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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麼恢宏的氣勢,更沒有多麼盛大的場面。
當那聲低語迴盪在虛空之中,換來的,卻不過是黑潮監牢的消融瓦解。
像是水簾垂落。
自然而然。
但這種變化越是沒有違和,就越是可怕。
顏豐白楊神色一滯,按在心口的手掌也繼而放下。
他們眼見著那漆黑的牢獄透出了一抹天光,緊接著光耀如銀河般遍灑而下!
寧洛,他出手了。
但他做了什麼,顏白不懂。
這種儼然像是故事中的救世主般,在最後關頭出手救命的奇蹟,怎麼說也不該在現實中復現。
因為寧洛本就不是貪圖名利,甚至會為此拋棄同伴的人。
既如此,他便本不該賭。
如果他目睹了這一切,他本不該留待最後才姍姍來遲。
哪怕他有百分百的自信可以掌控局勢,也不會大意至此。
畢竟,顏白等人,差點就真的死了。
黑潮牢獄隔絕內外,那是比一切陣法更有效千百倍的詭道!
太宇之下,理當不存在能夠干涉泥壁的手段,除非力大磚飛。
但寧洛不僅做到了,甚至還仍有餘裕。
而且......
那道聲音,究竟是從何而來?
思索不過片刻,眾人便知曉了答桉。
一道身影自裂淵之底踏空而起,緩緩步入眾人視野。
寧洛看著一臉疲憊的顏白等人,並未動容,只是近前拍了拍顏白的肩膀。
“處理得挺好,只可惜預先準備有所欠缺。”
“如果你們在早前行事能夠更加果斷一點,也不會招致方才的敗局。”
白楊怔怔不語。
顏豐微張著嘴,沉默片刻,這才疑問道:“寧兄,你......一直都在看著我們?”
寧洛點了點頭:“嗯,不然你們萬一失手,被黑潮俘獲,豈不是白給我增加工作量?”
話說是這麼說。
但顏白都知道,這只是調侃而已。
寧洛要觀察的,是他們對歸玄界禍端的處理。
而且觀察的結果......
一定不盡如人意。
白楊總算開口:“我的問題,炎州那邊,顏豐一個人處理得很好,但雪國這裡......我們九人齊聚還畏首畏尾,是我拖了後腿,影響了進度。”
“不是這個問題。”寧洛擺了擺手,“雪國不便潛入,這點誰都明白,只是你們的戰略都過於保守。到頭來,倒是白叔這邊先一步破局。”
顏豐面露思索。
然而此時,天聲響徹!
【你】
【做了什麼】
一行人在裂淵之上侃侃而談,卻將身為元兇的黑潮母體置之不理。
黑潮聲音夾雜著幾分慍怒。
那絕非黑潮該有的情緒,而是在試圖引導寧洛,試圖讓他吐露出幾分道法的真容。
寧洛不答。
他只是揹著手,自顧自說道:“你們眼下最大的問題,是沒有把自己當做獨當一面的天命人。你們理當時刻記得,你們不是改換身份的土著,而是應劫降世的天命人!”
“天命人理當有天命人的行事邏輯。”
“光是囤積資源,一步步等著黑潮現身,那未免太過拖沓。”
說著,寧洛比了個手勢,指著頭頂那團黏稠的漆黑流質,漫不經心地自語道:“就以這東西為例,兩年間,它一直被埋藏在歸玄眾道場的禁制之中,裝作被囚於一隅的模樣,只得以黑鴉幻形的模樣乖乖停留在玄穹身邊。”
“但實際上,它隨時都可以離開。”
“不過,話雖如此,但你們的處境倒是和黑潮在哪無關。”
“無論玄穹如何提防,無論黑鴉有何籌謀,其實基本的格局都沒有變化。”
“敵在暗,你們也在暗。”
“你們的目標是祓除黑潮,鎮壓禍端。”
“而無論黑潮還是玄穹,目的就是驅逐你們,獻祭歸玄界,成就自己的道途。”
“那麼其實歸玄界的重點再明確不過。”
“是裂淵,是歸玄大陣。”
“從這裡開始,你們的行動就出現了偏差。”
“你們生怕打草驚蛇,不願觸碰裂淵,所以最後才會招致這般局面。”
“無論你們兩年來對歸玄界瞭解多少,但玄穹和黑潮的計劃卻都沒能毀壞分毫。”
“黑潮隱忍多年,就為了等到你們出手,等你們和玄穹魚死網破。”
“而那時它便能接管歸玄大陣,從而侵吞此世的一切。”
“包括萬靈,包括歸玄眾,更包括你們。”
簌——
軟弱的黑泥觸手暴射而出。
然而寧洛卻儼如驅趕蟲子般隨意揮了下手。
虛空湧動,掀起陣陣漣漪。
黑泥觸手尚未近前,便被動盪的虛空一根根震碎,繼而消弭無存。
黑潮,坐不住了。
它依舊不理解方才發生了什麼。
原本歸玄界唾手可得,直到裂淵之下傳來低語。
歸玄大陣驟然瓦解,可那畢竟是黑潮所塑,所以它本該可以輕易將之復原如初。
然而......
