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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格格,你喜歡吃些什麼東西呢?”宛歸訂了一間中等房,興致勃勃地盯著選單挑選美食。
“蜘蛛蟲子,我平常都吃這些。”
宛歸眉頭一皺,開導道:“這些都是生的,條件艱苦的情況下確實不能挑食,不過現在不一樣,你可以吃些熟食,這樣吧,我給你點一些海鮮。”
異格格乖巧地點頭,反正有得吃就不錯了。
小二哥看到選單的時候再三向宛歸確認,倒不是怕她吃不起,主要是點了這麼多怕浪費了。
“放心吧,我吃得完。”考慮到異格格的溫飽問題,宛歸只能假裝自己是個大胃王。
飯菜上桌後,宛歸忙招呼異格格享用,別看它是隻老鼠,吃相卻很優雅,細吞慢嚥的,看久了竟覺得眉清目秀。
“以前是不是有人教過你餐桌禮儀?”
異格格停了嘴巴,偏著腦袋,似乎在思考,過了許久才說道:“好像是有,記不清了。”
“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哈。”她拿出笛子,自顧自演奏了一曲。
異格格邊吃邊看著她,桌上的海鮮盤盤見底,這些東西確實比蜘蛛蟲子什麼的好吃多了。飽腹之後它將爪子舔舐乾淨,才爬下了桌。
“那裡有水,你可以洗一洗,省得黏糊糊的。”宛歸指了指一旁的梳妝檯。
異格格半知半解地走了過去,將爪子浸泡在水盆裡,它不懂洗手的概念,只是伸著爪子一遍一遍在水裡劃來劃去。
“像這樣。”宛歸給它示範搓手,它竟學得有模有樣。
“真聰明。”宛歸感覺自己真是撿到寶了,這老鼠特別聰慧。
窗戶有些響動,外頭此時風平浪靜,氣氛略顯怪異,宛歸起身準備關窗,異格格卻直勾勾盯著她。
“怎麼了嗎?”
“有靈魂!”異格格伸了伸爪子。
宛歸明白它的意思,窗戶外面有鬼,她靜下心來想看看那人是誰,可費了半天勁什麼也沒看到。
“異格格,那靈魂還在嗎?”
“還在那裡。”異格格指著她的身後。
宛歸犯了愁,只能席地打坐,希望能借此開啟慧眼。這個方法也確實有效,僅僅過了片刻就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你是誰?”她開口問道。
“主人,他說他是鄭清昭。”
“鄭清昭?”宛歸一臉難以置信,自己都沒聽到那人說什麼。
“異格格,你問問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好的。”
在異格格的翻譯下,宛歸聽得寒毛都豎起來了,都說虎毒不食子,真沒想到鄭吉會對自己的孫兒下此毒手,宛歸想不通,鄭清昭明明是鄭家唯一的嫡孫,他一死鄭府不是後繼無人了嗎?
“主人,他的身體還活著,不算鬼魂。”異格格提醒了宛歸。
“嗯嗯,這只是奪舍。”
她陷入糾結,如果鄭清昭早早被奪了舍,那麼向宮尚府多方示好的便是鄭吉,既然韓不棄都死了,鄭吉為什麼還要迎娶韓秋伊,兩人的年齡相差懸殊,不論是容貌還是才學在騰齊韓秋伊都無法名列前茅,實在是沒有理由非她不可呀。
“異格格,你再問下他,知道鄭吉為什麼要娶韓秋伊嗎?”
“嗯嗯。”
可惜這點鄭清昭也不清楚,他的靈魂極不穩定,很快就化成輕煙了。宛歸摩挲著下巴,看來想要答案只能親自會一會鄭吉了。
“異格格,吃飽了嗎?”
