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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凝滯。
怎麼說呢......
蘇瑤已經猜到了結果,所以也沒有很驚訝就是了。
但是......
她卻又有了那麼一點點恐慌。
那種,事態完全超出掌控,就彷彿以凡人之軀面對古神般,來自未知的恐懼。
寧洛現在就給了她這種既視感。
不是說寧洛像是古神,而是說,他身上的謎團更多了幾分。
蘇瑤早就明白,這傢伙的身份或許遠遠超出想象。
矩陣看似在一路誘導著他,神使也看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個被蒙在霧中的凡塵生靈。
但......
那不是神使和矩陣該有的反應。
一個突如其來的異類,一個干涉了矩陣治轄的非常存在......
如果依照矩陣通常的做法,理當會立刻剿滅,免除後患才是。
但是矩陣沒有這麼做。
所以原因無非在於,矩陣需要寧洛活著,它有求於寧洛。
但透過現在的情報,大概可以判斷出來。
真相不止於此。
矩陣不僅需要寧洛,更是隱約有些畏懼著寧洛?
蘇瑤沒有任何明確的理由可以指向這一點,但是當他看到那在浮世大廈中死而復生,屠盡兇徒的身影之時......
她便明白,那是超越她認知的存在。
即便是矩陣,也沒有高高在上的資格。
那是個,貨真價實的異類!
一如現在。
證道......
當寧洛脫口而出,說出這個明顯有特殊含義的名詞。
蘇瑤便明白。
他又懂了。
“......”
蘇瑤不答,寧洛也沒有繼續追問。
看來,一切都如他所料。
蘇瑤不回答的原因,恐怕是在於,倘若再多說的話,不僅會涉及更高層面的修途,更是會影響他自己的道途。
所以,不說就不說唄。
反正,寧洛大抵是聽明白了。
證道。
要說靈感的來源,其實可以部分追朔到那些洪荒流的小說。
那是寧洛不太喜歡的題材,因為題材中的戰力是明顯失衡的,也有太多超規格的場外元素。
那些基於先賢神話,進一步添油加醋的誇張幻象。
看得確實很爽,但是對於寧洛這種哲學出身,又遍覽群書,甚至喜歡沒事翻翻道典的人而言,這些設定還是挺容易膩歪的。
不過拋開合理性不談,其中的諸多概念,屬實是讓他心潮澎湃。
一如所謂聖人。
聖人統治乾坤寰宇,歷萬劫而不磨,沾因果而不染。
與天常在,與道同存。
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那是對聖人二字最為標準的釋義。
確實,相當浪漫。
但是,強過頭了。
強到過於影響平衡的地步,以至於讓創作者在洪荒中塑造的一個個故事,都暗然失色。
聖人通晰萬事萬物,大千世界,眼中觀過去、現在、未來,掌中演時空、生滅、輪迴。
意念一動,自有天道變化,無極無量,無生無滅,歸寂虛空,可聚可散,不生不滅,萬劫不磨,超脫時空,因果不沾其身,遊於物外,不以時空輪迴為本,永恆永存......
太過誇張,以至於......
寧洛甚至都背了下來。
所以當蘇瑤談及因果,寧洛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所謂聖人的設定。
因而,想到了證道。
不過,萬法界......或者說是這片太宇,其所謂的證道,自然與寧洛印象中的洪荒大相徑庭。
只是現在的寧洛,已經找到了最為合理的解釋。
證道,就是簡單的證明。
證明自己的道,證明它並非單在這片天地見效,而是放眼整個太宇都普遍存在!
如此,它便不止是道。
而是因果。
過去,現在,未來。
時空,生滅,輪迴。
這些最為宏大,最為深奧的因果。
卻或許也是,最簡單的切入口。
當然,這不是寧洛這周目需要考慮的事情。
因為......