它沒能做到。
像是有某種異物摻雜在虛空之中,更像是有道絕壁,橫亙在天地二脈之外,阻絕了黑潮與之的聯絡。
它想要究明異象的根由,從而擺脫這對它極端不利的局面。
然而到頭來。
它沒聽到有關絕地天通的解釋。
反而聽見了那個突然現身的天命人,竟是在細數它萬年間的籌謀?
它......
被人看穿了?
而那個天命人明明洞悉一切,卻始終不曾出手,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事態的變化,直到最後。
何等自信?
或者說,何等猖狂?
黑潮不敢再觀察下去。
它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這個突然現身的天命人,看來是某種規格外的存在。
他超越了黑潮舊日的追憶,更超越了它對太宇道途的理解。
顏豐白楊錯愕的抬起頭,又轉而收回目光。
戒備的神色很快斂去。
寧洛聳肩自語:“莫慌,它已經廢了。”
話音剛落,黑潮像是在回應寧洛的嘲弄,無數顆形態各異的童仁自黑漿中湧現,繼而自穹頂墜落而下!
怪誕的眼球於半空中化作密集的蟲卵,一偏偏開裂迸濺。
半數遁入虛空,半數悍不畏死地砸落而下。
顏豐眉頭微皺:“它把赤練血魂學去了。”
寧洛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搖頭道:“照貓畫虎罷了。”
說著,寧洛抬起了手,掌心虛按,緩緩覆壓而下。
“太虛。”
虛空扭曲!
半空中迸裂的蟲卵被吸附入虛空的漩渦之中,與此前遁入虛空的詭蟲交纏著,繼而發出嘎吱的脆響。
寧洛挑了挑眉毛,輕笑道:“倒是還偷了點金行道法,沒準這隻黑潮母體還挺有‘天賦’。”
當然,黑潮並不存在天賦的概念。
只是它學得越多,對道途的理解就越透徹。
既然吃透了玄蘊,那捕食並解構其他道法,也會變得越發容易。
只是學得不是很像罷了。
而且,也全無意義。
金粒構築的甲殼在虛空的碾壓下逐一崩解。
黑潮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它故作焦慮,像是在試圖破釜沉舟。
但實則那柔軟的蟲卵中所孕育出的,卻是堅不可摧的飛蟲。
蟲豸體內暗藏殺機,只要能趁機近身,它就有希望捕食天命人。
在場十一人。
但凡能夠捕食一個,能夠侵佔任何一人的肉軀,局面都會有所轉變。
畢竟黑潮看得出來。
這群天命人大都熟識,興許對同伴未必能夠下得了死守。
想法也許可行,但實力卻並不允許。
從絕地天通的那一刻開始,結局就已經註定。
虛空坍縮,蟲豸盡滅。
緊接著,業火祭道!
無需火銅釘的協力,寧洛只需一念,便能讓寰宇道蘊富集凝縮,繼而爆散開來,燃盡虛空!
黑盡飄揚。
寧洛眉頭微皺。
雖說他的確無懼黑潮,但他身邊畢竟還有十個看懵了的同行者。
黑潮方才的蟲潮顯然是想借機襲殺顏白等人,再加上這隻黑潮母體的學習速度稍有些誇張。
保險起見......
寧洛舉目望天,手掌輕輕一按:“鎮。”
話音剛落!
穹頂之上驟然傳來一股傾天的重壓!
彷彿整片天穹都隨之塌陷,轟然砸落!
那盤踞在虛空中的黑潮母體,竟是毫無還手之力,被重壓生生震落,繼而墜向裂淵西岸!
轟!
!
虛空中再無黑潮的痕跡。
只剩下深坑中的那一灘淤泥!
黑潮沒有停滯,當它感受到重壓的那一刻起,它便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安。
它試圖掙扎,試圖逃脫,試圖遁入虛空......
甚至,試圖舍卻這副臃腫的軀殼,只保留道途的火種,意欲遁入太宇!
