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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洛眯起了眼。
穿越者畢竟不比土著。
不論智慧與否,但至少他們懂得審時度勢。
問道城暗潮洶湧,常人不可能獨自抗衡這股躁怒的濁流。
所以他們選擇抱團取暖,以此彌補實力的劣勢,這是他們在猜到群穿賽制時就已經制定好的對策。
但剛開場,局勢就脫離了掌控。
葉辰屠村,陳戈隱遁,浮嶼高升!
32人轉眼淘汰大半。
而葉辰與陳戈也從未打算過與他們為伍。
結局是兩撥人自作多情,又因為不知歸屬而躊躇不前,最後拖到了鯨穢血祭,到頭來作繭自縛。
但七日過去,即便再如何茫然,他們多少也能尋到破局的出路。
他們的選擇,是合縱。
所謂合縱,即合眾弱以攻一強。
來到問道城後,一眾穿越者聯合協力,於百寶樓設伏。
修煉需要資源,因而無論陳戈還是葉辰,他們多半會來一趟百寶樓。
只要能捕捉到他們的身影,屆時他們就可合力出手,不惜一切代價將之抹除!
因為他們知道,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就永遠沒有下次了。
但意外的是,來人既非陳戈,也非葉辰,而是寧洛。
那個顯然出身漁村的布衣少年,毫無疑問就是寧洛。
畢竟膽敢在群穿時無修為開局的,除卻葉辰,就必然是他。
寧洛環顧四周,遠處包圍他的總計七人。
境界三到五境不等,都是低維的下乘。
他願意坐下來和平談判,但是對手似乎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道紋勾勒,天地共鳴!
寧洛身側的虛空驟然坍縮,那是外靈轉化的跡象。
他心有所察,抽身飛退,一旁的牆面上接連迸射出鋒銳的巖刺,險些貫體而過!
“殺心還挺重。”
寧洛臉色沉下。
擁有數十條天命,加之三境以上的修為,寧洛還真沒把握贏。
但他知道塵淵界的煉氣體系攻高防低的弱點,所以至少他完全擁有誅殺五境的能力。
當然,前提是能夠近身。
七人包圍孤巷,既不給寧洛逃脫的餘地,又不給他絲毫反殺的機會。
因為寧洛的事蹟他們都有所耳聞。
雖說寧洛以無限制街鬥擊敗魏海風的事情,旁人並不知曉。
但他擊潰魏海潮這一點,卻是滿城皆知。
任誰都知道,寧洛也是和葉辰與陳戈同一檔的存在。
只是他平素過於神秘,穿越時往往沒什麼鏡頭,一出場就是絕殺之舉。
因此沒人能夠分析出他誇張的實力究竟源於何處。
不過只要現在就把寧洛殺了,那後續的一切就都無須在意。
簡單粗暴,也確實高效。
但他們仍有顧慮。
即便寧洛只有14條天命,可他此前的戰績太過邪異。
一個擁有健全思考能力的穿越者,無論如何都不會蠢到自信必勝,從而冒進。
畢竟這七人就是他們的全部戰力,面對上三個掛哥,折損任何一人都絕對不行!
當寧洛從萬寶樓出來時,以顧寒為首的一眾穿越者就已然確定了對策。
即讓玄胤院和搖光院的穿越者以術法遠攻,其餘人則是使用靈氣御劍。
直到磨死寧洛!
但他們不敢全力出手,更不敢催動火靈,那樣打鬥的動靜會招來新的強敵。
“又想殺人,又想留手,又兇又慫。”
“蠢。”
寧洛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
刺殺的第一要義就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而這群人還妄圖斂息匿跡,未免有些太瞧不起人了。
靈氣匯流,氣血盤結。
寧洛小腿的肌肉驟然繃緊!
與此同時,他兩側的磚牆中土靈迸發,巖刺攢射而出!
然而寧洛早有準備,他微微伏身,小腿猛然發力,轉瞬縱躍而起。
咔!
