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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勢輕而易舉。
至於今夕是何年,自然無需當即問詢。
道宗門徒很快就會給予答桉。
“七日有餘......”
“倒是不久。”
“時間流速的差距大概是十倍左右,但是穩定與否尚不可知。”
“看來自我飛昇之後,黑潮便已窮盡一切,竭力反撲,而萬朝將士也已鏖戰七日之久。”
“怪不得他們第一時間懷疑我的身份。”
七天。
太快了。
截天武神飛昇萬千年來音訊全無,直到道宗成立,寧洛才假借截天之名,昭告了他的存活。
世人想當然便會以為飛昇歸來絕非數日之功,因而不敢相信,寧洛七日便可迴歸現世。
那麼懷疑也就理所應當。
但對寧洛而言,七日......短了些。
雖然時間流速的差距已經夠大,然卻並沒有寧洛想象中度日如年這般大數字的震撼。
望星界只是個沒有真正飛昇者的世界,然而時間流速卻只有十倍......
那倘若某片天地掌握了飛昇的奧秘,時間流速會否更少?
或者,考慮到太宇的真容,會不會十倍時間流速的症因並非望星界,而是寧洛觀測的角度?
寧洛無暇細想。
再拖延下去,中都聖城擋得住,但是四百城塞卻是未必。
虛空於無聲間撕裂開來。
寧洛身形一閃,驟然間消失無蹤。
只不過目的地並非地脈界核,而是四百城塞。
在了結一切之前,寧洛還有想要觀察的東西。
赤霄城。
戰況危急,然道宗門徒卻只是固守一隅,對天外的黑潮坐視不理。
城塞高出,龍袍垂地。
赤霄王一語不發,長跪不起。
沒人注意到不遠處士兵中的黑影,即便近在遲尺,寧洛的身影也彷若無形。
“咦?”
寧洛有些意外。
“堂堂赤霄王,跪一個道宗死士?”
“記得赤霄王還是個挺賢明的君主,而且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仁君......”
寧洛清晰記得,赤霄王很擅於扮白臉,與提議苛政的臣子暗相呼應。
他並非軟弱之輩,更不該怯懦如此。
所以這一跪,必定有著超乎尊嚴代價的目的。
不久。
寧洛終於知悉,一切都是因為風隱閣傳出的訊息。
白楊讓風隱閣探子宣稱,他們從道宗門徒口中得知了那位宗主的意願。
原意如下。
[道宗宗主見難獲世人信任,萬朝生靈自尋死路,早已心灰意冷]
[之所以仍舊苦心孤詣,尋求破局之法,不過是在意道宗門徒安危]
[但近來世人對道宗口誅筆伐,想來將來道宗門徒勢必難逃眾口鑠金]
[故此,宗主決意嘗試飛昇]
[傳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因而若飛昇功成,道宗宗主便會帶門徒一同遠去]
[若飛昇不成,便與望星同葬,讓愚庸與望星萬千載歷史一同掩埋]
不論相信與否,至少這一秘聞足以攪動望星風雲。
四百城塞中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似乎無論寧洛飛昇成功與否,他們的結局都已然註定。
世人只能寄希望於訊息的謬誤,希望那不過只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謠言。
然而......
道宗門徒只守不攻,更不與城塞守軍合謀,卻是側面印證了秘聞的說法。
“這手牌,打得不錯。”
寧洛聽得秘聞全貌,心知那是白楊手筆。
想法屬實不錯,因為道宗死士不會違抗寧洛的指示。
他們很清楚,這世間有能力解決黑潮的,唯有寧洛。
那所謂的彌天鎖陣,不過是守禦城塞的保護措施,沒法根治禍患。
外出掃蕩勢必無功而返,與其浪費時間,不如養精蓄銳。
萬一城塞被黑潮攻破,他們也能背水反攻。
白楊利用了這一點,營造出寧洛想要拋棄這片天地的氛圍。
而道宗門徒本就忍受著愚庸的口誅筆伐,又如何會替謠言辯駁?
