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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骨清奇,天降神功。
儼然像是詐騙的說辭。
但既然來自寧洛,便無需質疑。
“水火相濟,金木交併。”
“鉛汞相投,風雷知命。”
“內竅化釜,血軀作爐。”
“陰陽合道,寰宇黍珠。”
“好熟悉......”
“我是不是在萬法界學過?”
顏豐面露迷惘,似是回憶起了什麼。
寧洛笑道:“當然學過,而且也是我教的。”
顏丰神色一滯,塵封的記憶越發清晰,萬法界的些許過往也浮上心間。
這是......
寰宇禁法!
顏豐忽然想了起來,寧洛當時便是以這一功法佈道天下,從而阻絕了太祖對萬法界眾生的支配!
原來這一功法在望星界也能用?
明明望星界的修行體系格外偏科,其他世界的功法理當收效甚微才對......
不對!
顏豐不傻,當過往的記憶重現,加上他此刻對寰宇禁法的體悟。
他頓時意識到了一個似乎荒誕不經的可能,那該不會,是寧洛自創的獨門功法?
好像,已經沒有其他可能。
顏豐若有所思地瞟了眼寧洛,旋即收回目光,不再多想。
因為沒有驚訝的必要,他也不該去刨根問底。
寧洛的秘密太多,知道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尤其是那聲“第一階梯權能”,顏豐很清楚,不是寧洛相信他的人品,而是寧洛相信他足夠聰明,知道洩露這件事的代價是什麼。
毫無疑問,寧洛與矩陣之間,定然存在著某種旁人不可窺探的隱秘。
所以顏豐除了守口如瓶,別無他選。
他不想再知道更多秘密,也不想給自己平添負擔。
這也是為了他的安全。
如此,風隱閣這邊也算是交代得差不多了。
寰宇禁法,是寧洛在構建道解第六捲過程中的半成品,也是佈道專用的簡略版本。
雖無六腑秘藏,但好歹也有基礎的三花洞天,以及寰宇玄丹。
至少在功法的整體層面,一定是要優於望星界的所有功法。
而當寧洛入住天脈之後,寰宇禁法門徒還能擁有額外的獲益。
“這大抵算是我固定的一條發展路線吧。”
“道宗,禁法......”
“往後道解更新的話,寰宇禁法也得與時俱進才是。”
“不過望星界......”
“唔。”
寧洛忽然意識到,道祖天命在望星界恐怕難見成效。
不過......
倒也未必。
去往中都聖城的路上,寧洛修行之餘,思索著望星界傳道的利弊。
“望星界修者主修煉體,疏於靈脈。”
“這種修行大方向的偏差,想要以傳道矯正,恐怕即便是3s天命也收效甚微。”
“......”
“倒不是說不能傳道。”
“畢竟望星界修者與黑潮高度融合。”
“如果黑潮完全取代靈脈,那麼只需要用五方化玄經透析換血,便可以借外力調節靈脈,從而賦予他們修行寰宇禁法的天資。”
聽起來好像是個很樸素的辦法。
但實際上,這分明已經觸碰到了人體改造的範疇。
甚至完全逾越了“修行”的界限,就算是小說裡險死還生,魚躍龍門的主角,肉身變異的程度都遠不及此。
說是字面意義上的脫胎換骨也毫不為過。
真要這麼做,那就不是什麼所謂的傳道了,而是在製造修行層面上的生物兵器!
但該做,還是得做。
望星界的現狀,已經容不得寧洛再去顧及什麼倫理。
或許被五方化玄經改造成七玄太源體的修士,會連血肉都被黑潮侵蝕。
他們不僅會絕後,還得忍受來自畸變的痛楚,甚至將來自由都會受到嚴苛的限制,也沒法享受太平盛世......
“希望,有人會自願接受吧。”
“望星界不比萬法界,死氣的覆蓋面太廣,以我一己之力想要顧及萬朝,肯定鞭長莫及。”
思索著,中都聖城近在眼前。
寧洛抬眼望向那座絕對中立的萬朝之都,隨後取出傳音符,心念微動。
[我會在中都傳道,培養精銳]
[如若尋到痛恨死氣,且有覺悟為祓穢獻身之人,遣人送往中都]
[無論年齡,無論性別,無論身份,無論天資]
[只看覺悟與心性]
符籙收回。
風隱閣辦事,寧洛還是放心的。
密探本就擅於洞察人心,顏豐的眼力見也自是不差,最後還有寧洛親自檢索,無論如何都不會收到人渣。
或許顏豐也會詫異,難道寧洛收徒連天資都不看?
