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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85年。

中州,望山鎮。

距離穿越伊始,已經過去整整三年。

今日的望山鎮一如往常,大雨連天。

暴雨不分絲縷,像是整塊幕布覆壓而下,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鎮南的長街上,兩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坐在門口的雨簾下,索然無味地聊著閒話。

“又是大雨,這樣哪來的生意,唉。”

“你有什麼好抱怨的,起碼你家農具還賣的出去,我家煙火倒是徹底滯銷了。”

“農具賣得出去?這幾年多少農人溺死在外,你又不是不知道。”

“總比我家好。”

胖子無話可接,頓了許久,磨牙道:“好個屁,你他孃的兒子都有了,我有個啥?”

“你有錢。”

胖子:“……”

胖子姓張,街坊一般都喊他張胖。

瘦子姓林,四鄰大多喚他為林九。

因為他家煙火鋪子叫九天。

兩人形影不離,因為他們本就是一同來的望山鎮。

林九望著這低垂的天幕,語氣多了幾分失落:“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來望山鎮就得得到仙緣,就能修煉,就能長生……全他孃的是放屁!”

“可不是嗎。”張胖癱坐在門前,搖頭嘆道,“人家蜀山每年招那麼多弟子,結果從望山鎮上去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說白了還是咱倆不爭氣,打不過那群怪胎。”

“那哪是我們的問題?還不是天上那群所謂的仙師,一聲腱子肉的不要,沒修行天賦的也不要,不會耍劍的照樣不要,這正常人能上得去?”

“噓!”

張胖沒有繼續說下去,林九也不再回話。

氣氛稍顯沉寂,街上只剩下雨水砸在石板與磚瓦上的聲音,彷彿是一場單調枯燥的協奏曲。

一如鎮民的生活,索然無味,看不到未來。

“唉……”

張胖瞥了眼林九,搖頭道:“中州也回不去了,你倒好,起碼有兒子,香火能延續下去。”

林九撇了撇嘴:“我好?我家婆娘早就跑了,現在就老子一個人撐著這個家,還要養孩子,有什麼好的?”

張胖比**不過,他磨牙嚯嚯,緊接著又道:“但你兒子厲害啊!小小年紀都會搗鼓機關了,多省心啊!”

林九沒回話。

因為張胖說的倒是事實,林洛確實很有天分。

張胖這麼一誇,倒是把他給將軍了。

這樣下去不行!

明明是在比爛,怎麼能輸給旁人?

林九沉思許久,可最後仍是找不到辯駁的說辭,只能退了半步:“這,這倒是沒錯,那孩子打小就聰明,但就是……”

“有點自閉。”

……

鋪子外的談話,寧洛並未聽見。

因為兩人的聲音淹沒在雨點子裡,幾乎和這漫天雨幕融為一體。

寧洛只知道林九和隔壁的張胖都是大夏的逃兵。

張胖是傳令兵,林九是機關師。

兩人一個負責飼餵鴿子,一個負責調校弩炮,都不用在前線衝陣殺敵。

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曾懷有一腔熱血,想要報效家國。

因為彼時南疆魔修肆無忌憚,在中州邊界興風作浪,尤為猖獗。

後來書院的學子看不下去,一群孤勇匹夫悍然越界,摧城開山,愣是將橫行的教眾屠戮了大半。

魔教也就收斂了許多。

彼時張胖和林九親眼見證了那場殺戮。

他們看到那些動輒屠城的殘虐瘋魔,在書院的修士面前卻如同草芥,孱弱不堪,不值一提。

那也是他們第一次認知到凡人的無力。

後來,大夏一統中州,當然除了與世無爭的問道書院與蜀山仙宗,不過這兩者自不可能威脅大夏的安寧。

魔教收斂以及亂黨伏誅對於大夏的子民本是好事,但對士兵而言,卻是一則噩耗。

因為他們要面對的敵人,從人,變成了怪物!

