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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歸私心偏向異格格,可陳佩琪的肚子瞧上去得有八個月了,怎麼也經不起折騰,如今唯有寄望周思空能夠保住異格格。
“求我幫忙呀。”青語冷不防從背後竄出,差點被誤傷。
“你很緊張?”
“你怎麼來了?”宛歸反問道。
“知道你遇到麻煩了,特意來搭把手。”
宛歸挑眉,猶豫著該不該信任她,以前遭遇險境也沒見她出手相助。
“時間可不充裕。”青語一言點醒她,“呆在這裡亦或趕去宮尚府都可以,遺留的那個我會幫你處理。”
“好,那就辛苦你了。”宛歸考慮兩秒做出了選擇。
青語單手劈開紅霧,為她清出一條道路。
宛歸剛跑出大門,周府漸漸變得透明,原地消失了,事已至此,她已沒有回頭路。
走上片刻,她隱約瞧出不對勁,金都的佈局竟大變樣,宮尚府的位置也出現偏差,因材的消失讓魔獸失去控制,它們由著本能行事,將京都搞得天翻地覆。
視線的阻礙讓她瞧不清前方,依稀聽得見聲音,整齊劃一的步伐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只是他們不都調到皇城了,為何還在街道出現?難不成她誤進了皇宮?
“戒備!”對面傳出了喝令。
情況還未明瞭卻來了個萬箭齊發,虧得宛歸手快,召喚了護甲,免去了變成刺蝟的命運。哪個缺心眼的首領如此行事?若是同盟,豈不傷極無辜,宛歸心生不滿,一個瞬移,來到軍隊面前。
“稟告王爺,是個人。”
她滿腹狐疑,哪個王爺會在此刻行軍。
“你是何人?”
“你又是哪位王爺?”宛歸不答反問。
“我家主子乃是湘南王,你一介女流哪來的膽子敢攔在前面?”
“這裡是金都,湘南王走錯路了吧?”宛歸併不慣著他們的脾氣。
回答她的卻是一陣鬨堂大笑,“姑娘是得失心瘋了吧?這裡可是安定!”
“怎麼可能?”宛歸聞言,手腳都發冷了,該死的魔獸是對整個徽虛大陸都動了手腳嗎?為了確認那人沒說謊,火燒火燎的她意外爆發了新的玄力,腳下旋出的龍捲風劃破了紅霧的封鎖,清晰映入眼簾的場景叫她愣在原地。
“你是浮歸?”
湘南王的臉上帶有幾分雀躍,宛歸卻是完全不看他。
怎麼辦?漫無邊際的地域叫人發昏,沒有方向如何趕去宮尚府。
“放肆,王爺問話竟敢不搭理。”
那人走上前要給宛歸,不想還沒出手,就被剛剛甦醒的妖枝甩了一鞭子。
“你醒了!”宛歸喜極而泣,這是難得的安慰了。
“我聞到了藥劑的味道。”
妖枝深深吸入空氣,隨著傷情得到治療,她的身形也漸漸變大,可把湘南王的大軍嚇壞了。
“是妖獸,快放箭!”
宛歸護住妖枝,向眾人解釋,“她是我的靈寵,不是什麼妖獸。”
奈何沒人聽得進她的話,箭頭一支支對準了妖枝。
“王爺,你是如何行軍打仗的?為何浪費兵力在無辜之人身上,你可知這紅霧纏遍徽虛大陸的每一處角落,你們若不自救,頃刻之間就會全部陣亡,以他的腦子,是打算給魔獸餵食嗎?”
副帥被宛歸點名批評,火氣一下就冒了出來,他們南麒軍不顧生死上街護衛百姓安全卻還被如此詆譭,叫人如何冷靜,但礙於宛歸是女子,也不好與她對戰。
湘南王做了個手勢,眾人才放下弓弩。宛歸沒有認出他,他卻莫名覺得宛歸熟悉。
“主人,有危險。”妖枝急忙提醒。
“你先躲好,剛甦醒要靜養。”宛歸邊說邊拔刀。
誤以為她要打上一架,副領也備好兵器,突然從後方傳來慘叫聲,他才明白有妖獸偷襲。
應對過多次苦戰,南麒軍極具戰鬥力,宛歸也不禁對他們肅然起敬,想起有些妖獸能偽裝人的扮相,也理解了副帥的多疑,草木皆兵。
湘南王親眼目睹浮歸的玄法,更是加深了自己的懷疑。
“在下眼拙,不知姑娘玄法造詣如此之高,慚愧慚愧。”關鵬上前搭話,全然沒有了當副帥的高傲。
“先別說這些,現在更危險。”宛歸望著地上的殘屍斷體,一刻都不敢鬆懈,魔獸喜歡跟在妖獸後面,剛剛經歷過廝殺,大多士兵的心裡還在驚恐悲痛中,這些情緒在魔獸的眼中可是美食。
雪上加霜的是紅霧竟又重新聚攏,宛歸還想再次清理,妖枝卻又提醒她魔獸大軍已經到來。
人魔混戰,焱火失去了便利性,宛歸依靠懸冰術制敵,破風咒掌握不熟練,還得另尋時機。
耳邊頻頻響起的慘叫聲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反應也慢了半拍,一不留神腹部被切開一個大口,好在魔獸不吃肉,否則這下可是大大增進他們的食慾。
現下根本騰不出手來包紮,她咬牙堅持著,腦子飛快運轉,妖枝哪捨得主人的鮮血大把的往外流,手忙腳亂撕掉了宛歸的衣襬勉強給她纏上幾圈。
腹背受敵之際,湘南王替她引開一部分火力,他的援助讓宛歸短暫失了神,和韓不棄相當的年紀,叫她想起了在宮尚府的日子,覺著這王爺的心腸還不錯。
突顯的白光晃得眾人睜不開眼,等緩過神來,周圍卻很安靜,宛歸看著眼前的湘南王,心裡閃過不安,她再施展了破風術,果然他們回到了金都。
這位王爺明顯也注意到四周的建築變了樣,卻轉頭提起宛歸的傷。
“沒什麼大問題。”她背過身子,解開布條將藥粉撒了上去,落無痕的傷藥見效很快,血流的速度慢了下來。
“宛歸”
這一聲叫喚使她包紮的手失了輕重,疼得眼皮都跳了幾下。
“你在叫我?”
