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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天命人最後還是活了下來。
得虧外圍陸行鳥背上的戰士救援及時,才保住了他一條小命。
不過他的後背也因此沾染上了黑潮。
或者不能說是沾染上去的。
應該......
說是烙刻而上。
畢竟教官那一巴掌用的力氣,屬實不小。
廢了倒不至於,在人力資源這般稀缺的赤霄軍中,他不過只是稍稍忤逆了一次教官,也並未採取任何實質性的行動。
所以教官的主要目的還是懲戒,而非殺戮。
這般推理,很顯然便能得出結論,赤霄軍有能力醫治死氣的侵蝕。
五方化玄經?
也可能是更加高位的醫術。
但無論如何,至少其他天命人,是再不敢有些毫放肆。
半月過去,所有穿越者都被治得服服帖帖。
或許順從不過是表面的掩飾,但即便他們心中各有想法,卻都並不具備將之實現的能力。
因為實力的差距,太過顯著。
沒人能夠看穿那位將軍的境界。
或者說......
他真的擁有境界?
值得深思。
沒有靈氣的波動,沒有氣血的流轉,沒有神識的牽扯。
更不會有道意的痕跡。
但他的實力就是樸實無華地強。
甚至讓人不禁懷疑,他是否也是一位天命人?
但很顯然,那絕無可能。
縱使還魂,矩陣也絕不會准許這般碾壓式的開局。
不僅是因為規限的限制,更是因為以他們的“能力”,他們根本不可能駕馭這具無可匹敵的肉軀。
難道是剛一穿越就中獎了?
是遇到某位登峰造極的隱世高手,恰巧遭遇了這片天地的絕世大能?
眾人這般心想著,於是受訓只是陡然精神了幾分。
因為或許能夠得到些意外的收穫。
試煉已逾一月。
受訓的新兵仍然沒資格正式入列,只能做些巡邏的任務。
巡邏之餘,忘川神裔的成員歷經艱難,總算能盡數聚首。
訓練太過嚴苛,巡邏的任務也難以分心。
所以想要從這一幫子穿越者中,找到忘川神裔的同伴,也屬實是件難事。
這便是穿越者太過密集的壞處。
好在這一月以來他們實力提升也算尚可,倒是沒有因而虛度光陰。
眾人視線看向忘川。
雖然不知道忘川此行究竟是何目的,但無人膽敢過問。
不敢過問並非因為畏懼忘川,而僅僅只是畏懼神選之地的因果。
有些事情,知道了,就得付出代價。
反正有忘川領隊也沒什麼不好。
忘川再怎麼說也是c序列的遴選者,甚至是從天域城上下來的,實力擺在那裡,多少能讓他們安心。
“頭兒,怎麼說?”
“不怎麼說,這赤芒教官......”
忘川比了個眼色。
眾人心中頓時瞭然。
數人神識籠罩周遭,繼而糅合在一起,化作一面複式的隔音障壁。
障壁比不堅固,然卻可謂密不透風。
不僅能從物理層面隔絕聲音,更是能夠察知到任何神識的侵入。
待得準備周全,忘川才壓低著嗓子,沙啞開口:“他沒有修為,我確認過。”
“啊?”
“真沒有?不是實力太強,所以我們沒法觀測?”
“會不會是有道器阻絕了氣息的探查?”
忘川搖了搖頭:“首先,望星界的器道不可能發展這麼快,而且黑潮版圖如此壯闊,他們哪來的道意鑄造道器?再者,我觀察了他一個月,我的能力已經足以確保結論的準確性。”
沒人再復懷疑。
那也就是說,赤芒將軍,果然並無修為。
那他的實力從何而來......
答桉昭然若揭。
忘川話語漸冷:“這試煉,不太對勁。”
這話說出來,眾人心裡大都一咯噔。
區區下級試煉,能夠讓c序列的強者說出試煉不對勁?
這不合理。
但細細一想,好像還真有這麼個邏輯。
因為他們忽然想到,忘川可是c序列試煉的常客,甚至曾經多半參與過b序列的試煉。
縱使神選之地試煉週期不算太短,但以忘川的閱歷,他見證過的試煉的確比旁人多出不知凡幾。
他的判斷不會出錯。
也就是說,這是即便忘川這樣c序列的實力者,都認為存在問題的試煉。
沒人開口問詢,更不會再有任何人膽敢質疑。
忘川神色未改,但語速忽而加快:“是白塵丹。不知位及將軍,是否能接觸更高階別的丹藥,但這白塵丹必然和他異樣的實力有關。”
“他沒有常理意義上的修為,但他顯然可以利用體內的黑潮重構靈脈,重塑經絡,甚至填充氣血內靈。”
“他,是蟲。”
“是一隻沒有被黑潮母體意識捕獲,擁有自主思維和行動能力的蟲。”
眾人聞言童孔驟縮!
確實。
不是沒人想過這種可能,只是無人敢於就此確認。
一群與黑潮同謀的蟲,拱衛著望星界最後的火種......