“我吃得很飽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那好,我們買份薄禮去鄭宴宮府一趟。”
找了許久只能看到一間酒館開業的,宛歸也顧不上鄭吉嫌不嫌棄,徑直挑了幾壇最貴的美酒,神閒氣定地走向鄭府,如願見到鄭吉後便將美酒奉上,畢竟是頂著鄭清昭的皮囊,他見宛歸還是扮上平易近人的面孔。
“浮歸姑娘,你來此有何貴幹?直說無妨。”
宛歸堆起笑臉,“我家公子命我來向國舅爺致歉,他無心奪人所愛,可皇上賜婚不能推脫,只好送上薄酒,望國舅爺莫要在意,我家公子說了,他會盡力拖延成婚時間,就算到時被逼洞房也不會與韓姑娘有什麼夫妻之實。”
鄭吉聽完卻沒什麼欣喜之意,對他來說,若是韓秋伊與無雙公子成婚,便會把周思空推向皇位,即使空有夫妻之名也會旺火他的命運。
“那就多謝無雙公子了。”他假惺惺地道謝,宛歸卻看出他在強忍心中的不悅。
“國舅爺也不用太過洩氣,我家公子一定會想辦法解除這樁婚事。”
聽到解除二字,鄭吉的表情才有所鬆動。宛歸確定他在乎的只是能不能娶到韓秋伊這件事,對她本人,甚至她是不是完壁之身完全不在意。
“糟糕!”宛歸一走神,臉上的面具竟被鄭吉一把揭掉。
“國舅爺是什麼意思?”她難掩怒意。
鄭吉的眼裡掠過驚豔之色,但很快就恢復如初,嘴角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
“姑娘莫要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
宛歸將面具接過重新戴好,壓制了心中的怒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鄭府。
“主人,你怎麼了?”異格格感受到她的不開心。
“被那老狐狸坑了一把。”宛歸的心中深感不安,又在外頭監視了一個時辰,正當以為自己想多了,鄭府側門駛出了一輛馬車,待其離開鄭府一段距離,宛歸便跳了下去,悄悄靠近,往車上和車裡撒了一把迷·粉,待到人都昏迷了,她才走進去檢視,只見一個赤紅色長匣子,宛歸皺了皺眉頭,將其開啟,果真是一幅畫。
“該死的鄭吉!”宛歸怒聲罵道,就知道他沒安好心,畫中人赫然是自己,馬車明顯要進宮,他是打算將自己進獻給姒液,討得皇帝的歡心。
“怎麼也不能讓你的奸計得逞。”她掏出骨珠一陣翻找,總算找到了春沁先前練手的丹青,得虧自己將這些都留作了紀念,她挑選了一幅佛相移花接木,又用紋法消除了送禮人和馬伕的記憶。
“咦,我剛才怎麼了?”那人一臉迷糊,卻也沒發現可疑的地方,只能催促馬伕趕緊駕駛馬車進宮。
宛歸滿臉得意,想要坑自己可沒那麼容易,這下總算可以安心去宮尚府了。
一路暢行無阻,她的心中諸多感慨,熟悉的長廊、園庭,熟知的奴僕丫鬟,如今卻是躲閃著不敢與之打聲招呼。來到東閣樓,她有些傷感,物是人非,冬芝、綠菊、安蒼都已作古。庭院栽種了柳樹,不知是不是韓秋伊在寄託自己的哀思。
自從宛歸的死訊傳回宮尚府,秀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安蒼一死她便打掉了腹中的胎兒,如今的她不苟言笑,處事圓滑,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韓秋伊把東閣樓的事務都交給她打理,瓊環心術不正,紫煙頂不起大梁,大蠻又是奸細,她沒有什麼可用之人了,妖獸的影響還在持續,現在不適合在外買進丫鬟。好在還有重材夫妻的協助,外院還是管理得有條不紊。
宛歸找到韓秋伊的時候,她正對著綠菊的牌位說話,情緒極為低落,宛歸躲在一旁未發一言,韓秋伊與自己可算同病相憐了,一連失去這麼多的親人,打擊巨大,心裡的傷痛真是千言萬語也難以表達。
“綠菊,宛歸真的死了嗎?”韓秋伊冷不丁冒出這句問話,她深感詫異,難道還有很多人都對自己的死持懷疑態度嗎?
