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狸貓換太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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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們知道這麼多,怎麼沒人告訴我一聲?”路明菲看上去有點不高興,大家都是一個小隊的,但兩位老大哥密謀卻沒有帶上她這個小弟,有種好像被排外了的錯覺。
“你是大忙人,哪有功夫在高天原裡翻地窖。”愷撒揶揄,“不過主要工作都是楚子航做的,跟我確實沒太大關係。”
在一起呆的太久關係總是會有點微妙的變化,更何況現在大家甚至都變成了天天在一個舞臺上演哥倆斗的同事,要是放以前,很難想象愷撒會說這種話。
楚子航在桌子上接著源稚女的示意圖繼續繪製下去,既然對方跟他們是一個想法,那麼當下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要想談合作,總得拿出點誠意。
“源氏重工的裡區沒有門禁系統,我們去過鐵穹神殿,也坐過那些電梯。”楚子航說,“但我們不知道里區的安全系統是什麼樣的,如果從裡區通道走就可以避開人來人往的地方。高天原正下方就有一條下水道,我們沿著它向東走,從新宿地鐵站下方繞過去,進入主管道後不就就會見到源氏重工,總長度差不多兩公里。”
“這兩天我在店裡聽楚君你的日語可以說水平很糟糕了,你是怎麼搞到這種情報的?”源稚女不禁有點好奇,他們交流一直用的是中文,源稚女沒有去學院進修過,但他喜歡中文的詩詞,愛屋及烏對中文有所研究,水平還算不錯。
“google。”楚子航面無表情,“地下水道這種情報在網路上是公開的,因為每個人都能看到身邊的井蓋。”
“你還懂日文作業系統?”路明菲問。
“雖然看不懂日文,但是隻要一個按鍵一個按鍵的去敲就能慢慢對上作用了,日文中還有很多漢字,合理的推測和實踐就能使用各種機械。”楚子航的回答很有理科生的風格,俗話說實踐就是檢驗真理最好的標準,在這方面他向來孜孜不倦。
“既然你們也是有這樣的打算,問題就變得更加簡單了,我們可以一起從地下水道進入源氏重工,在下不才,勐鬼眾的情報網裡對源氏重工內部算是摸的很透徹,我能夠為各位提供詳細的指引。”源稚女拍了拍手掌以示對愷撒小組的讚許,“當你們親眼見過源氏重工裡的那些東西,我們才能真正放下戒心坐在一起。”
“但這樣依然很危險不是麼?這就像是所謂的摸著石頭過河,可源氏重工毫無疑問是條雅魯藏布江,我們一腳踏空就得被淹死。”看起來其他人全然沒有對這個機會中的危險性有所警戒,路明菲不得不出手了,在她眼裡這就是一份神劇式的計劃,沒有後備方案,沒有危機應對,更沒有退路,好像大家只要去了就一定會成功,全都是都合主義。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如果被發現,大不了就是殺出來。”愷撒輕描澹寫地說。
“喂!你們三個殺胚當然可以輕鬆的殺出來!你們考慮過隊伍裡還有我這樣的文弱女子麼!”路明菲哼哼,“跑路不是我的擅長風格!你知不知道電影裡落單的姑娘往往都是下場最糟糕的那個?”
“那你留下來不就好了?夜深人靜鑽在另一個姑娘的被窩裡相擁而眠總是文弱女子的工作吧?”愷撒意有所指,好像繪梨衣已經成為了她路明菲的後宮禁臠,每天晚上路大仙兒最重要的任務就得是去和小怪獸同床而眠。
“可笑我是這樣不仁不義的人麼?我能看著你倆去闖龍潭虎穴自己在這裡乾等麼?卡塞爾學院出來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滿臉都寫著幹就完事兒了,全然沒點細心勁兒!”路明菲一拍桌子起身,“姑娘我是要給你們上一道保險!在這等著!”
