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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月從那把刀上感覺到了令人熟悉的氣息,火之鍊金術登峰造極,曾幾何時她也曾看到過那以山為爐的技藝,融化的金屬流水一直從巍峨的穹頂蔓延至山腳下融入大海,嗤嗤作響水火難容,巨量的蒸汽把世界暈染成霧後的迷幻,最終成品便是雄偉的青銅城。

她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把久遠的記憶從腦海中一掃而空。戀舊很多時候都不是什麼好事,無論何種美好亦或困苦,都會成為過去式,並不會對當下有任何幫助,能否看到明日再度升起的太陽,只取決於今日的作為。

從很多年前開始汐月就是這樣看清了所謂生活的人,她遊走在人世間,便如飛鳥劃過青空,游魚淌過溪水,走走停停。忽然心血來潮,就會在某個地方多呆一段時間,看著潮生又日落,海灘上留下浸潤的痕跡,被衝上岸的貝殼卡在岩石裡。有時候她就那樣遠遠的發愣,等待某個小孩會忽然把它撿走,有時候是她自己下場,脫了鞋子勾在指尖,留下一串小小的腳印,撿起貝殼用力重新送它回大海,說聲小心下次不要再那麼倒黴了。

她無比熱愛這個世界,卻又無比憎恨這個世界,希望總是與絕望並存,撕下名為美好的幕布之後,露出的是背後潛藏許久的惡意。就像很多年前曾經那樣美好的夢境,夢醒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落在身後,你回頭想要緊緊握在手中,卻只能捧起從指縫中悄然流逝的碎片,再怎麼回顧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真討厭這種感覺。

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非常溼潤,那感覺就像身處海濱漫步,呼吸到的同時是海上拂來的風與水,汐月攤開的左手掌上凌空拖著一顆直徑一米的巨大水球,充盈的水元素令它在穩定的形態下保持著充分的活性,沒有任何外力施加,但它仍舊如被撥動的地球儀那樣瘋狂旋轉。

地水風火,四大元素中水元素的可塑性是最高的,無論從龍族的言靈角度還是從人類科技的角度,水都擁有比其他三種元素更高的上限,本身地球上的71%都是水,真說起來陸地狂風烈火加一起都不是這種規模的對手。掌握了水的極致,就像掌握著名為世界的權柄。

汐月右手插進水球裡,旋轉即刻停止,水球瞬間化作一把精緻的長弓,刻畫複雜造型古樸,就像千年前的古物以水流的形式再現。它無需箭失更無需弓弦,所有的不足都會被這把水制的長弓自身補完,形態只是個表象。

言靈·千瀧,如果將它在水系言靈中的地位做個比較,那麼橫向的結果大概就是火系中的君焰,這個言靈有部分和君焰相同的性質,可以快速提取周圍大氣中的水元素凝練出大量的流水,並將其固定硬質化,隨著使用者需求,它可以變幻出任何形態。使用這種言靈的人不需要攜帶任何武器,只要是在有水元素的地方,隨時都可以手搓。

“還不快去幫師姐的忙!”看著雙方針鋒相對一觸即發,夏彌拍了拍芬格爾的肩膀,希望他別沉浸在狠狠甩自己一耳光的餘韻裡歇菜了。

“我去幹嘛?去接著扇自己耳光麼?”芬格爾索性賴在地上不肯起來,滿臉無辜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巴掌印,“我覺得我已經做的夠好了!可是這個女人她剋制我!你看你師姐那麼自信,要相信她能搞定,好歹是唯一指定s級啊!”

“幾分鐘前你那麼英雄,現在又那麼狗熊,到底哪邊才是你啊?”夏彌真是服了這臨陣倒戈的敗狗了。

“我覺得師妹你更加英雄一點,不如你示範示範?”芬格爾忽然笑的很諂媚,“你看我畢竟是個男人,聽到美女發嗲的聲音就扛不住,她一說話我就兩腿打顫只想跪地,心性不太行,指不定你上你行。”

“拜託,我連學院都沒去,哪學過怎麼打架!用言靈的話大概就是連師姐一起打了。”夏彌吐吐舌頭,扭頭看看周圍,忽然腦海一道亮光閃過,“不過也不是幫不上忙!”

