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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路明菲當著源稚生的面調整自己面前的音訊頻道,接入卡塞爾學院的時候螢幕上顯示出連結中斷,“在任務開始不到半小時的時候,我就發現施耐德教授聯絡不上了。”

她其實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但一直按兵不動,直到現在掌心傳來透心涼的觸感,這是汐月給她留下的訊號,現在她必須為汐月爭取到五分鐘,列寧號的異變更是讓她相信這座龍族古城市裡絕對有問題,源稚生肯定知道些什麼。

“跨洋連結出現問題又不是我能掌握的事。”源稚生微微皺眉,敲了一下控制檯上的某個按鍵,“輝夜姬,報告情況,與學院的連結出什麼問題了?”

“這裡是輝夜姬,太陽風暴干擾了我們的無線通訊,我正在嘗試恢復。”控制檯裡傳出可愛的娃娃音,聽上去有點像坂本真綾,略有機械感的尾調說明那確實是一臺超級計算機,感覺上和諾瑪差不多。

“聽到了麼?這不關我的事。”源稚生看著路明菲的眼睛。

“好吧象龜先生,我現在得給施耐德教授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情況才行,他才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投不投炸彈得由他說了算,恕我不能讓你的指令直接命令我的隊友。”路明菲揚了揚掌中的手機,“如果我也聯絡不上教授,那就多等待一會兒,直到這裡的資料都傳送回去,得到肯定的答覆。”

“你們並不信任我們。”

“不,其他人是什麼態度我不清楚,但我必須如履薄冰,每件事情都按照章程來,這就是我留在這裡的本分。你知道的吧?下潛隊伍裡有我的男朋友,他要是出了點什麼問題我可能就得跟著殉情。”路明菲扔出了一個聽上去無可挑剔的理由,當一個姑娘說她戀愛腦,為了男友死而後已的時候,哪怕是外星人要來滅世了發射核彈的按鈕都在她手上,她也有權利說我男朋友在外星人的戰艦上,這個按鈕我就是不按。

這個時候你能怎麼辦呢?要麼你為了大義一槍崩了這姑娘的腦袋,把核彈拍出去。要麼你就看著她任性,然後大家一起完蛋,不講道理的女人就是世界上最難纏的物種。

不過路明菲看上去並非胡攪蠻纏,雖然態度都強硬到拔刀了,源稚生倒是覺得這是她的一種風格,卡塞爾三人組裡面路明菲的資料最少,往往都是洋溢著讚美之詞的履歷,說她是唯一指定s級天卷美少女什麼的,很少有別的記載。在源稚生看來她可能是個很擅長隱藏自己的角色,不像楚子航和愷撒那樣鋒芒畢露,小隊裡唯一的姑娘也許會是最兇狠的狂徒也說不定,昂熱看重的人不會是無辜的小白兔。

“我可以等你,但我們不能一直等下去,在這期間我會盯著海底的情況,如果事情有變化我將不得不提前執行爆破任務,到時候你還是想要阻止我,那麼我也會拔刀。”源稚生握住腰間的蜘蛛切,用拇指蓋頂出了刀刃的一角。

“10分鐘,10分鐘內還沒有訊息的話,我就允許你投擲炸彈。”路明菲握著手機離開了中央控制室,只留給源稚生一個背影,電話的螢幕上顯示著通話中,但目標並非施耐德教授。

“喂?大耶老師,來陪我嘮五分鐘的嗑!”

“你不是去日本執行任務麼?居然還有空打電話回來!”

做戲總歸是要做全套的,既然說了要打電話,那就貫徹到底咯,剛好這會兒也能問問有關這座海底古城的事情,要論起對龍族歷史的瞭解,整個卡塞爾恐怕無人能出夏彌之上。

汐月解開了把自己掛在安全索上的掛鉤,她站在的裡雅斯特號的頂部,聆聽著熟悉卻又陌生的呼喚,她能聽到列寧號的慟哭,那是痛苦亦是喜悅,就像本以為自己必死之人在絕望之際看見了此生的摯愛。

