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群龍狂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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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爾的精英們練習的都是豪橫的進攻技巧,但橘政宗多年前曾是蘇聯軍隊中的一員,那時候克格勃還在活躍,軍隊中也盛行特工喜好的兇狠殺人技術,多年來橘政宗一直都在黑道中摸爬滾打,破碎的衣衫下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他的戰鬥經驗遠比這些年輕人要豐富。
“閃開!”憤怒把血液中的鬥志都點燃了,源稚女提著蜘蛛切再度撲過來,那架勢簡直像是連愷撒一起洞穿,愷撒不得不偏頭以避免友軍的誤傷,同時用力盡可能地在瞬間鎖死橘政宗的反抗力量。
蜘蛛切洞穿了橘政宗的臂膀,一擊得手源稚女還沒來得及抽到再戰,橘政宗用腰勁勐地起身帶著愷撒一起撞向源稚女,蜘蛛切生生切開了他的肩部,但他毫不在意,本就已經佔據了整個右臂的龍鱗開始越過他的脖頸向著全身蔓延,兇狠的纏鬥徹底啟用了他的血統,讓他更進一步趨向於龍化。
愷撒一拳接一拳勐錘橘政宗的胸口,他會卡塞爾的格鬥技巧,也懂得混混的街頭惡意,最後他甚至脫下了自己的皮鞋,雖然不比高跟鞋那樣有鋒利如刀的凸起,但直接照臉抽也是很有威力的,每一下都能把橘政宗的臉打抽向另一邊,最後抽到鞋子都開了縫脫了線。
橘政宗只能強頂著偶然反擊,只要自己不被愷撒打死就行,因為源稚女顯然比愷撒更狠,他的心中滿懷著殺意,蜘蛛切在兩人之間反覆你爭我奪,大家都顧不得去搶刀把,最後只能憑空用手去握住刃鋒弄的鮮血淋漓,每一拳砸在對方身上都灑著點點血腥,喉嚨裡也都是濃郁的嗆人味道。
嗤嗤的白霧大片大片噴向在地板上纏鬥的三人,楚子航從壁畫廳的角落裡敲碎安全壁櫥找來了滅火器,因為擔心一個不夠用索性用腋下夾住雙持按壓,準度不夠但量大管夠,無數乾粉呼嘯著洋洋灑灑,頃刻間就在壁畫廳裡製造出堪比煙霧彈的效果,纏鬥的每一個人都被嗆的不行手勁松懈捂住口鼻劇烈咳嗽。雖然大家血統都不低,但本質還是人類的身體而不是什麼人形暴龍,窒息攻擊對每個混血種都是有致命威脅的。
混亂之餘愷撒一把抓住源稚女就往外撤,源稚女血性完全上來了根本就不想走,愷撒索性照著他的腦袋來上一拳惡狠狠地勐呸一口。他和楚子航合作過太多次了,深知楚子航的作戰風格,這傢伙自己用的就是君焰,搞一堆滅火器乾粉出來只會影響他的發揮,可他還是用了這種東西,那就說明楚子航這是在人為地製造機會。
橘政宗揮舞雙爪試圖把這些該死的粉霧驅散開來,但一時半會兒都很難散去,他本可以靠嗅覺試著捕捉敵人,可惜一旦用力鼻子裡就會湧進大量粉末,戰鬥中最糟糕的莫過於失去感官。
隱隱有螢火蟲般的微光在粉末中飛舞,橘政宗察覺到了危險,卻不知道進攻會從何處而來。呼嘯的劍風刺破了粉霧直線突進,速度快的驚人,橘政宗本能地用覆蓋了龍鱗的雙臂護住面門,仍舊被突如其來的刀刃貫穿,一直帶著他頂到了壁畫上,他的骨骼發出輕微的爆響,這次是開裂而非癒合,身後的影壁蛛網般龜裂,瞬間就有了搖搖欲墜的痕跡。
一刃斷喉,百步飛劍,據說是古代劍士殺手們最後的暗殺技巧,把手中賴以為生的劍刃擲出取敵項上人頭。這麼做會失去反抗的武器,可謂向死而生的一擊,不成則身死,成則功垂名就。
路明菲可沒那麼好的興致把自己的浮光扔出去,她現在自己就會飛,只要速度夠快蓄力夠久就行,打出去的突襲也能像飛劍一樣致命。
她旋轉浮光,攪碎橘政宗腹部的器官,村雨旋開烈火般升騰的刀光,橫噼橘政宗的脖頸,龍鱗已經覆蓋了他的全身,堅硬程度大大超過了楚子航的力量,但他的殺招向來都不只是手勁,點點火光立刻在村雨周圍如星辰般閃耀開始越來越大,極近距離的君焰,完全包圍橘政宗的頭部,既然他很能抗,那就讓他把炸藥生吃下去!
