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逃命,要捉住鳳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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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雲尉遲遲反應不過來,鳳無憂卻是把東西一扔,打馬就跑。
“你幹什麼?”長孫雲尉總算反應過來,立刻就叫上了。
鳳無憂這是幹嗎?想逃嗎?
可,現在就算離邊關比之前近一些,也至少有大半天的路。
鳳無憂那馬又不是特別好的,她就是想逃,逃得掉嗎?
“逃跑!”誰料,鳳無憂居然真的給了他這麼一個回答。
頓時,長孫雲尉怒了!
鳳無憂居然真的想逃。
而且,你逃就算了,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真的好嗎?
“把她給本將軍抓回來!”長孫雲尉立刻就吼上了。
當著他的面就說要逃,也太不給他面子了吧!
長孫雲尉臉都快黑成鍋底了。
立時,就有西秦的侍衛朝鳳無憂圍過去。
鳳無憂的馬真的相當一般,根本跑不過這些西秦侍衛的馬,傾刻間就被圍住了。
鳳無憂回頭,衝著長孫雲尉就喊道:“長孫雲尉,你傻啊!”
長孫雲尉正在打馬趕過來,聽到這話就更氣了。
鳳無憂要逃,他當然要攔,結果,現在只不過因為他攔了一下,就被鳳無憂罵傻。
那什麼樣子才是不傻?
給鳳無憂把馬匹盤纏都準備好,再恭恭敬敬送她上路嗎?
那樣他才是真正的傻好不好?
鳳無憂見長孫雲尉一副不開竅的樣子,好氣又好笑地道:“你以為我是要逃你?”
長孫雲尉一怔。
鳳無憂什麼意思?她現在是他的俘虜,除了逃他之外,還能逃誰啊?
鳳無憂直接氣笑了,道:“長孫雲尉,我要想逃你,會喊出來給你知道嗎?”
會這麼做的人,腦子都有問題好不好?
誰料,長孫雲尉一臉“你很有可能”的表情看著她。
實在是,鳳無憂太狡猾了,她說的話,做的事情,完全不能以常理定奪。
有好幾次,她不是都故意暴露自己的意圖嗎?
結果,別人都以為她不會這麼做的時候,她偏偏就真的這麼做,而且,還做成了。
所以,對鳳無憂,長孫雲尉要抱著一百二十個戒心。
鳳無憂頓時無語了。
她好歹也是堂堂燕雲皇后,有那麼沒信用嗎?
不過此時,卻不是和長孫雲尉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
她得趕緊把事情說清楚,然後趕緊跑。wavv
要是跑的遲了,說不定就來不及了。
“我不是在逃你。”鳳無憂道:“阿木古郎在這裡,你猜猜看,拓跋烈還會不會遠?”
長孫雲尉面色頓時猛地一變。
阿木古郎是拓跋烈座下最受信任和重用的大將,他出現在這裡,說明拓跋烈對回雁關勢在必得。
若是他沒有猜錯,拓跋烈現在說不定親自在北樓關牽制那裡的兵力,可是,如果他算著時間差不多,會不會趕到回雁關來呢?
若是他真的趕來,那……
長孫雲尉終於是緩過味來了,立刻叫道:“所有人,立刻往涿郡出發!”
此時,他已經連躲藏都顧不得了,只想著趕快到涿郡。
好歹,到了涿郡,有他們的人保護,不至於再這麼狼狽。
拓跋烈長孫雲尉可是很瞭解的,那個男人就像是野獸一樣,又狡猾,又殘忍,更讓人鬱悶的是,他對鳳無憂似乎也有著一份執念。
蕭驚瀾和鳳無憂大婚,全天下的人就算不祝福,可也不會說什麼,唯獨拓跋烈,找了一千把各式千樣的傘,大張旗鼓地送到南越。
傘同散,這裡面是什麼意思,還用多說嗎?
所說,蕭驚瀾見到這份禮物之後,臉色足足青了三天。
然後,在拓跋烈的打壓之下已經安分了好一陣子的拓跋勒突然間又躥了出來,打劫了好幾個部落,還殺了與拓跋烈生母採日蘭交好的那個部落裡不少人。
不過,這一仗拓跋勒也沒有太佔便宜就是,他雖然殺了些人,搶了些東西,可也因此暴露了行蹤,被拓跋烈抓住機會一通圍剿,死傷了不知多少部下。
甚至,連拓跋勒自己都差點被活捉。
只不過,就在拓跋烈圍剿的最後關頭,拓跋勒也不知怎麼的突然間就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世上憑空蒸發一樣。
過了些日子再聽到他的訊息的時候,卻早已經出了包圍圈,又在草原上那些不服拓跋烈部落中游走活動了。
這裡面到底是誰的手筆,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稱,只不過不說穿罷了。
拓跋勒從包圍圈跳出去以後,拓跋烈回到王庭就下了告示,把鳳無憂的畫像散佈得滿草原都是,還昭告所有草原人,這個女人,將來一定會是他們閼氏。
這些日子看似風平浪靜,可實際上,蕭驚瀾和拓跋烈已不知交了幾次手。
這麼一個對鳳無憂有著極度執念的人,長孫雲尉能放心嗎?
