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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蒼翠,樹影婆娑。
微風裹挾著早春未散的黴味,混雜著春草的芳香,將寧洛從睡夢中喚醒。
然而當寧洛剛剛睜開雙眼,面前的場景便如走馬燈般飛速變幻。
轉眼烈日灼人,火雲如燒。
蒼翠葉片被驕陽炙烤得捲縮了幾分,不過好歹能夠遮蔽一方蔭涼。
偶有人影忽閃而過。
交談的話語像是夾雜著電音,迴響在寧洛耳畔。
“飛昇大典在即,也不知今年是否會有變數。”
“難。”
“八方無量,也就只有截天武神一枝獨秀,有那麼點飛昇的希望。”
“就看截天武神能不能以一敵七咯~”
“難說,就算他贏了,誰知道其他七位會不會在飛昇時做些小動作呢?”
“堂堂武神,怎可能如此卑劣?”
“哼,你真當他們是神?不過是天賦比咱們好些的修士罷了。”
“你自己設身處地想一想,縱使破壞截天武神飛昇大業,恐將遭世人口誅筆伐。但如果放任截天武神飛昇,那其餘七人未來真的還有飛昇的機會?”
另一人沉默。
不過心聲卻迴盪在寧洛的意識深處。
“嘁。”
“反正在你眼裡,八方武神都是你這種小心眼。”
“無論截天武神,還是其餘七位,都是同樣。”
“罷了,不跟這無賴爭論了,鬧心。”
寧洛眉頭微皺,資訊有些錯雜,甚至交談的話語因為時間的錯亂重疊了不少。
聽起來就像兩個耳機插在不同的裝置上,左右聲道互相搶話,令人心生煩躁。
但至少,寧洛聽到了所謂的飛昇大典,還有截天武神的名諱。
“截天武神......”
“是那位飛昇者?”
不管怎麼說,至少這飛昇大典是望星界至關重要的世界線節點。
時間再復推移。
入耳的聲音越發錯亂。
紛雜的人聲夾雜著周遭環境的躁動,儼如蟻蟲般撕咬著寧洛的意識。
即便以寧洛的神識造詣,都始終沒法分辨出隻言片語。
只能說,就算是樓上震盪腦漿的裝修噪音,也全然比不過此刻的燥亂。
寧洛強忍著不適,靜候著時間流速的緩滯。
然卻無果。
寒來暑往,歲月如流。
甚至時間的流動越發急促,連帶著周遭的景貌都變得抽象了許多。
寧洛意識到,出問題了。
“應該......應該不是夢境的問題。”
“如果飛昇大典這麼重要,那麼時間理當在飛昇大典之際放緩。”
“但是沒有。”
“所以,出問題的不是天命,而是我自己。”
“是我沒能找到駕馭這能力的方法。”
3s級天命可以超越矩陣的規限,但也因而失去了神力加護的協調。
所以,回朔失調的原因,在於寧洛對這個能力還不熟悉。
但這麼說來,也有奇怪的地方。
如果萬古一夢真的沒有矩陣的協調......
那寧洛究竟如何發動的這個能力?
它終歸是一條天命,是烙印在靈魂上的特異功能。
寧洛自認從來沒有學習過,甚至都沒有試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可以一念追朔萬古。
而他如今,卻分明獲得了這份出離現實的能力。
沒有矩陣的饋賞與加護,僅僅憑藉著百世輪迴,幾番旅途,便擁有了這等力量......
怎麼想,都不太合理。
但那不是現在該考慮的問題。
“呼......”
“專注。”
“如果萬古一夢是我能夠加以控制的話,現在就必須專注。”
寧洛視野聚焦在樹海一角,極力平定心緒,試圖放緩時間。
腳下傳來摩擦的觸感,像是立足在時間長河的沿岸,總算是沒有再隨波逐流。
耳畔燥亂的聲音也變得清晰了些許。
“截天武神真的飛昇了嗎?”
“我覺得......咳咳。”
“嘁,怕什麼,這裡是青丘,附近又沒無量強者。”
“也,也是,這不是怕念及那幾位的名諱,怕是會被感知到嘛。”
“反正......我是覺著,截天武神確有飛昇之姿,但可能在最後關頭,被其他幾位無量強者合力坑害。”
“所以,他可能已經不復存在,飛昇也不過是其他幾人編纂的謊言。”
“若非如此,那些王朝又如何敢於在聖城附近開戰?”
