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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浮歸,特來向王妃求助,請王妃出手救一個人。”
“你要我救何人?”歐陽襄像是司空見慣,語氣好似閒扯家常。
“您的兒子,德親貝爺。”
歐陽襄站起身來,顯然她誤會了宛歸的意思,以為她是來威脅自己。
“王妃莫惱,我接下來說的話也許甚為離奇卻句句真實,貝爺與韓秋伊乃是三世情緣,前兩世陰差陽錯未能圓滿,如今第三世,倘若再度分離,他的魂魄就會消散再不入輪迴。”
歐陽襄聽得雲裡霧裡,宛歸看出她的不信任,只能謊稱自己略懂玄門法術,斷得前世今生,為免露餡她又補充道:“不過我也算不了所有人的因果,還得看那人與我的緣分。”
“王妃,我今生與貝爺有些淵源,不忍他遭此劫難,自當奮力為他爭取,您是他的母親,更應當救他一命。”
歐陽襄蹙眉不語,在她看來韓秋伊的魚死網破恰恰斷了自己的後路,她清楚姒雍的性子,也明白皇帝的心思,這件事幾乎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她的沉默讓宛歸無奈,便將面具取了下來,“這樣是否能表達我的誠意?”
歐陽襄眼裡的震驚顯露無疑,宛歸的容貌勾起了她塵封已久的記憶。
“坐吧。”她嘆了口氣,邀請宛歸入座,又問她母親是誰。
“我是個江流兒,不明身世,不知父母。”
似乎在情理之中,歐陽襄並沒有再多問,只是說道:“你的樣子讓我想起一人,也許她是你的孃親。”
“她是誰?”
“不急。”歐陽襄招呼她喝茶。
適時外頭傳來滴滴答答的雨聲,她起身合上了窗戶,將那段往事娓娓道來,“她叫悠姬,與我是同母異父的姐妹,我的雙親自小青梅竹馬怎奈因為一些誤會分道揚鑣,母親一賭氣嫁給了悠姬的父親,這個人是什麼身份具體做什麼,母親一概不知,只是與他有君子之約成婚後不能圓房,卻因為一夜醉酒他們有了夫妻之實。悠姬四歲的時候,母親與我的父親再次相遇,兩人解釋清楚誤會冰釋前嫌,母親便帶著她又嫁給了我父親。”
說到這裡她面露一絲哀慼,“我母親本是貴族之女,自小家族裡的長輩就對她極盡寵愛,本著愛屋及烏也就接納了悠姬,但很快他們便發現這個小姑娘有著與年齡嚴重不符的聰慧,這原本並不是件壞事,可是悠姬骨子裡的冷血令人膽寒,即便是大人,對上她的眼神也不免心虛,所以在她父親出現的時候,大家一致決定讓她跟隨自己的父親離開,架不住眾人輪番勸說我母親只能忍痛放手。”
歐陽襄陷入了回憶裡,彷彿回到了當時,“我怎麼也不會忘記,她臨走時那憤恨的眼神,當年悠姬的長相與她父親如出一轍,與母親卻是一點兒也不像,而我與母親一樣都隨了外婆的容貌。”
宛歸本就認為自己是被遺棄的,如今知曉這些無疑加深了猜想。如果自己的母親真是悠姬,她倒是可以諒解,也許悠姬幼年缺失母愛,從而不知道如何疼愛自己的孩子。
“可惜我再也沒有見到她了,日子一晃眼過去,我們都老了。”
宛歸將面具帶上,道了聲謝。
“阿律與韓秋伊的事情我會盡力撮合。”歐陽襄轉變了態度。
宛歸停下了腳步,轉身笑道,“王妃果真明理,您是他這一世的母親,總會為他作長遠的考慮。”
離開安定王府之後,宛歸便前往玉林,打算放了丁漪禾,她已經從周思空的口中得知軟禁的地點,若不是此事不能對外人言說,她怎麼也不願再對上丁漪禾,在宛歸看來,為男人反目成仇太不值得了。
丁漪禾此時的模樣尤為滄桑,坐在床前雙眼空洞,額前的頭髮散亂也無心打理,周思空並沒有虧待她,衣食皆派人好生伺候,但丁漪禾一點也不領情,她恨透了無雙公子的虛偽。面對宛歸的出現,她只是冷笑了一聲,情緒還算平穩。
“收拾一下吧,我送你回府。”
誤以為宛歸是想送她的屍體回去,丁漪禾不禁悲從中來,對著宛歸一陣數落,“當日我好心接你到府中治療眼睛,待你如同親姐妹,因你出事心急如焚,事事為你考慮,不曾想你裝著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搶我所愛,如此愚弄於我,你可會羞愧!”