他這次出來的任務,就是要把鳳無憂帶回西秦。
所以,是絕對不能碰到拓跋烈的。
在草原上的那次交鋒他就已經認清了拓跋烈的能耐。
這是和皇上,還有蕭驚瀾一個級別的對手。
以他的段位想要和拓跋烈交手,只怕還差一點道行。
因此,他才會什麼也不顧,只是快速地往涿郡趕。
從這裡到涿郡,也最多不過一日路程。
若是他們順利,沒有遇到什麼阻礙的話,到了明日上午時分,就可以進入涿郡了。
此時,阿木古郎已經回頭走了十多里路,迎頭碰上了拓跋烈和他的扈從。
“將軍,大王在前面!”
探子過來彙報,阿木古郎連忙從後軍趕到前軍,去見拓跋烈。
“你們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去回雁關嗎?怎麼回來了?”
拓跋烈語氣中有不爽,卻並沒有責備。
阿木古郎跟了他這麼久,他還是很瞭解這個屬下的。
阿木古郎做事向來穩妥,若不是有足夠的理由,他不會違揹他的命令,擅自迴轉。
“回大王……”阿木古朗右手放在左胸上,沉聲說道:“我們的意圖,被燕雲人發現了。”
說著,把他在路上如何遇到有人勞軍,又說了些什麼話,如實向拓跋烈說了一遍。
拓跋烈一邊聽,一邊眉毛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等到阿木古郎說完,他突兀地問道:“你說勞軍的那個人,是個女的?”
阿木古郎微微抬了下頭。
世人都說大王如何荒誕殘忍,可阿木古郎卻知不是。
可是他這次關注的點實在太奇怪了。
他在跟大王彙報他們的意圖被燕雲人看破的事情,可大王卻在關勞軍的人是男是女。
“是。”阿木古郎點點頭。
他很聰明,知道拓跋烈從不會問無的放矢的話。
他既然這麼問,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她長什麼樣子?”拓跋烈問道。
阿木古郎心頭的重視又添了一分,回憶著當時鳳無憂的樣子,跟拓跋烈描述了一遍。
拓跋烈邊聽邊皺眉。
若是長那個樣子,那就不該是那個女人。
可是,那個女人向來狡猾,而且還會易容。
說不定,她是易容的呢?
可問題是,鳳無憂有可能出現在北涼嗎?
以蕭驚瀾那個小氣鬼的性子,恨不得把鳳無憂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拴在腰袋上,離他遠一點他都受不了,又怎麼可能讓鳳無憂到北涼來?
鳳無憂被聞英出賣,又被長孫雲尉帶走一事,說到底是件十分隱秘的事情。
事後,上官幽蘭一方礙於和慕容毅的合作,自然不會往外亂說,而燕雲方面也對這件事情保持了絕對的沉默,只說鳳無憂先一步離開了邊關,隻字未曾透漏她被人帶走的事情。
因此,拓跋烈是根本不知道鳳無憂現在不在蕭驚瀾身邊這事的。
可是,聽阿木古郎說的那種作派,又非鳳無憂莫屬!
這天下還有哪個女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面對著近萬北涼大軍面不改色,還能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
拓跋烈眯了眯眼睛,忽然笑了起來。
“你上當了!”拓跋烈道。
阿木古郎立時抬頭。
“回雁關的守軍什麼也不知道,給你勞軍的那個女人,是鳳無憂!”
拓跋烈肯定地說著。
他沒有任何證據,可是,他有直覺。
他野獸一般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女人,就是鳳無憂!
“怎麼可能!”阿木古郎壓低了聲音,還是忍不住說道:“我見過她的畫像,我把她的樣子牢牢刻在腦子裡,那個女人……”
他正想說那個女人絕不是畫像上的樣子,卻忽然頓住。
不比較的話,自然不像,可此時把方才見到的鳳無憂和他腦子裡的畫像兩相比較,他卻忽然發現,似乎,是有些熟悉的地方。
他一下反應過來,頓時懊悔得要死。
他怎麼會這麼天真,竟然被一個女人幾句話就給忽悠了。
“大王,我現在立刻帶兵趕去回雁關!”
他想要將功補過。
可是拓跋烈卻擺了擺手:“既然是那個女人,那就算回雁關的人先前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
阿木古郎立時咬緊了牙。
他知道拓跋烈說的沒錯,鳳無憂在攔住他的同時,一定會派人到回雁關通風報信。
“大王,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他不甘地說著,可卻看到,拓跋烈露出興味十足的笑容。
“一個小小的回雁關算什麼?本大王,要捉住鳳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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