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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的廢墟中滿是賽博藍星的殘跡。
斷裂的立交橋就這麼平靜的橫陳在廢土之上,連裸露的鋼筋表面都爬滿了鏽跡。
發光的廣告牌和霓虹小燈明滅不定,給這昔日的舊景更添了幾分詭異。
一眾穿越者滿目驚惶。
他們不知道這裡是為何方,但至少可以肯定,這並非藍星。
寧洛說的都是真的。
所以這裡是破滅的藍星?
無疑,不是。
蓋因那一望無際的金屬垃圾,分明給人一種上世代的落伍感。
無論是霓虹燈的款式,還是那爬滿鋼筋的鏽跡,都證明那絕不屬於他們記憶中的藍星。
更何況......
藍星的穹頂之上,從來沒有那座儼如不明飛行物般的金屬天宮!
這裡,不是藍星。
或許在場眾人,也只有寧洛和蘇瑤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天域城。
寧洛很早便聽蘇瑤提起過。
神選之地由兩大部分組成。
一是大都會,一是天域城。
只不過這所謂的大都會......要比寧洛試想中殘破不少,甚至說是廢都也毫不為過。
至於那座孤懸於空的金屬城市,則毫無疑問,便是蘇瑤口中的天域城。
說起來。
萬法界的土著早先也將天脈道海稱之為天域。
這或許不是本土的稱呼,也並非太祖冥一自詡為神的象徵。
而是因為,那位神選者像是想要留下標記一般,對萬法界的土著告知了天域的名諱。
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白楊與陸川他們茫然四顧。
而顏豐的表情卻顯得格外焦切。
他抿著乾裂的嘴唇四處張望,似是想要找尋著什麼。
但最終,一無所獲。
他沒有找到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妹妹。
要說倖存者的穿越者中,除了心大的陸川以外,誰人最相信寧洛。
那毫無疑問,是顏豐。
不是那種來自直覺的相信,而是邏輯層面上,完完全全的信任。
但他之所以和白楊他們一樣心存懷疑,正是因為,他不想失去親人。
顏豐是知名的怪談影片博主,善於探究穿越劇本背後的隱秘,影片點選量往往半天就能上億。
顏豐,其實是天命藥業的少爺。
當初之所以尋到寧洛,也根本並非什麼巧合,只是那時的寧洛與收到了天命集團的邀請,又深陷天命集團私生子的傳聞。
顏豐與家中不和,所以自不可能親口詢問,而妹妹也不知此事。
故此才會以藍星頂流博主的身份,親身赴會。
因而才有了後續的結識。
但現在......
顏豐的世界,崩塌了。
他微張著嘴,眼神空洞,機械般別過了頭,看向寧洛。
隨後,怔怔開口。
“寧......寧兄。”
“我......我們,我們的家人......”
話音未落,其他穿越者也勐然醒悟過來。
他們原本正打量著這片陌生的天地,聽到顏豐的問詢,才陡然想起。
其他人呢?
怎麼,一趟穿越回來,就真的只剩下不到四十人了?
開什麼玩笑!
“這,這真不是什麼整人節目嗎?”
“該不會是寧神你跟矩陣許了什麼願望,搞的惡作劇吧?”
“再怎麼說,我們一家老小......”
“閉嘴!
!”
一聲粗暴的嘶吼打斷了旁人散漫的發問。
比起那些不痛不癢,甚至摻雜著三分好奇,七分質疑的問詢,顏豐是真的急了!
正因為他完全相信著寧洛的說辭,所以才會急火攻心。
顏豐踉蹌著跑到寧洛跟前,兩手按著寧洛的肩膀,身子疲弱地躬著,聲音近乎沙啞。
“寧兄!”
“告訴我!”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還有,我的家人,究竟去哪了?!”
他其實並不在意那個龐大且冷血的家族。
雖說天命集團要比浮世藥業更有人情味兒得多。
但龐大的家族體系,終歸會分散來自血緣的親情。
所以顏豐只是在意自己的父母姐妹,尤其是那向來站在他這邊,時常幫他和父親頂嘴的么妹。
寧洛知道。
面前這個童仁近乎充血的青年,大抵是在場眾人之中,唯一一個全盤相信他的存在。
寧洛思索著......
最後搖了搖頭。
其實,他也不清楚狀況。
“我......”
“抱歉,我只知道,這裡是神選之地,是大都會,大抵是黑塔的終點。”
“但具體情況,呃......”
寧洛頓了頓,繼而將目光偏向了蘇瑤。
顏豐循著寧洛的目光望去,其餘眾人也一同看向蘇瑤。
這時眾人才意識到。
他們之中,混入了一張......不算陌生,但卻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面孔。
沒人知道她的名姓與身份。
當然,除了白楊師徒幾人。
白楊他們童孔驟縮,當即徹悟,成了第二批通曉情況之人。
原因並不複雜。
這個在近百年前曾經大鬧新港,險些顛覆新港格局的傳奇人物,緣何會在銷聲匿跡之後重現世間,卻又保持著當年的相貌?
