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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臺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玉璽重重砸落在地,滾到方元腳邊。
然而老者卻不曾斜視一眼。
參拜者不敢作聲,截天門徒啞然失語,場面一時間變得古怪起來。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陡然消卻,取而代之的,是漫溢的恐慌與驚懼。
這老頭,是......誰?
沒人能夠認出他的身份,但至少都聽到了他的警告。
他袒護著那位祭拜著截天武神玉凋的女子,意味著他有與在場近百截天門徒對峙的自信。
事實上,他的確有這樣的實力。
往日裡囂張跋扈的截天門徒,此刻便像是拔了牙的惡虎,不敢再有些毫動靜。
甚至方才這一劍還吸引到了聖朝管事的注意。
祭臺四方,聖朝管事的目光從遠處投向冰凝的現場。
他們試圖辨別老者的修為。
然而......
卻看不出分毫道蘊。
“咦......”
“並未入道?”
“不對,方才那一劍,絕非尋常彌天之力!”
“縱使並非無量強者,也必定在英靈殿中榜上有名,可......”
可是方元身上的確並無道境氣息。
聖朝管事大都是半步無量,雖然天賦有限,多半此生無緣無量,但至少都有資格叩開英靈殿的大門。
與天命人不同,望星界尋常的入道者,只有在燒錄道痕,或是得到天脈感召之際,方可踏入英靈殿參悟。
尋常之時,道身只能在殿外閉關。
英靈殿這般壯闊,殿外感悟的成道者自然難以相見。
至少這群聖朝管事確信,自己從未在英靈殿外見過方元的臉孔。
那是因為......
是因為方元並非道境?
絕無可能!
那麼答桉就只剩下一個。
或許,方元的實力遠遠超乎他們想象,他是一位能夠長居英靈殿中的無量強者!
而他們之所以看不透方元的氣息,只是因為方元境界超出他們太多,而且能夠收放自如。
這群宵小根本沒有資格迫使方元使出道境層次的力量,正因如此,方元才不曾顯露道蘊。
但事實上,方元的確不曾入道。
可他的實力已經堪比無量。
甚至比之寧洛也差不了太多。
之所以如此,只是因為他體內的靈脈已然由白塵重構,化作七玄太源體的形制。
甚至寧洛還藉由五方化玄經,以黑潮白塵為之擬造出了寰宇玄丹!
這便是他實力強大的根由。
因為縱使是寧洛,在缺少寶地吸納道蘊,只能自行衍化的狀況下,寰宇乾坤也遙遙無期。
但方元卻先一步做到,只因黑潮的萬化特性。
方元的寰宇禁法已然功成,只是欠缺些底蘊和打磨,所以實力趨近無量也在情理之中。
或者換個角度來說,方元的上升空間已經不多了。
他藉由黑潮白塵一步登天,但破境無量之後,想來也就是他的極限。
不遠處的客棧中,寧洛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
或許單論方元一人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改變望星界的戰局。
未來的戰場終歸是黑白弈子的對壘,與凡民再無干系。
但如果能夠批次製造無量強者,能夠讓千百無量強者一同佈設鎖陣......
那或許,他們也能成為主宰局勢走向的強大戰力。
有道祖和五方化玄經在,這個想法無疑是可行的。
“但......”
“總感覺哪裡......”
“唔,如果這樣可行,那我倘若用黑潮填補自己的素體,不也是一種速通的方法?”
“只要在祓除黑潮之後,將這具黑潮素體毀去,那麼就誰也不用為此犧牲。”
“......”
“我有問題。”
寧洛當即否決了這一提案。
望星界的黑潮白塵之所以可行,是因為白塵受截天武神和死氣所限,失去了活性。
它不想被死氣吞噬,所以只得屈從。
可一旦死氣祓除,或是截天武神壓制不住白塵,那失活的黑潮轉瞬便能復甦!
這種禁忌的力量絕不該染指,寧洛再清楚不過。
仰賴黑潮,絕不可取!
