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孔雀,我今日這身好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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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漢山王帳的規模遠非拓跋勒一個臨時營寨的規模能比。
這裡雖然還叫王帳,但其實早就已經是永久性建築,是由數個面積極大的庭園組成。
北涼的王帳不像其他國家的王宮有宮牆隔開,但透過錯落有致,顏色和規格不同的建築以及帳篷,也清晰地劃出了王庭和普通王城的區域。
若是有人誤入了王庭區域,也一樣是要受到嚴懲的。
“衣服真的穿了?”
拓跋烈對著鏡子,調整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這套汗王正裝可是他所有衣服裡最為精美的一件,當然,也是最配鳳無憂的那一件。
那女人太過狡猾,每次見到他都跑得遠遠的,這次都到了他的地盤,他當然不會放過。
雖然有蕭驚瀾這個礙眼的傢伙在,一時還沒辦法把她收入後宮為大妃,但先配套情侶裝過癮兼且氣氣蕭驚瀾,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拓跋烈只要一想到蕭驚瀾會被氣到面容扭曲的樣子,心頭就一陣快意。
那男人長得一副無害樣子,實則心比烏鴉還黑。
若不是他故意誤導他鳳無憂是慕容月,他又怎麼會錯過鳳無憂?
術侖偷眼了一眼自家主子。
這花枝招展,外加一個勁臭美的樣子,好像是一隻……孔雀啊!可惜,這話他敢想,卻不敢說。
“回大王,衣服已經送到,也把大王的話跟他們說了。”
蕭驚瀾和鳳無憂沒有現在離開王庭,那自然說明,鳳無憂是同意穿那件衣服了。
拓跋烈哼了一聲。
算他們識相。
雖然蕭驚瀾厲害,但他可不是他爹那種廢物。
居然能讓一個毛頭小子把草原打了個對穿。
這種事情,他在一邊著都丟人。
若不是他那個時候羽翼未豐,根本無力做什麼,他早就有辦法阻止住蕭驚瀾的進軍步伐,何至於讓草原留下這等沒用的名聲。
他把肩頭一處獸毛彈了彈,再次了一眼鏡中的自己,這才滿意說道:“走吧!”
他身形健碩,身量甚至比蕭驚瀾還要高出一絲,肌肉線條尤其明顯,如此昂首闊步,自有一番雄姿。
剛出房間,便被正往這邊趕來的朵思蠻到。
她的目光瞬間發直,整個神情都流露出愛慕。
拓跋烈……當真是草原裡男人中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又讓她怎麼會不喜歡?
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讓她不惜名聲,半夜闖進他的帳篷,也要想方設法令他把自己帶回王庭。
“朵思蠻……我們是乞顏部落的。”
一側,一道聲音低低響起。
是規勸,可也含著用力隱忍的痛苦。
朵思蠻的神情立時一變。
乞顏部是拓跋烈的母族九黎部的大仇家,當年九黎部之所以會全軍覆沒,就少不了乞顏部在裡面的全力施為。
雖然,現在乞顏部是北涼草原第一大部落,就算是拓跋烈也不得不擺出合作的姿態,可是,過去流過的血真真實實地淌在那裡,誰也說不準,拓跋烈會不會有一天翻起舊帳,向乞顏部揮起屠刀。
這件事情顯然也是朵思蠻心頭的一根刺,可此時聽拓跋曜說起,她卻極快地說道:“那又如何?
你不也是乞顏部的嗎?”
拓跋曜也是乞顏部的,可是,他卻和拓跋烈的關係相當不錯,甚至,拓跋烈還給了他不低的官職。
既然拓跋烈能不計較拓跋曜的出身,那自然也能不計較她的。
朵思蠻想的很好,但卻完全沒把拓跋曜的身份和經歷考慮進去。
拓跋曜既姓拓跋,那就也是王族。
只不過,他是非常遠支的王族,而且,這支王族的血脈已經稀薄到了幾近於無。
平日裡,他在乞顏部中,也沒有受到過任何優待,和其他普通部落民眾沒有任何區別。
而更重要的,是他的經歷。
他的母親長的十分漂亮,當年被譽為部落裡的一支鮮花。
這名聲本來也沒有什麼,可問題是,有一年,拓跋勒的母妃探親回到部落,聽到了這個名聲。
拓跋勒的母親性情十分善妒,聽到這名聲就十分不爽,但她卻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只是把拓跋曜的母親叫去帳中陪侍。
而就在那天夜裡,拓跋曜的母妃莫名橫死,傳出來的訊息是突生疾病。
這在醫聞條件落後的北涼來說,雖然不幸,但也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可是當他母親的屍體被送回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拓跋曜母親的屍身上滿是被人侵犯的痕跡,而她的死因,也是胸口處一塊被碎瓷刺入的創傷。
他的母親並不是重疾,而是在被人凌辱之後,自己用碎瓷自盡死的。
拓跋勒的母妃當時已經正在得勢的過程之中,行為十分跋扈。
她做了這些事情,可連絲毫遮掩的打算都沒有,就這麼大刺刺把拓跋曜母親的屍體送了回來。
拓跋曜的父親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勢力,可是哪個男人能忍受這種事情?