北冥的雪獸,西荒的腐屍,鯨淵的海怪……

這些最終都成了寧洛從小聽到大的故事,聽得他耳朵都要起繭了。

雖然他知道林九在講述時肯定有添油加醋,許多故事就真的只是故事,但是林九心中那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卻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

出於畏怯,也出於對修士的嚮往,張胖和林九逃離了大夏的軍伍,來到了望山鎮。

大夏對蜀山有著最基本的敬畏。

因為斬妖除魔也是蜀山劍修的職責所在。

所以他們不會干涉望山鎮,即便那裡滿是因投機取巧而犯事的商賈,還有苟且偷生的前朝餘孽,以及來自大夏的逃兵與惡徒。

但望山鎮自會“管理”好這一切,畢竟仙師不可能垂青於一座充滿罪惡的城鎮。

許多人因此來到望山鎮,試圖爭取那份登上蜀山的機遇。

不過他們很快就會認清自己,知曉那份妄想究竟是何等的可笑與多餘。

一如現在的張胖和林九。

但後悔已經沒用了,從他們成為逃兵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成了大夏的棄民。

回去也是自投羅網,所以他們只能在這蜀山腳下的城鎮安頓下來。

寧洛甚至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在他視野尚且模糊的時候,他便被放在了林九家的門口,身上還留著一封信。

林九確認過血緣,但也差點選擇了拋棄。

他不知道自己一個念頭險些葬送了整條世界線,萬幸的是最後他還是堅持撫養。

直到如今。

寧洛年僅三歲,卻又不像三歲。

什麼少年神童,天生神力……這種事林九在大夏沒少聽說,畢竟這是修士的世界。

但寧洛有些太誇張了點。

三歲的孩子,已經有六七歲的個頭。

而且他不到一歲就識字讀書,而且還可以衣食自理,這簡直就像是皇室裡宣稱的那位“真龍天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而林九不知道的是,這只是靈氣枯竭與限制出身的結果。

如果寧洛有條件攝入更多氣血,現在的他還能再誇張許多。

林九雖然對寧洛的天賦感到意外,但類似的故事他也沒少聽說,因此只當這是上天的饋贈,或者對他一生“黴運”的補償。

但天才總有瑕疵。

寧洛,或者說是林洛,他最大的問題在於自閉。

這孩子打小就不愛和人交流,即便是林九這個父親也一樣。

但他很喜歡看書,也喜歡自己搗鼓一些機關。

那都是林九逃離軍隊時順便捎走的,因為他是機關師,哪怕去了望山鎮,手藝與知識還是不能丟下。

林九掀起門口的布簾,看了眼專心研究的寧洛,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因為他知道寧洛不會理他。

“唉……”

林九嘆了口氣,剛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身後卻忽然傳來聲音:“家裡還有火浣石嗎?”

林九怔了怔,木然道:“呃,有,最近沒什麼生意,原料都堆積著呢……不對,你要火浣石幹什麼?那不是小孩子能玩的東西!”

火浣石,顧名思義,是一種浴火的靈石。

這種石塊雖然質地不算堅硬,但卻可以承受修士的靈火。

而且在受到灼燒之後,火焰纏繞其上,經久不滅,就算燃燒數日也不會留下哪怕一縷焦痕。

這種石頭在軍中用途廣泛,一小袋火浣石就能撐起一片營地的火燭,火摺子裡往往也有那麼一兩粒碎石。

但危險性肯定是有的,要是儲存不當或是救援不及,家都能被它燒了。

寧洛沒打算多費口舌,僅是伸手道:“倉庫鑰匙給我。”

林九一口回絕:“不行!小孩子不準碰這麼危險的東西!你知不知道,火浣石……”

“我比你懂。”寧洛打斷道。

林九:“……”

雖然臉上無光,但林九不得不承認,寧洛說得就是事實。

他還真就沒一個孩子懂得多。

但無論如何,火浣石肯定是不能給寧洛玩的。

這不是知識深淺的問題,而是寧洛不懂火浣石的危險性,很容易闖禍。

就算是軍中新入伍計程車兵,關於火浣石的回收與儲納方式都要來回訓練個幾十回。即便如此,也會有新兵因此失誤受罰,全軍通報。

所以林九依然語氣堅決:“不行就是不行!”

