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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雜記憶潮湧而上。
那是因果勾連帶來的雜糅回憶,然卻並不完整。
寧洛按了按著眉梢,在花苑一角艱難撐起身子。
他記得自己方才還在抖大槍,只是練槍的過程中體力不支,因而昏厥倒地。
雖說花苑中芳菲滿園,蝶飛燕舞。
看著盡顯繁華。
但那少經修剪的枝節,以及地上凋落的葉片,卻難掩花苑的冷清。
所謂門庭凋敝,華而不實,莫過於是。
更別說寧洛這堂堂少爺,在花苑裡昏厥了這麼久,居然連個前來攙扶的傭人侍女都沒有。
未免也太落寞了些。
不過,寧洛能夠理解。
“叛將之子......”
“合情合理。”
至於為什麼會隨到這麼個微妙的身份,那也並非偶然,而是母庸置疑的必然。
畢竟......
他姓寧。
就寧洛零散的記憶來看,萬法界王朝治世,天下安瀾。
王朝名曰大齊,皇室宗親自然以齊為姓。
寧洛在撥動因果線時,將自己和那衣飾華貴的婦人連在了一起,但名姓卻未曾更改。
而且,為了往後行動不受牽制,他的因果也並未牽連父親。
人在宮殿,父親不知所蹤,母親身份不凡,偏偏他又不姓齊......
那因果糾纏的結果,自然不會讓寧洛安生。
說到底,穿越的本質是在因果線中做出細微的修正,就像是基因編輯時,新增一小條基因片段。
雖說穿越者的到來會給萬法界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因果的本質,改動的幅度卻極其有限。
不可能因為寧洛的出生,就把“大齊”修正成了“大寧”。
那他王室旁支的身份,也就只是因果糾纏的必然結果。
“唔——”
“呼......”
寧洛舒展筋骨,適應了一下新的素體。
隨後拾起地上那杆銀槍。
“還挺實。”
“我應當是凡人,從未踏足修途。”
“所以,這份力量是我日夜鍛鍊的結果?”
“也可能,萬法界住民先天體質就強於旁人。”
寧洛掂了掂大槍,隨後在旁坐下,整理思路。
就他先前在鹽潮中所見,萬法界與他先前經歷過的世界最大的不同,在於道境的完備。
這個世界,擁有道統。
無終道和歸真道,是萬法界的兩大道統。
大齊皇權沒有資格凌駕於道統之上,但兩大道統同樣無權干涉大齊皇朝。
因為道統並非宗教,也與神權並無干係。
那只是兩條不同的道途,也不存優劣之分。
無終歸真,任君遴選。
即便皇室內部,意見也不算統一。
至於寧洛......
“那肯定全都要啊。”
“這還用想?”
“道境以上的修行,道痕道行什麼的,我剛好缺個參考的模板。”
“誰管你對不對立呢。”
寧洛撇了撇嘴,這種道途的借鑑,他向來是來者不拒。
反正無論是歸真道還是無終道,他都想瞅上幾眼,也都不打算修到底就是了。
畢竟,道解才是屬於他的大道。
除此之外。
“九府四十九州......”
“不是八十一州?不是八十一州?不是八十一州?”
壞了,強迫症犯了。
怎麼著就不能整除?
不過,詳細而言。
大齊九府分別是天齊,落雲,須彌,清月,元樞,神武,金沙,蒼原,瓊崖九府。
其中金沙,蒼原,瓊崖三者,都沒有具體的州域之分。
畢竟一者沙海,一者高原,一者列島,自然難以用州域概念來為之劃分地界。
而其餘六府區劃也大小各異。
至於寧洛現在所在之地,正是神州中心,也是大齊皇城所在。
天齊府。
天齊府取齊天之名,足見萬法界道法高深,已然無懼蒼天。
“天下安瀾,道統鼎盛......”
“正要是這樣的安平盛世,也沒我們穿越者什麼事了。”
寧洛微眯著眼,回想起鹽浪傾軋而過之前,面板所見。
模組:神之試煉
不確定預見:萬法皆空,瓊海潮湧,黑龍禍世......
干涉力:0%~ 11.1%
寧洛倚在長廊的立柱旁,思索著自語道:“神之試煉......反正肯定是在針對我就是了,整個藍星都被獻祭一空,這模組多半要比序列之爭還要更難不少。”
“還有這不確定預見......”
“是事件預告的意思吧?”
“萬法皆空,想來與道統有關。”
“瓊海潮湧,看來瓊海多半是禍亂的根源。”
“黑龍禍世......”
“boss?”
寧洛挑了挑眉毛,在王朝治世的背景下,提到所謂黑龍......
很難不聯想到皇室宗親。
所謂黑龍,會不會是某位大齊皇家的掌權者?
“唔......”
“權且記著,保不齊是我多想了,或許真是條作亂的黑龍也說不準。”
畢竟,按照萬法界的位格來看,這裡多半還真有龍。
總之,瓊海,黑龍,道統,這三者是務必需要注意的點。
但寧洛現在對萬法界知之甚少,所以暫且也就只能記在心裡而已。
更讓寧洛在意的,是這次萬法界之行的失敗代價。
“靈態泯滅......”