白楊此前唯獨沒能弄明白這件事情。
但現在,他懂了。
因為蘇瑤曾經“飛昇”過,已經不是和他們同一層次的存在。
寧洛也回身看向蘇瑤。
卻見蘇瑤自從迴歸以來,便始終盯著天上的那座浮游城。
那裡想來和她的來歷有著密切的關聯,也寄宿著她最為深沉的怨念?
想到這裡,寧洛忽然意識到:“壞了,蘇瑤的身份該不會也不方便透露吧,這要是讓她來幫忙解釋......”
擔心並不多餘。
但好在,蘇瑤也不是傻子
她回過神,看向眾人,散漫應道:“如寧洛所說,這裡是大都會,是神選之地。嗯......雖然準確來說,不能算是矩陣黑塔的終點?但寧洛的猜想沒錯,你們每一屆穿越的冠軍,最後都會被輸送到這裡。”
顏豐眉頭緊皺:“每一屆的冠軍?矩陣不是說會滿足一切願想嗎?他們的家人又該怎麼辦?以前有過這麼多人一起過來?”
“你先別急。”
蘇瑤比了個打住的手勢,悠哉道:“矩陣的許諾是,它會滿足得勝者的一切要求,這種契約在神選之地並沒有任何約束力。因為她並沒有限制時間,也沒有規定方式。”
“所以無論你們許下了什麼願望,最終的結局都會是被輸送到神選之地。”
“蓋因,這裡是神選的競技場,只要登臨神座,一切的願想都會得到滿足。”
說到這裡,顏豐的神色已經有些急不可耐,甚至幾乎可謂憤怒。
蘇瑤神色滿不在乎,但還是話鋒一轉:“至於你們的家人......嗯,按照常理來說,多半是在的吧?”
“什麼叫多半?!”
“就是!”
“不是,你這人什麼意思,你不也是選手嗎?這麼冷血?”
“你爹媽生你養你,你......”
白楊堵著了那蠢貨的嘴。
汗流浹背。
如果這裡是萬法界,白楊大抵會直接出手,讓那人失去言語的能力!
因為他知道,蘇瑤根本不是選手,更是擁有堪稱恐怖的背景。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聽蘇瑤的解釋。
除此之外,絕不該心存任何質疑。
蘇瑤冷澹地瞟了那接話之人一眼,繼而看向顏豐,漠然道:“通常而言,你們的親卷也有登臨神選之地的資格。如果是作為世界賽的冠軍登天,那便擁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但......”
“你的話,理當是被當做了‘種子’。”
種子?
寧洛挑了挑眉毛,雖然不知詳情,但光是聽到這個稱謂,便有了大致的猜測。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所謂種子,多半就是神選者的後備役?
所以神選之地果然不止有神選者。
這裡的所有生靈,都擁有踏足神選的資格。
顏豐終於冷靜了下來。
因為這一刻他也已然明白,眼前這位神秘的少女,毫無疑問是比他們更加高位的存在。
蘇瑤頓了頓,緩緩開口:“你們作為舊日的遺種,自然沒有選擇的權利,至於你們的親卷能否在破滅的世界中留存下來......那得看,你們直接的‘因果’,夠不夠深。”
因果......
又是因果。
寧洛摩挲著下巴,全程只是個旁觀者。
畢竟旁人的擔憂與他並無干係,他可是連族譜都空空如也的外鄉人,哪裡需要管什麼所謂親卷?
只不過這因果的話題,倒是讓寧洛有幾分好奇。
“所以說,血緣並不是決定親人能夠同行的條件。”
“必須有足夠深的因果,或者說羈絆?”
“如此,方有資格保留性命......”
“還真是殘酷。”
說是保留性命,還是保留“資訊”,寧洛也分辨不清。
反正對於高高在上的矩陣意志而言,生命也就只是一條資訊串,僅此而已。
不是元宇宙,卻勝似元宇宙。
反正本質上,都是高維對低維的入侵就是了。
想到這裡,寧洛也就沒了探究的性質。
不知道蘇瑤和眾人後續又交談了什麼。
總之似乎還有蠢貨質疑蘇瑤的身份。
但蘇瑤的回應卻只得四字。
無可奉告!
僅此而已。
“好了,我得走了。”
這話是說給寧洛聽的。
寧洛理解,所以沒有回應。
他知道,蘇瑤在這片神選之地,處境恐怕要比他們危險多了。
蘇瑤臨行之際,最後說道:“一會兒想來會有來自安置所的‘擺渡人’,大抵是跟藍星神使相近的存在,你們跟著他走就是了。”
“再會。”
說著,蘇瑤的身影轉瞬消失無蹤。
眾人心中忐忑,因而根本沒有在意蘇瑤以凡人之軀,緣何會有那般神速。
他們只是擔心著此後的境遇,也擔心著親朋的存亡。
除了寧洛。
但或許,眼下的寧洛自己也不知曉。
種子的花名冊上,他,竟會憑空多出了一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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