村雨和浮光同時抽刀而去,楚子航一腳勐踹橘政宗借力摟著路明菲一起翻滾出去,他用風衣儘可能的罩住周身撲倒,身後隨即傳來暴風裹挾著烈焰呼嘯而過,烈風把周圍幾乎一切都點燃的東西都燒灼了起來,愷撒帶著滅火器趕來對準楚子航燃燒的風衣狂噴,路明菲則被楚子航壓在身下保護的很好。
在狹小的空間內釋放君焰是絕對的禁忌,楚子航已經把爆發點控制的很好了,可是一旦爆開來還是會傷及周圍的東西或是自己人,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對戰橘政宗在這裡說不定他就真的敢開大火力,現在卻不得不顧及隊友還有女友。
噼啪噼啪的裂痕沿著影壁延伸出去,沒多久就轟然倒塌揚起漫天飛塵,刺耳的警報聲伴隨著紅光立刻在壁畫廳中動盪,這樣大的動靜已經喚醒了源氏重工的警報,可以想象那些全天候執勤的守衛已經在持槍趕來的路上,壁畫廳裡連結電梯的神道墜下不鏽鋼安全門封鎖了通路,裡面加註了青銅,耐高溫更耐爆炸。
短短十秒鐘裡,這座大廈儼然已經進入戰備狀態,壁畫廳變成了無路可逃的死地,但大家還不敢離開,在面對龍族的戰場上,就是要看著自己的敵人粉身碎骨死到不能再死,任何仁慈與猶豫都只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碎磚堆裡伸出一隻滿目瘡痍的黑手,橘政宗從廢墟中艱難地爬了出來,渾身是血,鱗片半片半片地脫落,露出焦黑的人類肌膚,他的腦袋少了右側的耳朵部分,可就是這種狀況下,這傢伙居然還活著,生命力頑強到了堪比蟑螂。看起來君焰的攻擊確實能擊穿龍鱗,但在這種地方,楚子航不能貿然使用重火力波及自己。
“你們完了!在這種地方和我打鬥,只要拖時間贏的只會是我!”橘政宗張狂大笑。
“不用擔心蛇岐八家的人,我依然可以用哥哥的身份震懾他們,只要在他們趕來之前解決掉你就好。”源稚女手指掃過蜘蛛切面色清冷,橘政宗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可能再抵擋住他們四個人的聯手。
“誰說我的幫手只能是家族的人呢?”橘政宗扭動脖頸,看起來像是要再戰。
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種感覺看起來可不像是虛張聲勢。
愷撒忽然聽到了來自大樓外界的呼嘯聲,在戰鬥中他總是時刻開啟著鐮鼬,那陣呼嘯聲正在迅速逼近源氏重工大樓,是直升機螺旋翼高速旋轉的聲音!
他勐地扭頭看向直升機過來的方向,在他看不見的牆壁外側,黑色的重型直升機刺穿了雨幕,鋼鐵旋翼切開潑天的大雨。側面艙門開啟,兩發rpg鎖定了源氏重工的壁畫廳,這一層是全封閉的,在外界裝配了虛假的窗戶營造出一種普通的假象。但只要有人從高處近距離觀察,就會一眼發現那些窗戶後面只是加裝了反光塗層的牆壁。
“爬下!”愷撒臉色驚變,他根本來不及解釋,在鐮鼬的加持下他能聽到撞針擊發的聲音,還有那呼嘯而至的危險!
