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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磚碎落,紅牆坍塌。
當守林人夢醒,千里碧色歸於塵埃,萬傾良田盡化枯沼!
這片林地整個坍縮,彷彿從三維退回了二維。
然而未等詭境復現,寧洛便抬起了手。
法相欺瞞天意,道蘊塑造其形, 神識固定存在。
烏木破土,蒼虯如劍!
當寧洛確信那裡應該有根如劍的木枝,那木枝也就確鑿存在。
此即言出法隨。
也是所謂神道。
虯枝貫穿了巨蟒的胸腹,將那麻花般的脖頸給死死釘在了地面!
緊接著是蛇尾,蟒首,以及守林人破腹而出的染血雙臂......
虯枝暴起, 鎖住了詭異, 讓其動彈不能。
寧洛端詳著這具令人作嘔的身軀, 結合自己方才的體悟,更加確信了詭境的來歷。
果然,詭境是神道所化。
灰霧源自域外黑潮,寧洛對黑潮也算是知根知底,更是知道穢的恐怖。
縱使穢的外觀的確怪誕,這那種生物設計出來的本質是為了侵蝕萬靈,為了攻伐殺戮。
它們異端的進化存在著必要的理由。
但面前大腹便便的胖頭蛇蟒卻截然不同。
這副身姿顯然是進化不完全的體現,因為這並不能給守林人帶來多少實力層面的提升。
甚至原先能夠驅使神道的他,或許未必會比詭異更弱。
所以它為什麼會是這般模樣?
顯然並非為了殺戮,而是因由某人的臆想。
或許當初灰霧降世,守林人在戰亂時便被巨蟒所吞。
也或許守林人沒有死在巨蟒腹中,而是拋棄其餘怠惰的果農,僥倖逃得生天。
但總之這件事必然為某人所知。
那人對此深惡痛絕, 守林人的面貌也就因而變得尤為醜陋。
會是聖女嗎?
寧洛不知道,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性,而且聖女也的確有報復的動機。
但結合她此前的所為, 結合她為蒼冥界殫精竭慮,苦尋神道利用之法, 造福萬民。
她想來沒那麼容易黑化。
否則, 未免也太脆弱了。
而重要的原因在於,寧洛把自己代入聖女的角度,先不管會否有什麼其他新的線索,單是目前這群惡民的表現......
寧洛不覺得自己會閒到把他們臆想給詭異。
他會選擇處刑。
總之具體因果尚有待探索,但至少詭境的表象已然悉數洞明。
寧洛回身開啟箱子,取出了一枚木靈珠,將之緊緊攥在手中。
如今他也知道,木靈珠實則是道蘊與神識的結晶。
於神道而言,法相是天人與虛實之間的紐帶,一方面代表著欺瞞天道的許可權,一方面象徵著言出法隨的“模具”。
道蘊意味著神道的規格,而神識則能夠固化神道的願力。
以烏木虯枝為例,用以構築它的道蘊越強,它就會越發龐大,越發茂盛,具現時也能越發精細。
但倘若神識不足,那麼這株烏木就會徒有其表, 外強中乾, 看似堅挺, 實則軟弱無力。
甚至當旁人神識外放之時, 神道所化的烏木就會頃刻潰散。
神道並不親民,也只適合絕對強者,更不可能取代心劍之流的神識攻伐,也不可能取代道紋勾勒的術法。
言出法隨的能力聽起來確實很強,但侷限性太多,對道蘊和神識的消耗也不少。
以寧洛目前的底蘊,如果不依賴木靈珠的話,他或許只能坐等守林人流血而死。
那也太拖沓了。
所以他握緊了木靈珠。
況且以寧洛現在的家底,沒有節省的必要。
“刺。”
寧洛心念微動,在意識深處勾勒出一棵如同海膽般的烏木刺球。
當識海那棵隨風擺盪的烏木橫生枝節,形如海膽之時,也宣告著神道的成型。
捆縛住守林人的虯枝霎時間爆出千百條細小的棘刺,朝著四面八方暴射而出!
“唔——”
鮮血奔湧,形如噴泉。
烏木種子能在熔岩中生根發芽,又如何不能刺穿詭異的肉軀?
灰燼飄揚,禁器入手。
寧洛自始至終都沒有進退一步,甚至左手一直扛著扁擔,未曾空閒。
區區詭王,已經無需他全力以赴。
灰霧彌天,呼嘯而過。
當寧洛視野恢復如常,已然肩扛著扁擔,從灰霧中踉蹌跌出。
因為,行李實在是太重了......