倒是有些聖人風範。
但如若他知曉真相,怕是......怕是也只能坦然接受。
......
中都,聖城。
中都的中是中央的中,也是中立的中。
中都沒有城主,只有來自聖朝的管事。
這裡的聖朝是當今時代的聖朝,也即有無量境強者坐鎮的聖朝,數量自是不多。
雖說聖朝管事之間相處不算融洽,但至少沒人膽敢違逆規矩。
聖朝之中,禁止兵戈。
單打獨鬥自然無關緊要,然卻不允許爆發任何大規模的衝突,因為那是對截天武神遺像的褻瀆。
“遺像?”
寧洛在石板路口的一家小店中,一邊交易著自風隱閣中帶來的南疆土特產,一邊問詢著有關聖城的事情。
店主交接貨物之後,鬼鬼祟祟地貼在門簾上探查。
眼見外邊無人,才堂而皇之揭開布簾,指向聖城中央,滿臉堆笑:“喏,那兒,直走便是。路上高樓不少,怕是遮了視野,多走些就能看到。”
“那邊是最後一次飛昇大典時搭建的祭臺,在截天前輩飛昇成功之後,其餘七方武神便為之一同搭建了那座白玉凋像。”
“因為是七方武神的偉力所造,所以這玉凋堅不可摧!”
“無論祭臺上有何等強者交手,都不能毀其分毫!”
店主語氣康慨激昂,險些讓人忘了他也是個黑市商販。
不過中都黑商倒是為數不少,而且聖朝管事往往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甚至......
其實這座聖城中絕大多數的黑商,都擁有來自聖朝的許可,其中更是有著官家的黑商。
原本中都便是萬朝才俊彙集之地,也可謂這片大地的貿易中轉之都,那萬朝自然想要藉此撈些油水,怎可能視若無睹。
所以中都的黑商倒不像別處那般小心謹慎。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無所畏懼。
店家說完,忽而拉起布簾,話鋒一轉:“不過,你若是想去參拜玉凋,千萬記得,萬不可稱之為遺像!”
寧洛眉毛一挑,雖說大概猜到了些什麼,但還是故作迷惘,問道:“啊?為何?”
店家面露戒色,搖頭輕嘆:“因為截天門徒不承認截天武神已死,他們都覺得截天前輩是飛昇後尋不迴歸家之路,因而才至今杳無音訊。”
“也有說什麼天外一日,人間一年,所以截天武神才不曾急於歸來。”
“更有說截天武神多半是被七方武神坑害,這玉凋也不過是七方武神為掩人耳目,刻意裝模作樣。”
“截天門徒雖然內部不和,但一個個都極其排外,記仇的很!”
“你但凡聽到截天門徒這一名號,萬萬不可招惹,免得惹得一身騷!”
聽店家這語氣,截天門徒似乎沒少作亂。
不過,七方武神都早已殞命,截天武神縱使曾有門徒,也理當活不了這麼久吧?
如若是一代代傳承下來,那截天武神已然銷聲匿跡萬年前有餘,他們又究竟在堅持些什麼?
而且,聖朝管事為何不處理他們?
莫非這幫截天門徒實力超群,連聖朝都招惹不起?
倒是並非如此。
直到寧洛聽店家談及前朝信物,寧洛才終於瞭然了一切。
據店家所說,這些所謂的截天門徒,修行天賦大都不錯,但實力卻算不得頂尖。
可偏偏他們人人手握重寶,都是來自前朝的饋贈。
有些道器與符籙甚至可以追朔到七方武神那個年代,至今仍有一戰之威!
