬仙葫蘆,幾乎不可能戰勝這樣一位恐怖的對手。
“王騰,你還有臉再來挑釁!”
姬紫月看到王騰的瞬間,俏臉上的笑容便徹底冷了下去。
當年正是因為此人暗使手段,族中長輩甚至把她當成籌碼,想要與之進行聯姻。
“是我。”
柴信望著面色陰沉,不可一世的王騰,緩緩開口,眼神中有幾分訝異。
倒不是吃驚於對方的實力,只是確實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會如此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
“我曾發誓,待踏出家族之時,定要斬盡聖體葉凡所有親朋故舊!既然你在此相遇,那就從你開始吧。”
王騰聲音冷漠之極,居高臨下地看著柴信,語氣平靜而篤定。
“別人不瞭解你的真實情況,我卻一清二楚。無論是神靈谷一戰,還是天皇子一戰,甚至是最近的太初古礦外圍那一戰,都有你師父姜太虛的身影……”
柴信聽到這裡,漸漸猜到了他想說什麼,不僅不覺得氣惱,反而有種瞠目結舌的衝動。
“世人皆傳言你有實力誅殺聖人,但據我推測,那根本都是姜太虛所為。顯然,他有意為你造勢……但,這是何其愚蠢的行為!”
王騰冷笑不已,將自己的猜測大聲宣告,彷彿是在宣判柴信的罪名。
“為你塑造本不屬於你的盛名,簡直就是捧殺。我實在想不明白,一位絕代聖人王,怎會這般湖塗。”
圍觀的眾人聽到了這些話,皆是紛紛色變。
“原來,事實竟是如此?!”
“這我也有耳聞,柴魔王近來每次大戰,都有人見到姜家那位神王的身影。想不到,居然是這麼一回事……”
“難怪,我就說這世上怎會又那般妖孽之人,以斬道境界逆殺聖人,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許多人議論紛紛,相信了他們願意相信的“事實”。
柴信目瞪口呆,無論如何也難以理解,為何事情傳到王騰的耳朵裡,會被分析出這種結論。
“唉,過度腦補,最為致命。”
沉默良久,他才搖著頭嘆了口氣。
“師兄,他分析得這麼有理有據,連我都要信了。”張子陵摩挲著下巴,臉色十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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