路明菲氣勢洶洶地離去,幾分鐘後又氣勢洶洶地回來,把手裡一根纏著布條的棒狀物放在桌上,推向源稚女。
“開啟看看。”路明菲說。
布條敞開,源稚女一下子愣住了,蜘蛛切躺在吧檯微弱的燈光中泛著瑩瑩寒光,刀身上沾染過太多惡鬼的骨血,已經泛著腐蝕般的鏽色,但蜘蛛切仍然鋒利無匹,所向披靡,多年前正是這一把刀洞穿了他的胸膛。
“蜘蛛切。”源稚女一下就報出了這把刀的名字,他緩緩拉上布條蓋住刀刃,看向卡塞爾小組,面帶微笑,“我是否能憑藉這一點說哥哥就在你們手上?他可是就算死了也要抱著這把刀一起殉葬的人。”
“既然我拿了刀來就說明我沒打算對你隱瞞這事兒。”路明菲雙手抱胸滿臉大老氣派,坐在椅子上翹著腿晃晃悠悠,目光輕佻,“源稚生確實就在我們手上,但在得到我的允許之前你別想見到他。你希望帶著自己的目的來找我們談條件,那麼現在我也跟你談條件,蜘蛛切可以暫時交給你來使用,代價就是狸貓換太子,聽說過麼?”
“知道,我對京劇很有研究,這故事出自三俠五義,是你們中國的著名典故。”源稚女點點頭。
“你就是狸貓,去換掉你哥哥那隻太子。”路明菲的笑容逐漸放肆起來,透著一股壞女人的味道,“當然這是個備用計劃,畢竟你跟你哥哥很多年沒見了,就算是雙胞胎模彷起來也有點困難。所以不到必要的時刻你就還是源稚女,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你就是源稚生了,有當家少主在場要壓住其他人想來並不難,源稚生在蛇岐八家的聲望很高,每個人都認識他,你帶著蜘蛛切,就是最好的身份證明。”
源稚女的眼神亮了起來,他笑著為路明菲鼓掌:“不愧是我一眼看中的女孩,大膽又精彩的計劃!當然沒有問題,這個世界上讓我去扮演其他角色或許是有瑕疵的,但唯獨哥哥,我可以模彷的如同他本人,他太好掌握了!”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路明菲挑挑眉,左右看看楚子航和愷撒,“你們的意見呢?”
“很棒的保險,如果有問題我們就可以把他單獨推出去。”愷撒全然沒有要瞞著源稚女的意思,說的坦坦蕩蕩,自家人和外人他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沒有意見,如果源稚女的表現足夠好,我們甚至可以藉此去更有收益的地方,譬如把輝夜姬給炸掉什麼的,失去那臺超級計算機日本對諾瑪的封鎖就解除了,我們可以馬上聯絡到學院本部。”
楚子航從箱子裡拿出一包包橡皮泥似的東西放在桌上,這些橡皮泥都是墨綠色的,可以隨意捏成任何形狀,攜帶方便使用簡單,是全世界恐怖分子都值得擁有的c4塑膠炸藥。
“喂喂餵你拿炸藥出來幹什麼?我們正在一步步地變成通緝令上的那種人啊!”路明菲大驚之下試圖起身用身體掩蓋住這些危險的東西,“話說你從哪弄來的?”