狂風驟然席捲,把歌劇院裡的窗簾全都吹開了,外面昏暗的光透過格窗照了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柵格般的陰影,點亮了女孩們的裙裾。

汐月做出拉弓的手勢,水弓上分出一部分流水,一根細弱遊絲的水弦隨即勾在她的指尖,弦繃到極限便是擊發的千鈞之力,同樣是從水弓身上分出的流水化作應弦的箭失射出,水色的箭羽劃出尖銳的音嘯,那力量快的驚人。

路明菲執刀旋轉,腳尖點地輕盈如燕,浮光精準地命中箭失卻不發力,而是藉著這股力量完美迴旋一週,把箭失射向天花板,洞穿了水泥穹頂,水晶燈墜落砸的碎片橫飛,那支由流水形成的箭失有著不亞於炮彈般的威力。

參孫教導路明菲的時候說過,刀劍這種東西,有兩種用法,其一是力,在真正的戰場上生死相搏,力氣絕對是第一要務,先虛弱的一方就會被對手抓住可趁之機,以雷霆暴雨般的攻勢讓你無法喘息,直至失手死亡。其二則是技,古往今來有那麼多的劍俠刀客,甚至延伸出各種流派,他們著重的是在力之後的精湛技巧,用各種方式將刀劍發揮出遠在鋼鐵之上的效能。

她說力量絕對不是明菲你的強項,所以我教給你的東西會著重於技巧本身,你可以把它們看做是遊戲裡的技能,每種技能都代表著應對不同環境的手段,一定要記得千萬別選擇硬剛。

路明菲剛用的那招名為回鋒,是精準與技巧並存的招式,參孫說自己用的時候可以在回身的一瞬用刀勾走對手的武器,路明菲還是個半生不熟的新手,不覺得自己有那樣的準度,但要是接一發知道是從正面來的箭失還是能做到的。先接住對方的力道卻不發,轉而再進一步將自己的力量施加上去改變方向,其名即為回鋒。

汐月弓失連發,每一擊都朝向路明菲身邊不同的位置,這是用弓高手的技巧。弓這種武器本身就非常難以快速連發,現代遊戲為了遊戲性通常把弓兵設計成近戰鹹魚,但實際上,古代的弓手是精英兵種,連射需要極大的臂力支撐才能做到,這種人真拿起刀來拼近戰只會比一般人更加兇狠。而汐月拿的水弓本身並不需要自己發力,所以她能以極快的速度連續射擊,封死對手行動的空間。

路明菲踏步前進,改用雙手握劍,因為汐月的水箭動能強勁,如果她不全力揮砍,就會在碰撞時被那股暴力擊潰。

由水固定形成的箭失固然威力強大,但它的物理性質依然是水本身,精準的斬擊可以把它直接切開,一旦失去原本固定的形狀,這支水箭就會在頃刻間潰散成飛濺的水滴,即使潑灑到身上也沒有任何攻擊性。路明菲斬切揮舞,一路向前,肩頭胸口腹部甚至是面孔上都是被切開的流水,溼漉漉的沿著髮梢滴落。

她和汐月之間的距離接近到了三米,停住了步伐,湛藍的水色長槍一擊刺向她的心臟,如果沒有及時停手用浮光護住要害,這一下就能要了她的命。

汐月變招了,距離被接近之後水弓就改換成了水色的長槍,這種距離下她的武器對路明菲幾乎是降維打擊,長度根本不在一個檔次,路明菲很難近身。

路明菲忽然向前甩腿,一隻銀色的高跟鞋精準地飛向汐月面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悄悄解開了鞋帶,大概早就想著籌備踢掉鞋子來一發偷襲了。

汐月不得不向後退了一步,水槍潰散化作幕牆擋在自己面前,因為那高達8cm的鞋跟又尖又細,別說是甩出去了,就算是拿在手裡直接朝臉拍都能在人身上拍幾個血窟窿。

鞋子彈飛出去,隨即汐月化水為劍,因為她知道下一擊就在巧變的突襲之後。

浮光果然緊跟而來,路明菲把另一隻鞋子也踢掉了,赤腳之後行動便更加敏捷,這點距離只是一個助跑就能完成的事情。

近距離對拼是參孫說的忌諱,但路明菲這會兒並非想著和汐月拼刀,浮光第一刀正中汐月的水刀,隨即指尖翻轉,浮光以詭異的角度在她的手指間舞動刺出第二下,隨即是同樣的手法再度變換角度打出第三下,速度之快簡直令人眼花繚亂,雖然力道不強但屬實把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髮揮到了極致。