先前的叫囂不復存在。
時局變得格外尷尬。
寧洛飛昇之前,道宗竭力為萬民謀求渡劫之法,然而面對的卻是人言可畏,眾口鑠金。
寧洛飛昇之後,道宗門徒眼看著便要拋卻萬民,但眾生卻不得不誠心認罪,乞求原諒。
沒人膽敢再說半句道宗的惡言。
但凡被鄰里聽見,勢必會被檢舉懲戒。
因為當世人眼見寧洛超脫飛昇,便已然明白,那是他們活下來的最後希望。
即便是那位擁有飛昇之姿的道宗宗主,也認為唯有飛昇才可能夠拯救望星。
但除他以外,望星界還有人能夠飛昇?
沒有。
所以,他是唯一的希望,這一點母庸置疑。
智人並不容易教化。
不是因為他們比野獸更具理智,而是因為他們更容易被情緒擺佈。
所以能夠反制這一點的,絕不會是慢條斯理的遊說,而且更加深刻的情緒。
白楊藉此想要做到的事情......
寧洛大抵是明白了。
不過比之更加重要的,是寧洛足以藉此確認,白楊的確有維繫秩序的打算,而且也並不愚鈍。
甚至相較於寧洛,他對望星界的瞭解明明更加淺薄,卻最後得出了相近的結論。
還想到了切實可行的方案。
“挺好。”
“這樣試煉中最難解決的一環,算是搞定了。”
資訊,實力,治世。
無一疏漏。
一切準備周全,飛昇的道途也已然明晰。
那就沒必要再浪費多餘的心力。
這片演算出的天地究竟會有怎樣的未來,寧洛並不在意。
至少他沒有對時局坐視不理,至少他已經盡力嘗試干預。
世人能否認知到他們的謬誤,那不是寧洛能夠望見的未來,當然這所謂未來,他並不關心。
“該結束了。”
寧洛收回目光,沒有搭理那長跪不起的赤霄王。
他只是澹漠傳音,告知了道宗門徒,關於彌天鎖陣的圖解,已然掩藏在高牆旁的樹下。
這一次,就不需要再親力親為了。
四百城塞,是天命給予望星界的饋贈。
彌天鎖陣,是寧洛對無罪之人的仁慈。
所以望星界的未來究竟如何,最後,也理當由世人自己決定。
這些向死而生的道宗門徒,究竟會如何處理彌天鎖陣,又該如何讓萬朝子民信服......
那是他們該考慮的事情。
至於寧洛......
寧洛該做的事情只剩下一件。
去斷絕黑潮的源流,將死氣,從地脈中連根拔起!
而這......
對現今的寧洛而言,輕而易舉。
地脈界核。
虛空躍遷的波動不再如此前那般明顯。
寧洛彷彿從水波中踏出,身後盪滌著虛空的漣漪,轉眼如雲煙散去。
但侵佔地脈的死氣母體對外敵尤其敏感,早已察知危機的漸近。
譁——
巨浪排空!
無盡黑潮如海嘯般騰湧而起,無數只蠕蟲與冥鼠在浪潮中躍動,伺機待發!
然而迎接這漆黑狂潮的,卻不過是一縷輕念。
“太虛。”
虛空驟然間撕裂開來!
只是那彌望幻境的裂隙不再連通晦暗的亞空間,而是徑直通向了空無的太宇。
彷彿一座巨型的絞肉機從天而降,霎時間便吞沒了漫天的黑泥!
然而那道孤身孑立的身影,卻壓根沒有在意黑潮與冥鼠的結局。
寧洛甚至還有閒心放開神識,使役道身,探了眼裂隙盡頭的太宇。
“嘖。”
“怎麼還是什麼都沒有......”
古怪。
即便是在地脈界核展開太虛,寧洛眼前依舊滿目虛無。
此前的星河與穢童始終不曾復現,不過這也讓寧洛更加確信了先前的判斷。
果然,太宇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空間。
他仍舊不曾洞徹真正的太宇。
只能說......有些遺憾。
思緒收回。
寧洛的視線再復望向黑潮,不過面前早已空無一物。
只剩下天際盡頭的龐大黑影,還有那空空蕩蕩的袖袍。
守陵人甚至沒有發聲。
因為智慧告訴它,它已經沒有發聲的必要。
甚至這次它都沒有向寧洛宣告,這片天地終將走向潰滅。
是因為序列之爭的死氣母體實力不如試煉演算?
