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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的5月2日,藍飛兒全家就不動聲響的離開了明城,去了蘇州。安頓下來之後,他們一家又去了上海,藍正龍還是沒有放棄,他覺得明城太小了,醫療水平肯定比不上上海這樣的大城市,但住院下來,一連檢查了好幾天,最終的診斷結果還是和明城一樣。
醫生覺得沒有化療的必要了,趁著孩子現在看起來還健健康康的,可以帶她四處玩玩,也許會有奇蹟發生。
但是藍正龍還是不放棄,便聯絡他在美國的大學同學,在自己到蘇州上崗的第一天就打了假條,帶著藍飛兒飛去了美國。
此時的藍飛兒也想活著,因為她知道,如果她死了,將來改變汪一命運的事情就會變得很難。
在美國求醫兩個星期,轉眼到了五月的下旬,還是無解。
藍飛兒覺得有必要回蘇州了,她知道五月三十一日是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日子,她不再奢求自己能活著了,她回去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於是在藍飛兒的央求下,藍正龍在萬般無奈之下帶著藍飛兒回到了蘇州。
回到蘇州後的藍飛兒第一件事就是去岑溪瑤在蘇州住的地方,到那兒之後,她才想起那時候的自己已經回了湖北了。
所以,藍飛兒又讓她媽媽陪著她,說去湖北的武當山。
也許是天意如此,藍飛兒註定不能遇到岑溪瑤,其實她們怎麼可能會遇到呢,除非是在平行宇宙穿越過來有可能遇到,但現在的藍飛兒可不是平行宇宙穿越過來的。
所以,她越是想極力的靠近岑溪瑤,越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扯著她,她嘗試過打電話給岑溪瑤的父母,但一切都無果。
在武當山上藍飛兒小住了三天。
五月二十六日的上午,藍飛兒在山後的竹海一個人散步,呼吸著大山裡新鮮的空氣,她有種久違的輕鬆,遠處,山澗之間,有位老者在朝她微笑。
藍飛兒徑直走了過去。
老者就是武當的“天元道長”,沒人知道他生於何年,外界傳說他是老神仙,其實天元道長也是肉身凡體,他只是修道成功,在世間已經存活了百年有餘。但正因為如此,天元還是有很深的道行的,他有著常人所沒有的靈識,能知過去和未來,唯獨他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和未來。
藍飛兒畢恭畢敬的和天元道長相了個禮,自知大限已到的藍飛兒,一眼就認出了此人就是自己曾經見過兩次面的天元道長,一次是當年她在武當山下遇到,送星星掛飾的那次,一次就是在寧州城隍廟和汪一一起遇到的。雖然這一次相見,天元道長的相貌又發生了變化,但藍飛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丫頭,老道容貌盡變,你竟然還識得老夫?”
“天元道長乃世外高人,不予真面目示人,但仙風之氣我還是能感覺得到的,求道長救命!”
“你的宿命已經完成,該回歸本體了,世間萬物,皆有因才有果,我在世間守候了一百餘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有果才有因的人,你的過去和未來,我可以如實相告,你乃月神夕瑤,你在人間歷劫三生,方可回位,回到天道之後,老道就不知後續如何了。”天元道長捋了捋自己的白鬚。
藍飛兒此時已經見怪不怪了,什麼前世,什麼今生,她都已經不在乎了,她反正是將死之人了,天元能夠洩露天機,也許是知道她將不久於人世吧。
“道長,汪一,如何救?”藍飛兒當時心裡最放不下的還是汪一,要知道她穿越過來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救汪一。
“此人之命相奇特,是我在世間百年來唯一不知前世與將來的人,甚至今生也未必可知。”
“你不是說過,他三十不壽嗎?”
“待你回去之後,自會知曉,至少在我的五行之內,除夕那天之後,他還活著。他能不能活,全靠你了,你把那個項鍊給我。”
天元道長接過藍飛兒從脖子上解下來的項鍊,用手一抹,上面原來刻著的字消失了。隨後天元也消失了。
藍飛兒知道她最後的使命完成了,她還想逆天而行,她想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寫下來,告訴汪一,告訴未來的岑溪瑤。
在回到蘇州後,五月三十日,她給汪一寫了那一封信。信後她還附上了好幾張紙的文字,讓汪一在什麼時間點注意什麼。但她發現當她寫完一切,那段文字就全消失了。但她還是夾在信裡讓藍心兒一起寄了出去。
那天她還寫了一封給岑溪瑤的信,信中只有一行字:2016年除夕,務必陪伴在汪一左右。
第二天,藍飛兒,就去世了。
當然,藍心兒在給汪一和岑溪瑤講述她姐最後這段時光的事情時,並不知道她姐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所以她姐最後的很多言行,大家都覺得匪夷所思。
汪一一人回到了家,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直到現在他都感覺藍飛兒還在他的身邊,尤其是見到岑溪瑤之後,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但他知道岑溪瑤不是飛兒,她自有自己的魅力不同。
汪一走後,岑溪瑤和藍心兒睡在一個房間,兩人聊天又聊了好久好久。
“心兒,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沒有啊,我高中時比較男孩子化,都是跟他們稱兄道弟的,所以沒有男孩子喜歡我。”
“可你現在挺溫柔的啊,根本就不像你說的像個假小子啊。”
“我姐去世後,我一個人在蘇州讀高中,無親無故的,沒有一個認識的同學,所以也就變成這樣了。”
“那那個祁冬陽呢,他高中時不是你男朋友嗎?”