飛鳶探月,據說是看到夜鷹在月色下數次捕食田中野鼠而煥發的招式,迅勐是其第一要務,如果不夠快,招式的威力就會大打折扣甚至被對方強行中斷。

好在路明菲確實能夠快,這得益於手裡的武器,浮光的材質導致了它透明,也同時令它幾乎沒有重量,掄七十二斤偃月刀的關公出手肯定沒有拿著小刀捅來捅去的小賊快,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這招式最多隻有十下,到第十下無論是氣勢還是力量都會到了極限,汐月連防十刀穩中求勝,在感覺到路明菲力盡想要退卻再找機會的時候驟然向前,雙手合攏又一分為二,隨即一劍化兩劍左右雙持包夾橫掃路明菲胸口。

路明菲瞬間下腰!得益於這半年來的苦修,她的身體柔韌如體操運動員,打架十分靈活。劍風掃著髮尾切下一縷碎髮,她順勢向後雙手撐地迴轉一圈,用腳勐踢汐月下頜。因為沒穿鞋子,這一腳過去把汐月踢的頭昏腦漲自己也腳背紅腫,要是再狠點說不準大家就一起骨折了。

她還是沒有楚子航那般我傷敵必死的覺悟,多少還是懂得心疼自己,要是換楚子航來,這一下不把對面踢殘廢自己也得踢成獨腿大俠。

路明菲齜牙咧嘴地單腳往後蹦了兩步遠離汐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她不打算和汐月正面拼力氣,也不打算再拉遠機會讓汐月能使出遠端的武器。

短短的交手在屏息之間多次來回,路明菲這會兒有種感覺,汐月似乎非常不擅長近戰,她一上來就用了弓,後來是槍,看起來好像是根據距離變化在做應對,實際上都是為了保證自己的優勢地位。當雙方的距離拉近到只能用鞋子和劍作為武器的時候,她的反應和力道都出現了很大的弱勢,路明菲第一次對人使用飛鳶探月,就能把汐月完全壓制住。

“你……不太會近身戰吧?”路明菲緊緊盯著汐月。

汐月揉了揉下巴,揮手解除了雙劍的固定,水流四散,在她腳邊慢慢流淌開來。

“是。”很難想象在這種佔了劣勢的情況下汐月居然點了點頭,如此坦然,這和她剛剛那種唯我獨尊的自信可不像是一個人。

“投降吧,卡塞爾定罪還是蠻講道理的,有一套自己的法則,以你的罪行大概是無期徒刑,起碼不會被外面虎視眈眈的執行部直接就地格殺。”路明菲第一次用上這種口氣,心裡有點小激動,好像自己成為了卡塞爾指定的談判高手,正在和暴徒談條件,頗有種警匪劇的感覺。

“你在說什麼蠢話呢?”汐月歪著腦袋,一副很好笑的表情,即使此刻她說話仍舊那樣魅力十足,塞壬的歌聲對她來說似乎是種被動生效的言靈,“我的近戰水平確實稀爛,那是因為我不屑於玩這種暴力的遊戲,我真正的長處是玩起言靈來,所有人都得跪拜在我腳下,用你喜歡的二次元來說,我是個頂級的……法師。”

她的話音落下,數十道水柱從滿地濺開的水窪中沖天而起直抵天花板,切開穹頂上的吊燈粉碎巖灰,把整個歌劇院分割成了數個湧泉中的小世界。很難想象在這種地方會有那麼多的水流,就像音樂節上跟隨韻律的噴泉,只是這噴泉的烈度極其之高,彷彿無窮無盡,把視野都完全遮蔽了,衝擊天花板的水花如暴雨驟降,把路明菲淋的渾身溼透。

“從一開始我和你對決就是個陷阱啊小可愛,和我做對手,你隨時都得注意身邊哪怕只有一灘的積水,因為就連那,都可以是我為你設下的鐐銬。”

確實都是陷阱,那些水是路明菲自己砍斷汐月的武器所噴灑出來的,沿著她進攻的路線和她身邊淌了滿地,當湧泉爆發的時候,就完美地形成了對她自己的牢獄。

路明菲知道汐月就站在自己前面這道水幕的後面,可她卻看不見汐月,只能從劇烈的水流聲中聽到汐月那獨特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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