他衝到帳中想去找拓跋勒的母親報仇,但身單力薄,最終換來的,只是枉自送命而已。
小小的拓跋曜,就這麼在一夕之間,父母盡失。
當時他年紀不過四歲,但拓跋勒的母妃卻連他也不願放過,只說了噁心,將他攆到畜圈裡去,下令讓他自生自滅。
拓跋曜當時還並不能十分清楚地明白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麼,但他卻知道,他要活下去。
所以,他努力地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生存,與畜群同吃同住也就罷了,餓到極處,甚至不惜與畜群搶食。
饒是如此,他也未必能活下來。
但,在他進入畜群之後的一個月,他遇到了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也是個孩子,只比他大兩歲。
可是他眼睛裡的仇恨,他身上散發的陰森,還有他要活下去的決心,都遠比拓跋曜更加執著。
他從進入畜群第一天開始,就不斷地遭到人的欺負,可是他隱忍,裝傻,一語不發,有時候拓跋曜都覺得他沒出息。
就連他自己,被人欺負的狠了的時候,還知道要叫罵幾句還擊呢。
可是這孩子,卻從來一個字也不說。
拓跋曜有些不起這個孩子,直到有一天夜裡,他到這個孩子拿著一把尖刀,將喝醉了的欺負他的人,一刀解決,然後隨手用雪洗了洗手,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回到畜圈裡睡覺,他才知道,他遇到了一個多可怕又多瘋狂的人。
那個孩子,自然就是拓跋烈。
他的母妃在這場政治鬥爭中失勢,被汗王下令處死。
他的母族九黎部,整個部落都從草原上消失。
只有他,因為年紀小,汗王又難得良心發現,認為他好歹是自己的兒子,所以留了他一條性命。
可同時,卻又把他送到了仇家乞顏部的手裡,任由發落。
乞顏部的人根本沒把這個小王子在眼中,沒有殺他,卻把他扔到了畜群,當成個小丑一樣戲弄嘲笑。
那個時候,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孩子,有一天會成為草原上的汗王。
拓跋曜在見到拓跋烈殺人之後,就徹底被他折服了,從此之後,心甘情願地跟在他的後面,做了一個小跟班。
很多次,餓到極處,又或者草原大雪冷到極處,他以為自己會活不下去的時候,都因為拓跋烈在身邊,他著他咬著牙,發著狠,想盡一切辦法,硬生生地在絕境中撬出一線生機。
拓跋烈奪取草原汗位的時候,乞顏部因為一些意外沒能及時趕上,等到他們的大軍到達的時候,汗位的歸屬已經塵埃落定,他們也只能低頭承認了拓跋烈的大汗身份。
而乞顏部之所以會遲到,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拓跋曜做了手腳。
拓跋烈當然不會在意拓跋曜出身於乞顏部。
乞顏部對於拓跋曜而言,並不是有著多麼大恩惠的母族,而是和拓跋烈一樣,有著血海深仇。
拓跋烈根本不擔心拓跋曜會因為乞顏部而背叛他。
可是朵思蠻卻好像完全沒想到這些。
她只認為,拓跋烈可以不在意拓跋曜的出身,自然也就可以不在意她的出身。
拓跋曜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他灰暗的年少生活裡,只有朵思蠻曾經對摔倒在塵土中的他伸出過一次手,還給他一塊青稞窩頭。
那塊青稞窩頭,他一直都沒捨得吃,風乾凍硬,成了一塊石頭似的硬疙瘩,他到現在都還收著。
朵思蠻已經向著拓跋烈迎了上去。
拓跋烈是那種個人印跡極為鮮明的人,平日裡雖然不注意自己的穿衣打扮,但也無法掩飾他本身散發出的強烈野性和力量。
此時偶爾收拾打扮一下,更是讓他整個人的魅力都上升了幾分。
“大汗!”
朵思蠻突然出現在拓跋烈的身前,面色含羞,輕聲道:“大汗今日真好。”
拓跋烈也對自己這身頗為滿意,正打算點點頭收下這個誇獎,但在清眼前之人身上的裝扮後,面色卻沉了下來。
朵思蠻絲毫未曾察覺,仍是含羞問道:“大汗覺得我今日這身好麼?”@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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