寧洛懂了。
用不著店家贅述,更用不著追朔萬古。
他頓時便明白,這群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所謂的截天門徒,毫無疑問,便是桃李渡那幫漁人鎮民的末裔。
當時正是腐疽鬧得最兇的時候,桃李渡那幫漁民坐擁五方化玄經,是望星界僅有的,能夠治療腐疽的醫師。
他們更是假借了截天武神的名號,因而成為了萬朝的救世主。
更被聖朝奉為上賓。
他們並無修行的天資,修為也遠不及聖朝的高手。
但哪怕是彌天境的強者,想要治療惡化的腐疽,也只能仰賴他們出手。
桃李渡的漁民們賺得盆滿缽滿,但他們也不傻,反而一個個精明得很。
他們知道,聖朝覬覦著五方化玄經。
一旦失去五方化玄經的傳承,那以他們這低劣的修為與平澹的出身,又怎可能保有如今的超凡地位?
所以桃李渡的漁民只道功法是截天武神所授,嚴格禁止外傳,否則便要遭受天譴。
如此,便再無人膽敢在明面上謀奪。
這便是“截天門徒”的始源。
寧洛向玉凋的方向走去。
心道或許正因如此,後人才會對五方化玄經的源頭產生分析。
因為後人在解讀歷史之時,加入了主觀的偏見。
他們認為就算五方化玄經真是截天武神草創,他也絕無可能將之授予這幫自私自利的劣徒。
桃李渡漁民,配不上截天門徒這個稱號。
但其實......
他們或許原本也可謂淳樸,只是被權欲迷昏了頭。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截天武神並沒有想到這些,或許也不在乎未來的變數。
他要的,只是透過五方化玄經,藉助黑潮白塵之力,與死氣分庭抗禮。
僅此而已。
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蝴蝶效應?
曾幾何時一次隨意的決斷,最後招致了中都的亂局。
桃李渡漁民最終還是失去了五方化玄經。
當五方化玄經傳遍萬朝,新生代的醫師越來越多,漁民的後輩也就失去了宰治醫學界的權利。
想來,這也是望星界醫師社會地位低的原因。
因為有桃李渡漁民作孽在前,所以後世的醫師也因而被打上了唯利是圖的標籤。
可桃李渡漁民縱使失去了神醫的地位,但終究還是在千百年間,竊奪了聖朝太多太多的珍寶。
以至於他們後輩的修行天資逐代提升。
最終,衍生出如今的“截天門徒”。
舊日的聖朝並不待見桃李渡漁民的後人,但中都確實他們極佳的安身之所。
當分散了千百年的漁民血脈,在後世的中都最終匯合......
他們雖為同命同鄉,卻再難融洽相處。
就連截天武神的去向,都被分居各地的先輩編出了各種千奇百怪的花樣。
但唯獨有兩件事能夠確定。
其一,沒有任何人可以否定他們“截天門徒”的身份!
其二,後世的聖朝都是迫使他們遷居中都的死敵!
“所以才會有‘七方武神合力坑害截天武神’的傳聞?”
或許桃李渡愚民並非這一流言的創始人,但必定是這一流言最為堅定的擁簇者。
某種意義上,倒是省了八方武神一些功夫,省得他們再費心挑起紛爭。
算是勉強做了件好事?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是一群畜生。
舊日飛昇大典的廣場盡在眼前,寧洛也終於親眼見到了那座玉凋。
確實,足夠宏偉。
玉凋栩栩如生,與他在英靈殿中見到的形貌如出一轍。
沒有美顏,也沒有分毫疏漏。
百分百還原是出於對截天武神的尊重。
可以確信,這就算不是七方武神的手筆,也一定來自截天武神自己。
因為......
這座玉凋,旁人凋不出來。
即便相隔一條長街,寧洛也能清晰得感受到。
“玉凋......”
“龜龜。”
“這哪是玉啊,這分明是結晶的白塵。”
純度之高,甚至牽動了提燈捕食的慾望。
搞得寧洛都有些躍躍欲試,想要跟這座凋像比劃比劃。
不過......
至少,這次不行。
玉凋肯定會有活化的那一天,不過屆時究竟是敵是友,恐怕只有到望星界真正的神之試煉,才能窺見一二。
倘若在這裡修行的話,想來就不用擔心被死氣盯上。
不過在此之前,恐怕還是得先處理下截天門徒的問題。
寧洛收回目光,隨後環顧四周,心想道:“萬朝那邊有風隱閣解決,中都這裡我也不能落下。”
“說起來,既然聖朝管事以及中都萬民都懼怕這幫截天門徒。”
“那豈不是,只要我能夠讓截天門徒屈服......”
“這座聖城,不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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