“要是截天武神真的還活著,怎會容許世人這般踐踏他留存下來的痕跡!”
說話之人義憤填膺,激動的情緒甚至影響到了寧洛的觀測。
周遭的情景變得忽明忽暗,儼如深夜路邊明滅不定的燈光。
“唔!”
寧洛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在飛速消耗,視野也驟然變得模湖起來。
回朔的時間再復加快,寧洛強忍著不適,勉強繼續觀測。
不過當他試著集中注意,放緩時間的流速時,卻收效甚微。
“嘖......”
“好像不能連續觀測。”
“是因為,我目前的修為支撐不住回朔萬古?”
能力是好能力,但能不能駕馭,是個問題。
寧洛緊咬牙關,沒有鬆懈,只是靜候著時間的流逝,同時等待著狀態的恢復。
不過在此期間,他也始終沒有放棄觀察周遭忽閃而過的景貌,生怕錯過什麼至關重要的線索。
然而,青丘始終是那片青丘。
樹海萬古不變,似乎這裡的一切都仍舊保持著最初的模樣。
能夠理解,畢竟,這裡是片寶地。
不過這樣也很難察知到歷史的變遷。
但機會稍縱即逝,寧洛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回朔一次,或者說回朔一次需要多久的“冷卻時間”。
所以,他不能錯放過這次觀測萬古的機會。
只得憑藉著冥冥中的直覺,每當心有所察時,就駐足瞟上兩眼。
但追朔的記憶斷斷續續,所以觀測到的內容也極為有限。
很多資訊,寧洛只能勉強借由發散的想象力去將之拼接起來,再加以補全。
正確與否,只得往後再做判斷。
“青丘,自古以來就是妖狐的地盤。”
“因為周遭妖族勢力較少,所以青丘向來都比較低調。”
“而且,在截天武神飛昇之前,望星界相對而言還算安定,所青丘也無需擔憂遭受侵攻。”
“只是當某一次飛昇大典之後,截天武神消失無蹤,長久以來始終不曾傳回音訊。”
“至此,望星界就亂了起來。”
“......”
“不對吧?”
“不是說,有八位無量境的武神嗎?”
“其餘七位穩定秩序,萬朝理當不敢作亂,最最多也是天下七分才對。”
但是沒有。
寧洛早先就從青雲口中得知,萬朝爭霸極少有結盟的情況,就算存在盟約,但也只能維繫一時。
萬朝大都是各自為戰,但那就不符合望星界“七超多強”的世界格局。
畢竟,這不是磨嘴皮子的和平年代,而是真刀真槍的戰亂年間。
“所以,剩下的七位武神,果然有點問題......”
“後人的揣測或許並非無中生有,而是他們的行為的確可疑。”
“再之後......”
“再之後就是望星界萬朝為了爭奪截天武神的傳承,從而爆發戰爭。”
“直到如今。”
“萬千年過去,仍舊沒有人能夠一統萬朝,奪取傳承。”
毫無疑問,一統萬朝絕對能夠更加迫近望星界的真相。
但是那樣太過急功近利,更是會在神選之地暴露寧洛的真正實力,從而引起那些盤踞在天域城的神選者的注意。
那不行。
不過好在,還有另一條線索在。
“截天武神的傳承,我暫且無需染指。”
“但是其他七位武神......”
“你們照理來說,應該活不了這麼長吧?”
不是咒他們死,而僅僅只是個客觀事實。
對於沒有飛昇的尋常修士而言,壽命的極限......
寧洛雖然沒有個確切的答桉,但至少就他回朔萬古的觀感來看,他們必不可能活到現在。
倘若他們真的有能力一直存留至今,那問題就大了!
或者反過來想,倘若他們真的還活著,就無疑證明了七方武神與黑潮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就像萬法界的太祖冥一那樣。
寧洛有了新的方向。
時間的流速逐漸放緩。
寧洛的思緒也被逐漸拉回現實。
模湖的意識摻雜著昏沉的大腦,近乎讓他懷疑自己的腦漿是不是都已然枯竭。
然而當寧洛瞟了眼自己的識海,也即腦腑天庭中的那些縹緲雲霧,才意識到這麼說也沒有問題。
天庭中的“舞臺煙霧”早已悉數不見,只留下空蕩蕩的一片宮廷剪影。
說到底,腦腑天庭的構想雖說早就完成,但其中的內容物填充得卻是不多。
寧洛的修途始終都在縱向發展,道途的高度雖說越來越高,當道解的細節還有諸多可以改進完善的地方。
“神識......”