“嗯”
“我叫浮歸。”宛歸自然不會承認。
“你認不出我?”
宛歸捂著腹部,細細打量著他,一時間有個大膽的猜測湧入她的腦中。
“難道你是我爹?”
她語出驚人,湘南王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接著竟直接大笑,這反常的舉動叫宛歸都吃不准他是敵是友了。
“是我高估你了。”
湘南王揭掉臉上的人皮面具,宛歸一秒傻眼,她先前施法想套出蘇興的身份幾次都不能如願,今日他卻在面前自報家門。
“你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
這話堵得宛歸啞口無言,正事要緊,她抓緊時間四下翻查,希望找到魔獸移山倒海的關鍵。
扶蘇被晾在一旁,卻也生不出怒氣,跟在她後頭,“你在找什麼?”
“魔獸每次變化都需要一定的時間冷卻技能,我得趁它們休息的時候找出破綻。”
扶蘇靠得太近,宛歸轉個身子就撞到他的下巴。
“你小心點。”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是你撞的我吧?”
宛歸卻沒理他,繼續忙碌著,扶蘇自討沒趣,索性坐在一旁觀看。
糟了!宛歸瞧出紅霧又爬了過來,心裡更加著急,雙腳跑得更快了,可週圍的房屋乃至地皮毫無異樣。
扶蘇不慌不忙,笑著問她,“要不要做個交易?”
宛歸正猶豫用哪種玄術,並沒有聽到他的話。
“我幫你驅趕這些紅霧,為你爭取時間,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就好。”
“什麼條件?”
“我還沒想好。”
“不成,說不定你的條件苛刻無比,反而給我造成更大的困擾。”宛歸義無反顧拒絕了,就要祭出焱火,下一秒嚇得直接收起。
魔獸學聰明瞭,因為忌憚她的焱火竟將無辜百姓捆在紅霧中,但凡宛歸出手,百姓便會死無全屍。
“宛歸,心軟就是你的死穴。”
紅霧赫然拼成因材的臉。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用這句話形容因材最貼切了,他的肉體無法重聚,卻因深深的執念長出生命與紅霧融為一體。
“我要讓你也成為我的一部分。”他的眼睛發出紫色的光芒,一轉眼就滑到宛歸的身邊。
扶蘇發出一聲冷哼才讓因材注意到他。
“你身邊總是這麼多礙事的牛峰。”
因材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裡,試圖用一個巴掌將他拍死,電光火花間,紅霧竟被燙出一個大窟窿。
“你是誰?”
扶蘇卻不開口,他懶得與因材對話。
“考慮得怎麼樣?”
“還不需要。”宛歸手起刀落,因材的臉就斷成兩截,刀身沾滿粘液,令人作嘔。
來不及煅燒大刀,他的臉又再復原,宛歸的心裡有數,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要吃掉你。”紅霧伸出長長的脖子,對準宛歸的腦袋張開血盆大口。
宛歸雙手合十,對付因材不能使用物理攻擊,既然佛珠能夠毀掉他的肉體,就更要以佛法對抗。
眼前的景象堪稱神蹟,就連扶蘇都看直了眼,通天的金碧輝煌穿透了紅霧,巨大的神像如太陽般宏偉,顯現在整個徽虛大陸的每個角落,一眾信徒個個匍匐跪地。
宛歸的腳下升起雲彩,一步步將她送到半空,因材震驚她的佛緣,眼裡充滿不甘。
“你是我的。”
宛歸伸出手掌,因材見是佛珠,猛然縮回脖子,再受一擊的話,他必然永不超生了。
“你後悔了嗎?”宛歸在這一刻反而出現了遲疑,她清楚這顆佛珠的威力。
一晃神就被扶蘇飛身搶過。
“蘇興,你!”
