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過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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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陶鄂夏閻真他們還在商量，制定比較完善靠譜的行動計劃。

周圍稍遠一些的江湖人那邊，突然傳來一陣陣騷動。

陶鄂他們轉頭看過去，就看見傲天和一個胖老頭道士並肩走來。

一眾江湖人裡哪怕是邪道中人，也露出幾分敬畏的表情。

顯然這個胖老頭也是一個大人物。

這次，不需要方天行這個江湖百事通，武者好導遊介紹，大家也能猜測出其身份。

“九霄真人？”陶鄂問道。

“沒錯，就是他。”方天行說道。

能跟傲天並肩而走，臉上還帶笑，讓傲天擺出一張臭臉卻又不能做什麼的，全江湖就只有九霄真人一個。

嗯，男性，女性的話，還有傲唯一的母親，傲天的妻子。

“來找我們的？”

“要開打了嗎？”

除了夏閻真之外，陶鄂等人臉色嚴肅，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夏閻真則是看著九霄真人，再次確認，習武真的不能減肥。

“小狐狸，好久不見了。”九霄真人靠近，對著方天行打招呼。

“呵。”方天行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一聲。

“這是什麼態度？”九霄真人假裝不悅，“我們以前不是合作愉快嗎？”

“是嗎？”方天行依然冷漠，“因為太愉快，以後不要再合作了。”

九霄真人笑道：“你確定嗎？”

方天行臉色微微變化，露出陰冷的表情：“如果你打算用小允來威脅，那就試試。”

水天劍閣分崩離析後，差點被江湖人瓜分。

一眾弟子的命運，可能會變得和一些江湖人罵的那樣悲慘。

關鍵時刻，是凌霄派大弟子逍遙一方出手庇護。

水天劍閣算投入到凌霄派門下，方天行心心念唸的裴允自然也落到凌霄派手中。

聰明人對話，一句話裡面有八個意思。

“瞎說什麼呢。”九霄真人擺擺手，“我可是正道魁首，怎麼會做出威脅人的事情，這時你們這些邪魔外道才會做的，你不要汙衊好人啊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年紀大了不行了，拳頭還是很硬的。”

他伸出手比劃比劃，儼然一副老頑童的做派。

讓周圍的江湖人很是詫異。

大名鼎鼎的九霄真人，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隨著方獨尊雄霸天下，九霄真人深居簡出十多年，很多江湖人都忘記了，在他活躍的那個年代，把那些邪道中人折騰得欲仙欲死。

如今提起九霄真人，都是德高望重的正道老祖，支柱。

但有積年老魔頭，老怪在此，見到九霄真人的第一時間就會跑，還在這裡看熱鬧？

被九霄盯上了，那是真的生不如死。

江湖人中不知道當年九霄威名的“小魔頭”顯然沒有這個覺悟，依然湊在人群中看熱鬧。

好在這個時候九霄也沒有時間理會他們。

和方天行扯幾句，他對著傲天又低聲說了一些什麼。

傲天皺著眉頭點點頭，叫來一個弟子。

很快，山海門弟子就聚集過來，然後開始驅趕那些江湖人，準備清場了。

心裡很想要留下看，可魔道巨擘和正道巨頭聯手趕人。

大家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小命比較重要，趕快散開。

山海門的弟子分散在附近各處警戒，沒有回來。

“你看上去和他很熟？”陶鄂問身邊的方天行。

方天行和九霄之間的關係，透著一股曖昧，絕對不是正派大掌門和魔教聖子該有的關係。

“我路過掌門密室，恰好碰見方獨尊練功出現問題。這個‘恰好’的時間，就是某個人故意透露給我的。”方天行說道。

九霄真人臉上的笑容不變，甚是慈祥。

但他旁邊的傲天立刻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往旁邊走了一步。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看清過這個生平第二大敵——儘管這幾年，他們每年都會切磋一下。

“我艹！你的意思是說，方獨尊是被你們合夥弄死的？！你大爺的，你從來沒說過啊。夠陰險啊你們！”高強咋咋呼呼起來沒有任何壓力。

原本是一怒衝冠為紅顏的戀愛腦。

沒想到是個一怒衝冠為紅顏的陰險腦。

他快都把方天行當自己人了。

“無知小輩，什麼叫做陰險，這是戰術你懂嗎？”九霄真人不悅道。

“不只陰險，還很無恥。”高強才不怕九霄真人。

這貨是屬周顛的，到目前為止，就敬畏一個萬法不侵的斷腿處刑人十一哥，以及比較尊重成功人士陶老大。

其他人，不管打不打得過，我先不服一波再說。

“哎呀我這暴脾氣就忍不了，來，切磋切磋！讓本掌門好好教你什麼叫做尊重前輩！”九霄真人吹鬍子瞪眼睛。

“說正事。”