她這一番話看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但卻只是自知理虧想著先發制人而已,當日於深谷中若不是宛歸出手相救,她早就丟了性命,在丁府宛歸出謀劃策為她爭了不少面子,解決了許多難題,這些她竟是一字也不提。再者無雙公子是何人,若真是矯揉造作滿腹城府心機之輩,怎麼可能叫他動了真情。
宛歸聽得寒心,也不願與她辯駁,自己如何叫得醒一個裝睡的人呢。
“我沒有想殺你的意思,只是你若不打扮一下,以這幅模樣回去,你爹孃該擔心了。”
“惺惺作態。”丁漪禾轉過頭去,她並不相信宛歸會放了自己。
“我們要離開玉林了,這次是特地回來接你,若你不走,妖獸來襲就必死無疑,哪怕你不想活了,應該也不希望被妖獸生吞活剝吧。”
丁漪禾還未完全失去理智,她清楚妖獸的冷血可怕,眼下不是賭氣的時候,儘管再不情願,也只能跟著宛歸回到金都。
兩人回返途中一句話也不說,毫無交流,直至來到丁府門口,丁漪禾還不是很相信宛歸會那麼好心。
“即使你不殺我,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宛歸表現得極大方,她淡淡說道:“隨便你吧,我相通道理你都明白,若你執意鑽牛角尖,最後受傷的一定是自己。”
“你我以後都是仇人,這仇我非報不可。”撂下狠話後她使勁拍打著府門。
明知她已經成為威脅,宛歸也不阻止,任由她平安踏進丁府,直至大門再次關上,宛歸才離開。丁漪禾不知道在那張面具下早已不是她熟悉的臉,即使她當眾拆穿宛歸的身份也鮮少有人相信,
香兒和文夏看到自家小姐,激動不已,一陣小碎步迎了上去。無雙公子死了後丁府就一直在尋找丁漪禾的下落,他們不清楚實情還以為周思空為了保護丁漪禾提前將她藏起來了。
“小姐,你一定要節哀,保重身體。”文夏冷不丁冒出這句,丁漪禾聽得一頭霧水,但她也不笨,立馬問到:
“我不在金都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香兒反應了過來,正要阻止文夏,不料她已經脫口而出,“無雙公子實在死得太可憐了。”
文夏只顧著傷心,全然沒注意到香兒在對她使眼色,一股腦為無雙公子抱不平。
“別說了,我累了。”丁漪禾只感到頭昏目眩,忙伸手扶住額頭,又出言打斷文夏的滔滔不絕。
丁漪禾的臉色確實不好,看上去十分虛弱,香兒忙將她扶到床上。看著她閉上眼睛,兩人為她蓋好被子便將床簾放了下來。
等到丫鬟都退出房間,丁漪禾才睜開眼睛,她的震驚還沒消散,怎麼都無法相信周思空已經死了,如果宛歸能夠假死,那周思空是不是也有可能,他一定是和宛歸逍遙自在去了,她愈想愈恨,就這樣篤定周思空還活著。
“文夏,你真是太莽撞了。”香兒好生無奈。
“怎麼了?我又說錯什麼了嗎?”
“你沒看出小姐根本就不知道無雙公子死了嗎?”
“她不是跟無雙公子在一起嗎?怎會不知道?”
