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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安濟司等人碰頭後,宛歸打算儘早回到金都,周思空還在牢裡,得把他撈出來才行,自己要去與鄭吉當面槓上一槓。
白少瑜暗中跟蹤著宛歸,不知意欲何為,宛歸早就發現了,但為免打草驚蛇隱忍不發,一直讓她跟著,直到一片相對疏鬆的林子,暗中佈下嚴嚴實實的結界,待白少瑜想要逃離為時已晚。
“白姑娘?”宛歸一眼就認出了她,卻沒叫出名字,反而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白少瑜又演起戲,“我是紅廂派的弟子,適才見這位姐姐從幾位師兄的陣營出來,想著看看你是不是奸細,故而在後面跟蹤。”
宛歸見她人畜無害的樣子沒有起什麼疑心,只說讓她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姐姐真好,那就謝謝姐姐了。”
“主人,那個姑娘身上有邪氣。”異格格冒出了頭,指著走遠的白少瑜。
“你確定沒聞錯。”
“確定,而且很奇怪的是,她身上還有跟你一樣的氣味。”
“氣味?一樣?”宛歸不是很明白。
“血的味道一樣。”異格格試著解釋,但它不明白怎麼讓宛歸理解。
“你是想說我們兩個在血緣上有一定的關係。”宛歸的理解力十分強悍,異格格開心得直點頭。
白少瑜的年紀與自己差不了多少,頂多上下一兩歲,宛歸確定她比自己還要年幼,但大概她都忘了自己原本的心智有二十來歲,可白少瑜卻是實實在在的小孩子,處事的圓滑很值得玩味,如果兩人真的同宗,那麼自己的身世得從白少瑜入手了。想到這裡她改變了主意,決定在古屠多留一些時間。
自從宛歸對白少瑜上了心,她便派妖枝暗中跟蹤白少瑜,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宛歸也沒料到,她就這樣發現了白少瑜與安濟司的密切交集。
“主人,這兩人是不是在談情說愛?”妖枝是隻母靈獸,擁有一顆八卦的心。
宛歸打趣她道,“等你化作人形,是不是也要去談情說愛?”
誰知她語氣極為認真,“這是自然,到時我就去找海娃。”
“你喜歡海娃?他還是個小屁孩呢。”宛歸驚呆了。
“這有什麼,反正我壽命很長,我可以等他長大。”
宛歸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也不知道要是海娃聽到了會不會連夜逃離,他可是偏愛扶柔那般性子的姑娘。
安濟司會對白少瑜另眼相待是宛歸難以想象的事情,她倒不是懷疑安濟司道貌岸然,只是此事若是傳出去,青微派的名聲一定大受影響,她讓妖枝一定不能說漏嘴。
白少瑜久久沒有回去覆命,白景升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你養的小狐狸已經失控了。”輪椅上的女子不鹹不淡地講了這句,她似乎忘了白少瑜也是自己的女兒。
“你再耐心等些日子,我一定會治好你的雙腿。”面對妻子的冷淡,白景升依舊和顏悅色,他耗盡精血全是為了眼前的女子,噓寒問暖早已是家常便飯。
“這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悠姬的面色低沉,她何嘗不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一往情深,但她心中的憤恨日積月累已深入骨髓,如今支撐她的便是報仇雪恨,她一定要將那個負心漢扒皮抽筋。
為了悠姬的雙腿,白景升煉化了不知多少器物,青微派也難逃被奪寶的命運,姚舒元身為二師兄,結魂鎖也落入白少瑜的手中,自然忍不下這口氣,多次言明要將這個魔女除之而快。如今白景升命自己的女兒盜回乾坤鈴,可白少瑜對安濟司動了心思,根本不願下手,想著父親不會出山懲戒,竟將日子一天天拖過,只是她低估了白景升的決心,他瞧上的寶物怎會輕易放棄,安頓好悠姬後他直接前往古屠。