“當然不是,我姐說得真對,祁冬陽從來沒說過喜歡過我,他也許只是把我當朋友吧。”
“那現在你重新遇到汪一了,還會見祁冬陽嗎?”岑溪瑤問道。
“我姐臨終前跟我強調的就是不要再和祁冬陽見面了!我覺得我姐有些話說得挺有道理的。其實現在想想,我也許也不是真的喜歡祁冬陽吧。那天我姐和汪一告別了,我連見他最後一面都沒有就離開了,現在想想,也沒什麼了,心也不會那麼痛了。”
“心兒,你是不是也喜歡汪一?”岑溪瑤側過身,很認真的看著藍心兒,問道。
藍心兒這時墊起枕頭,坐了起來,岑溪瑤也坐了起來。
“溪瑤,我對汪一哥的感情,我自己都不懂,也許有喜歡吧,他對我姐對我那麼好,這樣的好男人哪個女孩不喜歡呢,但我更多的還是把他當姐夫吧,我覺得這樣最好,他不會屬於我的,所以我不想去考慮這個問題,何必讓自己煩惱呢,這輩子只要他把我當妹妹對待就夠了。”
“你想的真通透,怪不得你能如此坦然的和汪一在一起的。”
“不說我了,你和汪一哥發展到什麼地步啦?”
“就那樣吧,在他心裡,我感覺到他只愛古晴一個。”
“那只是他一方面的單相思吧?”
“我覺得古晴也挺喜歡他的,只是對他誤會太深了而已。”
“那你想成全他們?”
“那能如何呢,你姐那麼愛汪一,最後去古晴的學校,不也是選擇了成全嗎?”
心兒這時拉著岑溪瑤的手說:“溪瑤,我更希望你能陪伴在汪一哥身邊,別人我都不放心,你看他,被古晴打過,被常青打過,她們有心疼過汪一嗎?只有你,要不是你如此的照顧他,我想他的腿不會好的。改天,我跟我汪一哥談談吧。”
“不要啦,心兒,有些都是命中註定的。”
“感情的事,有時還是要自己主動,抓住機會的,你之前說過的那個黃橙,不是差點就抓住汪一的心了嗎?”
“他們那不叫談戀愛啦。也許汪一當時從高三過來,他找不到飛兒,古晴又不理他,壓抑了那麼久,碰到了一個喜歡他的女孩子,他也許是想認命吧。”
“汪一哥可不是那種會認命的人,所以溪瑤,你也不要認命,我覺得他心裡應該有你的,你主動一點嘛,說不定就成了呢。”
“好吧,等回寧州後,我再看吧。心兒,我其實心裡有一件事放不下,有個道長講汪一命中帶火,不宜與火旺之人在一起,而古晴,晴日當空,後來我還了解到她的生辰八字也是如此,那道長說,汪一如若與這樣的女孩子結合在一起,壽命不超過十年。”
“真的假的,你別嚇我,大半夜的,你這麼一講,我都快被嚇死了。藍心兒立即把所有的燈都開啟了,繼續說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啊,說的這麼玄乎。那你就跟汪一哥實話實說啊,嚇死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追古晴了。”
“我跟他講過了,他是個一根筋的人,說了之後更來勁,我都跟他說了,即使他們在一起了,不多久古晴就守寡了,他怎麼會捨得的。他竟然說他根本就不信,他還說他可以帶古晴住到深山老林裡過日子,平淡了此一生,他這人有時候太理想主義了。”
“不行,我們堅決不能讓他和古晴在一起,不談那道長說的,她也確實太兇了。汪一哥看來有點受虐狂啊。”藍心兒說道。
“他這些年其實也挺可憐的,他心裡唯一的寄託應該就是古晴了吧。”岑溪瑤其實才是最心疼汪一的。
“溪瑤,你和汪一在一起上學,你要多關心關心他哦。”
“嗯,當然嘍,下學期我無論如何也要說服家裡搬出來跟汪一住在一起。”
“什麼?你們要同居?”
“哪有啊,我給汪一租了個套房,方便照顧他嘛,他的腿不是要保養至少半年嗎?目前就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那兒。”
“那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哦,爭取把汪一哥拿下。”
“心兒,你想什麼呢?”
就這樣,岑溪瑤和心兒圍繞著汪一聊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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