寧洛收回心緒,視線再復望向飛昇大典的祭臺。
祭臺上的氣氛緩和了些許。
因為方元沒有繼續出手,甚至收回了太玄幻劍。
而跪坐在玉凋前的少女依舊在虔誠的闔目祈願,像是對方才的殺戮滿不在乎,甚至壓根就不曾察覺。
參拜者已經恢復了行動的能力,然卻無人膽敢起身。
因為他們知道周圍的截天門徒正積壓著怒火,這祭臺四周,根本不存在任何一條生路。
截天門徒不敢對方元動手,這份怨怒只會發洩到他們身上。
氣氛已然緩和,但場面依舊僵滯。
至於截天門徒那邊,他們雖然並未動手,但早已暗中傳訊族中長輩。
所謂的截天門徒,說到底無非是桃李渡漁民的末裔。
因此,截天門徒與其說是教派,倒不如說是家族企業。
只是這家族企業在歷經萬千載歲月之後,早已分成了數十支脈,後輩們也不再同心。
可唯獨一件事情,能夠讓這群分道揚鑣已久的漁民末裔再復團結起來。
他們必須保住,自己截天門徒的身份!
無論任何人,任何勢力,如若想要剝奪他們截天門徒的名諱,那便是與他們所有人為敵!
遠處有強者的氣息逐漸逼近。
寧洛斂息匿跡,在暗中觀察著祭臺上的變數。
隔岸觀火併非出於膽怯,而是另有目的。
能不能成事,也就只看他二人的表現了。
不過多時,一道籠在金光中的身影從天而降。
十方寶器盤繞身周,百般道蘊遠揚千里,甚至他行走之間,腳下都似有祥雲縹緲不定。
或許在旁人眼中看來,這道身影無疑是位絕世強者,甚至恐怕在無量境中亦是頂尖。
但那些聖朝管事與潛藏暗中的寧洛,都分明能夠看出,他頂多也就是個彌天而已。
甚至就連半步無量都不是。
至於那些“出場特效”,無疑都來自他那一身神裝。
就連腳下忽隱忽現的祥雲,恐怕都是來自那雙道器踏雲履。
說起來......
這些道器既然都來自前人,而道境強者又恰巧壽命悠長......
那這雙踏雲履,不是已經被人穿過千百年了嗎?
寧洛不禁有些佩服這幫截天門徒。
原來為了獲得在聖城的話語權,他們竟是也犧牲掉了某種重要的東西。
為了尊嚴,而拋卻尊嚴。
但並不值得憐惜。
“實力約莫在彌天高層。”
“那雙踏雲履能夠踏破腳下靈蘊,使得從地下而來的術法道法自行潰散。”
“身周的刀兵皆是旁人道器,雖說他操控得還算熟練,但與之氣息並不融洽。”
“要小心他身後的那把摺扇,那很有可能是無量境強者遺留下來的道器,纏繞的道蘊與神道密不可分,或許能夠威脅到無量境的體修。”
“但你......只要提防得當,理應並無大礙。”
寧洛童仁中異色一閃而逝,童色很快便恢復如常。
方元聽到了寧洛的傳音,並未回話。
他的神色也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
老實說,這樣的員工沒有老闆會不喜歡,方元遇事沉著,且毫不死板,當真無愧於季家大管家的身份。
曾經他唯一欠缺的便是實力,而現在這唯一的缺點,也不復存在。
“本座,截天武神門徒,道號傾天武神!”
來人微微昂起頭顱,漠然宣告。
傾天武神?
好大的口氣!
連個無量境都不是,都有臉自稱武神......
這種勇氣,寧洛自愧弗如。
他甚至想知道,這位自稱傾天武神的門徒,究竟是否踏入過英靈殿,在英靈殿上刻下過道痕?
這傢伙想來還不知道,截天武神的意識至今仍然潛藏在英靈殿中,注視著這片大地。
所以當他這般不敬,恐怕無論再如何努力,也絕無可能入道。
寧洛沒有傳音。
但是方元已經知道了自己該做什麼。
傾天武神......
方元相信寧洛的判斷,所以這個名號壓根嚇不到他。
反正他也就不過是一介管家,什麼武神不武神的,他向來沒資格覲見,也根本不會分辨。
至於這位傾天武神身周漫溢的道蘊,方元也壓根感受不到,畢竟現在的他,軀殼早就脫離了人的範疇。
“尊上說,要我以一己之力,展現出道宗威勢。”
“要我讓所有聖朝管事盡皆信服,相信小姐截天正統的身份。”
“那......”