寧洛微眯著眼。
靈態這個概念,他在反殺葉青時見過。
此前鹽浪席捲的時候,寧洛也有見過那些匯流而至的斑斕光點。
他知道藍星毀滅並非幻夢,而是殘酷的真相。
但卻並未因此闇然神傷。
因為寧洛同樣明白,死亡並非一切的終點,而他們的生命在矩陣眼裡,也不過只是調色盤中的染料。
一如沙灘旁堆砌的堡壘。
推倒之後,重新化作茫茫細沙。
並非隕滅,而是迴圈。
矩陣就像是在沙海中淘金。
捧起一把把細沙,再任由其從指縫間滑落。
唯有見到零星的金粒,才會將之挑揀出來,小心翼翼地裝入背囊。
而這些金粒,正是眼下身處萬法界的一眾穿越者。
“不過這所謂神之試煉,對其他人而言會不會難度過高了些?”
寧洛捏著下巴,正思索著,忽然背後的長廊裡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臭小子,又在偷懶?”
語氣有幾分不耐,卻又並不兇厲。
倒是有種“唉,果然又在偷懶”的無奈之感。
寧洛趕忙回頭一瞥,卻見一精神矍鑠的白髯老者正揹著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
好強的修為!
寧洛心中微微一驚。
以他這般強勢的天命模組,在目前11%的干涉力下,竟然絲毫未能察覺老者的臨近......
果然,這個因果連得不虧!
老人名喚松陽,寧洛的記憶裡並不知曉他的本名,只知道他的道號是松陽道人。
最起碼,他是位道境強者。
寧洛趕忙拾起大槍,翻身回到花苑之中,微微躬身道:“見過老師。”
“行了行了。”
“唉......你......也罷。”
松陽擺了擺手,無奈地長嘆一聲,隨後欲言又止,只是自顧自搖著頭。
寧洛心性並非少年,自能看出老師心緒。
松陽,近三百歲高齡。
年輕時曾是大齊神威軍統軍,官封地品。
待得入道之後,因道途規限,不得不退離前線,赴御史臺任監察御史,官封地品,官印鑲銀。
百歲過後,松陽先後調任書院山長及府學博士,官印地品鑲金。
也就在那時,他有了松陽道人的名號。
直至數十年前,松陽入皇傢俬教,官封天齊少傅,官印天品。
足以松陽昔日地位之高。
寧洛父親是松陽道人在外雲遊時收下的弟子,而母親同樣也在天齊宮中聽聞過鬆陽教誨。
兩人姻緣多虧了松陽道人的撮合,所以事變之後,松陽也卸去官職,庇護九公主母子二人。
或許就原來的劇本而言,本應不存在寧洛這號人物。
所以松陽對寧洛也沒有太高的要求,並未寄予厚望。
但當他眼見寧洛如此懈怠,也自不可能視若無睹。
松陽揹著手,沉聲道:“你是將門之後,秋白含冤離世,我不求你為父親洗刷冤屈,畢竟那是我們老一輩人的罪孽,不該由你來承受。”
“但......”
“但你小子也該明白,為師能護得你們母子一時,卻護不得你們一世。”
“大齊皇室的戒律,我想你也該從你娘那裡聽過了。”
“這九公主的位置,多少嬪妃都在惦記著!”
“為師已然離宮十餘載,聖上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也隨時都有可能將為師召回。”
“屆時,就你這淺薄修為,如何應對這皇室的洶湧暗潮?”
直到松陽提及戒律,寧洛才忽然回想起了幾分。
這所謂戒律,與大道的天行綱常相近,或許也本就與當今聖上的修途有關。
九為數之極。
所以大齊的皇子皇女,都只能有九個席位。
寧洛的生母身為大齊九公主,也是皇女中唯一一個沒有實權,也缺乏實力的軟柿子。
只有九公主身亡,其他嬪妃才有資格生女上位。
寧洛不知道大齊聖上到底是修了什麼功,要這麼折騰自己,但至少他們母子二人的處境足可謂兇險。
若無松陽庇護,他們或許早成荒野白骨,淪為旁人上位的踏板。
這道統繁盛的萬法界......
也難免世道澆漓,人心醜惡。
畢竟,這也是“人”的世界。
寧洛心中對萬法世情有了大致的判斷,也對那死腦筋的大齊聖上沒什麼好的觀感。
不過鬆陽的提醒也不無道理。
他身為大齊重臣,不可能一直閒散在外。
當皇子皇女的修為達到瓶頸,松陽還是不得不回朝就職。
大齊皇室,叛將冤桉,還有不知潛藏何處的黑潮......
雖對萬法界不甚瞭解,但踏入修途,卻迫在眉睫。
寧洛沒有回應松陽。
因為,他並非松陽眼中的怠惰頑童。
他是一方道祖,是成道之人!
不就是修行嗎?
他隨時都可以辦到。
寧洛心中悄然低語:“崑崙鎮龍嵴,神庭下重樓。絳宮從雷動,萬壑始爭流。”
有道統窺伺,寧洛未曾大意,打算先以道解一卷探探路。
然而......
“噗!”
一蓬鮮血,轉瞬噴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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