宛歸每日在古屠無所事事,妖獸全部不見蹤影,她又不屑去偷聽安濟司的牆角,青微派大弟子與白少瑜的談話能有什麼正事,但也不可能是什麼汙穢不堪的內容。她在林間四處遊蕩,白景升一出現就引起了她的警覺,宛歸知道青微派都是些俠風柔骨的人,而此人臉上的陰臆她在蘇興那裡多次見識,這人一定不是善茬。
以白景升的功力,自然不可能沒有發現宛歸的氣息,當年不夜族就是毀在他的手裡,除了悠姬他可以犧牲任何人,莫說現在這麼一個憑空相遇的姑娘,他只是有點為宛歸惋惜,他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宛歸的玄法不低。
他突然發起攻擊讓宛歸暗暗心驚,最怕壞人人狠話不多了。
“前輩且慢動手,我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為何您對我招招致命?”宛歸試圖為自己爭取時間,倒不是怕他,真要以命相博,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白景升只回答了一句,“你見到了我就該死了。”
宛歸這回確定,他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既然如此,我也不留情了。”
不愧是高手,白景升的玄法形成了巨大的震懾,宛歸感覺周圍的氣壓變強了,有股力量在壓制著她的行動。她不敢掉以輕心,選擇了最稱手的武器——雙刃劍護在胸前,只是一種感覺,宛歸篤定這人講究速戰速決,殺人的最快步驟莫過於一劍穿心和一刀刎頸了。
白景升本打算十招之內解決宛歸,不想她這麼難纏,驚歎之餘也掏出了金剛刀,笑道:“能死在這刀下,也算你的榮幸。”
宛歸也笑了,“我可不能再死一次,太丟臉了。”
刀劍相交,火光飛濺,蠻橫的力量振得宛歸的手心發疼,但她默不作聲,氣勢上不能輸了。兩人的綜合實力差不多,算是打了個平手,但因為白景升執著取宛歸的性命,並不打算停手,這樣便是在考驗兩人的體力。若在平時宛歸一定處於下風,可換了妖精的血脈,她的體力非凡人之軀可比。
“好強的丫頭。”白景升的心裡生出一絲愛才之心,若是這姑娘能收為己用,何愁蒐羅不到器物,煉製絕好的丹藥。
殊不知宛歸一直在找他的命門,就在他猶豫的片刻,宛歸利用劍柄擊向他的左腹,直叫他洩了元氣,自幼長在空明大師的膝下,她怎麼可能隨意殺人。
“我雖不能殺你,但可以廢了你的功夫。”她劍指白景升,眼裡沒有任何的遲疑。
白景升這才承認長江後浪推前浪,徽虛大陸人才輩出,早就不是自己叱吒風雲的那個江湖。
“如何你才會放我走?”他知道事情還有轉機。
“我只有一個問題,你是誰?不要妄想騙過我,只要你說謊,我就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了。”
宛歸的氣場著實叫白景升猶豫了,他確定自己只有不說話和說實話兩個選擇。
白少瑜從安濟司的房裡出來後,又是心情舒暢的一天,在林中撞見宛歸拿著劍指向白景升,笑臉頓時僵住了。
“主人,白少瑜在附近。”妖枝提醒了她。
“她想救這個人?”
“我感覺有這個意圖。”妖枝落在青語手上的時候沒少幹活,機靈勁就是在那時練成的。
這兩人是什麼關係?宛歸沒有什麼眉目,不過既然白少瑜想救人,她不妨放長線釣大魚,把人給她。
“想清楚了嗎?我的忍耐程度也是有限的。”宛歸將劍貼近白景升的脖子。
白少瑜見勢不妙,哪來得及細想,戴上面紗,甩了幾顆迷霧彈直接將人劫走。
“主人,異格格靠得住嗎?”
“放心吧。”宛歸自信滿滿,白少瑜怎麼也想不到,異格格早就變成螞蟻大小鑽到白景升的衣服裡,他們說什麼內容,自己都會一清二楚。之所以派異格格去,一來是宛歸認為妖枝不夠謹慎,二來也是因為異格格在錦暉寺受佛光滋養,身上的靈獸氣息十分淡薄,幾乎聞不到。
“父親,你怎麼會來古屠?”
面對白少瑜的問題,白景升則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我讓你偷盜乾坤鈴,你為何一直沒有動手?”