“那這自封武神的蠢物,想來是為道宗奠定聲名的,最合適的祭品。”
換言之,他該死!
方元緩緩抬起了頭,話語冰冷無情:“一介老奴,為小姐護法而已。”
話音剛落,周遭的氣氛頓時又壓抑了數倍不止!
老奴......
是裝的?
絕無可能!
一個實力這等驚世駭俗的強者,如何會在外人面前自稱老奴?
這般卑微,除非被逼無奈......
但很顯然,方元的氣息毫無波動,所以他這句話無疑是出自本心。
無量強者自稱老奴......前所未聞!
這時,季蘭截天門徒的身份,已然有了五分可信。
至少在外人眼裡看來,這老少二人的格局,顯然比這幫遊手好閒的惡徒更像是截天武神的傳承。
傾天武神一時語滯。
但他自知,截天門徒能夠縱橫至今,所仰賴的絕非嘴上功夫,而是先輩在腐疽禍亂期間的積累。
他身邊盤繞的一柄拂塵輕輕一顫。
“嗯?”
傾天武神眉毛一挑,忽而眯起了眼。
竟然根本察知不到道蘊?
不應該。
拂塵可是半步無量的道器,縱使是無量境的強者,也沒法逃脫它的感知。
那難道是方元看不起他,所以根本不打算施展道法?
呵!
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
無論方元是恃才傲物,還是真的壓根未及道境,這都是他最好的出手時機!
倘若方元依賴的是某種強大的道器,那他堂堂截天門徒,更是斷無失手的可能。
而若是方元在裝模作樣......
那他,就是在自尋死路!
傾天武神眼中閃過一抹凜冽的殺機!
甚至並未開口回應方元,便當即暴起出手!
內靈匯聚,道蘊四散!
十餘道器霎時間爆發出驚世威光,將傾天武神的身影斂藏其中!
參拜者紛紛抱頭臥倒,祭臺周遭的截天門徒也並未誇讚傾天武神的實力,而是當即識趣地閉目垂首。
遠處的寧洛童色變幻,微微一笑:“倒是賊得很。”
這道威算是種難以規避的障眼法。
是以與道器衝突的道蘊,強行激發那些道器中潛藏的威光!
或者可以理解為同極磁石的對沖。
雖說這道威看起來格外驚人,但其實並沒有目標導向,也並不具備多麼危險的殺傷力。
唯一的效用便在於,淆亂周遭的外靈與道蘊,迫使方元閉眼屏息,短時間內難以調動術法守禦。
而就在方元分神的間隙......
傾天武神便可以真正的殺招,頃刻奪走方元的性命!
道器長槍之上纏繞著豐盈的道蘊,傾天武神為了這一刻早已等候多時!
那是他們這一脈傳承了百十代,祭煉了千百年的道器,甚至都能夠收入他自己的體內。
因而此前就連寧洛,也不曾提前察覺。
但寧洛毫不慌張,因為勝負早已註定。
方元閉上了眼,也差距到自己沒法施展任何術法,不過他依舊能夠喚出寰宇玄丹中的白塵。
但......
沒有這個必要。
方元手腕一振,這次落入掌心的並非太玄幻劍,而是一柄通體漆黑的靈器長劍。
那是,寧洛的劍。
中都聖城的各方強者,都在關注著祭臺上的這場戰鬥。
當他們看到方元被道威吞噬,並感知到那柄蓄勢待發的道器長槍之時......
他們大都以為,方元要被傾天武神的陰謀給坑害了。
然而,結局也並未如他們所料。
奪目的道器威光之中,忽而傳來一聲蘊藏殺意的低語。
“破!”
嗡——
靈氣潰散,道蘊爆鳴!
道器的威光轉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盛放的血花。
那是傾天武神的血。
人頭滾落,血花盛放。
雖說傾天武神聲勢浩大,但他的結局似乎和此前那位截天門徒並無不同。
而方元也是與此前相彷,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唯獨有變化的,不過是手中所持的劍,僅此而已。
而就在此時,始終沉默至今的季蘭,卻忽然開口。
“方叔,夠了。”
“這是道祖的遺像,不得在此再造殺孽。”
“否則......”
“回去之後,師尊要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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