“須彌座上,走的時候那玩意還飄在海上,撿到的包裡有日鈔和麵包,還有點武器。”愷撒悠悠地點燃一根雪茄,火光照亮了他臉上的彩妝,“卡塞爾的人什麼都可以不要,唯獨武器是一定要有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上,所以我就帶了一點走。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我們被警視廳通緝的罪名是走私核燃料,恐怖襲擊還有強暴幼女,只要不搞最後那件事就還不是通緝令上的人。”
“自從來了日本,我就覺得你身體裡的加圖索之魂是不是覺醒了,簡直已經化身法外狂徒了嘛!”路明菲扶額。
“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了?”愷撒拍了拍自己的外套,裡面隱約聽到槍械的聲音,“撿來的都是黑道上的武器,沒有弗麗嘉子彈,記住我們只是去探個路,非必要情況下不要開槍,以免傷害無辜的人,如有必要那也只能打打腳或者手腕什麼的。”
“有個學院在背後管著還真是麻煩啊,我差點都忘了諸位還是學生。”源稚女澹澹地笑了,“到了那種地步大可以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我覺得你會是個可靠的隊友。”愷撒讚許地點點頭,打了個響指,“那麼散會,各自回去準備好自己的東西,十五分鐘後我們在地下室的電梯集合。”
“這麼急?”路明菲傻眼了,她委實沒想到愷撒會選擇今晚就出發,這麼做毫無疑問是趕鴨子上架。
“沒問題的,關於這件事我和愷撒已經討論了很久。”楚子航向路明菲遞過去一個令人安心的眼神,不過除了路明菲以外其他人看只會覺得是殺胚還是一如既往。
哎呀,總覺得像是胸膛裡忽然有一縷暖流溫暖了冰冷的心,世界上還有比男朋友對你說交給我來吧最好的話語麼?每個女孩的終極夢想,就是蜷縮在自家男人寬闊的臂膀裡當只溫順的,晚上會喵喵叫的小貓。
電梯降到了最底層,門開啟,外面漆黑一片。
楚子航開啟手電筒,光柱照亮了蒙塵的聖母像,雖然年代久遠顏料有些變色,但聖母像仍然泛著華貴的紅金色,這說明繪畫的顏料中加入了真正的金粉。
這裡是高天原地下二層,在這裡呆了那麼久路明菲第一次知道這座建築居然有地下二層,四部電梯中有一部貨運電梯能到達這一層。
潛入小組的準備非常充分,楚子航把長刀背在背上,外罩黑風衣,頭頂一定黑色棒球帽。愷撒也是一身黑風衣,腰間刀鞘裡掛著狄克推多,和一把手槍,兩人的風衣襯裡都是燦爛的浮世繪。
高天原裡經常需要定製各種表演服裝,有自己專門聯絡的店家,他們作為當紅牛郎拜託採購各自做了一身執行局的制服,名義上甚至用的還是高天原的錢。
源稚女也換上了店裡最正規的西裝,當他來到電梯前的時候三人組都快驚呆了,十五分鐘前他還是美豔的禮裙少女,十五分鐘後他已經英氣逼人眉宇挺拔,在西裝和蜘蛛切的襯托下已經儼然就是執行局長源稚生本人。直到他露出嘲弄的笑意來,那種完全以假亂真的氣氛才在一笑間消散,他確實沒有說謊,這傢伙簡直就是個天生的演員。
“這老房子得有多久沒好好打掃了?”路明菲捏著鼻子揮舞手臂,趕走自己眼前的灰塵,在手電筒的燈光下,這裡的積灰簡直如同煙幕般散亂在空氣中,每一次喘氣都像在花叢裡跟春日的花粉搏鬥。
“在二戰之前這裡是一座天主教堂,距離今天至少有80年以上的歷史。明治維新後很多傳教士來日本傳教,當時信仰天主教的人很多,這裡曾是東京信徒的據點,住著幾十位神父,定期舉辦禮拜和彌撒。店長看中了它的地段,花了不少錢裝修成夜總會。這一層是懺悔室和讀經室,二戰時被用作了避難所,直到今天它都還是政府規劃的避難所,不過店長是把它當做儲藏室來用。”
楚子航走在最前面探路,這種工作顯然交給愷撒來合適,鐮鼬的加持之下他就是個活體雷達。但誰都不能保證去了源氏重工裡會遇到什麼情況,長時間使用言靈也是一份不小的消耗,現在還需儲存體力。
“你確定是儲藏室,而不是什麼陰暗的幽靈巢穴?”路明菲向來是很信任楚子航的話的,不過現在看來他的解釋還是有失偏頗。
“地下一層是酒窖所以相對使用率較高,這裡則多半放些一時半會兒用不上又捨不得丟掉的東西,時間長了自然容易積灰。”
光柱掃過的地方都是灰濛濛的,四壁刷著白堊,地面只是用水泥抹平,牆壁上還殘留著煙熏火燎的痕跡,角落裡堆放著管風琴的部件,琺琅裝飾的講經臺,還有兩三個人高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掛著陳舊的紅色法袍。
確實都是些老物件,但是考慮到高天原經常高舞臺劇表演,這些東西很容易就會在某個時候被搬出來成為佈置舞臺的裝飾品,楚子航倒也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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