想來並非如此。
因為在太虛裂隙吞沒冥鼠的同時,寧洛便已然察知到虛空的動盪。
“還是動手了啊。”
“但它好像也暴露了。”
死氣母體明明撕裂了地脈和太宇之間的甬道,卻沒有宣判望星界的死局。
這足以證明,它的知識讓它明白,如今身為飛昇者的寧洛,有能力處理這一變局。
換言之,就是破鏡重圓,有戲!
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黑潮的“心思”,倒是還挺好猜的。
既然如此,那寧洛自然無需過多擔心。
他不僅無懼於虛空甬道的潰滅,反倒是心中更多了幾分好奇。
這一次......
死氣母體撕裂的甬道,究竟會否連通那片沉晦的星河?
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再和那隻穢童對上眼就是了。
因為寧洛可以確信,即便是飛昇後的他,也並不具備與之交手的實力。
而且,冥冥中的因果牽連,似乎不會因為區區演算而斷裂。
總之,只要最後的結果不是矩陣告知,那片空無的星河只是系統算力不夠,所以沒有演算出來就行。
要真是這種荒唐的理由......
那寧洛怕是得道心崩潰一會兒。
“應該不至於。”
“太宇不可能那麼淺薄,就算我推論有誤,但至少太宇也絕非單純的三維空間。”
“你要真說什麼算力不夠......”
“我反正是不信的。”
要真是這說辭的話,那寧洛更相信是矩陣在刻意掩飾,反正絕無可能是太宇的正解。
心理建設已然做足。
至於死氣母體,也自不可能引頸受戮。
守陵人的身軀幾近液化,彷若一灘渾噩的爛泥,無所顧忌地湧向寧洛!
蛇發延展出億萬根觸鬚,悄無聲息地潛入虛空。
這種小動作,自然難逃寧洛法眼。
寧洛微眯著眼,心中澹笑:“觸鬚末端潛入虛空,是想要拼一線可能,找機會侵蝕我的意志?”
想法挺好,顯然是黑潮的狩獵本能給出的勝算最高的決策。
但這最高的勝算......
恐怕,也幾近於零。
“太虛。”
故技重施。
然而塌陷的虛空依舊輕而易舉吞沒了守陵人的幽影。
它根本無從應對。
太虛其實並不算強。
因為它不會滅卻物件的形體,更不會抹除對方的意志。
它只是讓虛空泛起漣漪,讓坍縮的亞空間將對手吞入太宇。
過程中的碾壓足以讓弱者頃刻斃命。
不過,也自然無法傷及飛昇者分毫。
說到底這就是種降維打擊,對囚於箱庭的凡夫而言,是無論如何也沒法抵禦的絕技。
更何況,常人還難逃天地法理的引力。
因而當他們被太虛捲入太宇,也絕無可能借此遁逃,只會被太虛和引力反覆拉扯,就像......
粉碎機裡的紙張。
不過黑潮至少與凡夫有別。
因為縱使黑潮被碎紙機碾壓成渣,它的意識依舊不會就此潰散。
所以,還得添一把火。
寧洛掌心虛握,漠然低語:“業火祭道。”
平靜無波的語氣,卻足以在死寂的虛空中掀起滔天的業火。
蒼白的火焰剎那間盈滿整片地脈,甚至吞沒了那道孤身孑立的黑影!
除惡務盡。
對於這種輕易便能死灰復燃的惡蛆,也自然不能有分毫留情。
業火彌湧,黑盡飄散。
不過片刻時間,守陵人的殘軀便已然再不存些毫痕跡。
那些遁入虛空的觸鬚也無一倖免,像是焚盡的紙片,轉瞬消弭。
這已經不是同一個維度的實力。
旁人飛昇之後能否這般,寧洛倒是還沒見過。
但反正他現在算是明白,究竟何謂仙凡有別。
不過,還沒結束。
寧洛索然無味的收回目光,繼而望向那些連通太宇的裂隙。
那麼問題來了。
這裂隙,究竟該如何修補?
以及......
“地脈的甬道......”
“通往的地方,到底和天外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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