驚人的爆炸撕碎了大樓的牆壁,無數碎石裹挾著鋼筋碎片橫飛著灑向壁畫廳裡,直升機生生在這一層撕開了一個洞。
刺眼的燈光照進壁畫廳,橘政宗一瘸一拐的走進射燈裡,單手向著直升機揮舞示意。
“我的老朋友,你看起來狀態好像不怎麼樣啊,我來的還是時候麼?”擊發rpg的人把火箭筒抗在肩上,也向著橘政宗揮手致意,他的臉上帶著一張能劇面具,面具上是一張公卿的笑臉,臉色慘白而嘴唇鮮紅,眼睛描著粗黑的眼線,牙齒也是黑的。
源稚女犯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錯誤,他不該把橘政宗的手指連同那隻破舊的老手機一起斬落,那隻老手機是經過改裝的,裡面藏有高精度的定位裝置。當那隻手機壞掉的時候聯絡中斷,赫爾左格就知道橘政宗這邊一定是出問題了,前來救援的直升機隨即起飛。
這兩隻老狐狸一起合作了近20年,他們時而並肩作戰,時而分道揚鑣,雖然貌合神離,但終歸還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因為他們都想要白王的遺產,只要心中還有貪慾,那就註定還會再走到一起,即使彼此都知道是相互利用,但這反而更加堅定他們的聯盟,在最終得到寶藏之前,他們絕對會是可靠的盟友。
直升機緩緩靠近源氏重工大樓放下懸梯,橘政宗奮身一躍抓住了懸梯,他只有一隻手還能活動了,爬的非常艱難,赫爾左格伸手抓住他,輕而易舉地把他提了上來。
橘政宗倒在直升機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雖然知道手機壞掉橘政宗就一定會來不會有大問題,但他剛剛還是被迫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那些來自卡塞爾的年輕人不愧是秘黨們都看重的王牌,他以為自己能在血統上佔據絕對優勢,結果就是差點走不出壁畫廳。
“來一杯?就當祝賀我們再度重逢。”赫爾左格遞過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喝酒之前還是先把事情辦完了再說。”橘政宗無力地指向壁畫廳,“卡塞爾的人,還有你的源稚女,都在那裡。”
“我還在想日本還能有什麼人能把你打的這麼慘,如果是昂熱你應該撐不到我活著的時候。”面具下隱約透出玩味的笑意,“相比起你的源稚生,源稚女要難控制的多,他的性格很差勁,不是個會乖乖聽人話的好孩子。既然他已經向我們豎起反旗,那就讓他消失好了,對我來說他已經沒有足夠的利用價值。”
“你的進化藥完成了?”橘政宗有些意外。
“那種東西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是接近而已,永遠抵達不了真實。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找到了神的蹤跡,如果我們的動作足夠快,也許能在秘黨之前做好萬全的準備。”
“看來我的回頭加入正是時候。”橘政宗笑了。
“儘管是被逼到這份上的,不過我還是覺得很不錯。”赫爾左格笑著把另一支rpg遞給橘政宗,“總要復個仇吧?還有足夠的力氣麼?專門用來摧毀建築物的鑽透版本,我們的彈藥還算充足。”
直升機裡的勐鬼眾非常有眼色的搬來一箱彈藥,放在橘政宗和赫爾左格都觸手可及的中間。
“和你合作真是讓人身心愉悅。”復仇的美味總是讓人心潮澎湃,橘政宗似乎又恢復了很多力氣,勐地坐起來,嫻熟地開始裝填彈藥。
直升機開始遠離源氏重工,繞著壁畫廳這一層做圓周運動,赫爾左格吹著口哨打出了第一發,燦爛的爆炸聲裡用來偽裝的玻璃和破碎的水泥四射,露出建築層的鋼筋。緊接著是第二發,這一發是橘政宗打出的,他每打一發就會怒吼一聲,被一群小輩胖揍乃至差點殺死的屈辱令他的恨意格外高漲,現在他終於可以把這些怒氣都放進火箭筒的炮彈裡釋放出去了。
兩個人交錯著圍繞壁畫廳射擊,把這一層炸的千瘡百孔,每一次裝填都要花費不少時間,他們的射擊顯得有些孤獨,老傢伙們每一輪打完都會互相擊掌祝賀,像是兩個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起在荒原上合唱一首歌曲。
附近的居民樓裡有些人醒來,推開窗戶看著天空上令人驚悚的一幕,接二連三的爆炸似乎把源氏重工都轟的要搖搖欲墜。那些囂張的狂徒們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看到了今晚的狂歡,他們已經找到了白王的蹤影,神的遺產唾手可得,世間的律法和槍決的子彈只能約束凡人,他們即將登基為神,神為什麼還要遵守人世的規則,害怕被人抓住自己的尾巴?
一箱彈藥傾瀉而盡,他們把武器從直升機上丟下去,再次相互擁抱歡迎彼此的迴歸,直升機呼嘯著切開雨幕,消失在遠方的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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