“嘖。”寧洛臉色一沉,“那請仙典儀上的防潮菸花,我是造不出來了。”

林九當即破防。

防潮菸花,這可是他未來僅存的希望!

連年的暴雨致使煙花市場不太景氣,就連來年的請仙典儀恐怕都很難接到單子。

畢竟這麼潮溼的氣候,不說煙花適不適合燃放,單就儲藏都能成為巨大的問題。

偏偏寧洛在“閉關”期間琢磨出防潮的煙花,讓林九看到生活迴轉的一絲可能。

這寧洛要是不幫忙,他此前跟街坊四鄰誇下的海口可就要穿幫了,林九當然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這……”

林九嘴唇翕動,心裡幾番糾結,最後無奈道:“行,爹帶你去,不過得讓我看著才行。”

寧洛點了點頭,算是默許。

但最後鑰匙還是被他拿到了手上。

林九嘴上說著“爹帶你去”,實際上卻成了寧洛的跟班,一點當爹的氣勢都沒有。

至於為什麼自己的孩子這麼聰穎,又這麼強勢,林九自不可能懷疑到什麼所謂的“穿越者”上。

一來他壓根就沒這個概念,二來神童在修士的世界的確很常見。

寧洛也沒有過分掩飾的必要,原因也是同樣,這裡是玄幻的世界,當然不可能用常理揣度。

一句“戒指老爺爺”就能解決的事情,倘若過分遮掩,那拙劣的演技反而會令人生疑。

地下。

倉庫裡堆積著做煙花的材料,以及一些零星的機關構件。

寧洛倒是知道林九從前的身份,所以看到這些零件他也沒覺著意外。

甚至角落裡的生鏽手弩還引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據說一把工藝精良的強弩,在50m內的威力甚至遠超舊式的槍械,那麼用來貫穿低境修士的身軀也自然沒什麼問題。

“這次還是算了。”

“林九的水平不行,機關知識有限,書籍記載也太淺顯。”

“而且這裡沒有大夏的工造廠,裝置問題不好解決,我光靠自己估計不太可能造得出來。”

“況且,手弩未免也太招搖了些。”

寧洛有他自己的考量。

雖說在靈氣枯竭的環境下,手弩可能成為一個不錯的破局方式。

可一旦寧洛憑空掏出手弩,這麼個大殺器瞬間就會被觀眾察知。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此前社死場面還歷歷在目,寧洛可不能就此取巧擺爛。

他想要讓觀眾閉嘴,讓觀眾忘記他上場時的醜態,那就必須做出讓他們難以理解的事情。

說白了就是要讓他們心裡喊出:“我看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

但要是掏出手弩,觀眾就只會豁然點頭:“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那樣不成。

手弩可以立項研究,但不會成為這次破局的倚仗。

寧洛很快收回目光,徑自走向那座儲藏著火浣石的碩大櫥櫃。

透過櫥窗,可見火浣石整體呈現出漸變的茜色,彷彿日落時的燭照,以及那餘暉點染的霞光。

寧洛隨手取出兩塊,雙手猛地一劃!

兩塊火浣石瞬間交錯!

咔!

“住手!別!!!”林九當即慌了,險些一個飛撲上去。

然而,除了地上多了幾塊細小的碎石以外,什麼都沒發生。

寧洛目光有些鄙夷:“慌什麼?火浣石質地脆弱,一砸就碎,哪那麼容易打著火?”

“啊,啊哈哈,也是,也是啊。”

林九摸了摸後腦,只能尬笑兩聲。

他堂堂軍中的機關師,哪曾想會被一個孩子這麼懟著臉教育,這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但就在林九分神的片刻,寧洛將兩枚火浣石遠端對齊,然後猛地摩擦了一下!

幾點火星飛濺,轉瞬成燎原之勢,爆發出刺目的光亮!

