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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計劃便有了雛形。
兩件事。
一是以蒼冥神道奪得首通。
二是完善道解的煉神部分。
既然目標定下,那如今的首要任務也逐漸明晰。
寧洛思索著自語道:“或許我可以不和鬼神交易,單靠自己觀想出蒼冥大道。”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五方鬼神並非蒼冥界真正的入侵者。
它們和蕭忘,和人皇,都有著本質的差別。
因為它們未曾被黑潮吞噬。
原因也不復雜。
黑潮的目的是侵吞此方天道, 將大道腐蝕,淪為死道。
死道自不可能供人觀想,那樣輕則招致邪祟降臨,重則鯨落雷禍,轉瞬殞命。
而五方鬼神既然能夠成為觀想的物件,說明它們的大道多半來自於灰蝕之前。
那麼可能性有二。
“或許五方鬼神就是聖教的五位掌權者, 他們的道器與成道之力都是來自聖女的賜予。”
“這種可能性應該最大,但......太膚淺了點。”
寧洛覺得,如果蒼冥界的隱秘會這樣流於表面,那副本開放數年以來,不可能從未有人窺得其中真相。
寧洛摩挲著下巴,心中自語:“另外一種可能性,或許,五方鬼神是信仰造物?”
世上本無神。
供奉的人多了,就有了神。
或者換言之,神由人心所生。
那五方鬼神或許本是聖女道法的顯化,它們原本對應的是五件道器,也就是詭境中的禁器碎片。
只是當灰霧彌天,蒼冥被虛無所吞噬之後,這些接受了萬民供奉的信仰生靈,也就成了“真實”的造物。
類似的概念就像是軍隊裡的所謂軍魂,也比如蠻荒部族祭祀的圖騰。
都是由人信仰造就而出的虛無存在。
從理性角度來看,目前這個猜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過就寧洛的主觀臆斷而言, 他更傾向於信仰造物。
但無論何者,五方鬼神與五方禁器就是蒼冥界的觀想大道,而灰燼與靈珠便是蒼冥界的神識來源。
尋常玩家想在蒼冥界獲得力量, 需要與鬼神交易,並且向聖女像供奉灰燼。
前者可以增進大道親和,相當於某位成道的尊師為弟子授予了道蘊。
後者便是神識灌頂,簡單粗暴提升實力。
再要精簡點,就是前者質,後者量,質量堆乘便是實力。
但和鬼神交易的次數存在限制,一旦和單個鬼神交易超過六次,便會被鬼神收割。
鬼神索求的到底是什麼?
這一點尚且不得而知。
寧洛沒有急著刨根究底,他只是緊盯著聖女像,試圖觀想。
但做不到。
觀想觀想,說著輕巧,但肯定不是瞪她一眼就能觀出來的事情。
真要如此,那如果大宗門把自家道器光明正大地擺在院裡,旁人踏空而立極目遠視,瞟兩眼豈不是就能竊得大道?
所以道蘊才是神識和大道之間的媒介,而觀想只是方法。
“道蘊......”
“想要獲取道蘊,只有兩個方法。一是讓成道者灌頂授予,二是讓道器浸染自身。”
寧洛手掌一翻,取出禁器碎片,以及那枚尚且完好的火靈珠。
雖然火靈珠嚴格來說並非道器,但那是聖女的造物,其實本質與道器並無區別,只能說是簡化版,且一次性的道器。
那靈珠裡面封存的到底是什麼?
寧洛原先以為是靈氣,畢竟執事對它的稱呼就是靈珠。
但修煉道解失敗之後,現在的寧洛大可合理推測,那多半是道蘊與神識。
寧洛稍加思索,先是取出了失色的靈珠,將之埋入聖女像前的香灰當中。
隨後豎起三根檀香,靜候著聖女像的反應。
待得煙氣盤旋,餘灰吹落。
香火嫋嫋,轉眼神識灌頂,匯入了寧洛的天靈。
寧洛抿了抿嘴唇,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震驚或欣喜的表情。
一切如他所料。
既然失色的靈珠可以用於供奉,那說明他對於詭境的解讀也並無問題。
無論夢境還是現世,二者都是“真實”存在的。
原因如何尚有待考究。
但寧洛沒打算把那顆完好無損的靈珠一併供奉上去。
“就這麼彈丸大的一顆靈珠,即便供奉也難見成效。”
“與其現在用掉,倒不如當做我目前攻克詭境的倚仗。”
一念及此,寧洛不再猶豫,轉身離開破廟。
臨走前還和村長嘮了幾句。
但可惜,似乎還是不足以讓村長贈予護符。
寧洛立於灰霧障壁之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靈村村民也是五人,他們和五方鬼神會不會有所關聯?”
“而且五人......貌似也能對應上五方五行?”
無端聯想並無意義。
因為論壇上早就否定了這一猜想。
畢竟七天之後,每當入夜,鬼神就會進入靈村獵殺。
不僅獵殺穿越者,也包括五位村民。
如果村民就是鬼神,那鬼神殺自己是什麼意思?
所以這其中應當還有什麼尚需破解的的隱秘,但這不是現在的寧洛有餘力破解,也有時間傾注的事情。
寧洛收回思緒,望向面前稠密的灰霧。
灰霧如雲絮般湧動著,遮斷蒼天,包攏萬物,難以窺得其中的蜃景。
寧洛如今知道,當他踏入灰霧的那一刻,便會被傳送到一個類似車站的地點。
去往何方詭境理應並不由他決定。
但,寧洛想試一試。
既然這片天地早已是虛實相生的道域。
那這枚火靈珠中蘊藏的氣息,或許可以誘導灰霧的傳送。
寧洛攥緊火靈珠,深吸了一口氣,毅然踏入了灰霧之中。
漫天灰霧如雲瀑奔瀉!
灰霧裹挾著萬里長風,呼嘯在寧洛的耳畔,也遮望了他的視野。
待得動靜斂去,寧洛再睜眼時,便是那片若隱若現的虛實蜃景。
寧洛四下環顧,卻見這次腳下並非由黑礦堆砌而成的浮游天路,而是一條由枯骨與血泥建構的浮櫓。
紫紅色的血泥緩慢蠕動著,似乎擁有生命。
而他面前唯一可以落腳的地方,只有那幾節枯骨。
看來,只能踏骨行舟。
縱使身體本能抗拒這種令人作嘔的載具,但如今的寧洛別無他選。
他緩步踏上枯骨,靈珠夾在指縫之中,全神戒備。
單薄的骨架並未因寧洛的重量而沉入血泥,反而徐徐前進,駛向遠方。
灰霧蜃景之中依稀映現出舊日的景貌。
那是一座人丁興旺的城鎮,只不過看上去尤為混亂,街頭巷尾滿是血汙與垃圾,似乎無人打理。
但更吸引寧洛目光的,是那片通紅的天穹。
這座城鎮的雲絮,著了火。
寧洛知道,他或許賭對了。
這裡對應的詭境,是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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