兩片岩刺轟然相撞,碎落一地!
然而寧洛卻腳踏著巖刺根部的突起,身若游龍,借力踏空,悄然躍入鄰院。
撼地符入手。
寧洛催動絕塵步,一路穿行過庭院的長廊,疾奔到另一側的盡頭。
他並指捏符,內靈注入,指尖劍指院牆!
符籙破空而去,在觸及高牆之時驟然爆發,頓時庭院震顫,院牆崩塌!
符籙最主要的靈氣來源雖是外靈,但畢竟要靠修士內靈與天地共鳴。
內靈越是精純,越是近道,那道紋的共鳴也就效果越好。
因而以寧洛目前的內靈質量,即便是極品的撼地符,能做到這樣也已是極致。
地震的聲音格外響亮。
為首的顧寒瞳孔驟縮,心中頓時驚慌失措!
“快攔住他!!!”
然,為時已晚。
因為穿過了這座庭院,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是酒樓。
酒肆不大,在問道城也算不得有名。
但眼下時值午後,閒暇的修士都會聚在酒肆談天說地。
哪怕不來喝酒,就點杯茶水潤潤嗓子,也能嘮個一下午的光陰。
然而一位粗魯的不速之客卻闖了進來。
那是寧洛。
你怕動靜,但我就幫你鬧大。
生死搏殺之時竟還敢有所畏懼,這可是大忌!
顧寒牙關戰慄,脊背發寒,一時間方寸盡亂。
於百寶樓埋伏穿越者的設想的確很是精巧,但那是他們集思廣益,提前佈局的結果。
單論他一人的腦力,卻明顯已近乾涸。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動靜鬧這麼大。”
“葉辰和陳戈他們要是注意到了的話……”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嘖!”
“殺!殺了他!我們一起上,直接把他宰了!殺完就撤!”
七人對視一眼,瞳仁中兇光閃動,頓時認可!
但早不全力施為,現在再想著短兵相接……
為時已晚。
寧洛袖袍裡的符籙不知何時少了大半。
他衝進酒樓,攪亂局勢。
酒客觥籌交錯之間杯盞盡碎,酒水迸濺一臉。
他們瞠目結舌,舉杯的手懸停在半空,蓬亂的絡腮鬍裡也蓄滿水珠,連笑侃的表情都轉瞬僵滯。
突如其來的變故直接給他們整不會了。
而那七人分作兩撥,一半從正門突入,一半從三樓包抄。
靈劍入手,七人神色前所未有的沉重,大有種破釜沉舟的架勢。
但寧洛覺得,還是破罐子破摔更適合形容他們。
他們急了。
顧寒一馬當先,從正門衝進酒樓。
他五境的修為,四十歲的肉身,在修士的世界中可謂正當壯年。
三柄靈劍懸於身側,一柄靈劍攥在手中,這對他搖光院內門弟子的身份而言,並不算難事。
顧寒心念微動,厲聲喝道:“去!”
靈劍破空,急襲而至!
然而寧洛身法精妙,他腳步微錯,自三劍的間隙穿行而過。
與此同時奔躥上樓,身形消失在顧寒的視野之中。
顧寒僅僅猶豫了一瞬,便立刻悍然追了上去。
寧洛的逃竄給了他一種錯覺。
讓他覺著縱使寧洛身法靈動,然卻並不具備傷及他們的手段,所以才會那般狼狽地奔逃上樓。
畢竟,寧洛在百寶樓裡賣的是撼地符,在隔壁庭院裡用的也是撼地符。
撼地符更多則是開路所用,真要論及對修士的殺傷力,可以說是幾近於無。
激鬥之時,顧寒無暇細思,因而直接莽了上去。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提前埋設在樓道口的符籙。
“起!”
寧洛心念一動,符紙燒燬,轉眼外靈坍縮,化為彌天的毒霧!