寧洛及時撒手,立刻便將火浣石丟在地上。

等到林九反應過來,火焰已經弱了許多。

“危,呃……”

林九的手僵在半空,最後無奈垂下。

寧洛卻是毫無懼色,他蹲下身子,打量起地上的幾枚碎石。

火浣石質地偏脆,當它摔落在地,輕易便碎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落地之時有幾枚碎石上的火焰熄滅,不過它們很快就復燃起來。

“和書裡記載一致,火浣石摔碎之後特性也不會消失。”

“原理的話……”

寧洛用一根鐵棍撥了撥燃燒著的火浣石,使之與此前碎落的小石塊相觸。

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那火浣石燃燒的瞬間,火焰相當熾烈,但轉眼就暗淡下去,只餘下如燭火般昏黑的微光。

當寧洛熄滅火焰,再次嘗試,火浣石所爆發的光亮也沒有此前那般耀眼。

“原來如此。”

“看來火浣石多半是擁有牽引靈氣的能力,而且石質還能夠儲藏稍許靈氣。”

“點燃的瞬間,它所積蓄的火靈驟然爆發,因此才會有那樣誇張的熱量。但核心的火靈燃燒殆盡之後,火焰便會暗下。所謂的火焰經久不息,無非是因為火浣石依然在緩慢地吸收靈氣而已。”

寧洛嘗試著將手覆蓋在火浣石的表面,不僅不覺著燙手,反而感覺很是溫暖愜意。

怪不得火浣石沒有被開發成軍用材料。

連凡軀都能忍耐火浣石的灼燙,它自然不具備成為武器的資格。

但或許可以開發出一些生活用途?

當然,這不是重點。

寧洛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

林九在一旁老實巴交地站著,他不知道寧洛在想什麼,卻又不能轉身離開。

畢竟小孩子做事他實在沒法放心,這裡可是倉庫,萬一寧洛闖禍,那他所有家當都得付之一炬。

“怎麼,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爹。”

“我都不懂,你能懂嗎?”

“……”

林九嘴角抽了抽,忽然傲氣上來了:“那再怎麼說,你老子我也曾經是大夏飛羽軍的機關師!那可是千里挑一的……”

未等林九說完,寧洛不耐煩地搶話道:“那我問你——”

“密閉的空間內塞滿火浣石顆粒,它是否能保留原有特質?”

“月草熬製成漿,所製成的糖衣能否阻隔靈氣的流通?”

“用木枯藤加固月草糖衣,是否會造成藥性衝突?”

“紫茯苓晾乾磨粉之後,其內木靈會否質變?”

“爍石在被嚴重擠壓時下又會不會自燃?”

林九:“我,我……”

他怔怔地愣在原地,忽然面頰一陣滾燙。

沒等林九緩過氣,寧洛又補刀道:“一個都不懂嗎?”

林九老臉一紅,本想回答“第一個我懂”,因為火浣石顆粒在密閉空間內的確可以保留原有特質。

但他細細一想,自己雖然能夠斷定如此,但那是根據工作經驗所得,沒什麼理論支撐。

萬一寧洛再次追問,那他顏面何存?

林九頹然道:“不懂……”

寧洛沒有接話,也並未嘲諷林九。

雖然他和林九不算親切,但在這次穿越中,林九畢竟是他親爹,過分數落也不太合適。

許是因為穿越次數太少,寧洛覺得憑空認爹還是挺違和的。

但即便選擇還魂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這大概是穿越模擬器唯一的瑕疵。

畢竟真正的穿越者大都應該是孤兒,可以有姐妹,小姨,姑姑……

但怎麼能有爹媽呢?

這不合理!

長輩雖然能給予一定助力,可很多時候也會讓穿越者束手束腳,難以發揮。

如果有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就好了,寧洛如此心想著,注意力很快回到材料上。

他提出的那些問題,林九當然沒可能答得上來。

因為除了火浣石外,其他幾種素材都是林九的書上未曾記載的,所以他對此也極少涉獵。

而寧洛之所以知道那些,無非是因為此前燒烤攤的那次街鬥。

直到他踏入體育館前,看到那家名為“忘卻”的酒吧時,才想明白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他眼下最大的優勢其實並非功法。

而在於自己透過天命,所獲得的有關荒山素材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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