她這一反問香兒也迷茫了,確實不合常理。
鄭吉正在練功就聽到下人來報,丁府二小姐求見,金都的人哪個不知丁漪禾與無雙公子兩情相悅,先前鄭吉也打算利用她來威脅周思空就範,可人早就被囚禁在玉林,手下搜尋了整座城都是無功而返,現在周思空已死,估摸丁漪禾是來興師問罪的,他便懶得搭理,吩咐管家將人打發走。
丁漪禾還不死心,知道鄭清昭與周思空結仇頗深,便又修書一封讓人送給鄭吉,信上言明周思空未死,浮歸就是宛歸。可惜鄭吉卻認為丁漪禾胡謅這些是設好陷阱想引誘自己上鉤,根本不予理睬。
“以後跟這個瘋婆子有關的一切都不要向我稟告。”誤以為丁漪禾失去無雙公子已經精神失常,鄭吉下了死命令。
妖枝一直暗中盯著鄭晏公府邸,丁漪禾三番五次陷害宛歸,它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回頭便向自己的主人報告,宛歸雖有心理準備卻也沒想到丁漪禾會找上鄭清昭。聽到鄭吉沒有理睬她內心便是五味雜陳,與魔鬼做交易哪能全身而退,索性鄭吉警惕心強反而幫了他們。
蒙柯也在暗中跟蹤丁漪禾,他並不清楚周思空在玉林的行動,只是因為過於在意丁漪禾,一直關注她,所以第一時間便知曉了她在金都突然消失而又憑空出現。丁漪禾對鄭清昭的投誠示好讓蒙柯隱約察覺她與周思空之間生了嫌隙,理由莫不過是知曉自己的一番深情錯付了,但如今無雙公子已死,她苦苦相逼又有何用。
帶著對周思空的怨恨,丁漪禾瞧見蒙柯的時候也是壓不住遷怒的情緒,儘管這人實實在在多次出手相助。
“丁小姐,縱使公子待你的情意皆是虛假,卻未有半分失禮之處,他給足了你尊重。何況兩年前的觀音廟中,你許下的心願也已達成。”
聽他提及觀音廟,丁漪禾有些惱怒,他竟偷聽了自己對菩薩說的話。
“若非如此,我怎麼也不會將你引薦給公子,原本不是你也會是旁人。”
沒想到始作俑者竟是蒙柯,丁漪禾攥緊了拳頭,此時她也心虛,又羞又惱,歷經兩年自己的心境早已發生改變,沒錯,她的確對觀音佛像許下過心願,哪怕無名無份也希望能有機會陪在無雙公子的身邊,即便做不了他的心上人,當個紅顏知己也好。
“那日見你如此虔誠,我便將自己的心意按下,不想遂了你的心願竟會讓你日後這般惱怒,公子的屍首我也去查探過,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你無須再去尋找國舅爺,自從他祖父去世後,他的變化很大,我覺得這人很危險。”蒙柯熟讀兵書,智謀遠非常人,很容易就察覺出鄭吉的異樣,無奈丁漪禾根本不聽勸。
蒙柯後悔不迭,他出身於武學世家,族上多是將領,蒙家在金都的府邸不亞於無雙公子的世卿府,他是自願追隨周思空,兩人的關係更像是兄弟,若非覺得比不上週思空,早就向丁漪禾表明了愛意,自己默默關注了她五年,其中心酸又能說與誰知。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宛歸被剜了心都能活過來,她一定有辦法讓周思空起死回生。”丁漪禾篤定了兩人玩的是金蟬脫殼。
蒙柯無奈,周思空暗中培養了多少人馬他並不清楚,可要說浮歸與宛歸是同一人他又覺得荒唐,浮歸戴著面具只遮擋了一半容貌,兩人的聲形實在差異太大,但這些在丁漪禾看來不成問題,都是宛歸使的妖術。
可悲可嘆,是朋友時就羨慕宛歸的玄法高深,壞了情誼後卻誣陷宛歸習了一身的妖法。
心知勸不動她,蒙柯只能悵然離去,既然丁漪禾那般堅持,以自己對她的瞭解,她一定會繼續糾纏國舅爺,直至鄭清昭答應助她一臂之力,無論如何自己都會在暗中保護她。
宛歸開始搜尋悠姬的下落,她相信歐陽襄的話,也有預感兩人確實有血緣關係,如此一來更加堅持要渡化姒律,解開他與韓秋伊的宿命。
周思空假死之後清閒了許多,周府上下除了老太傅都以為他不在了,火急火燎培養新的接班人,他得以空出時間陪伴宛歸南下找人。
妖獸又進入潛伏期,一時半會找不到蹤跡,而宛歸的空間轉移術日漸精進,若獸亂再起,她也趕得回來處理。
周莫則收到線人的爆料,趁著時機成熟,決定改變方向先瓦解昆正國,蘇窈的真實身份被揭曉,舉國震驚不已,晉王率先發動政變,幽禁了皇帝,奪得了皇位,待到蘇窈反應過來為時已晚,原來晉王一直防著他這位定國公主,他派去的殺手早就被收買,謊報皇叔已死混淆視聽。晉王又借國師之口大肆宣揚蘇窈是妖孽轉世,亂了陰陽才招惹妖獸之禍,短短一天他就從高高在上的公主成了人人喊打的物件。好在姒液此時無心他國朝政,不會主動將他交出。
在周莫則的協助下,晉王比蘇窈更得民心,他還以為自己收了什麼不可多得的人才,豈不知周莫則只當他是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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