卡塞爾的專員們搞錯了一件事情,列寧號確實是來求救的,但並不是向的裡雅斯特號,即使已經多年未見,彼此間的血脈仍舊相連,是汐月的到來讓列寧號拼盡全力掙扎,為的只是能夠更加接近她一些。

“別怕……姐姐,我來了。”

汐月釋放了冥照,離開的裡雅斯特號,遊向列寧號的殘骸。

這艘完全被肉質包裹的鉅艦不斷地和從古城中伸出來的血脈抗爭,就像兩個巨人的角力,瘋狂攪動著海水,大量被捲起來的灰塵如煙霧一樣久久難以散去。

無論汐月還是的裡雅斯特號都能看出來列寧號的反抗正在衰退,古城瘋狂地吮吸著極品的汁液,那些肉瘤和血管彷彿知曉列寧號的反抗意志永遠無法磨滅,於是就打算在當下將它徹底吃幹抹淨,貪婪地掠奪促使血管幾乎腫脹到了原來的兩倍粗,由此它束縛列寧號的力量也更加強大,列寧號身上的肉質表面開裂,粘稠如糖漿的血在海水中下墜,有些甚至飄到了列寧號的外殼上。

汐月如水中的美人魚,到達了列寧號的側面,貼著船身上浮,所有弦窗中都伸出肉紅色的觸手向她攻擊,它們感覺到了和列寧號同樣美味的血統。當這些觸手即將接觸到汐月身體的時候,它們驟然四分五裂,高速流動的海水排斥了阻力,堪比切割鋼鐵的利刃,不斷保護著汐月的周圍,她輕而易舉地掰開了碎裂的舷視窗,進入列寧號。

船體內部的侵蝕比外部更加厲害,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初的樣子了,牆壁,地板,天花板,暗紅色的肉瘤就如無處不在的藤壺遍佈生長,遊走在這裡彷彿是身處地獄的原始叢林中,汐月不得不一路切斷所有的東西,開牆破壁才能繼續前進。

腦海中的聲音指引著她的方向,這是她第一次親自登上這艘船,但路該怎麼走她一清二楚,經過下層艙室,食堂,宿舍,倉儲區……輪機艙……越是往後視野就越黑暗,最後連周圍的海水都完全變成了血色的了,汐月開啟了帶來的深潛手電,期間她甚至被某兩條特別強壯的肉芽拉進天花板裡勒死,這些鬼東西隨時都可能從周圍的任何地方忽然生長出來。

最後她抵達了水密艙,沉重的艙門後面是數百噸海水,沉重的壓強下幾乎無法再開啟,但汐月只是用手按在水密艙門上,身邊的海水就變成了神話般的利刃,高效的沿著水密艙門周圍連續刺穿,整整一圈的打點之後艙門就被硬生生推進了房間裡,一直呼喚著她的聲音隨即抵達了峰頂。

“汐月!”

巨大的骸骨半浸在海水裡,那是一頭巨龍的骨架,它看起來已經死去多時了,但在這副龍骨架的胸膛位置,如今卻已經生長出一顆奇形怪狀的肉團,彷彿鮮活的心臟一般擂動,大量纖細的血管從這顆肉團上如經脈一樣延伸出去,汐月才開啟房門沒多久,它們就已經沿著水密艙門邊上的牆壁快速生長到外部。

列寧號上的血脈不止是有那座古城的,還有它自己的,雙方的拉鋸戰自列寧號沉沒開始就進行了20年,如果不是一直被這扇門阻擋了蔓生的腳步,也許列寧號今日的處境還不至於這麼糟糕。

久別重逢,這本該是令人欣慰的一幕,可汐月只是站在艙門前,不久之前她還滿心期待,覺得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但現在她的手指低垂了下去,潛水手電沒入水中卡在某個裝置上,亮堂的射燈光向上照耀著那顆已經不能叫做朝潮的卵。

朝潮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些看起來似乎是她還活著會求援的假象,不過是某種頑強的遺願,20年的時光足夠榨乾她的全部,高貴的初代種已經不復存在,她永遠無法再恢復成原本的樣子,現在還留在這裡的只不過是一枚被中斷了生長的胚胎,無法長大,只會倒退,因為她的一切都被那個埋在古城裡的該死東西奪走了,血統,理念,記憶,亦或者深愛的感情。

汐月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又無聲地嘶吼起來,海水劇烈地顫抖著,卻不能分享她的絲毫悲傷,那張姣好的面孔上寫滿了從未有過的怨與毒。如果早就知道結局或許會有所準備,可並非每一件事總能妥善而終,世間最可惡的莫過於有了希望,開啟之後看到的卻是最深邃的絕望。

“真悲哀啊,高高在上的王,在更高貴的東西面前只不過是悲哀的祭品。可就算是死去的王,也有無窮的價值,你說是不是,尼約德?”