他已經沒有超脫的機會了。
寧洛瞟了眼蘇瑤,眼見後者毫無反應,於是緩步朝著那株凋亡的巨木走去。
即便他的腳步足夠輕盈,但是途經之地的枯枝,卻盡數化為了粉齏。
就彷彿,帶著圈枯萎光環一般。
那是因為,太初道果根本沒法直面如今的寧洛。
在寧洛收回瓊海黑洞之中彌湧的道意之時,他的道法,就已經遠遠超出了此方天地承受的界限。
不是因為他變得更強了。
而是因為,萬法界,太虛弱了。
寧洛走到巨木的枝幹跟前,沒敢再復靠近。
他生怕自己再走近兩步,這株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歲的太初道果,就會轉眼零落成泥。
寧洛壓低著嗓子,沉聲道:“所以,飛昇的過程......我大概可以理解為,先將自己的道法紮根天脈道海,再完成與道相合的步驟,如此,便能沾染天道的氣息。”
“也算是,拿到了面見太初道果的通行證。”
很好理解。
道境的修行無非分為,入道,種道,成道,合道四個步驟。
不同的世界,或許修行體系與之有別。
但是大體的目的,卻不會改變。
總之就是先在道海中留下自己的痕跡,可以理解為做個“到此一遊”的標記。
萬法界中的道痕,便是這般道理。
種道則是將自己的道法播種天脈,算是做了個更加明顯的標記,更是表明自己願意接受天道的洗練。
說得不好聽一點......
就是病毒。
向天道植入病毒,迎接免疫系統的洗禮。
能夠承受住洗禮的病毒,才是好病毒!
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而成道則是道果成熟的狀態,意味著自己的道法“得到了天道的認可”,也從而能夠成為天道的一部分。
基於成道者的數量而定,到了這等修為,就擁有了干涉天綱的能力。
當然,許可權大小在於自身道果佔據天脈的權重。
所以越是浩大的天地,想來干涉天綱就越是困難。
而在成道之外,還有個名為道尊的偽境。
可以理解為道果初成,也可以理解為虛妄的道果,總之並不重要。
再之後,便是合道。
也是寧洛如此推理的關鍵。
“道果成熟之後。”
“便意味著自己的道法被天道接納,從而成了天道的一部分。”
“所以那時的修者與自身道法相合,便能夠沾染上天道的氣息。”
“或者說......”
“披上了一層天道的偽裝。”
“如此一來,才有資格參悟太初道果,並踏足之後更高層次的境界。”
聽起來......
感覺不太正當?
因為這一切還真就像是病毒在感染天道一般。
征服免疫系統,欺瞞天脈地脈......
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畢竟,人......或者說是修士,本就是奪天造化的賊人而已。
寧洛本就並非聖人,所以即便是想到了這一點,依舊無動於衷,全不在意。
更何況,天地道意這東西擺著也是擺著,沒有主人,亦無歸屬,是“自然”的恩賜。
那奪天造化又有什麼問題?
即便沒有修行,在舊日的藍星,人類不還是對自然予取予奪?
都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光是奪天造化還不夠。
修士更是需要守衛這片天地。
敵人是黑潮?
寧洛對此的認知還夠不明確。
但總而言之,在修士的境界臻至合道,並且取得了參悟太初道果的許可權之後,就可以踏入地脈界核,嘗試著在太初道果面前證道。
當證明了自己的道法高於這整片天地,也就意味著,修者有了超脫的資格。
但是......
那恐怕很難,非常難!
尤其是對土著而言。
天脈道海中留存的後天道意,雖說想來不會對太初道果造成什麼太過明顯的影響,但終歸還是會干涉些許。
所以除非某位土著的天賦驚豔到能夠甩開旁人一大截,讓人望塵莫及,如此方有可能淺淺證道,成功飛昇。
當然,這中間還省略了不少寧洛也並不清楚的步驟就是了。
想來,直到有第一個人飛昇,或者......
需要能夠在同一個時代,有多人超脫飛昇,甚至向凡塵傳法,如此才能授予更多人踏出箱庭的可能。
否則,一方天地應該極難有人飛昇才是。
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寧洛忽然又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如若飛昇者的道法已經超越太初道果,那麼他留在天脈道海中的道果要怎麼辦?”
“唔......”
“道海真的能夠承受得了這種超越了自身限度的道法?”
“應該......不能吧。”
“就算一個可以,但如果真是全民飛昇,那別說道果之間能否保持社交距離,整個道海肯定都徹底崩塌了吧。”
寧洛的猜想不無道理,或者說......
切中要害。
全民飛昇這種事情自然毫無可能。
雖說將道果帶走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做到,但那涉及的層次,恐怕要比飛昇者還更高許多。
即便天脈道海的承重能力也或許比寧洛試想中更強些許。
但寧洛的擔心也沒有任何問題。
道海的負載,的確是有上限的。
所以......