“我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如何動手。”白少瑜試圖為自己辯解。
“你撒謊!”白景升舉起她的手,擼起她的袖子,淋了一瓶不知名的藥酒,怒吼到,“你看這個是什麼?”
只見白少瑜的手臂上出現一條細長的白線。
“這是什麼東西?”白少瑜也是頭一回看見這個。
“這是燒情毒,你對那個安濟司產生了感情,根本沒有動手。”
“你對我下毒?”白少瑜也是怒火中燒,“我是你的女兒,不是復仇的工具,如果你這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不在一出生就掐死我。”
白景升沉默了片刻,“這是你的使命,你生來就是為治療你母親的雙腿。”
“可笑,那個女人,從未給過我一絲笑臉,我長這麼大,她跟我說過話嗎?天底下有這樣的母親嗎?我為何要為她賣命,不只是對我,她對你又有什麼情意,你就是窩囊才會被她利用。”
宛歸聽著這些話,腦殼嗡嗡作響,這一出倫理大劇簡直太悲催了,誰能想到白少瑜的身世如此可憐,她的母親怎麼會這麼冷血。
“你若不甘心這樣的命運就去死吧。”白景升的這句話不僅斷送了他們的父女之情,也讓作為竊聽者的宛歸血壓高漲,恨不能飛身抽向白景升。
兩人的對話也使得宛歸明白當日自己受困於八卦袋是因為白少瑜的見死不救,青微派出現的盜寶賊也是她,那她紅廂派弟子的身份很可能是假的,白景升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是名門正派。
白少瑜喜歡安濟司也是情有可原,在紅廂派不知有多少姑娘鍾情於青微派的大弟子,論長相,安濟司完全不輸給無雙公子,論玄法,他又是青微派未來的繼承人,身份尊貴,愛慕者眾多一點也不奇怪。
最讓宛歸介意的莫過於她與白少瑜之間的血緣關係,若是近親,難保她與白景升及那個冷血的妻子也有關聯,這可把她愁壞了,聯絡到安定王妃,她實在不理解這些人跟自己能有什麼相干。
妖枝不懂各中干係,聽得波瀾不驚,甚至都想打瞌睡了。
入夜時分異格格才跑了回來,宛歸對著它一陣誇讚。她對醫術沒有什麼研究,也不清楚煉化器物還能治病救人。既然安濟司對白少瑜頗有好感,自己還是不要將此事告知他了,免得以為自己也存了棒打鴛鴦之意。
白景升雖然放了狠話,但還是沒有下狠手,即使悠姬不喜歡這個女兒,可她真實是兩人的骨肉。
三更時分突然降了一場暴雨,白少瑜渾身溼透來找安濟司。
“發生什麼事了?”安濟司急忙將人帶到屋中,用玄力烘乾了她的衣服。
白少瑜沒有說話,捧著杯子面無表情,她想向安濟司吐露心聲,但又怕他為此與自己疏遠。
大風打得屋頂呼呼作響,顯得屋內格外安靜。
“安濟司,你可不可以娶我?”白少瑜再次提及這個問題。
“你還太小了。”
白少瑜分不清安濟司是不是在敷衍自己,在徽虛大陸她的年紀確實偏小了,可她知曉比自己貌美優秀的女子數不勝數,幾年的時間充滿變數,若是有人搶先一步,那安濟司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想到這裡她頓覺委屈不已,恨自己不到成婚的年紀,眼淚也不聽使喚地往下滴落。
“怎麼哭了?”安濟司有些手足無措,用大拇指為她擦拭眼淚。
“你是不肯娶我嗎?”
安濟司一聽就笑了,解釋道:“你確實太小了,我可是比你大了十來歲,此事傳出,流言蜚語自是少不了,我倒無所謂,只是你性子急,八成會與人鬥個不休,再者若我要成婚,需得向師尊請示,如今妖獸尚未除盡,青微派上下還在整裝待發,我身為大師兄,更要以身作則。”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成婚?”
安濟司沉默不語,白少瑜有些急了,“都是藉口,你就是不想娶我為妻!”
“你莫著急,我只是在算日子,既然你那麼著急,我答應你,待妖獸除盡,我便帶你去見師父。”
“當真?”
“絕不相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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