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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夫人如今這番,還是飛鴿傳書四公子吧?”嬌奴瞧著藍莫霜氣息漸弱,心裡急得不行。
韓秋伊雙眼通紅,哽咽說道:“恐怕四哥想回也回不來了。”
當日韓不棄遭逢不幸,皇帝的態度便寒了宮尚府的心,為免韓顧浩抗命,眾人未曾傳信於他,人已逝,縱使他趕回來也見不了最後一面,何況宮尚大人死狀悽慘,以他的性子勢必將金都搞得天翻地覆。
現在姒液又是渾噩不清的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同意韓顧浩放下守護國界的重任回府照顧母親,無召回京是大不敬,罪無可赦,宮尚府已處風雨飄搖之中,如何經得起如此驚雷。
“伊兒,母親可有用膳?”韓顧贊下了朝,匆匆趕來。
“整日都未進食,水也喂不了。”韓秋伊抬起頭,一臉無措。
“我今日請辭,聖上同意了。”
韓秋伊聞言大驚失色,“哥哥糊塗了!”
“怎麼?”
韓秋伊一時語塞,大哥此舉便是斷絕了宮尚府與皇家的最後一點聯絡,四哥雖被委以重任,但山高皇帝遠,眾人也不當回事,韓顧贊沒了官爵,韓府如何在金都立足。
“你為何突然辭官?”
“宮庭局勢複雜,留著無益,不如待在家中保護妻兒老小。”
韓秋伊嗅到異常,正要追問,還不等她開口,韓顧贊便藉機溜了,到床邊照顧起藍莫霜。
安定王府中,姒律望著湖面出神,自從韓秋伊受了鞭笞之刑,他便被禁足,姒雍以他心愛之人的性命相要挾,他不得不從。
“阿雍,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了?”歐陽襄十分惆悵。
“這也是無奈之舉。”姒雍有他的打算,皇帝的異常逃不過他的法眼,背後之人藏得極深,姒嬌的心思他也瞧出幾分,在這關頭,姒律還是與韓秋伊保持距離為好。
歐陽襄記得宛歸的囑託,不過考慮到王爺的擔憂,只能將訂婚事宜延後。
“你喜歡韓秋伊嗎?”
歐陽襄閉上眼睛,感受院子裡的花香,“我們的意見不重要,阿律喜歡就好,再者,他的眼光又會差到哪去……”
天空打了幾個悶雷,淹沒了她的聲音,伴隨一陣大風,無數花瓣飄落,姒雍抬手輕捻一片,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意,紅顏薄命,韓秋伊又有何錯!
“阿雍,我見到姐姐的後人了。”
“她?”姒雍甚感意外,原以為那般冷漠的女人不會嫁人生子。
“她的女兒跟我很像。”
“那孩子倒是幸運。”
“我說的是相貌。”
姒雍手一僵,一時看不透歐陽襄的心思。
“我這幾夜噩夢纏身,家族的保護咒好像失效了。”
“你怎麼沒有早點對我說。”姒雍心疼不已,近來事務繁忙,確實冷落了她。
“阿雍,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提及這件事是想告訴你徽虛大陸即將面臨滅頂之災,到時務必先保阿堯和那個孩子。”
“別擔心,為夫定會保全一家,”他又隨口提到,“那孩子因何來找你?”
“來問自己的身世,她也是可憐,多年來一直獨自一人。”
“你不要想太多,若不放心我就派人暗中照顧她,她叫什麼名字?”
“浮歸”
“浮歸?”姒雍反應過來後咳嗽了幾聲,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子竟然跟自己沾親帶戚,“她不僅是周思空的暗衛,還是僅僅一面就被紅廂派兩位長老破格收錄的關門弟子,實力不可小覷。”
歐陽襄居家休養不通外面的訊息,完全低估了浮歸,“如此甚好,我也能安心些。”
母親臨終前一直深懷愧疚,再三囑咐讓她務必找到姐姐,告訴她,母親從未偏心,十月懷胎如何割捨血肉親情,如今找不到大姐,代她照顧女兒也是應該的。
鄭宴宮府邸一如往常的冷清,鄭吉辭退了諸多丫鬟僕人,留下的皆是心腹。
“成功了。”大蠻盯著自己的爐鼎喜不自勝,花費了數月終於練就了屍散丸。
鄭吉提醒她應該找個人試藥。
“自然得試,我也不想一直守著你,實在太無聊了。”
大蠻一走,鄭吉就黑了臉,他自然不會放過每一個參與者。
蘭芙宮裡多的是宮女太監,姒嬌一聽師傅需要藥人,想都不想立馬應下。
“真是為師的好徒兒。”
幾名太監顫顫巍巍地伸出雙手接了毒藥,在姒嬌的威逼下,心一橫將藥丸嚥了下去。
大蠻沒有絲毫惻隱心,興奮地盯著試驗品,藥效發作得很快,太監們直接倒地不起,渾身抽搐,不等她蹲下身子檢視,一個個都斷了氣,死不瞑目。
“哎呀,藥下猛了,為師再去研究研究。”
“師傅,你送我幾顆吧。”
大蠻清楚姒嬌的小心思,知曉若是將這類猛藥送給她,指不定姒液就活不過今晚了,這樣自己又得繼續輔助鄭吉,實在麻煩。
“這種失敗的藥劑師傅怎麼拿得出手,你耐心等著,我重新調配下,待功成,送你幾大瓶又何妨。”
姒嬌這才作罷。
悶熱了一天,夜裡便下起了大雨,姒液迷迷糊糊感到臉上稍稍溼涼,睜眼一看自己不知何時醉倒在窗邊,雨水被風吹打在木框上,輕濺到他的鼻樑。
寢殿裡空幽幽的,他一時間有些惆悵,近來的日子發生了什麼他沒有一點印象,覺察到有人對自己下手,他竟很是坦然,皇位會召來嫉妒、怨恨以及災厄,這些從他第一天當皇帝的時候就心知肚明。
四周的寂靜喚起往日種種回憶,他的眼角溢位了淚花,再三思慮後,他決心下一道聖旨,宮中耳目眾多,自己最為可信之人唯有高公公。
他喚了一聲,高公公便匆匆而來。
“聖上有何吩咐?”
