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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半年過去。
符銃煉製的生產線已然明晰,只是產量沒法確保,蓋因地堡內靈金資源有限。
而最主要的原因在於,靈金的種類過分受限,所以煉製符銃也有諸多限制。
傀道鑽研......
不能說毫無進展,只是寧洛發覺,縱使是最低端的傀道,也與其餘四藝密切相關。
也許即便不依賴丹符,也能奴役妖傀或是屍傀,但那樣並不保險。
單就寧洛所知的手段,倘若將五方化玄經進一步深造,不惜自損修為也要滌淨肉軀,那單一的道法興許並不足以馭使活體傀儡。
不過,這倒只是寧洛要求過高而已。
種傀的基本效能與自身道途理解密切掛鉤,所以當寧洛設想著,當他研發出道法種傀之法,旁人也大可淨除體內奴印。
但他未曾想過,即便真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道途眼界怕是也不輸寧洛太多。
寧洛想象中的情況,是二者道途近乎位居同等層次的前提下。
但奴印從來都不是這種平等的道法,通常而言,那都是強者奴役弱者的方式。
只是寧洛對此並不滿足,他需求的傀道不該是這種為奴役弱者而服務的法門。
即便只是傀道入門,也理當擁有與同層次修者交手的餘力。
所以,傀道還得深造。
至於元冰純化,也並非毫無頭緒。
想要在沒有損耗的前提下純化元冰,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如有法理加持,卻也不是毫無可能。
就像望星界中,商陸血祭之後獲取的殺孽,那便是無損純化的體現。
商陸實力由此而來,也從而給了寧洛混元的靈感。
這樣那麼看來,混元的開發迫在眉睫。
直到半年之後。
寧洛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當眾人再復聚首,已然成功破冰歸來的白楊師生正打算分享此行收穫。
然而當白楊見到寧洛異樣的神色,當即收斂笑意,連帶著一眾學生都神情嚴肅。
“發生什麼事了?”顏豐率先發問。
寧洛搖了搖頭:“什麼都沒發生。”
“嗯?”
十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他們顯然不會以為寧洛是在消遣,這所謂的什麼都沒發生,必定還有另一重更為關鍵的意義。
寧洛也沒有賣關子,只是仰面望天,緩緩開口:“原理不便解釋,但總之,當我不久前試圖藉以力證道牽動天地法理之時......什麼都沒發生。就是字面意思上,這片天地並未給予我回應。”
“啊?”顏豐怔了怔,眉頭微皺,“沒有回應......難道天脈地脈已經被黑潮侵佔?”
顏豐未曾嘗試過以力證道,但寧洛有過詳解,所以他自是明晰內理。
然而寧洛搖了搖頭。
“沒有。”
“因為我甚至沒能感受到阻力。”
“即便我嘗試以力證道,也沒有受到哪怕分毫阻滯。”
“這不應該。”
倘若黑潮當真侵佔了天地二脈,那當寧洛試圖超脫飛昇的時候,黑潮又怎可能視若無睹?
難道說是它看穿了寧洛的目的,察覺寧洛不過是虛張聲勢,實則未有超脫的打算。
所以它將計就計,也刻意隱匿身形?
絕無可能。
一來它沒有這麼做的必要,二來這麼明顯的偽裝,又可能瞞過寧洛。
所以真相唯一。
不是天脈地脈被黑潮侵佔。
而是這寒煙界的天地二脈......
已然崩潰在即!
寧洛沉聲宣告:“為了驗證猜想,我借元冰勾連現世道場,試圖牽動法理共鳴。然後......我成功了。”
“元冰能夠與贗造的道場產生共振,只是幅度微乎其微。”
但照理來說,元冰若是靈物,又怎可能會與後天的贗造道場共鳴?