“陸川,來搭把手!”
疲累的聲音傳到聖女廟中,讓陸川陡然一驚。
他剛剛打量了一會烏木,前腳才回到聖女廟,後腳寧洛就已然歸來。
“這麼快?”
陸川微張著嘴:“昨天效率還比我慢呢,今天怎麼不到一小時就攻略完了?”
他原以為寧洛未曾借取鬼神的力量,會隨詭境難度提升而越發難以為繼。
卻不料,寧洛不僅沒有漸入頹勢,反而是速通破局。
陸川火急火燎地趕了過去,心想著寧洛這麼大聲喊叫,萬一把脾氣古怪的村民惹惱了怎麼辦?
而且寧洛說要搭把手,語氣又顯得有些急促,想來是出了什麼問題。
然而但當他來到村頭時,整個人當場傻眼。
寧洛:“快來,來搭把手,我是真扛不動了。”
陸川:“......”
好傢伙,原本你不是讓我來扶你的啊???
陸川抿了抿嘴,挑眉道:“寧哥,你這是......去哪兒進貨來了?”
寧洛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東域林場,運了些聖果和靈珠回來。”
陸川:“......”
麻了。
陸川想起昨天見到的失色靈珠。
那原以為寧洛是發覺了什麼線索,覺得寧洛往後定然能窺探到蒼冥的隱秘。
卻不料,時隔一夜,寧洛直接整了一大箱靈珠回來......
陸川可以確信,自己絕對沒有低估寧洛,反而把寧洛試想得比他認識的任何穿越者都要厲害。
縱使是在網路上風頭無兩的楚風之流,比起寧洛的種種騷操作,也是相形見絀。
但即便如此,陸川還是沒法提前預料寧洛的戰果。
二人一前一後,寧洛拖著扁擔,陸川在後頭推著蛇皮袋和箱子。
三步一停,五步一歇,順帶閒聊起來。
陸川滿臉困惑:“你說是從東域林場搬回來的?”
“嗯。”
“你能把幻境的東西帶到禁域?”
“啊?你不能嗎?”
陸川:“......”
陸川懵了。
他是不知道,寧洛到底是怎麼把這麼離奇的能力看得理所應當的。
陸川好一通解釋,寧洛才總算明白。
旁人並非不能把幻夢的東西帶出去,只是這是個極小機率發生的事件。
只有當他們手上拿著武器,在激戰的狀態下破解幻夢時,才會發現自己將夢境的武器帶了出來。
一如鍛冶廠中的寧洛。
但沒人覺著這是他們的能力,也沒人往自身的方向懷疑。
他們只道是矩陣設計地圖時的bug,或者說,是他們在激戰之時,手中的武器判定成了近似衣物的從屬物件。
畢竟衣服可以穿越虛實,那武器緣何不可?
只是當旁人刻意想要帶出幻夢中的物件時,卻做不到。
而且當他們結束穿越,幻夢裡的記憶又會盡數消失,所以沒人會糾結於夢境的機制。
甚至即便只是回到靈村,幻夢的記憶也會模糊幾分,只餘下與詭異的搏殺。
少有人會像寧洛這麼熱衷於較真。
畢竟,這或許只是一款沉潛游戲。
寧洛拖著扁擔,意識到他之所以會如此特別,或許並非因由神選者的身份,也不是因為帶了什麼天命。
他的特權,源於視角與認知。
“確實,在瞭解神道之前,神識一直都是我的短板。”
“神識一脈的天命,也不過只有a級的洞幽。”
“所以我能做到的事情,旁人沒理由做不到。”
“拋開神選者的身份不論,那些腦力超群,或是打了藥的超越者,在經年累月的穿越中理應也能洞察一二。”
“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們看不到過往,記不清幻夢,實際上是因為認知的差異?”
蒼冥界規則特殊。
所謂神道,所謂言出法隨,說穿了就是腦補。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這也可以理解成一種祭祀的力量。
願力越強,存在也就越為真實。
所以當旁人只是將之視作一場遊戲,潛意識裡認為沒有這種規則時,無論他們多強,都絕無可能打破虛實的壁障。
哪怕再給他們萬千年,也不可能窺探出蒼冥的隱秘!