“再備幾罈美酒,朕要痛飲數百杯。”他大聲嚷嚷,嘴裡似乎都是酒意,但右手卻拉住高輩的手,輕言細語,“為朕磨墨,莫要喧譁。”
高公公拱手,示意明白。不刻就安排人將東西準備了進來。
“務必將這聖旨送到皇兒手中。”
“老奴定不負聖意。”
高輩是宮中的老人,知道自古由來兵不厭詐,若冒然前往皇子的宮殿,必定惹來猜疑,為了順利傳旨,天一亮他就去了一趟錦暉廟,靖平王長年不在金都,自己代替沈蓉禮佛也是應當的,當年沈蓉還未嫁入王府,兩人便親如兄妹,即使多年未見,皆有書信往來,沈蓉一直記著空絕大師救過胞妹的恩情,自己也時不時出宮一趟代她上香。
“老傢伙,把錢都交出來!”他正拜得虔誠,突然一把利刃橫在他的脖子上,回頭一看,手下幾人也被控制。
“好漢饒命。”高輩服軟求饒。
“廢話少說。”那人將他的頭按在香案上,點名要錢。
“給,我們給錢!”高輩讓手下把錢袋交出。
賊人又對幾人搜了身,確定沒有私藏錢財才得意地離去。
“真是豈有此理!”高輩大怒。
“公公,您看,地上有塊令牌。”小太監將其拾起,高輩一看上面的圖案,氣沖沖帶領眾人就要找九皇子理論。
姒佑正在園中作畫,雨後的牡丹含苞待放,自帶嬌媚,不顯俗氣。
“殿下,高公公來訪!”管家著急火燎來稟報。
“哪個高公公?”
“是高輩高公公。”
“他怎麼來了!”姒佑猛然收筆。
“老奴也不知,只是他一臉慍色,恐怕來者不善啊。”
姒佑看向錢戶生,想讓他拿主意,他卻說道:“見機行事,萬不能讓高公公久等。”
他一露面,高輩便一陣訴苦,直言姒佑欺人太甚,待他講明原委,姒佑便直呼冤枉,他怎麼會差人去整蠱高公公呢!
“你們都下去吧!”
姒佑還想解釋,高輩卻做了打住的手勢,見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他才露出了笑容,
“殿下莫要見怪,老奴出此下策實屬無奈。”他將聖旨取出,雙手奉上,“殿下不必下跪,只需牢記其中內容。”
姒佑忙將聖旨開啟,這一看反倒叫他糾結了。
“公公,父皇可有說些什麼?”
“聖上叫你依旨行事,”高輩完成了任務,心裡落下一塊石頭,頓感輕鬆,“殿下莫要辜負聖上的一片苦心啊,老奴告退了。”
姒佑握著聖旨,好似燙手山芋,高輩如此曲折前來傳旨必定是皇帝懷有深意,但他實在無法領悟。
錢戶生也犯了難,先前費勁心思求娶韓秋伊,如今她不再是榮耀無比的宮尚府大小姐,為何姒液還會將她當做寶。
“娶是肯定要娶,但是高輩偷偷摸摸傳達聖懿,此事必然危險,我們若不明白其中緣由就很被動。”
姒佑卻不在意這點,他滿腦子都是阿堯,他已經許諾姒堯正妃之位,好不容易才能兩情相悅,若依旨迎娶韓秋伊,如何對得起姒堯。
“殿下,殿下?殿下!”錢戶生叫了幾聲都沒讓姒佑回過神。
錢戶生搖搖頭大口喝起酒來,之前就叮囑過他大業未成不要陷入兒女私情,現在好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看他如何取捨。
“皇上,九皇子已經接下聖旨。”高公公歸來讓姒液的心安定了下來。
此事終是在千思百慮中做了決定,姒液盯著桌上的官印久久未動,宮尚府仍在,但已不見肱骨大臣。
“高輩,朕到底算不算個好皇帝?朕想聽真話。”
“皇上,老奴位卑,如何評得起!”