扶蘇不給因材絲毫懺悔的機會,直接將佛珠按進了他的額頭,因材驚恐萬狀,回頭看了一眼宛歸,嘴巴微張,話未出口便自爆了,紅霧作為他寄生的身體也隨著他的灰飛煙滅而消散。
徽虛大陸恢復如舊,倖存者抱著同伴原地蹦起,拼命呼吸新鮮空氣。然而紅霧雖然解決了,妖獸和魔獸還是實打實的存在。
宛歸的心裡有些苦澀,也不是怪罪扶蘇,因材臨死前的那滴淚,她寧願相信他是悔悟了。
整理了情緒她直奔宮尚府,打算正面會一會魔神,扶蘇緊追不捨,他要看看在宛歸身上還能發生什麼了不得的神奇。
“我去的地方很危險。”宛歸不得不提醒他。
“不錯,難得刺激。”
宛歸無奈,搖了搖頭叮囑他不能再輕舉妄動。
兩人三兩下跳進府宅,蒐羅幾處院子皆撲了空,不在東閣樓和四居處,宛歸便調轉方向沖往祠堂。
什麼情況?她一跨進祠堂大門便來個了急剎,眼前一大群人劍拔弩張的模樣,似乎分成好幾派,面對自己的到場,他們顯得更緊張,誰也不先開口。
“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奇怪的東西混進了人群裡,它可以隨意變換人選,我們不知道它現在在誰的身體裡面。”韓秋伊抱著姒律的手臂,緊張得牙齒都在用勁。
宛歸下意識看向陳佩琪,好在她的臉色還算不錯,因材說魔神的目標在自己送進宮尚府的人中,憑著直覺,她確信一定是陳佩琪,聯想宮尚府前前後後夭折腹中的孩子,魔神大抵是想用這些胎兒增長功力,既然自己與那人打過照面,她便把那些面生的人挑了出來,剩下的就得挨個測試了。
老夫人最先挨不住,本就經歷喪子之痛,臨老又目睹韓府沒落,她的情緒起落太大,竟突然暈了過去,好在韓顧贊反應及時將人扶住,這一出也幫忙甄別出好多個無辜者。
魔神狡猾得很,這一圈下來就沒一個可疑的,宛歸清楚他在麻痺眾人,畢竟只要他不奪取凡人的意志就可以實現神不知鬼不覺的隱藏。
她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既然這樣不妨把自己代入魔神的角色,如果自己是他,會選擇什麼人充當擋箭牌,一番頭腦風暴後她意識到最大的可能有三人,陳佩琪、韓秋伊還有她本人,而且以他選擇因材的偏好來看,他更喜歡利益糾葛更復雜的人,沒有賦予因材最強的力量,說明他也享受棋逢對手的快感,所以他應該會選擇韓秋伊。
剛確定目標,魔神卻先她一步,轉眼間韓秋伊的面部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宛歸快速拉開了離她最近的姒律。
“嗯?”韓秋伊秒變無辜。
姒律不接受宛歸的好意,執意待在韓秋伊的身邊,顧慮她的性命,宛歸不好暴力解決,她能感覺到魔神的眼睛就在暗中窺探。
現場的氣氛很微妙,除了驚恐還夾含著幾分尷尬,扁思璇偷偷瞄了幾眼宛歸,人多眼雜,她不好與其親近。
韓顧祿也在悄悄觀察宛歸,他總能從她的身上感受到熟悉感,即使早前韓秋伊為了消除他的懷疑,藉口浮歸宛歸是同胞姐妹也不能完全讓他信服。
眾人又僵持了大半天,搞得身心俱疲,宛歸決心和魔神再度周旋,笑著讓大夥不必拘束,各自休息去。
“你究竟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在與韓秋伊擦身而過的瞬間,宛歸說出了疑問。
韓秋伊卻笑而不語,她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叫宛歸頭疼不已。
“伊兒,你慢點走。”姒律眼巴巴跟了過去。
宛歸也不確定究竟是不是自己多心,姒家的人都不喜歡甚至莫名討厭她。
有了魔神的授意,宮尚府一隻魔獸也沒有,妖獸更是不敢進。宛歸苦笑了幾聲,這倒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
姒律剛進門便被韓秋伊抱住,這背後環抱殺傷力十足,姒律一下就跌入溫柔陷阱,魔神不費吹灰之力將人弄暈過去,抽出了他的記憶一陣鼓搗。
待宛歸趕來,姒律的腦海中已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舉劍就刺,韓秋伊恢復短暫的清醒,拼了命的阻攔。
即使失去了記憶,在三世情緣的羈絆下,姒律依舊不捨得對韓秋伊下手,扭頭將桌子劈開。
宛歸爭取時間叮囑韓秋伊務必保持清醒,魔神一定會讓她再找其他人下手,若再被奪去意識,下一個遭殃的人不是她母親就該是她幾位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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