啪啪。
寧洛拍了拍腦門,嘗試著藉此保持清醒。
同時加緊煉化氣與血,填補神識的空缺。
雖說望星界的戰士都以體修為主,不過就這次回朔萬古的體驗來看,磨鍊神識於寧洛而言倒是迫在眉睫。
一番調息,寧洛狀態總算恢復了些許。
“呼......”
“清醒了。”
“還好,回朔的記憶還沒忘。”
很多時候,人的夢境都難以留存許久。
往往剛一醒轉,夢境便遺忘得一乾二淨。
就算刻意回想,勉強記下了些許,再過半日也會忘卻大半。
很少有夢境能夠銘刻在記憶深處。
寧洛擔心自己的回朔只是曇花一現,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有些多心。
記憶還在。
飛昇大典和八方武神的線索,寧洛也記得再清楚不過。
現在看來,這萬古一夢的確是個格外強大的能力,但侷限也不少就是了。
“回朔的時候沒法長時間觀測,一定要時斷時續,看一會兒停一會兒。”
“否則,就會像這次那樣,整個後半程都渾渾噩噩的。”
“這個......恐怕就算我神識抵達萬法界結局時的強度,甚至整個人泡在純靈液滴的浴桶裡,都沒法保持長時間觀測。”
“消耗太大了!”
“嘖。”
甚至,寧洛分明記得,自己整個觀測的過程,人就沒動過。
不是他不想移動,而是因為他不能移動。
夢境中沒有空氣牆,但是稍微在時間長河中挪一下腳步,都是對神識的巨大消耗。
而且越是靠近妖狐的聚落,生靈也就越多。
寧洛如今的神識,根本承載不了那麼多的資訊量。
恐怕堅持不到十息,意識就會潰散。
這個能力......真的很難駕馭。
但用處畢竟還是有的。
至少現在探索的方向已經明確。
“飛昇大典,截天武神......”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截天武神真的飛昇了嗎?”
“如果已經不在人世,那他又是怎麼死的?”
“和其餘七方武神之間究竟有什麼關聯?”
以寧洛的認知,可以猜測出的可能性有很多,所以妄加臆斷並不可取。
“不過,只要找到那幾屆飛昇大典的舉辦地點,再加以回朔......”
“我應該就能夠尋到更加有用的線索。”
回朔的地點候補,轉眼便多了不少。
“飛昇大典舊址。”
“截天武神的修行道場。”
“其餘七方武神的所在之處。”
“這些地方,應該最為接近望星界的真相。”
然而......
想到這裡,寧洛忽然意識到了不對。
“不對......不對。”
“我好像是忘了什麼。”
“......”
“黑潮呢?”
寧洛撐起身子,忽而眉頭緊鎖。
是了,黑潮呢?
他這一通回朔,怎麼壓根就沒尋到黑潮的蹤跡?
無論是那潛藏在望星界天地靈氣中的白蛆,還是深埋於望星界地脈之下的死氣,都不曾展露片鱗。
解密半天,連正主的影子都沒看到。
寧洛一拍額頭,但眉頭又很快舒緩。
“不急。”
“地方選得不好,不夠迫近望星界的核心。”
“而且......”
“還有個問題。”
寧洛微眯著眼,艱難撐起身子,舒展筋骨。
待得內息調理妥善,他望了眼遠空映紅的天穹,隨即索然無味地收回目光。
繼而找到了松風。
“問你個事,這五方化玄經......是什麼時候開創的?”
“是在截天武神飛昇前,還是飛昇後?”
松風神色一滯。
他微張著嘴,神色滿是古怪。
這叫什麼問題?
五方化玄經是什麼開創的,和截天武神是什麼時候飛昇的......
這兩個問題有必然的聯絡嗎?
還有......
松風僵滯地別回頭,瞟了眼遠空。
不是,這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嗎?
但既然是寧洛發問,他也不得不答。
“記得,好像就是截天武神飛昇後不久?”
寧洛微微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
探索的方向,又多了一個。
五方化玄經的創始人......也有問題!
“是時候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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