“這裡沒有外人,你直說無妨。”
“皇上自有雄才偉略,您一向勤於政務,孝順太后成天下典範,雨露盡沾後宮祥和,若非明君,騰齊怎能成為一方霸主。”高輩誠惶誠恐。
姒液環顧了宮殿,頭一次覺得金碧輝煌的內飾如此冰涼,凍住了自己的心。
“皇上該用膳了,老奴瞧您食慾不佳,特讓御廚做了群英會。”
一眾宮女小心翼翼地將盤子端上桌,絲毫不敢停留,匆匆退了出去。
姒液出乎意料沒有發火,面前的豬肚橄欖湯引起了他的注意,當年自己還是皇子時,歐陽襄總是經常給他兄弟二人送湯,說是橄欖可以養胃,內心壓制的感情傾瀉而出,竟如小孩一般哭盡了委屈。
“皇上”高輩見此情景也是老淚縱橫,跪在地上,伏身不起。
“高輩,你再幫朕做一件事。”他猛然起身,衝到書案,徑直研起了墨,高公公想去幫他卻被制止,“你只管看著。”
姒液許久沒有親擬詔書,近日屢屢反常讓高輩的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再看到聖旨的內容後直接目瞪口呆,果真是聖意難測,姒液的心思如同九曲十八彎。
明明只是一份聖旨卻決定了江山後繼之人。
“老奴縱使粉身碎骨也會將它送到韓大小姐的手上。”
高輩前腳剛離開,大蠻那邊的屍散丸也終於研製成功,幾個藥人的反應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辛苦你走一趟了。”鄭吉縱使換了具皮囊依舊保持皮笑肉不笑的冷酷。
“這個就不必了,我有更好的人選。”大蠻笑得更為奸詐。
眾人都以為姒液重罰了韓秋伊就不會對她上心,高輩便以宣讀韓顧讚的罷官令為藉口安全抵達了宮尚府。
韓府一行跪地接旨,早就看破了功名利祿,韓顧贊感到一身輕鬆,本就做好了當個平民的準備,聽到聖旨後,不可置信地看向韓秋伊,好好的罷官竟變成立韓秋伊為後的聖旨。
“聖上為何?”韓秋伊不明白,拉著高輩的手不放。
“韓大小姐,這都是皇上對宮尚府的榮寵,您一定要保管好這份聖旨,他日聖上殯天,憑著它您就是皇后。”他轉身告誡韓顧贊,“皇上命我告知於你,直至韓大小姐登上後位,你再回宮述職,這是手書,以此為憑,謹駙馬定不會為難你,只是在此之前你要確保宮尚府不能走漏任何風聲,這段日子你就賦閒在家不要進宮了,他人若問就說你已經丟了官職。”
“勞煩公公代我一家叩謝聖上的大恩。”
姒液此舉讓韓顧贊感激涕零,藍莫霜的病也因欣慰有了氣色,一家人都很高興,唯獨韓秋伊感覺不真實,猜測姒液一定還有其他的安排,心裡祈禱著宛歸早日回來。
金都的風不曾停過,遠處也將掀起大災難。魔神的軍隊淬火而生,四面八方由外向內包抄,整個徽虛大陸已無處可逃。
宛歸似有預感,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身體疲憊不堪,異格格好說歹說才讓她躺下休息,“我會用靈力助你入眠。”
在周思空的懷裡,她漸漸睡去,手裡還緊緊握住妖枝,因為嚴重受傷,妖枝已經陷入沉睡狀態。
“宛歸,宛歸……”
睡夢中妖祖的聲音再次出現。
“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什麼禮物?”她一臉不解。
“他呀!”妖祖指著周思空,解釋道,“為了你我可是費盡心思,要不是我給他織了幻術,他早就死了。”
“幻術?”宛歸依舊沒聽明白。
“就是情難自禁的夢呀,”她露出一絲壞笑,“不然如何壓制他的蠱毒,騙過了他才能騙過那條毒蟲呀。”
“不過,他是個聰明人,後來還是意識到那不是真實的,所以又毒發了。”
宛歸愣了愣,原來真實的情況一波三折。
“妖祖,你能不能幫忙對付魔神?”她想起正事。
“不能!”
“為什麼?”
妖祖卻不解釋,只是一直搖頭,宛歸還想追問,卻突然醒來。
“怎麼了?”周思空扶起她。
“我夢見妖祖了。”
“她說了什麼?”
“沒什麼。”宛歸略顯尷尬。
“主人,你看天上!”異格格的話打斷了二人。
三人望著天空,心情一下就跌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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