道域不過是寧洛為了應對黑潮,為防黑潮侵佔天脈道海,從而想出的臨時對策。
雖然自無可能比得上真正的天脈道海,但至少能夠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提供道境修為的加持。
無論如何,它都是後天之物。
既如此,那結論再顯然不過。
元冰或許並非純粹的後天之物,但至少既然它能夠與贗造道場共鳴,那說明它必定沾染了天脈的氣息。
可獲取元冰的方式,又恰恰是以體內寒意牽動先天之氣,方能從虛空中攝取元冰。
二者之間產生了莫名的矛盾。
正因如此,寧洛才最終能夠確認,這寒煙界究竟是怎樣的處境。
而當寧洛宣稱,元冰能夠與贗造道場共振之際,顏豐等人心裡大都已經有了個模湖的猜想。
“難道......”
“難道說,寒煙界的天地二脈,已經......”
顏豐欲言又止。
寧洛微微頷首:“沒錯,寒煙界的天地二脈已經不復存在。雖然地堡中的住民早已忘卻了曾經的歷史,也可能只有極少數人才擁有口口相傳的追憶。”
“但如果我所料不錯,這片天地同樣也曾有過飛昇者存在的痕跡。”
“只是那位飛昇者......”
“多半與黑潮同歸於盡。”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寒煙界的現狀。
冰原上的雪獸沒法應對元冰,更沒法向地堡發起攻勢。
或許的確就像寧洛他們先前所料想的那樣,黑潮群龍無首,失去了母體意識的宰治。
那個微乎其微的猜想,如今儼然成為了真相!
天地崩摧!
矩陣的預示,並非久遠的未來,而是從太古就綿延至今的現實!
寧洛強忍著好奇,依舊沒有動用萬古一夢。
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反正寒煙界舊日的輪廓已然明晰,雖然萬古一夢能夠知曉更多的細節,但同樣也會浪費算力。
更何況,萬古一夢對神識與真元的消耗更是誇張。
以寒煙界的資源條件,這麼做只會平白浪費通關的時間。
而事已至此,寧洛也當即明白他們眼下的處境。
“天脈地脈崩摧......”
“且不論那位先輩究竟做了什麼,但至少我們再無超脫飛昇的可能,甚至連入道都做不到。”
“黑潮......”
“無非是逃逸或者封印兩種可能,因為黑潮母體不可能就此消亡。”
“倘若母體當真完全消弭,那以黑潮的特性,自會有新的母體接任。”
“所以,它要麼是在規避當年劫難之時,迷失虛空。要麼,就是被那位飛昇者所封禁。”
“至於那飛昇者......”
多半,是屍骨無存了吧。
畢竟他的道果還離不開天脈道海。
如今天地二脈都已摧毀,那麼那位飛昇者也唯有身死道消這一種結局。
未免有些淒涼。
寧洛閉目沉凝,隨後搖頭自語:“哈,之前的試煉是要讓我們救世,這下倒好,分明就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還喊我們來救急。”
“不對,不是救急,應該說是守屍更為準確。”
寧洛聳了聳肩,臉色多少有些難堪。
寒煙界的文明......
的確,還是有可能振興的。
至少在土著眼中來看,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
但從天命人的視角而言,當天地二脈不復存在,那他們也再無可能修行進境。
甚至這天殘地缺的現狀,不知何日就會迎來最終的消亡。
無非,是苟延殘喘罷了。
但即便是這樣絕望的處境,天命人還是不得不出手相助。
身為堂堂天命人,寧洛他們這次,救不了這片天地。
他們能做到的,無非是為寒煙界續命。
至於能續多久,就全憑造化。
白楊看出了寧洛童仁中隱現的怒意,倒是微笑著安撫道:“矩陣不是自稱神明嗎,沒準它有辦法。你看這寒煙界的干涉力這麼低,也許只要我們祓除黑潮,矩陣就能夠慢慢修補這片天地。”
“但願如此。”寧洛稍緩了一口氣,無奈應答。
至少,他是補不了這片天的。
畢竟連資源都這般貧瘠,又談何補天?
只能寄希望於矩陣?
似乎,也別無他法。
但至少,前路明晰。
“行了。”
“既然確認了處境,那這地堡,也沒必要待下去了。”
“他們的幻夢......沒必要打破。”
“而我們,得趁著黑潮母體意識復甦之前,解決冰原上的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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