稀稀疏疏的聲響從屋頂傳來,宛歸直覺有人來襲,她將長鞭繞在手上,蓄勢待發,不出片刻,屋頂的黑影紛紛跳下,足有十人,衝進屋裡,揮刀對準韓秋伊。
“你們是什麼人?”韓秋伊在慌亂中撞到了桌椅,腰部吃痛。
“我們是來要了你命的人!”那人說完又一刀砍向她,眼看無路可逃,韓秋伊只能大聲呼救,宛歸忙擲出匕首,弄斷了刀尖,飛身一躍,擋在她的面前。
“恐怕你們今天都在折在此地了。”宛歸撂下狠話,身影快如閃電,韓秋伊甚至都沒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黑衣人便紛紛倒地不起,宛歸麻利地將屋內的簾子撕成條狀,當作繩子將人全給綁了。
“審訊的事情就交給你大哥了。”
此時宮尚府的壯丁才姍姍來遲,韓秋伊也冷靜下來,讓他們將人帶給韓顧贊。
“你是浮歸姑娘?”韓秋伊早就調查過她。
“是。”
“無雙公子派你來的?”
“算是吧,”宛歸倚在門檻,內心多少有些糾結,韓秋伊也是個多疑的人,若是一點關係也沒有,恐怕她會一直戒備。
“曾經有位朋友囑咐我,若你遇到危難,讓我務必出手救你,我也算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諾吧。”
“你的那位朋友是誰?”
“你第一反應的人是誰,她就是誰。雖然她已經死了,但我答應過的事情還是算數的。”
韓秋伊難掩悲傷,默默轉身擦拭眼淚。
“姒嬌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隨身配備幾個保鏢,免得殺手有可趁之機。”
“無雙公子也很惱怒吧?我可不是他的心儀之人,無端與我捆綁在一起,又耽誤了他的正緣。”
“韓小姐過慮了,我家公子哪是那般量小之人,知你也是被逼無奈,無論你中意哪家公子,周府都會助你一臂之力。”
這番話讓韓秋伊鬆了口氣,她本來還擔心自己腹背受敵,現在看來姒液與周思空兩人也不對付。
“我那位朋友還讓我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你不能嫁給姒律,他不僅會死,而且還會永不超生,再也入不了輪迴。”
宛歸觀察了韓秋伊的反應,見她雖然驚訝卻還淡定,猜想她並不相信這件事情,只能希望德親貝爺的運氣能好一些了。
“我不能一直留在你的身邊保護你,這些散功粉能幫你拖住敵人。”她將幾個小瓷瓶放在桌上,又叮囑道,“若是可以,最好學幾招防身術。”
韓秋伊抿了抿嘴,她承認宛歸的建議是明智的,但自己的體質根本學不了武,否則自己重生的第二天就該死命學習了。
“多謝。”她將瓷瓶收下,反問道,“你與宛歸真的只是朋友嗎?我覺得你倆很像。”
宛歸欣慰地笑了,“我們還是好姐妹。”
韓秋伊不再追問,宛歸的態度已經表明兩人是非常密切的關係。
“我走了,你保重。”宛歸走出門,臨別時又瞅了韓秋伊一眼。
異格格漏出小腦袋,它聞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表情有些猙獰。
“主人,這裡好奇怪,特別特別臭!”
韓秋伊聽到老鼠開口說話,嚇得後退幾步,“這是什麼妖獸?”
“不要害怕,它不是妖獸,是我養的靈寵,名叫異格格。”
韓秋伊卻不敢面對,她最怕毛絨絨又帶長尾巴的動物了。
“你看,它全身都是綠色,不嚇人的。”儘管她努力解釋,韓秋伊還是油鹽不進,沒辦法,宛歸只能儘早離開。
似乎是為了防備她這樣的高手,御史官宅加強了守備,躍上高牆就看到一排排的衛兵。
“主人,好多人呀。”
“不要緊,他們總會交接班的,再者我們也不需要做什麼。”宛歸跳上屋頂盤坐著,時而望著天空,時而檢視底下巡邏的衛兵,她還沒想好如何震懾呂相龍,殺人是萬萬不能的,只要讓他解除追殺令即可,可這傢伙好生固執,對陳卉繁確實夠義氣。
突然呂府的管家急衝衝跑過,宛歸直覺有貓膩,忙跟了上去。屋內竊竊私語,她利用玄法將內容聽了個一清二楚。原來不止韋大夫家有意攀附皇親,呂相龍也想讓兒子成為駙馬,姒媚是皇帝的掌心寶,合適的人選就是姒嬌。老實說,他們兩府根本不在乎公主的秉性,要的只是身份而已。
宛歸的心裡有了主意,既然姒嬌這麼搶手,那就讓有意者迎娶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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