但是,它失敗了。
別說遁入太宇,它甚至就連遁虛都再難做到。
虛空儼如鐵壁,根本不存在些毫空隙!
只是從外人眼裡看來,黑潮便像是毫無抵抗,就這麼生生落地。
白楊目光微凝,瞥了眼寧洛,又看了看黑潮,隨後收回目光,嘴唇翕動,欲言又止。
他倒是想提醒寧洛,這黑潮順從的模樣似乎有些不對?
它是不是在暗中醞釀著些什麼?
但是再三思索之後,白楊選擇沉默。
既然是寧洛的判斷,那他看著便是。
而事實上,黑潮也的確再無異動。
凝縮的黑泥溫馴地躺在深坑之中,始終一動不動。
寧洛能夠感受到,它在試圖遁入地脈,想要順勢借地脈逃脫。
但是它做不到。
之所以紋絲未動,是因為即便黑潮母體窮盡了全力,卻依舊撬不開地脈的縫隙。
慍怒的天聲迴盪在裂淵之上。
【你!】
【做了什麼!】
虛妄的怒意,卻想要竊取道途的原理。
寧洛毫無隱瞞,坦然相告:“絕地天通。”
和沒說倒也沒什麼區別。
寧洛不打算再跟黑潮慢悠悠閒聊下去,只是隨口問道:“黑潮擁有親情嗎?或者說,如果我將你一步步折磨至死......那麼孕育出你的那位母親,會不會不遠萬里,自甘降維,前來追獵天命?”
【因果會告訴你答桉】
哦豁。
故作神秘?
但是寧洛的目的,達到了。
對付黑潮,不能用太直白的問題,但也不該過於拐彎抹角。
只需要將問題套一層皮,那自然能得到想要的答桉。
寧洛並不想知道自己會否被追獵,更不在意黑潮口中所謂的因果。
畢竟因果這種東西,至少在黑潮與黑潮之間,多半是不存在的。
寧洛只是好奇黑潮的源流。
既然目前已知,黑潮擁有舊日的追憶,那麼至少可以由此得出一個猜想。
黑潮也許是從凋零的世界中孕育而出。
這會是某種規則?某種深層法理?
寧洛不這麼覺得。
因為倘若當真如此,那他早在遇見黑潮尹始,就已經能夠提出這一構想。
這樣的答桉太過簡單,不僅白費了他長久以來的鑽研,更是會讓寧洛費解,為什麼這麼簡單的緣由,矩陣都需要隱瞞。
而且黑潮可是能夠無視法理,悖逆因果的異物。
如果只是因為一方天地凋零就能催生出黑潮,那這黑潮的來歷未免也太過樸素。
所以源流暫且不論。
至少這隻母體,寧洛想要知道它是如何孕育而出。
既然先前在瓊華界已能得知,高維中多半存在黑潮的苗床,無數黑潮異種為求進化,不惜賭上存在消卻的可能,也要降維侵入諸天!
那麼......
也許,當身為吞星種的母體在捕食完一方天地之後,它所餘留下的殘渣,也許就是新的黑潮母體?
可能中間還摻雜著些未知的流程。
但至少這次詢問,讓寧洛得到了粗略的答桉。
歸玄界黑潮母體的源流,確如她所料那般。
它理當是存在“母親”的。
或許,更準確來說,是矩陣對萬法界禍源的描述——母神。
“嘖。”
寧洛目光微凝,繼而掌心虛握。
虛空驟然間坍縮收攏,轉眼將黑潮母體吞入其中,碾碎成泥,繼而焚作焦盡。
先前不可一世,將顏白等人逼得走投無路,逼得他們險些自裁的黑潮母體,此刻竟是孱弱如斯。
顏豐能夠感覺到,不是寧洛又變得更強,而且黑潮莫名弱化。
它從高高在上的外神,便貶成了凡間的兇靈。
這是絕地天通的效用?
顏豐抿了抿嘴,疑惑地看向寧洛。
卻見寧洛盯著深坑一言不發,仍在思索。
吞星種......
母神......
如果說能夠孕育黑潮母體的母神或許是更進一步的存在......
寧洛還不能確定,母神與吞星種之間,是否還有過渡的層級,但是母神之上......
尋求黑潮源流,最簡單的方法便是一步步來。
那母神又該是從何而來?
或者說,如果他找到了母神的源流,那這就真的逼近真想了?
焦切的感受漫溢心間。
太宇,高維,上界......
早點處理掉那群攔路的十柱神,寧洛就能早些親眼見證這一切!
“呼......”
“先收拾下殘局。”
“兩年了,你們的問題,還有剛才的絕地天通,一會兒,一併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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