旁邊的傲天語氣透著一股無奈，很想轉身就走。

但想起九霄真人和他說的事，不得不留下來。

現在走了，將來命運就不掌握在自己手裡了，對於傲天來說，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好，好，說正事。”九霄真人清清嗓子，嚴肅起來，先發問，“你們是為了什麼而來？”

“火種。”陶鄂說道，“火魔身上可能存在某種東西，叫做火種，也有其它可能……”

“沒有其他可能，方獨尊體內的確有火種。”九霄真人打斷陶鄂的話，“天色還早，要不要聽我講一個故事。”

幾個人沒反對，預設下來等九霄真人講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現在的江湖門派一個都不存的時候。”九霄真人用一種說書人的語氣開始講述一個“故事”。

故事中，有一群幸運兒，誤入了一處類似於地宮一樣的地方。

在地宮裡面，他們發現很多寶物，還拿到了不少流傳下來的武功秘籍。

幸運兒裡面有一個小道士，從地宮離開後，憑藉從地宮中得到的好處、武功，創立了一個門派，名為“凌霄”。

而其他從地宮中得到好處的人，也紛紛在江湖上嶄露頭角，成為一門之主。

他們分別建立了熾火聖教、山海門、水天劍閣等七八個門派。

在後來的歲月中，這些門派裡面，有的成功崛起，成為江湖的中流砥柱，泰山北斗。

有些維持道統不滅，還有一些消失無蹤。

“沒錯，我們幾個門派，還有水天劍閣，其實是一家！”九霄真人說道。

想要看一群人震驚的表情，結果就只有傲天若有所思。

“你們不給點反應？”九霄真人有些不滿意。

他像是一個戲臺上賣力的戲子，結果臺下觀眾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就很尷尬。

換成臉皮薄一點的，光看著，腳趾都能在地上扣出三室一廳。

“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陶鄂說道，“說點重點，關於火魔，火種。”

“你看看，別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你這掌門當的，嘖嘖。”九霄真人轉頭就嘲諷傲天，從他身上找回場子。

傲天懶得理他，理這個老東西，越理越來勁。

九霄真人繼續講故事。

凌霄派的創派祖師，那個小道士是一個實誠人，他清楚地記錄了地宮中的一切，包括髮現的東西還有過去的故事。

地宮的由來，曾經的歷史在凌霄派儲存完好，流傳下來。

那座地宮，由一個叫做“滅劫盟”的勢力建造，類似於“諾亞方舟”之類的場所。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地宮，是因為某一天，從天而降了很多火焰。

那些火焰，被滅劫盟稱之為劫火。

劫火落地，會點燃人的身軀，把它們變成劫火之獸。

火魔的正式稱呼，便是劫火之獸。

當時的人，和劫火、劫火之獸進行了非常殘酷的鬥爭。

劫火一旦點燃人體，會變得極難熄滅，壯士斷腕成為了最迅速最有效的方法。

在那些歲月，機關術得到巨大發展。

特別是機關假肢，用上之後甚至比原來的手腳更加具有殺傷力。

水天劍閣掌門的機關假肢、貫天弓、山海門箭臺，都是當年留下的機關產物。

可是光有機關術和武功，滅劫盟依然不是劫火之獸的對手。

每一次攻擊都要真正落到劫火之獸的核心，才能真正產生足夠有效的傷害。

天然處於劣勢。

在滅劫盟節節敗退之時，終於迎來一絲曙光。

一個武瘋子，創造出了一門武功，可以真正做到，一拳轟碎火焰的同時，轟碎劫火之獸。

當然，那個武瘋子很快也在瘋狂中死去。

這門武功，就是現在幾個門派同歸、成仁、玉石。

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劫火之獸的命。

但這門武功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解決了燃眉之急，緩了一口氣而已。

而且還有副作用，被點燃後會變成劫火之獸。

頗為飲鴆止渴。

在生存的壓力下，作為一個族群，總能爆發強大的潛能。

在武瘋子後，很多高手夜以繼日地研究，以那門同歸於盡的武功為參考，成功創造出一門武功，可以讓人不死，也能夠真正對抗劫火之獸。

沒錯，這門武功，就是後來的熾火神功。

在地宮中為熾火聖教的創派祖師所得，一直被譽為魔教第一神功，但沒有人練，也沒有多少人在意。

直到方獨尊的橫空出世，才讓熾火神功聲名大噪，成為人人想要的香饃饃。

修煉熾火神功後，非但武功大進，還能對劫火之獸造成真實傷害。

似乎要成為救世之法。

但新的問題後腳跟著出現。不管是誰，修煉熾火神功後，長則一月，短則數天，就會內焚為劫火之獸。

修煉失敗的，更不用說，當場走火入魔成為劫火之獸。

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便是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