天,是會塌的。
寧洛閉目凝神,繼而自顧自搖了搖頭。
思路又跑遠了。
算不算是個壞習慣......
寧洛也不知道,反正這種發散思維一路也幫了他不少就是了。
總之,天塌的可能性先拋置一邊。
先考慮飛昇的事情。
飛昇的路,寧洛大抵是找出來了。
雖說還差些細節,欠些火候,但至少那所謂的“瓶頸”,那寧洛眼中已經不復存在。
說他現在就是個飛昇層次的修士,也毫不為過。
他差的,只是時間。
只可惜,在萬法界,他是飛昇不了了。
因為無論是天脈道海,還是地脈界核,在這一通折騰之後......
都屬實太過虛弱頹靡。
太初道果不再具備讓他證道的可能。
需要用多長時間才能修復......
寧洛自不會知曉。
總之,他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可惜。”
寧洛低聲自語。
在理解一切的原理之後,再回看他在萬法界中經歷的一切。
許多的謎團,似乎也更為清晰。
想來,這也是為什麼,太祖冥一可以隱約觸及因果層面的力量。
他雖然沒有完成真正的合道,然卻誤打誤撞,以祭道的邪法,使得自己與天道相融。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病毒入侵。
或者說是寄生蟲才對。
汲取天道的養分,卻不僅不保護這片天地,反倒是肆意摧殘著萬法界的肉體。
屬實可惡!
然而......
“唔!”
“那個所謂帝尊,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會佈下這麼一盤棋局的吧?”
“他刻意放任冥一,也不祓除黑龍母神,甚至誘導太祖追尋飛昇的道途。”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回來收割這片神選者‘業績’的牧場。”
寧洛的臉色,稍沉了幾分。
他已經得到了再明確不過的判斷。
這個人,是敵人。
而且,很強!
地脈封禁大陣。
現在回首思考,這種能夠掌控地脈之力,鎮封黑龍母神的陣法,毫無疑問是飛昇層面的傑作!
那時的帝尊根本沒有遭遇任何困境,只是輕描澹寫地入道合道,超脫飛昇。
便鎮壓了黑龍母神。
寧洛有自知之明,至少目前的他,不是那傢伙的對手。
甚至他有幾乎確切的預感,自己遲早會和那傢伙對上,這是必然發生的事情!
甚至或許......
“媽的。”
“這不會就是你把我送到萬法界試煉的真正目的吧?”
“你他媽不是在把老子當槍使嗎?!”
寧洛驟然明白了真相!
矩陣意志這個老畢登在刻意給他製造矛盾!
這不僅僅是單純的意志誘導,更是迫使他與那位帝尊結怨,想要讓他們幹起來!
偏偏,以寧洛的性子,倘若真的對上了這等令人作嘔的存在,他絕無可能置之不理。
壞了,被摸透了!
寧洛突然心情不爽了起來。
尋到飛昇之路的愉悅轉眼消逝殆盡。
寧洛咬了咬牙,一拍額頭,意興闌珊地說道:“行了,我差不多都搞明白了,善後之後,準備回家吧。”
蘇瑤挑了挑眉毛。
都搞明白了?
這個“都”的含義......
總感覺,好像比她意料中會更多一些。
蘇瑤沒有問詢,只是總算緩緩開口:“事先提醒,你的‘家’......已經真的不存在了。”
寧洛儼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更像是早已知曉了結局,散漫應道:“無妨,反正我也沒家就是了。”
這是真話。
他是穿越者。
他連族譜都死絕了,更無婚配,哪來的家?
二人復歸現世。
白楊顏豐他們帶領著一眾穿越者,將瑣事差不多處理乾淨。
萬法界的土著們甚至建起了屋舍,已經稍微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雷火炮和符銃也都銷燬乾淨。
在確認最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之後。
寧洛看向迎面走來的七皇子,本打算再囑咐幾句。
不過。
時間,卻忽然停滯!
永珍灰敗,心跳停滯。
熟悉的感覺......
那是,迴歸的預兆。
寧洛白了一眼,心中長嘆一聲,只得無奈低語。
“卡得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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