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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殺。
遊戲裡面經常出現的情況,因為是第一次玩,不熟悉boss的技能、機智,或者拐角被陰而死。
也有少數很強的高玩,用自己的操作救回來完成反殺。
也算是初見殺。
夏閻真看透瓦倫丁的底牌(之一),時停對他也沒有效果。
而瓦倫丁對夏閻真完全不瞭解,自信於時停的“強橫”和自身的實力。
結果就初見殺了。
遇到夏閻真,出現這種情況非常正常。
誰能料到,自己掌控的一身超凡偉力,對其他人來說完全無效,根本不存在呢?
如果夏閻真看得見,也感覺得到。
那瓦倫丁的防護可以發揮作用,未必會被夏閻真一劍梟首。
大概能斬個半截差不多。
火焰點燃頭顱。
脖子斷口處肉芽長出,被燃血之焰點燃,沒有辦法繼續生長。
夏閻真用燃血劍刺入瓦倫丁胸膛一挑。
懷錶被他精準地挑出來,落到手中。
同時,時停效果結束,奧克恢復正常,眼前的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他轉頭,只看到黑色劍影、紅色烈焰共同構成了一幅絢爛的畫面。
畫面中,瓦倫丁正在死去。
其頑強又瘋狂的生命力,在這一刻反而成為了他苦痛的來源。
利刃切割他的身軀,烈焰灼燒試圖癒合的傷口。
一分鐘後,夏閻真收劍退後。
瓦倫丁化作了一堆焦炭,徹底死去。
“會有影響嗎?”
夏閻真轉身看向奧克。
“什麼?”奧克愣了一下。
“瓦倫丁死了,對酒店會有什麼影響嗎?”夏閻真問道。
“沒……”奧克說著,突然想起來什麼,“酒店混亂的時間,和瓦倫丁有些關係,他縮短了酒店的夜晚來增加狂歡夜的時間。”
“這麼說,原本這個狂歡夜會非常漫長?”夏閻真問道。
奧克點頭:“不過現在,應該正常了,這個狂歡夜會是正常的時間。”
“嗯。”夏閻真點點頭,看了一下手中懷錶的資訊:
【混亂之時】
【一個完全無法指向正確時間的懷錶,代表著時間上的混亂。經過長期的同化,在歡樂酒店經理瓦倫丁之手時,在歡樂酒店範圍內可發揮出最大效果。離開歡樂酒店範圍,威能大打折扣。】
【生物時停:目前僅存可使用能力,按下之後,可以在一定範圍內,將所有生物的‘生物時感’停止。需要消耗使用者本身的壽命,時停時間越長,範圍越高,生物越強,消耗越大。】
【時間掠奪:在歡樂範圍內,可以攫取一部分的時間儲存(已無法使用)。】
【時間充盈:將……(已無法使用)。】
【時感破壞:……(已無法使用)。】
“可惜了。”夏閻真暗道。
這懷錶如果能夠發揮全部威能,絕對會讓無數人瘋狂。
只可惜,它是特殊的東西。
要達成瓦倫丁使用以及在歡樂酒店這兩個條件才可以發揮百分之百的威能。
現在瓦倫丁死去,懷錶只剩下了“生物時停”這一能力。
當然,光這個能力,也讓這懷錶價值不菲。
只是不知道所消耗的壽命會是多少。
夏閻真嘗試著按了一下懷錶的按鈕,前面的奧克沒有被時停,還是好好的。
“我沒用,下次交易街給陶鄂,讓他處理吧。”夏閻真暗道。
這懷錶和神聖淨化之書裡面的那些“死靈靈魂法術”一樣,都是先收錢後辦事的型別。
而不是使用之時或者之後要付出代價。
使用者的時間,之於混亂之時,相當於油之於汽車。
沒有油,汽車肯定無法發動行駛。
夏閻真的油,懷錶抽取不了。
因此也無法使用。
這一點和劫火之面剛好相反,劫火之面燃燒,屬於“使用代價”。
夏閻真則是可以豁免這種代價。
這種型別的裝備,對他來說,最為合適。
把混亂之時收進印記空間中,夏閻真看向奧克說道:“走吧,繼續狂歡夜。對了,你的食材中,不會有他吧?”
瓦倫丁已經變成了焦炭。
再好的大廚都救不回來。
“沒有。”奧克頭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了一些,一層澹澹的血膜凝結著,還在增加,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血痂。
“那就走吧。”夏閻真拿出泣血槍戟,反手握住槍柄,讓槍戟之刃落在地上,就這麼拖曳在地上走著。
月牙刃的尖端在地面摩擦,發出難聽的聲音。
形成了一種威懾。
到奧克帶著腦袋上的傷口走出餐廳的時候,這種威懾達到了頂峰。
那些窺探著餐廳之人,立刻一鬨而散。
瓦倫丁出事了!