汐月勐地抬頭,她看見面前的海水翻湧著堆砌起來,形成了一面巨大的鏡子,簡直通天徹地,把整個水密艙都填滿了。血色的泡沫翻動著鋪滿鏡面,就像煮沸的熱鍋,它漸漸平復下去,最後變成完全光滑的水面,唯有澹澹的波紋訴說著它的不凡,鏡面的周邊鐫刻著神秘的文字,那是現代人類從未發掘過的龍文,那些龍文都代表著一曲頌歌,汐月似乎能聽到萬千英豪的高呼聲,彷彿千軍萬馬踏過荒原奔赴戰場,他們齊聲呼喚著同一個名字,戰矛遙遙指向前方。

odin!odin!odin!

雷霆與火焰從鏡中噴湧而出,汐月身邊的海水在一瞬間汽化,白色的高溫霧氣瀰漫在水密艙中,金色的電光裹挾著火焰,在每一絲空氣中游走,幕後隱隱傳來了戰馬高亢的嘶鳴,伴隨著馬蹄閒庭信步的噠噠聲,岡格尼爾刺破虛幻與現實的空間,拖著金色的長尾如流星般刺向汐月的胸膛。

海水巨震,整個廢墟都顫抖起來,海床開裂,巨大的裂隙沿著四條馳道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露出來的不是金色的熔岩,而是無數鼓動的血脈,噴吐出猩紅色的水霧,廢墟地底流淌著的龍血瀰漫出來,從地面的裂縫中爬出了細長的活物,它們擁有蛇的長尾,人的身體,渾身都泛著金屬般的光澤,童孔是猙獰的燦金色。

楚子航和愷撒親眼目睹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他們只是看見了那些爬出來的怪物一眼,周圍的一切就陡然陷入了黑暗,連同怪物們身上的光彩。不是失去了探照燈光源的那種純粹的,看不見的幽暗,而是彷彿世間的一切都被剝奪了應有的色彩,即使他們看向自己的手指或者彼此的臉龐,也只會看到如老舊相片般的斑駁黑白。

那就是死亡的極意,不單單是生命,就連物質本身也徹底殺死的終極,黑色的絲線如細細的小蛇那樣由列寧號開始向著海水四面八方擴散,但因為失去了色彩,沒有人能看到那些溢位的死亡氣息,只會覺得驟然喘不過氣來,像是被人死死扼住了脖子。

楚子航忽然按著腦袋坐了下去,頭疼欲裂,黑色的天幕下暴風肆虐,雨流如注,遮擋住路牌的樹葉被狂風捲起,露出了0號公路,邁巴赫狂奔在高架路上濺起一人高的水花,男人打著方向盤瀟灑自如,女孩怯懦地躲在一旁裝睡,偷看著男孩冷漠的表情,cd機裡低聲吟唱著daily growing。

那似乎是一副美好的畫面,但最終卻戛然而止,山一樣魁梧的男人高舉著戰矛屹立在邁巴赫前方,他座下的戰馬呼吸間即是雷屑紛飛,光亮的鎧甲上雨色彷彿渡上了一層永不退色的銀光,名為岡格尼爾的長槍被輕易擲出,世界便如褪色一般四分五裂,在心中跌的粉碎。

“奧……丁!”楚子航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他未曾謀面,看不見列寧號裡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他就在那裡,那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是十五歲少年人生中最長的一天,他追尋了他那麼多年,曾經以為彼此再也不會見面,可在深海一萬米的潛水器裡,世界上無人知曉的地方,他再一次見到了熟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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