因為,這裡是蒼冥。
你相信自己是個廢物,那就一定真的是個廢物。
寧洛沒有聲張,因為這種事情多說無益,也很難跟陸川解釋得清。
所以他只能以天命效果搪塞過去。
二人拖著貨物回到聖女廟,當陸川開啟蛇皮袋和箱子,整個人當場傻眼。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陸川當即失語。
自從認識寧洛以來,他這幾天說出的臥槽,少說也能比得上大半年的量。
木靈珠散發著翠綠的輝光,青棗圓潤,白瓜透亮。
整座破落的聖女廟,都因而莊重肅穆了幾分。
寧洛聳了聳肩,舒展筋骨之後,叮囑道:“木靈珠給我留著,你少用幾顆。這個白瓜頂餓用的,青棗可以強身健體,還能療傷,你多吃點也沒問題。”
陸川怔了怔:“那我這,我這傷豈不是也不打緊了?”
“呃......”寧洛捏著下巴,沉默良久,猶豫道,“你的話,你想去詭境,這兩天倒是......算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破廟吧。”
讓寧洛最後下定決心的,還是禁器碎片的歸屬。
雖說對蒼冥真相的探秘有所進展,但目前的小階段目標,還是鎮壓五方鬼神,把他們拉一起拍張全家福。
然後再把禁器碎片全部拼湊起來,從而復現出蒼冥舊日的五方道器。
如此一來,寧洛就算是權且掌握了蒼冥天道,可以把神道的“借道”一途發揮到極致。
神道大體有三條路可走。
一是借取此方天地已有之道,一如鬼神,也像是青葫。
二是竊取道威,擬造自身法相,也就是陸川的五行劍陣。
三是本我大道,說白了就是先自身成道,再呼叫真我道威。
竊道一途,寧洛不做考慮。
因為那與此方天地的大道不合,強弱與否不僅根據功法而定,而且還會受到道源限制。
比如陸川,辛辛苦苦修成功法,結果踏入靈村或幻夢之中時,卻偷不到鬼神之力。
他還傻乎乎地以為這是地圖機制。
即便拋開蒼冥界不談。
放眼大道鼎盛的世界,陸川根本偷不到其他宗門的道蘊,也不可能徵得准許。
他只能竊取山川福地之間的道蘊,可一旦離福地太遠,或者福地被毀......
他也就廢了。
所以這條路不適合寧洛。
寧洛眼下的目標,就是先極盡借道一途。
因為他是神選者,湊齊一次即可一勞永逸,往後無需再辛苦拼湊。
當實力有了保證之後,再去嘗試自身成道也不急。
但問題就在於,陸川需要和鬼神交易。
寧洛不知道隨著時間推移,陸川能否保住小命。
更不知道他和鬼神交易之後,禁器碎片裡的道威會不會也被鬼神竊取,從而導致禁器拼湊不成。
猜測不無道理。
畢竟五方鬼神本就是禁器和掌教們衍化出的神道造物。
那他們想要剝奪道器的力量,也就無可厚非。
保險起見,寧洛還是選擇讓陸川留在靈村之中,未免發生什麼意外。
陸川緩了口氣,雙臂環抱:“寧哥,我這好歹也是職業選手,現在傷好了你還讓我留守,有點看不起人了吧?”
寧洛眉頭一皺。
他不是沒有情商,也不是不懂處事的道理。
但叫一個社恐去圓滑處世,本就不太現實。
於寧洛而言,如果圓滑並不必要,那辦事效率遠比八面玲瓏更重要。
寧洛稍加思索,想了個折中的說辭:“哪有看不起你?我是怕我自己初來乍到,實力不夠,會影響我的大計。”
大計?!
你說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陸川當即來了興趣,壓低著嗓子,挑眉道:“啥大計,我能幫到什麼?”
寧洛神秘兮兮地回道:“我有一個小目標,先......抓個鬼神回來玩玩。”
陸川:“......”
或許這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吧。
寧洛拍了拍陸川肩膀,解釋道:“所以我那是嫌你菜,我只是怕你和鬼神交易多了,讓鬼神變強了。你想啊,鬼神肯定從你這得到了什麼,萬一因為它們從你這得到的力量,導致我打不過,那豈不是很尷尬嗎?”
“而且你再厲害,力量也是鬼神給的,又不能反抗對吧?”
“這事,只能我來做。”
陸川一想,好像真是這個理?
無奈之下,陸川也只得服從:“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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