正常和瓦倫丁玩過遊戲之人,非死既慘,哪怕奧克這位在酒店中屬於強者行列的廚子也不例外。
奧克臉上的傷疤,有三道就是拜瓦倫丁所賜。
當然,是來自不同的多次遊戲。
當有人注意到瓦倫丁先盯上奧克後,訊息傳出去,不少人鬆了一口氣。
最強者要半廢強者,當然是一件好事。
每年的狂歡夜,是歡樂之夜,也是死亡之夜。
被壓抑許久的情緒爆發出來,鮮血和死亡會是這個狂歡夜的主旋律。
基本上,每次狂歡夜,酒店的人數都要減少三分之一左右。
有時候甚至會減少到一半。
只有強者才有資格一直做歡樂酒店的囚徒。
對其他人來說,瓦倫丁玩殘奧克,當然算是好訊息,特別是那些被奧克盯上的食材。
然而,誰也沒想到,走餐廳裡面走出來的,竟然是奧克和酒店的陌生客人!
瓦倫丁沒有出來!
從來沒輸過的瓦倫丁,竟然在自己的遊戲上輸了?
當奧克和夏閻真完全離開二樓餐廳範圍後,有人進入到餐廳,看見了瓦倫丁留下的焦炭碎塊。
瓦倫丁之死的訊息,如同風暴一般開始擴散,幾乎傳到酒店的每個“老人”耳朵中。
奧克和還沒成為酒店一員的外來者聯手,殺死了瓦倫丁。
直接掀起了狂歡夜的最高浪潮。
當然,也不是在酒店的所有人都知道訊息的。
比如柳玉等人就躲在房間中,祈禱這一夜快點過去。
還有一些酒店中實力較弱的,也在躲藏。
狂歡夜是強者的狂歡夜,弱者的死亡之夜。
弱者是強者的玩具,就好像免費玩家是遊戲運營商提供給付費玩家的“遊玩體驗”一樣。
“奧克和外來者聯手了!”
“他們殺了個瓦倫丁!”
“這樣不行,瓦倫丁不正常,但奧克才會真正的殺人。”
“你們,誰也不想成為奧克的食材吧?”
不少人開始聚集起來,商量著。
瓦倫丁是個該死的王八蛋,充滿了惡趣味,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喜歡透過遊戲玩弄人心,想要看對方從驚喜到驚愕,到不信,到憤怒到絕望。
這是一個絕對惡劣的王八蛋。
但是有一點,被瓦倫丁盯上後,不一定會死。
能夠在他的殘酷黑暗遊戲中支撐下來不死,瓦倫丁就不會趕盡殺絕。
甚至,運氣好,你讓瓦倫丁玩得很盡心,覺得有趣。
他還會保住人的性命,把人留到下次繼續玩。
好玩的玩具,一次性徹底玩壞玩死了,不是瓦倫丁的作風。
被瓦倫丁看上了,肯定會遭受折磨,但也有可能活下去。
而奧克不同。
大家都知道,奧克是個廚子,他追求做大餐,用各種食材做大餐。
一旦被奧克認定為食材,那就死定了。
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奧克認為是可以用來做大餐的食材。
相比起瓦倫丁,奧克的“致死率”更高。
至於和奧克商量,你要哪一部分,我就把哪部分給你,不死行不行這種事情。
聽上去似乎挺美好的。
但就和人要吃肉,所以不殺動物,只是每天從動物身上割肉來吃一樣。
可行嗎?不是不可行。
但沒有必要。
在食物來源充足的情況下,手起刀落,更加乾脆,而且就操作來說,其實是給個痛快,也沒那麼殘酷。
“聯手吧!”
“殺死奧克和外來者!”
“他們不死,我們就會死。”
酒店中的一員,都是死過一次的人。
沒有人想要體驗第二次。
各種同盟迅速達成。
瓦倫丁是時停者,人數對他沒有意義。
奧克和外來者,就不一定了。
至於殺死時停者,一定大於時停者,並且大於其他人。
戰鬥不是比點數大小,沒有這麼絕對的事情。
狂歡之夜,很多人更願意去參與這場狂歡,而不是躲起來等待他人旋宣判自己的命運。
“好,第二種食材到手。”
同盟成立之時,奧克和夏閻真聯手,為他拿下了第二種食材。
一條章魚觸手。
不過那章魚人跑掉了沒死。
他和奧克之間沒有深仇大恨,在果斷捨棄一條觸手後逃之夭夭。
而真正的代價,自然遠非一條觸手這麼簡單。
這條觸手中蘊藏了章魚人八成的力量,屬於精華、結晶。
章魚人跑是跑了,但也只是僅僅比死好一點的結果。
隨便一條觸手,是不可能將奧克湖弄過去的。
拿著一大跳觸手不方便戰鬥。
奧克和夏閻真返回餐廳先去放觸手。
夏閻真站在餐廳中,沒進入廚房,幾秒鐘後,奧克憤怒咆孝聲傳出來:“該死!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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