那是木靈術法,紫瘴。
以寧洛眼下的修為,紫瘴遠不足以傷及顧寒,所以那只是遮蔽視野之用。
顧寒全然無懼,他內靈急湧,匯於劍上。
“給我開!”
靈劍力劈,劍風浩蕩!
不僅排開了毒霧,更是將二樓的雅間一分為二!
但寧洛卻身不在此。
顧寒心下悚然,當他丟失了寧洛的視野,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此番愚行的莽撞。
那種局勢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遍體生寒,心底一陣不安急湧而上!
當他緊張地環顧四周,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窺見,有三張符籙不知何時埋藏腳下。
一曰荊棘,一曰離火,一曰亂雲。
早在為道解升級版本時,寧洛心中就有構想。
既然五臟內靈可以相互促進,那術法倘若以生克關係施放,是否能爆發出更強的威力?
答案是可以。
但可惜過於理想化。
因為術法的施放存在著延遲,而修士又無暇兼顧多個術法,因此這一構想很難實現。
至少在塵淵界,確實如此。
不過,符籙可以。
房樑上的寧洛並指聚靈,心念微動。
荊棘符轉瞬燃盡,錯雜的虯枝從靈氣坍縮的位置驟然爆發,轉眼捆縛住了顧寒!
虯枝韌性十足,而且其上還遍佈著細小的木刺,越是掙扎,木刺也就越是擾人。
顧寒牙關緊咬,猛力掙脫。
即便木刺劃破面頰,他也並未有些毫遲疑。
但,荊棘符只是個開胃的前菜,本就不是重點。
轟!
未等顧寒掙脫,一團火柱轟然炸開,沖霄而起!
木生火,離火的威能也就更強了許多。
熾火燒穿了二樓的天頂與地板,讓顧寒失足跌落。
但它同時也引燃了亂雲符。
一時間長風呼嘯,風助火勢,離火若赤龍猙獰,轉眼成燎原之勢!
黑燼嗆鼻,濃煙滾滾!
顧寒總算掙脫了焦裂的棘刺,但噬人的火舌卻鑽入了他的鼻腔,霸佔了他的氣管,讓他幾乎難以呼吸!
他的視野被黑煙瀰漫,面板上盡是駭人的灼痕。
但他尚有聲息!
他還能跑!
然而。
“唔!!!”
一柄尖刀貫穿了他的腎腑。
區區煉氣士,沒了腎腑氣海,屁都不是。
尖刀梟首,顧寒伏誅!
被凡夫捅穿臟腑並非是因為大意,而是因為他的靈覺在四重符術之下早已失靈,而滾滾的黑煙與撲面的強風又使得他難以睜眼。
甚至就連天命賦予他的「野性直覺」,都因為面板的燒傷而失去了效用。
顧寒除了引頸受戮,已經別無他選。
火勢漸長,轉眼覆蓋了整座酒肆!
其餘六人倉惶逃出,戒備地包圍著酒肆,不給寧洛絲毫逃脫的機會。
“顧寒呢?顧寒怎麼沒有出來?”
“估計在纏鬥吧,我還沒跟上他,他就已經和寧洛打起來了。”
“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唔……算了,不用去,讓他和寧洛血鬥就是了。”
如果兩敗俱傷的話那就更好不過了。
當然這句話他並未說出口。
然而就在這時,熊熊火光之中,有一道黑影緩步走出。
六人環視,眉頭漸漸皺起。
因為這輕鬆寫意的步伐,不像是此前驚慌失措的顧寒該有的,倒是更像寧洛!
人影破開滾滾黑煙,映入眾人眼簾。
不巧,真是寧洛。
寧洛臉上沾染著黑紅的焦血,閒庭散步般走出了酒肆。
他一手劍指捏符,一手提著顧寒的頭顱。
笑容中不僅有著海邊少年的淳樸,更是夾雜著屬於寧洛自己的淡漠與涼薄。
寧洛迎向眾人驚駭的眼神,語氣平靜:“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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