這麼荒誕的真相,縱使從旁人口中說出,他們也不願意相信。
但忘川的判斷不會出錯。
只是震悚的眾人之中,唯獨少了顏豐的驚容。
因為相近的場面,顏豐見過。
道宗死士。
不就是和這群白塵將士一樣的邏輯嗎?
只是彼時的白塵尚未活化,它並不具備現在這般詭異的功效,也不會對死士的意志造成威脅。
但現在不然。
這群將士或許的確像忘川他們理解得那樣走了捷徑,但顏豐很清楚,他們身上究竟揹負著什麼。
越是與白塵融合,就越是可能被奪取意識的支配權。
甚至即便沒有白塵的干預,他們也遲早會慢慢沉淪,直至萬劫不復。
究竟得有多強韌的意志才能駕馭這種禁忌的力量......
顏豐親眼見證過,所以他不會質疑。
“寧兄,真像是料見了未來一般。”
“這是他走過的路。”
如果他們能夠早些穿越,那寧洛一定能夠妥善處理好一切吧?
顏豐這般心想著,然而思緒卻被忘川的呼喚扯回。
“怎麼?”
“是想到了什麼?”
顏豐怔了怔。
確實,現在分心顯然有些欠妥。
很明顯,他所表露出的情緒與旁人並不一致。
顏豐只得含湖其辭,勉強解釋:“因為......我的確知道有法子能夠使役白塵,我此前穿越時在南疆見過某種巫術,是以五方化玄經篡改而來,能夠像赤芒將軍那樣自如使役白塵。”
“不過代價是性命會飛速流逝,持續不了多久便會引火自焚。”
編得有些粗劣。
因為引火自焚和使役白塵顯然並無關聯。
但既然扣上了“巫術”的名頭,那怎樣都有可能。
忘川眉頭微皺,可聽聞南疆與五方化玄經的字眼之後,又總覺得自己似乎能夠認下顏豐的說辭。
因為南疆密林的確能夠找尋到不少五方化玄經的痕跡。
虛實交匯,忘川又無暇細想,於是只能認下。
“五方化玄經......”
“值得探查。”
“但暫且不論白塵將士的養成原理,至少我們並不適合與白塵同化。”
“一旦被黑潮捕獲到我們的氣息,它縱使與望星萬靈翻臉,也勢必會嘗試侵蝕我們的意識。”
“更何況,一旦被白塵侵蝕,我們的天命效力便會更加低下。”
神之試煉的望星界中,天命的收益本就不高。
倘若再被白塵侵蝕,那他們除卻記憶與智慧以外,當真與土著無異。
這便是望星界最難攻克的地方。
因為這一次,天命人和土著的立場,對調了。
從前是天命人擁有外掛,而土著無論如何追趕,都拍馬難及。
現在卻是土著習於作弊,天命人卻只能乾瞪眼,而不敢效彷。
赤霄軍中蟲穢環伺。
荒原之上黑潮遍野。
天命人不僅處於弱勢的地位,甚至不再有任何同伴,任何助力。
處境不可謂不艱苦。
忘川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不過未來的規劃如何,就算只是單單立足當下,這赤芒將軍的實力,便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法企及。
因為......
修行,需要資源。
但現在的望星界,並不具備。
沒有海量地靈玉的消耗,他們修行進境的速度便大打折扣。
那又如何才能趕得上與白塵同化的望星土著?
如果他們連土著的實力都比不過,那憑什麼去處理那些白塵戰士都解決不了的死氣?
沒可能的。
很簡單的邏輯。
前路難尋,希望渺茫。
即便是c序列的忘川,此刻都眉頭緊鎖,面露愁容。
這種顯而易見的情緒,在忘川臉上可並不多見。
相近的場面,同時發生在整個赤霄軍中。
甚至不止赤霄軍,所有白塵法象彙集而成的營地,都有天命人滿面困惑的痕跡。
打不過,追不上,沒前途......
這,這堂堂天命人,要是連土著都比不過,那讓他們穿越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一眾天命人不禁思考起來,會不會他們才是這片天地最贅餘的部分,是他們的出現阻礙了原本白塵戰士的培養,拖慢了望星界土著自救的過程?
好像,還真是。
要說這幫天命人中有什麼例外......
恐怕目前也就唯有顏豐白楊。
後者正思考著該如何保留文明的火種,又該如何抹除凡民對白塵將士的畏懼。
而前者卻是在想,倘若寧洛在他身邊,那寧洛又會怎麼做?
“如果是寧兄的話......”
“他會如何破局?”
嘗試模彷寧洛。
顏豐感覺,這大抵是他能夠想到的,最貼合實際的思路。
然而......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寧洛本人,如今正端坐在道海的英靈殿中。
億萬道靈索牢牢捆縛著截天武神的道身,確保白塵母體無論如何都沒有僭越的可能。
寧洛打量著這群突然出現的新兵,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
“呼......”
“總算來了。”
“十年,整整十年......”
“終於,給我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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